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的副艦長
王義接過傳令兵遞來的紙質命令,瞥了眼上面的內容:「後補軍官挑選將在海軍大禮堂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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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將上前一步,奪下命令揉成團扔到地上:「現在補充過來的軍官要麼是徵召的民船船員,要麼就是各種非正規途徑培養的怪胎!你率領他們出去,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
說完他泄憤似的猛踩了命令幾腳。
王義推開金少將,把命令撿起來攤開隨後對尬在原地的傳令兵說:「我確實收到命令了,現在就去禮堂。」
「你真要帶一幫歪瓜裂棗出航?」金少將拽著王義的袖子問。
王義:「你看內梅特中將這意思,我肯定跑不了了,還不如先挑人,也許能矬子裡拔尖子。」
其實王義心中的想法是,我外掛在手,選點沒經驗還聽話的軍官說不定反而更好發揮。
事到如今保命的關鍵就是這個外掛了。
這麼想著,王義看了眼還在痛哭的家屬們,正好對上了副艦長遺孀的目光,便說道:「我要去挑選替補艦員了,明天第九特混艦隊就會出發前往婆羅洲和蘭芳灣,恕我不能奉陪。」
話音剛落,副艦長七歲的女兒大喊:「把他們都殺了,湯米叔叔!」
稚嫩的童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大廳的家屬都看過來,有不少王義根本不認識。
「痛扁他們!」
「讓鬼子付出代價!」
「雖然你是個混蛋,但你上戰場痛扁鬼子就是個他媽的最棒的混蛋!」
王義敬了個禮,轉身向外走去,家屬們自動讓開路,還用手拍他的肩膀。
大家力道都不大,但王義總覺有千斤的重壓通過一個個掌心傳來。
金少將見狀,趕快追上來,等兩人到了外面上了吉普車,少將才說:「你該不會被他們這樣一激將就熱血上涌吧?聯眾國不是行將就木的安特帝國,聯眾國不需要一個倒數第一來拯救!」
王義挑了挑眉毛,停下正在發動車子的手:「倒數第一?」
「是啊,你沒看報紙嗎?安特帝國首都差點就陷落了,全靠蘇沃洛夫軍事學院的吊車尾才守下來,好像叫什麼羅科索夫,安特的名字都巨長。」
王義皺著眉頭,心想名字巨長的國家,差點丟掉首都,這個安特帝國是毛子的異時空同位體?羅科索夫就是那位羅科索夫斯基元帥?
不對啊,羅帥不是吊車尾啊。
他一邊想一邊發動了吉普車,金少將趕忙跳上副駕駛位,繼續念:「要是聯眾國也要依仗你這吊車尾,這世界大戰就變成吊車尾大戰了!以後軍事學院就沒人想考第一了!這怎麼可能!
「聽爸爸一句,不要選,我們就抗議,我這就給我在軍校的老師寫信!」
王義:「你老師都九十歲了,再讓他出面干涉不合適吧?而且我覺得內梅特不會讓我走的。」
說罷他一腳油門,向海軍禮堂開去。
————
海軍禮堂里已經塞滿了替補軍官。
王義:「至少從外表上看,他們倒不是特別歪瓜裂棗。」
「他們連軍裝都沒有!」金少將說,「而且你看那邊,連六十歲的老頭都有,你看那絡腮鬍子!」
王義順著金少將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個一臉花白絡腮鬍子的老頭。
然後王義就冒出個不合時宜的想法:這老頭跑錯片場了,要是在太空堡壘的片場,他肯定是個21級滿級艦長。
這時候一名中校來到王義面前,先敬了個禮:「湯姆·金中校?」
王義回禮:「是的。」
「我是負責現場的後勤部幹事長約克中校,這是這一批補充軍官的名冊,裡面有他們的履歷,在預備役訓練時的科目成績等等。」
王義指著遠處的老頭:「那位是?」
「哦,是白星航運的退休船長,差一點就去指揮鐵達尼亞號了。你找了他,說不定會有好運氣呢,就是要忍受他的酗酒、暈船和喜歡打人罵人。」
「等一下!」王義大聲打斷,「我是不是聽到了暈船?」
約克中校點頭:「是的,暈船,因為這一條過於驚世駭俗,我看資料的時候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絕對沒錯。也不知道他怎麼在暈船的情況下在海上跑了五十年混上船長的。」
王義想了想,太平洋雖然相較北大西洋來說,比較風平浪靜,但自己也不應該帶一個暈船的老頭。
於是他看向其他人,就在這時候,一張馬臉出現在王義的視野里:「中校!」
王義後退一步,他倒是沒有被突然的聲音嚇到,只是下意識的和馬臉拉開距離。
