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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卓戈,一頭講武德的龍

  「報告,薩頓軍團已經攻擊了我方偽裝機槍堡壘。」

  

  德隆堡內,薩頓軍團的動向已經被第一時間匯報上來。

  菲格辛問:「我們的戰士有損傷嗎?」

  「沒有,堡壘中的戰士全體成功傳送脫離,並已經提前將所有設備破壞。」

  「那就好。」

  安排在假陣地中的戰士,多為從當地招募,結束完新兵訓練後,只經歷過一兩場演習,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

  雖然應對薩頓突襲的戰術已經演練過多遍,但還是怕緊張中出錯。

  每一位戰士都是父母的孩子,損失任意一個都是一個家庭的災難。

  所以每一位士兵都是寶貴的。

  因此假陣地中的士兵,才會全員配備傳送捲軸,這是極其奢侈的做法。

  北境軍團和舊式軍隊在除了思想教育,組織結構外的另一大差異,就是對基層戰士的態度。

  從不把基層人員當可以隨便丟棄的耗材,以信任換信任,也就不需要督戰隊。

  「準備啟動城衛法陣,王屬軍團的主力,應該很快就會開始進攻。」

  「是!」傳令兵立刻開始傳達命令。

  這時,作戰指揮部惟一的「閒龍」,正在自己玩紙牌接龍的卓戈說話了。

  「我們有必要啟動城衛法陣嗎?」

  他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德隆堡周圍是平原。

  大平原,騎兵,沖炮群火力覆蓋區,畫面太殘忍了。

  「開戰時用不到,展開只是為了讓薩頓七世認為我們慌了,他測試了自認為有效的榴彈干擾方式,得到成功的結果,那麼同理,他也會認為我們得到了這個結果,北境軍團在發現榴彈沒用的時候怎麼做才會符合他的預想。」

  菲格辛解釋道:「當然是『驚慌』地啟用所有能用到的手段,所以我不光要啟動城衛法陣,還要在城外擺開幾道壕溝防線,讓他們看到正在緊急布防的樣子,給他們充足的自信,敢於一次性動用全部主力,省的之後到處抓殘兵了,做戲做全套,你教的。」

  卓戈擺弄著撲克牌,陷入自我懷疑,怎麼回事,怎麼跟他學的人最後都不可避免地往「髒心爛肺」的方向發展。

  難道是他這個榜樣當得不好嗎?

  自己明明是道德標兵好紅龍。

  「那麼,給王屬軍團的『法術大禮包』準備好了嗎?」

  「必然準備好了,」卓戈回答,「你可以懷疑我的工作積極性,但是不能懷疑深研院那幫工作狂。」


  即將火力覆蓋王屬軍團的法術榴彈,並不是挑傷害高的隨便打,每一輪,每個方向打的是什麼類型法術,都是嚴格安排好的。

  為了能達到最佳效果,深研院多個項目組同時開卷。

  在專門用於模擬炮擊效果的仿真法術中,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調整。

  其實卓戈給下達的甲方要求,是能保證幾乎全殲就好。

  結果乙方們工作積極性過於高漲,或許是因為那個仿真法術里內置了排行榜功能,還附帶打分的緣故。

  在任務下達的第二天,全殲方案就已經被設計出來,但他們完全不滿足,開始了激烈的爭榜大戰。

  先是從殲滅,變成了只殲滅第一批衝鋒的敵人作為威懾,剩下的俘虜,活人比死人有用,身強力壯的戰士,哪怕教育不好,拉去挖礦也是極好的。

  在這個目標達成後,又開始比起誰的成本更低。

  那副情景,讓卓戈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看一群「貪官」玩「造橋模擬器」。

  為了保證最後實際應用時的穩定性,卓戈強行給他們定了一個最低成本線,不許比那個線更便宜。

  省錢確實很好,但他們也沒窮到需要摳到那個地步,畢竟是打仗,太便宜到時候出問題就不好了。

  離譜的是,在好多個組達到最低成本線後,他們又開始比起誰的設計更「優美」。

  卓戈也不知道他們對這玩意兒的「優美」程度,到底是怎麼定義的。

  反正他自己是那種從來不覺得公式優雅漂亮的龍,和這些純血理工人聊不來。

  但最終,尤諾的導師,摩爾教授,和他的地精小兄弟們的小組成功勝出,獲得大家的一致好評。

  用他們內部的評價來說,是「在滿足所有要求的同時,展現出特殊的美感,超出大眾化的審美習慣,但同時又讓親眼所見的人,不需要理論知識,就可以感受到那由內而外的優雅奇異。」

