第二章：重返西域

  茗香一睜眼，看見自家少爺端坐在椅上盯著自己。

  少爺，我頭怎麼有點暈阿。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闖進宅子？

  顧慎為滿臉疑惑「昨晚你起身絆了自己一下，我睜眼就看見你躺在地上。」

  真的？真的。

  顧慎為走出房門，顧倫站在門口指揮著奴役們搬運貨物。「歡兒，今天起得早啊」

  雖然顧慎為做了一整晚的準備，可在看見顧倫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刻。情緒還是湧上心頭，一滴清淚從面龐劃落。

  「爹，早。」

  等到奴役們將剩下的貨物，收拾妥當時，姐姐顧翠蘭走出臥室。

  「姐姐好」「你小子什麼時候那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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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削竹站在顧宅前為昔日的老友做著最後的道別，全然不知一年後自己會見證老友家的死亡。

  顧慎為一把跨上馬背轉頭看向李削竹「鵲軍師，再會！」李削竹莫名其妙但還是還以微笑。

  顧倫大吼一聲：「啟程！」顧家的馬隊浩浩湯湯得向西域進發。

  官至正三品的神武將軍顧倫離京，嚴沁看著手上的文牒，蹣跚起身從房間點點密格中拿出一份金黃綢緞仔細端詳。

  一連三月，顧慎為都在馬車中度過。顧翠蘭盯著對面的弟弟，覺得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你最近怎麼不愛說話了？」「或許我長大了吧。」顧慎為的回答引得顧翠蘭笑得花枝亂顫。「長大了好弟弟，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顧慎為暗暗搖頭，心中卻是一股暖流穿過。三月以來，他並沒有閒著。顧慎為發現死人經並沒有消失，只是自己心中仇恨不見了。

  失去了載體的死人經，就像失去了狹刀的金鵬殺手。如今死人經需要一種情緒作為載體。

  顧慎為沉思良久，決定將對家人和日後的兩女的特別情緒固化。這是一條不屬於死人經29條練法的道路

  顧慎為再上輩子幾乎登頂的殺己練法的基礎上融匯新的感情，顧慎為很快繼承了自己的功法，並將其命名為救己。

  離中原派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來了，只得重走老路選擇同時修煉無道神功和須彌芥神功再用合和勁調和，用來達到速成的目的。

  碧玉城，上一世。顧慎為葬身於此，又重生於此。如今他又回來了。

  顧倫將顧家的馬隊安置在碧玉城城外，帶著顧家人進入碧玉城。走前顧慎為回頭：黑底紅邊，中間繡著一隻金黃色的大鵬鳥的金鵬旗，在顧家馬車的上方獵獵作響。

  碧玉城還是老樣子，如同上一世。顧倫帶著全家進入北城，北城依舊輝煌如故。

  南城則依然腐敗，屍體在南城的陰溝水渠中腐爛。高高在上的北城，好像成群的兀鷲，站在腐朽的南城上吸取營養

  徬晚，回到商隊。顧慎為借著夜色溜出，回到南城。空氣中瀰漫著顧慎為所熟悉的氣息，顧慎為在房頂之間來回穿梭跳躍。恍惚之間又會到了殺手學徒之時與上官如追逐。

  片刻後來到鐵匠村，老洪的還是鋪子小得可憐，被鄰近的兩家擠得幾乎只剩下轉身的地方。已是深夜，老洪卻是還在門口鍛打刀劍。

  「我要打刀」老洪瞥了一眼顧慎為，「我可不給小朋友鍛造刀具」。顧慎為一笑，手中的短劍已如鬼魅般刺出。老洪也有武功傍身，面對後生直來直去的一刀。想要躲避，卻是發現自己竟無路可退

  大駭之下，老洪犯了愚蠢的錯誤。竟然往後退去，全然忘了後方抵著自己的鐵匠台。

  老洪看著抵在脖子上的短劍倒吸一口涼氣「好刀法，想要什麼？剛剛是我冒昧了。」

  顧慎為收起短刀「三把劍，比狹刀長一點即可。三把分別刻上歡，允，如」

  老洪勉強點頭「15兩銀子半月後來取」顧慎為不在多說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顧氏一家搬進莊園。就在中午，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來訪。

  老者肩膀寬闊，鬚髮蓬散，像一隻沉默的雄獅。即使只有一面之緣，顧慎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當年喪生與金鵬堡的楊元帥。

  楊元帥徑直走向顧慎為，揉著顧慎為的腦袋「小傢伙，跟你爹長的真像。」

  顧慎為聽見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但還是點頭「楊元帥好」

  楊元帥和老爺顧倫寒暄一陣子後走向正廳。

  「那麼多年了，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前輩說的是，不知道前輩的武功練到那一段了？」顧倫說

  「哎我老了，沒有以前那麼爭強好勝了。武功也是懈怠了。」楊元帥苦笑到

  ...................

  顧慎為心中卻越發不平靜。

  距離顧氏全家被門還有9月不到，直到現在顧慎為還沒有想到讓全家脫身的方法。

  但是楊元帥的話提醒了顧慎為，眼前的老人是合和勁第7層。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如今的上官伐一對一話都不一定是這個將朽木老人的對手。

  談話是短暫的，持續不到1個時辰。在與胞弟切磋之後，楊元帥告辭正打算離開。

  這時顧倫看到的幼子突然上前，「楊元帥，我有話給你說」

  楊元帥笑著俯身「小傢伙，有什麼事啊」顧慎為湊在楊元帥耳邊。

  顧倫沒有聽清幼子在說什麼，但是話盡時楊元帥的笑容僵在臉上，仔細打量著幼子片刻後點頭。

  顧倫以為是幼子說了什麼冒犯到話呵斥道「歡兒給前輩道歉」

  楊元帥卻一揮手不用，「老朽有個請求......」

  儘管顧倫日後多次向楊元帥和幼子打聽，楊元帥搖頭不語，顧慎為則是說這是屬於他和前輩之間的密秘。多次無果顧倫只得放棄。

  之後楊元帥離開了顧氏莊園，從此在沒來過。顧氏莊園卻從此多了一名老態龍鐘的僕人楊修。

  半月後，顧慎為再臨南城。仍然是夜間仍然是老洪的鐵匠鋪。老洪指向一旁，顧慎為抽出一把劍。

  笑道「手藝沒生疏阿，老洪」老洪表面應承，內心卻是不屑「一個毛頭小子除了武功比我強點，還能知道老子的手藝生沒生疏」

  「瑪德老洪什麼意思？不給老子打刀，給這個毛頭小子。」一名刀客罵罵咧咧地走來

  顧慎為看到之後啞然失笑，來人竟是聶增的叔叔聶青。

  「你笑什麼笑毛頭小子，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別他媽以為有點小錢就可以在南城橫著走」

  顧慎為依舊笑著不語，聶青被看得有些發毛了拔出腰間的刀「看什麼看！」

  在聶青眼中顧慎為突然消失，隨後後腦處一痛。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顧慎為笑笑，透過老洪看向老洪身後的李小山。

  顧慎為一躍飛向房頂，又消失在了老洪眼中。「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這小子了」老洪看向義子李小山

  「應該沒有吧」李小山猶豫著回答。「別招惹這個小兔崽子，看樣子他記仇得很。」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