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白菜和白蘿蔔帶來的震撼
第二天一早。
早早起床的繡娘沒有去打擾顧昭，而是打了一盆水準備去灶台燒開，作為今日的飲用，結果她一進灶房，整個人就驚呆了。
片刻之後，被繡娘拉到灶房的何老丈也是兩眼發直。
本是空空如也的一口缸此時裝滿了飽滿碩大又白花花的稻米，房角角落裡堆著十幾顆比人頭還大的大白菜和比胳膊都粗的白蘿蔔，牆上掛著幾十串臘腸，案頭還放著一筐蘋果。
何老丈抓起一把稻米，眼看著稻米從指縫中如瀑布般流下，眼中難掩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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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
「好大！好粗！」
繡娘抱起一顆大白菜，又看看手邊的白蘿蔔，不可思議的道，「這是神靈種出來的菜吧？」
「顧……法師大人……」何老丈忍不住改口。
兩人面對著灶房中的情況面面相覷，有心要去問問顧昭，但卻想起顧昭吩咐過只要他在房裡就不要去打擾他。
「也許是顧公子吃不慣咱們的飯菜，所以去縣城採買了一些？」繡娘猜測，並且對顧昭有足夠的信心，「顧公子法力高強，來回一趟縣城也很容易吧？」
「這不是是否容易之事，而是縣城裡面……」何老丈對秀岳縣的了解可比何繡娘多多了，縣中何時有這樣的稻米果蔬？
他年輕時不甘寂寞，去縣城做工，因為本身機靈，有幸拜了一個老帳房為師學習認字和算數，後來接了班，在縣城裡做了好些年帳房，也算有點見識。
顆顆飽滿、粒大晶瑩的稻米，只怕縣城裡的員外也吃不到這麼好的稻米，更別說那大白菜和白蘿蔔了，他就沒見過這麼飽滿又水靈的蔬菜。
相比起來，反而是臘肉和蘋果沒有太顯眼。
「中午蒸些稻米，再煮些臘肉和菜。」何老丈道。
雖然不知道顧昭是怎麼變出這些東西的，但何老丈卻很清楚眼前這一幕是因為顧昭吃不慣他們昨天的飯菜。
相比於這種稻米和菜餚，昨天的野菜粥、粗麵餅和風乾的臘肉就實在是太糙了。
繡娘連連點頭，這才發現案頭還多了兩個純白色的小罐子。
「這是什麼？」繡娘上前取過一個小罐，打開蓋子，就看到裡面是一堆白色粉末。
何老丈湊上來眯著眼睛看了看，「好像是鹽？好細的鹽！」
繡娘眼睛一轉，伸手沾了一點放進嘴裡，然後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又驚又喜又是苦著臉，「確實是鹽！」
何老丈忍不住笑，然後就見繡娘放下鹽罐，又期待的拿過了另一個罐子，「那這個呢？哎，也是鹽，是粗鹽？」
何老丈看過去，就看到罐子裡面也是白色的粉……不，不是白色粉末了，是白色的顆粒狀細沙。
「嘗嘗看不就知道了？」何老丈笑道，他看著這東西不像是鹽，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繡娘舔了舔嘴唇，先用口水把殘餘的鹽吃掉，然後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捏了兩三顆細沙送進嘴裡，然後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滿臉驚喜，「好甜！是糖！」
……
顧昭昨天就在這邊睡的覺，他先去金大媽生鮮店買了大米、果蔬、鹽糖送到這邊之後，又一直在側房中打坐修煉，補充體內的法力，直到晚上過了子時，這才睡下。
因為他發現，在這邊睡覺，即便不主動修煉，腦海中的五雷令也在緩慢吸收天地靈氣，並且具有改善體質，刺激神識，增益法力，幫助修行的功效。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待在這邊，修為都會隨著時間緩慢增加，雖然單位時間看似不多，但積流成河聚沙成塔，時間長了也不容小覷。
「看來以後要常住這邊了。」顧昭一覺睡起來，只感覺神清氣爽，「山里和城裡果然不一樣。」
陽光透過破了洞的窗紙射進來，照出了空氣中的灰塵，雖然有些刺眼，卻也曬得床上被褥暖烘烘的，空氣中也帶著一股自然的氣息。
顧昭正在左右打量這座簡陋卻頗為溫馨的房子，就聽到了隔壁灶房的動靜，於是他推開房門走出去，便看到了兩雙明晃晃的眼睛。
「顧公子！」何老丈連忙上前。
「公子！」繡娘也跑過來，忍不住問道，「灶房中的菜蔬，是您拿來的嗎？」
顧昭點點頭，「那是大白菜和白蘿蔔，能放不少日子，也適合做泡菜或者醃菜，你們吃不了也可以給村里人分分。」
顧昭那天也知道了村裡的習俗，在大家都窮的響叮噹時，必須得學會互相分享幫助，抱團取暖。
「好好好！多謝公子！」何老丈連連躬身，這才說道，「我讓繡娘蒸些稻米，再做兩個小菜。」
「好。」顧昭笑道，「那我就嘗嘗繡娘的手藝。」
繡娘臉色一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我也就會做些小菜，公子莫要嫌棄。」
何老丈接話道，「繡娘手藝不錯，蒸煮烤燉都能上手，有時候家裡有油，還會煎些餅子。」
繡娘也不知道爺爺為何突然誇她，又羞又喜，急忙跑去灶房，「我去做飯！」
顧昭拍拍額頭，他記得鹽和糖，倒是忘記油了，畢竟他自己下廚的時候不多。
除了食物之外，顧昭並不準備送給何老丈和繡娘太多東西，畢竟自己不會在這裡久留，若是送他們太多好東西，反而容易招惹禍端，最多離開前從現代那邊買些銀塊給他們壓箱底。
目送繡娘離開，顧昭轉而對何老丈道，「我有幾句話問老丈。」
「公子您說！」何老丈急忙道。
顧昭和何老丈坐到院中，問道，「老丈還記不記得前天那女鬼所說的話？」
何老丈有些發蒙，然後便想到了重點，「她想和您睡覺，然後吸您元氣的事？」
顧昭，「……」
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就惦記這點事嗎？
顧昭無奈的道，「是那女鬼自稱金風教神女的事。」
何老丈瞬間臉色蒼白，「金風教？那鬼物還是個有根腳的？」
「你知道金風教？」顧昭眼神一亮。
「我不知道。」何老丈否認，「但世上的妖精、鬼怪，只要是有根腳的，那都是能跟朝廷掰手腕的勢力啊！」
顧昭深吸了一口氣，這世上果然有妖怪。
「不瞞老丈，其實我之前一直在山裡修煉，師父也沒有告訴我太多東西，此時我剛出山，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顧昭循循善誘，想看看能不能從何老丈嘴裡再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公子見諒，其實小老兒也不知道太多東西，都是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何老丈聽出來了顧昭的意思，有些苦笑著道，「若是您不介意，我就隨便講講？」
顧昭笑道，「那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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