  搞得好像是在評什麼現代藝術。

  甚至還找來芙琳作為評選嘉賓,從純粹的藝術角度進行評判。

  她還給出高度評價,什麼「藝術與科技先鋒的高度融合」,「以魔法為筆,天空為布,在技術與表達之中尋找微妙的平衡」,「通過瞬間的絢爛展現盛典一般的恢弘」……

  給卓戈聽得一愣一愣的。

  反覆看了仿真效果好幾遍,沒看出到底哪裡特殊。

  只能承認自己是個「大老粗」。

  卻遭到芙琳嗤笑,說他最多占個「老」。

  卓戈震怒,誓要讓芙琳見識自己的厲害,誰料想中了這狡猾金龍的詭計,雖然在短時間爆發中略占優勢,但可惜敵龍恢復速度過快。


  一套技能全交將boss斬殺,誰料想boss會復活還帶二階段。

  最終在芙琳玩味的笑容中,卓戈堅稱是自己惜敗,大意了,此事在龜兔賽跑中亦有記載……

  —————————

  入夜,薩頓王屬軍團兵臨城下。

  他們甚至沒有紮營,而是直接排開陣型,沒有與北境軍團打消耗戰的想法。

  薩頓七世明白,對方雖然只占有北境再加上南部一些城鎮,但工業生產,和魔法道具製造能力比薩頓其他全部地方加起來都強。

  只有農業生產差些,北方的氣候確實不行,又沒有充足的耕地。

  可是他們也沒有那麼多人需要養活。

  所以拖下去,自己這邊的消耗品只會越來越少,對方的武器說不定還會越打越多。

  真是可怕啊。

  薩頓七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國家裡,會產生出這麼一個「怪物」。

  正因為可怕,他必須在「怪物」還有弱點的時候給出致命一擊,這是他唯一的勝算。

  他很清楚,對方除了遠強於自己的工業,科技也是領先,自己找出的反制手段,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無效。

  所以一刻也耽擱不得。

  「陛下,我們的兵馬已經行軍一天了,是否需要休息一晚,明天以最好的狀態出戰。」屬下問道。

  「愚蠢!」薩頓七世直接罵道,「你沒看到嗎?他們正在加緊布置防線,這證明他們也知道我們可以防禦榴彈了,而他們現在也暫時沒辦法解決,甚至防線也沒布置好,這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我們最好的機會!」

  遠方,能看到德隆堡城下,一個個提供照明的光點中竄動的人頭。

  北境人正在挖限制騎兵的防線,很可能是在得知榴彈無效後才開始挖的,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規模。

  薩頓七世很自信地判斷。

  一切都在和他預料中的發展一樣進行著。

  正在這時,他看到德隆堡的城牆上開始散發光芒,半透明的防護罩漸漸升起,在城市中心上空閉合。

  一尊尊高大的石像從城牆上跳下,身上能看出北境人做的改裝,這些石像都背負著機槍。

  看到這樣的情景,薩頓七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德隆堡的城衛法陣確實很厲害,在全大陸範圍都值得稱道。

  但對於他們來說,則完全不是。

  因為建國之戰時的遭遇,久攻德隆堡不下,只能靠圍城消耗,打得很醜,損失也很大。


  薩頓王室此後對這裡的城衛法陣,進行了上百年的研究,得出了只有他們掌握的解決方法。

  事實上,薩頓王室對境內所有軍事要地,各個大貴族的底牌,都有所研究。

  他們一直在防備這些貴族造反。

  統領所有貴族的王室,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也是因此,其他公爵一直在觀望情況,雖然拖著不想來支援王室,但也不敢直接倒向北境。

