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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只會幹活的母驢子

  包師姐目光幽幽弱弱,慌亂躲閃。牛頂天見狀,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右臂上的柔夷。

  入手柔若無骨,如凝脂般細滑,每一分的溫度與觸感,都仿佛能挑動他心裡的弦。

  包師姐身子一顫,急忙朝著屋外看了一眼,下意識就想掙脫。

  牛頂天用力緊緊握住,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纖纖玉指的每一個關節。

  不等面前的人兒說話,牛頂天兩眼中的眸光已經變得溫柔。緩了緩後,直視著眼前的幽幽美眸,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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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可還記得小時候為我縫過的衣服?我記得當時一件又一件的,師姐每隔兩天就要為我縫一件。」

  聽了這話,

  包師姐直接愣了愣。

  下一刻,紅梅村的一幅幅畫面,有爹爹,有師弟,有院子裡的雞鴨鵝兔,還有兩株虬挺的石榴樹。

  開始在她的腦海里一一浮現,種種往事,猶在眼前。

  牛頂天繼續自顧自地說道:「那時候我還年幼,而且在讀書致學不需要乾重活,哪裡會有那麼多的破衣服去給師姐縫?」

  「其中原由……」

  說到此處,牛頂天笑了笑,道:「其中緣由不過是當時想在下課的時候,能多和師姐待在一塊說說話罷了。」

  「有時候衣服上有些還沒破的縫,想和師姐獨處的時候我就自己動手給它扯破,我知道師姐只要見了,就一定會領我去你屋裡給我縫衣服。」

  「如今這些事情我全都跟師姐坦白了,師姐該不會怪我吧?」

  不怪你?

  不知怎的,聽了牛頂天的話後,包師姐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委屈,咬了咬唇,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你這騙人的混帳東西!我當時的手指頭可沒少挨綦針扎!

  忍下想要滴出的淚珠子,包師姐想要說些責怪的話,卻感到喉嚨里像是哽著什麼東西一般,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師姐在怪我?」牛頂天捏了捏手中的柔夷,輕聲問道。

  此刻,師姐對他逾越的舉動似乎已經免疫,不再見有抗拒的情緒。

  聽了這話,原是有些委屈的包師姐,心裡沒由來地生出一股火氣。

  隨後,突然忍不住瞪了一眼牛頂天,哽著聲音惱怒道:「憑什麼不怪你?」

  許是想到了什麼,她那強忍了半天的眼淚珠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嘩嘩嘩的掉落了下來。

  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道:「你這騙人的混帳東西,當時就該讓我爹爹狠狠地打你兩棍……」


  「打你兩棍我才解氣,小時候想著法子欺負我,長大了還在欺負我……」

  此時,包師姐也知自己罵得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心裡被道德倫理壓抑折磨接近兩年時間後,她就想藉此狠狠發泄釋放一番。

  牛頂天見狀,心裡不由地一軟,旋即直接伸手將眼前的淚人兒攬入懷中。

  「你快放開!」包師姐瞬間一個激靈,隨後立馬止住哭聲,眼神慌亂地掙扎了起來。

  然而任她怎麼掙扎扭動,牛頂天仍是緊緊摟著,絲毫不松。

  「你……你先放開,瑾兒妹妹一會過來的……」

  眼見著掙脫不開,包師姐情急之下,只能軟軟糯糯地商量了起來。

  但是話聲之中已經帶著顫音,顯然心裡是緊張到了極點。

  「不放,」牛頂天輕聲拒絕,像個蠻橫耍賴的孩子。

  他將腦袋緩緩埋進包師姐的烏黑髮髻間,這久違的味道讓他有些貪婪。

  感受到懷裡的身子開始發顫,癱軟,牛頂天湊到晶瑩粉嫩的耳垂邊,輕聲說道:「師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師姐聽…聽你說,」包師姐癱軟著身子哀求道:「你……你先放開,放開了我聽你說,好不好?」

  她想要說的硬氣一些,奈何身子有點兒不爭氣。

  此時此刻,這傢伙仿佛成了她的毒藥,她只覺渾身發軟,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要在師姐耳邊說,我想要師姐記清楚了。」牛頂天的話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了包師姐耳中。

  「我並非是只貪圖師姐的身子,我還貪圖師姐的心,其實小時候我就對師姐有意,還想著長大以後,一定要娶師姐這樣溫柔善良的女人。」

  「我原本想著童子舉後就跟先生稟明心意,卻沒想到師姐才十四歲就被許到了牛家村,許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但是那人卻把師姐親手給丟了!」