「抱歉嚇到您了。」馬臉男生清了清嗓子,「我是巴伯拉·沃爾特斯上尉,預備航海士,我聽說您的戰艦功勳卓著,所以毛遂自薦!」
說著馬臉男生看向王義身旁的金少將。
王義:「你看他幹嘛?」
「啊?有兩顆將星的人竟然會陪同一位銀槭樹葉(中校軍銜標誌),大家注意也正常吧?」
王義回頭看了眼金少將:「你能不能迴避一下,你退休了,別干擾正常的艦隊勤務。」
「我干擾勤務?」少將驚呼,「你這話說得!我在擔心你!」
王義剛要強調,巴伯拉·沃爾特斯上尉說:「我曾曾祖父是憲法號的船員,我還會唱憲法號的船歌呢。」
說完他就開始唱。
海軍禮堂顯然有獨特的聲學設計,巴伯拉一開口,整個禮堂都充滿了他的歌聲。
王義皺著眉頭,這船歌他好像在一款遊戲《刺客信條黑旗》里聽過,那遊戲裡他扮演的是加勒比海盜。
這時候禮堂里絕大多數人都找到了聲音來源,全看了過來,目光都集中在金少將的兩顆將星上。
王義:「好了你別唱了,你是航海士?」
「是的,但是我也能幹別的崗位,你可以看我的履歷,雖然我沒有去印第安納波利斯海軍學校,但我在後補軍官學校表現優異,畢業的時候就是中尉。
「但我最擅長的還是航海部門的工作,我在民船上已經干到大副了,還參加過北冰洋運輸隊!」
馬臉毛遂自薦道。
王義:「好,我的航海長和XO一起被炸死了,正好需要你這樣的才俊。」
「好的,我這就……等一下!」巴伯拉上尉笑容僵住了,「您說什麼?被炸死了?」
「是的,被炸死了。」
「被誰?」
「鬼子。我船上的高級軍官都報銷了,水手也死了九個負傷十幾個。所以才來這裡挑選後補軍官,明天我就要和第九特混艦隊一起向蘭芳灣出擊。」
巴伯拉上尉嘴巴張得老大:「明天就出擊?你的船不應該幹些閒差就這麼安然的度過戰爭嗎?」
金少將:「你看!大家都這麼認為!你就不該去前線!」
你怎麼還沒走啊!
王義:「合著你是因為這個才毛遂自薦的啊?」
這時候約克中校說:「我翻到他的資料了,確實各個科目都很優秀,本來要保送印第安納波利斯海軍軍官學校的,但是心理學評估說,他有貪生怕死的傾向,最後把他從保送名單上拿掉了」
好傢夥,一個貪生怕死的航海長。
王義:「聽著,你到了船上,就在CIC畫一畫海圖,我下什麼命令你就執行,明白嗎?」
「明白,但是剛剛你也聽到了,我貪生怕死,要不還是……」
王義心想貪生怕死才好,開戰了你就不會亂搞,來個鼻孔朝天的牛逼後生,以我這履歷,還不一定壓得住他。
他正要說話呢,一把女聲鑽進他的耳朵:「你就是那個擊落了兩架敵機的湯姆·金中校?」
王義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驚訝說出口:「怎麼還有女的?」
這個時代美國女性解放應該沒有到這個地步啊,人珍妮准尉因為是姆族,聽力比正常人類敏銳,才被徵召上艦的。
二戰的時候大量使用女兵的應該就只有毛子一家。
王義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差點被金髮晃到了眼睛。
女孩穿著海軍禮服,上身衣服前面還掛了流蘇裝飾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裝飾帶的存在恰到好處勾勒出她前裝甲的曲線。
而下身的筒裙有點緊繃,細腰和肥臀一下子都出來了。
約克中校皺著眉頭:「女士,把頭髮披散下來不符合軍規,而且長度也超標了,我記得資料里沒有這麼長頭髮的女性。」
女孩:「資料上的照片是兩年前我剛從印第安納波利斯畢業時照的。這兩年他們沒有給我任何實際的職位,整天讓我在花生屯的六角大樓當花瓶!
「這樣的波浪捲髮作為花瓶顯然更稱職,不是嗎?」
金少將驚呼:「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女飛行員埃梅里亞·埃爾哈特環球飛行結束後,發起了倡議要讓女性更多的參與技術軍種,海軍扛不住壓力,所以才徵收了一批女性學員。
「你還上過報紙,因為你要求和男學員一起考試,用男學員的試卷和實操科目,最後還得了第一!你叫……叫……」
女孩嘆了口氣:「阿爾黛西亞·夏普,我明明都弄出那麼大動靜了,卻沒有一個人記住我的名字!就因為我是個女的!戰爭爆發之後我馬上就申請去前線當艦長,卻被告知不可能讓一個女的成為艦長!」
說罷女孩用手指指著王義:「我聽過你的很多傳聞!我知道你之前的功績都是XO的功勞,我要當你的XO,你只要當好花瓶就行了!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
王義:「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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