  一方面北境的政策幾乎等同於掘他們祖墳,另一方面,他們也怕北境輸了,王室還是王室,自己卻站錯隊。

  薩頓王室對付他們,可比對付北境要容易多了。

  七世縱馬來到陣線前,一身金甲華光四射,錦繡披風威風凜凜。

  他拔出王室祖傳的寶劍,劍身上一列魔法符文散發著光芒。

  其實他的職業是吟遊詩人,還是逸聞學院出身,會用劍,但不多,拿劍主要是為了氣勢,也不用他親自動手砍人。

  對於一名君主來說,職業是吟遊詩人確實稍微有點丟人。

  但他小時候只在這方面有點天賦,不過也不高就是了。

  現在成為接近傳奇等級的吟遊詩人,純純是頂級資源灌出來的。

  這也是王室能一直出現高級,甚至最頂級超凡者的原因。

  只要不是天賦強到震古爍今那種程度,都是資源大於天賦。

  從小就是最頂尖的老師教,還不是一個,是一堆,多對一地教,想要知道什麼隱秘知識,國家圖書館隨便查閱,需要做什麼實驗,稀有素材也可以隨便浪費……

  這條件給艾莎,艾莎也能成高階幻術師,而不是十九歲止步二級,從列賓學院「被勸退」式地畢業。

  薩頓七世高舉長劍,發表動員演講。

  「薩頓的勇士們,看看你們的敵人吧!他們已經驚慌失措,甚至動用起被他們打敗的,陳舊的城衛法陣,那些殘破的石像,能擋住我們衝鋒的腳步嗎?」

  「不能!」

  「在我們腳下,是我們祖輩的土地,是我們同胞的家園,而敵人,正在我們寶貴的家園上,施以殘忍的暴行!無數有尊嚴的好人,慘遭他們戕害!」

  薩頓七世也是睜眼說瞎話的好手,也不知道這個暴行和戕害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可能少數幾位不體面,所以被卓戈幫忙體面了的貴族,是有尊嚴的好人吧。

  「但現在,恐懼屬於他們!我們的盾牌上刻著誓言,我們的利劍飲過鮮血!

  「今天,並非為我國王一人而戰,而是為了家園而戰,為了無數的同胞而戰!

  「讓呼嘯的風見證——我們的勇氣與尊嚴!

  「隨我碾碎敵人!榮耀與劍鋒同行!」

  長劍一一碰撞最前列騎士的長槍,不愧是吟遊詩人出身,戰前加buff有一手的。

  王屬軍團戰意盎然。

  「現在,薩頓的勇士們!全軍出擊!」

  激昂的吼聲中,數千鐵騎奔騰衝出。

  雖然數千這個數聽起來有點少,但這些都是重騎兵,數千已經是薩頓能掏出來的全部家底,任意一個其他貴族都掏不出來這個數字。

  只要最前方的騎兵能把北境的防線擊潰,剩下的交給身後的幾萬步兵。

  鐵蹄奔騰如雷鳴,他們身上披著法師團施加的附魔,直面射擊而來的高溫元素流。

  元素流在針對性的附魔下,只留下淺淺的痕跡,沒能造成有效的殺傷。

  衝鋒的部隊中,薩頓七世悄悄落在後面,他是國王,可不能真在第一排,出意外怎麼辦。

  苟在隊伍中段,他隱約能看見,北境防線上的士兵開始後撤。

  他們也怕了。

  還以為這些北境人真如傳說中那樣,是不知道恐懼的戰士呢。

  不過是不可信的傳言罷了。

  接著他聽到炸雷般的炮聲,來自城牆上。

  心中的激動與喜悅再難抑制,面罩下方,薩頓七世的臉快要笑爛了。

  果然,敵人除了槍和炮,就沒什麼其他的能耐了。

  他從懷裡拿出符石。

  這是用於干擾榴彈的魔法道具,騎兵人手裝備一塊。

  無法展開的榴彈,不過是一個鐵坨坨,能砸死普通人,但對全副武裝的超凡者來說,沒有任何效果。

  薩頓七世的笑容越來越囂張。

  又幻想了,幻想鐵騎踏破北境,活捉該死的菲格辛,把她斬首。

  不對,叛徒不配上斷頭台,她只配被吊死。

  而自己,成為偉大的國王,成功限制其他領主的權利,帶領薩頓走向前所未有的強盛。

  史書之上,與薩頓一世相提並論……

  誒,不對,天上展開的那個法陣是什麼?

  他第一時間以為自己看錯了,但越來越多的法陣在頭頂上展開。

  層層迭迭,仿佛是精緻的畫作。

  符石呢,符石不是啟動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哪裡出了問題,閃電交織著焰火,從天上降下,宛若神罰。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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