  說到此處,牛頂天突然感到肩上傳來一陣涼意,懷裡的身子也開始一陣陣的顫抖。

  包師姐已經咬著嘴唇,淚眼婆娑地哭了起來。

  牛頂天發覺後,緩緩鬆開懷抱,雙手扶著包師姐的玉肩,盯著那對水盈盈的淒婉美眸,目光灼灼地說道:

  「既然先生把師姐託付與我,我也把師姐找回來了,那以後師姐就只能屬於我!只能由我牛頂天來照顧!」

  「誰敢搶,我就殺誰!誰來了,也不能把師姐從我身邊搶走!」

  「以後誰要是敢說三道四,我就一直殺到他們閉嘴為止!!」


  說到最後,牛頂天的眼眸之中已經遮掩不住那股戾氣。

  任他再想和平解決此事,也不可能忘記到底是誰的拳頭硬。

  若是有人搶人不成,不講道理,反而在江湖上扯開嘴巴瞎嚷嚷,他不介意親手送對方去輪迴!

  最後,見包師姐止住眼淚,兩眼怔怔地看著自己,牛頂天心中一橫,直接趁其不備抄起腰肢將其橫抱了起來。

  包師姐只覺身體一輕,反應過來後,眼神慌亂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要幹什麼?」

  「干你!」

  不知是哪根筋脈錯亂,這荒唐的兩個字,瞬間從牛頂天的口中飛了出來。

  連他自己也瞪大了眼睛。

  包師姐聞言,如遭雷擊,俏臉瞬間如滴血一般變得通紅,兩眼之中全是難以置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見了這一副柔弱無措的樣子,牛頂天哪還能忍住?

  目光侵略如火,直接抱著懷裡的佳人往裡間的捲簾床上走了過去。

  床榻越來越近,包師姐顫抖著身體感覺似要窒息,白皙的臉上迅速變幻,極力掙扎著。

  心知已經無力改變,但她還想騙一騙自己,想要嘗試一下,於是咬了咬嘴唇,顫聲道:「你…你的傷……」

  「嘿~」

  「師姐一會就知道了…」

  聞言,包師姐臉頰通紅如血,咬著嘴唇認命似地閉上了眼睛。

  「關…關門……」

  ——

  半個時辰後,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屋裡輕輕打開,房檐下的兩隻正在互啄的鳥兒聞聲後,撲騰著翅膀逃命似的飛竄了出去。

  牛頂天輕悄悄地走出屋子,避開外院的巡邏侍衛,無聲無息間,人已經來到了斗母宮殿內。

  此時,

  那張專屬於教主的座椅上空空如也,下方,桌子左側,新添的一張座椅上,副教主焚天一身紫衣,正俯首檢查著桌子上的禮單。

  而在不遠處,還有兩名玄衣衛聽命。

  「教主!」

  「教主!」

  見牛頂天進了大殿,那兩名玄衣衛愣了愣後立即上前行禮。

  九宮山上的人已經接近半年時間未曾見過教主人影。

  半年來,教中事務事與具細均是副教主作主,此刻乍然相見都不免有些詫異。


  牛頂天輕輕頷首,見焚天也想起身行禮,擺了擺手制止後,直接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隨後朝著下方的兩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玄衣衛退出大殿,又見桌上還有一碗清茶,茶香裊裊,他倒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來抿了兩口。

  先前他在包師姐的房裡勞碌半天,早就有些口渴。

  瞄了一眼桌上的禮單,牛頂天心中一動,開口問道:「看完了?賀禮最多和最少的是哪兩家?」

  焚天聽後愣了愣,直接將目光從自己剛才用過的茶碗上收了回來。

  臉上有些怪異地說道:「賀禮最多的你恐怕想不到,是北邊的蒙古,最少的是……」

  「蒙古?」

  牛頂天聽了,臉上很是詫異,伸手打斷道:「先說說送了多少!」

  他記得在原世中,鐵木真賞過郭靖一百斤黃金,拖雷也送過一千兩黃金,都是那種為了拉攏人才可以花費大代價的人。

  現在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憑他們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對方贈送厚禮打的是什麼主意。

  焚天從桌上抽出一本禮書,朝著牛頂天亮了亮金燦燦的封面,打開念道:

  「本汗嘗聞大宋地靈人傑,有蓋世宗師牛頂天敗五絕,鎮少林,橫壓當世,天下從無抗手。每每念及,本汗無不心馳神往,恨不能與之相交。」

  聽了這段吹捧的話,牛頂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接著就見焚天壓著嘴角間的笑意,繼續念道:

  「今聞悉貴派創立,實乃武林一大喜事,本汗雖處江湖之遠,亦感欣喜萬分,特備區區薄禮,以表賀忱。

  茲奉上:

  一:精製長刀六柄,取材自漠北寒鐵,經名匠千錘百鍊,鋒利無匹,寓意貴派氣勢如虹,威震四方。

  二:珍稀藥材若干,皆為山川之精華,療傷補氣之佳品,祝願貴派弟子康健,神功武藝更上一層樓。

  三:錦繡戰袍數套,珍貴皮草十件,駿馬十匹,黃金六百斤,願貴派事業昌盛,聲名遠播。

  本汗雖為一國之主,亦有結交英雄之志。今日慶賀貴派成立,更盼能與掌門結為摯友,共同探討武學奧妙,共謀江湖大事。

  謹以此書,遙祝貴教興旺發達,人才輩出。期與掌門相見之日,共飲江湖之酒,同賞武林之月。

  敬頌,

  武運昌隆!

  大蒙古國皇帝,成吉思汗,孛兒只斤·鐵木真。


  念完後,

  焚天緩緩放下禮書,寬敞的大殿變得有些安靜。

  不得不說,聽了鐵木真的禮書內容後,牛頂天感覺自己都有些飄了。

  這波糖衣炮彈的威力當真不小,只可惜是打到他這來了,這註定只有一個結果——有來無回。

  糖衣得收下,炮彈也得收下,這樣才能爭取引來更大的,反正蒙古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怎麼說也是一國皇帝,沒想到竟能禮賢下士到這種程度。」焚天輕嘆道。

  接著又好奇地問道:「聽鐵木真的意思還想和你見一面,怎麼?真打算去跟他一塊喝酒賞月?」

  牛頂天冷哼道:「他算個哪門子的江湖人,說到底蒙古韃子能送如此厚禮,還是看在我占據著襄陽城的位置。」

  「襄陽城?」焚天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

  牛頂天輕輕頷首,並未過多解釋。

  世人只覺得蒙古和大宋隔著萬里之遠,難有交集。

  但是他卻知道,若是按照原有的軌跡,對方的鐵蹄很快就會狠狠地碾壓過來,撕碎一切。

  「對了,送禮的使者叫什麼?」牛頂天突然問道。

  焚天回道:「作主的是兩男一女,其餘的都是隨從,男的一個叫郭雷,一個叫郭別,女的叫郭箏。」

  「至於身份,對方也未透露,我已經派人出去調查。」

  郭雷?郭別?郭箏?

  聽了這三個名字,牛頂天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

  當即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不用查了,這夥人你注意就行,等大會結束後給我派人暗中跟著。」

  說著,他那眼眸突然泛起冷意,淡淡地說道:

  「如果發現對方有往臨安去的跡象,記住了,除了那個郭箏給我擄回來,其餘的全殺了。」

  「殺了?」

  焚天聞言微微一怔,目光不由看向了牛頂天。

  「殺了!」

  牛頂天語氣不變地說道。

  對方若是偷偷摸摸地跑去臨安城,少不了要四處撒錢,撮合聯宋滅金事宜。

  這種事,只有豬油蒙了心的玩意才會應下來,他必須得見一次就破壞一次。

  但是不管怎麼說,當初許給郭靖的小媳婦還得給他留著。

  見牛頂天不再多言,焚天輕輕頷首,也沒多問。

  說到底,她現在就是個只會幹活的母驢子。家裡沒人,她自己干,家裡有人,就指揮著她干。


  「呸呸呸!什麼母驢子?當真是這段時間忙昏了頭!」

  反應過來後,焚天被這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接著就有些不滿地瞪了牛大教主一眼。

  牛頂天被瞪得莫名其妙,這娘們才規矩了半天就想造反?

  當即板著臉問道:「最少的呢?賀禮送得最少的是哪一家?」

  焚天見此,一陣氣急,忍著抽去一巴掌的衝動,面無表情地說道:

  「最少的叫古墓派,今天早間有個丑婆子送來兩壇蜂蜜,一壇蜂王漿,現在……」

  「古墓派?」

  牛頂天愣了愣。

  隨後豁然轉頭,兩眼直直地盯著這娘們的臉,追問道:「你說的那丑婆子可是姓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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