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代山村生活
「法……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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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剛走出山林不遠，就看到了正等在村口翹首以望的繡娘。
看到顧昭之後，繡娘的眼神明顯靈動起來，踮起腳尖衝著顧昭揮手，然後就一路小跑而來，呼哧呼哧的跑到顧昭身邊，紅著小臉掏出了一個雞蛋，捧給顧昭。
顧昭不由問道，「這是哪兒來的雞蛋？」
繡娘開心道，「李大娘給的，她家養了幾隻老母雞，公子快趁熱吃了吧，家裡還給你留了飯。」
「好！」顧昭也不客氣，剛才在山林中試驗了半天，也的確餓了。
伸手拿過雞蛋，顧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繡娘一頓，連連點頭，但還沒說話，肚子就傳來一陣「咕咕」響動。
繡娘臉色一紅，連忙說道，「我真吃了早食，正要回去吃晚食。」
顧昭聞言一愣，「你們一天吃幾頓飯？」
「兩餐。」繡娘小聲說道，「我和爺爺都不下地幹活，只用早食和晚食就夠了。」
顧昭沉默片刻，輕輕一捏，就將手裡帶著少女清香和體溫的雞蛋捏裂，然後撥開外殼，一口一口吃著，「真好吃。」
繡娘的小臉瞬間綻放光彩，然後拉著顧昭就往家走，甚至還跳起了小碎步。
顧昭走進村子，發現村子已經恢復平靜，那幾十個土匪屍體已被清理乾淨，此時接近酉時，不少屋舍已經升起了炊煙。
「法師大人！」
「顧……顧公子！」
看到顧昭進村，早已從何老丈口中得知顧昭要在村里住一段日子的村民們紛紛熱情的打招呼，眼中又是親切又是敬畏，看向繡娘的眼中也帶著一絲羨慕。
顧昭頷首回應，很快就到了何老丈家裡，正好看到三四個小男孩嬉笑打鬧著從院裡竄了出來。
結果他們剛一出來就差點衝撞了顧昭，抬頭看清正臉，不禁紛紛嚇了一跳，急忙束手站立，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顧昭擺擺手，「去玩吧。」
「哎！」
看到顧昭鬆口，幾個孩子大喘了一口氣，飛一般的逃走了。
看到顧昭，跟在他們後面出來的何老丈也鬆了口氣，寵溺的看了繡娘一眼，給顧昭解釋道，「他們幫家裡幹完了農活，到我這裡識些字。」
識字……
對哦，這裡是古代，可沒有九年義務制教育，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算數不識字。
「平孬兒白日送了些臘肉過來，小老兒蒸了些餅子，公子快快進屋吧。」何老丈趕緊招呼著顧昭進門。
顧昭走進院子，就看到院中一棵老樹下置著一方矮桌，上面擺了兩個瓷碗和一個竹筐。
一隻碗中盛著小半碗臘肉，一隻碗中盛著某種黑色的不知名醃菜，竹筐中放著五六個巴掌大小的暗黃色蒸餅。
「公子先坐，鍋里還溫著些粥，我給您盛來。」何老丈道。
「我去盛！」繡娘接了一句，然後就越過何老丈，跑進了旁邊的灶房，很快就兩手端著一碗粥出來，放到了顧昭身前。
片刻之後，顧昭看著自己眼前明顯比何老丈和繡娘濃稠且多的粟米粥，不由有些沉默。
昨天太著急了，全是初到異界的興奮和害怕，滿腦子都是鬼物、修煉、探索，幾乎沒有太過關注外界，即便有也是淺嘗輒止。
今天在山林間試驗了半天法術，心裡有底，心情放鬆之下，這才記起了昨天的承諾，想著返回村里看看。
古代的山村生活，和顧昭以前認知中的情況的確是差遠了。
老破小的村屋，帶補丁的舊衣，簡陋的飲食，粗疏的用具……他們的確還算有飯吃，但貌似也就剩有飯吃了。
見顧昭的沉默，繡娘眼神怯怯，有些自卑的低下頭去，何老丈嘴唇嚅動了兩下，低聲解釋，「公子見諒，山里沒啥好東西，今日您先湊合些，明日我叫人去縣裡買些肉菜果子。」
顧昭反應過來，看看繡娘和何老丈的表情，連忙擺手，開朗笑道，「老丈誤會了，我在想繡娘給我盛的粥太多了，我若吃不完，實在有負繡娘的好意。」
繡娘嗤的一笑，不由抬頭，然後便雙頰蘊紅，有些羞澀又有些俏皮的道，「公子是大法師，平日裡修煉耗神，今日又久未進食，怎麼會連一碗粥都喝不下？」
「不瞞你們說，我今天中午其實吃得很飽，到了現在也都一點不餓。」顧昭笑道。
他早上去了城隍廟和元法宮，雖然急著來這邊做實驗，但中午還是吃了一頓豬腳飯，還多要了半隻燒鵝，的確是吃得很飽。
繡娘忍俊不禁，「難道公子在山裡獵了一隻大野豬嗎？」
顧昭搖頭說道，「野豬肉又酸又柴，一點都不好吃。」
「很好吃呀？」繡娘下意識的看向桌上那隻瓷碗，正是村里獵戶李二平獵了一隻大野豬做成的臘肉。
李二平以前也送過他們臘肉，繡娘記得很好吃，每次吃過之後都能回味很久，今天的臘肉雖然還沒吃，但看起來也挺好吃的呀？
「也有道理，這種野味平日裡也吃不上。」顧昭點頭。
野豬如今在現代社會還在保護名錄裡面呢，一般人獵殺野豬都算犯法，更別說吃野豬肉了，自己這也算是在異界開葷了？
想到這裡，顧昭又開心了起來，端起碗給繡娘和何老丈各自分了半碗粥，這才拿起一個蒸餅，又夾了一筷子臘肉，「來來來，先吃飯吧。」
……
顧昭沒有吃太多，因為剛剛的事，何老丈也不敢勸他，只是眼看著他勸繡娘多吃，眼中不由再次開始閃爍。
用過晚飯，繡娘就從主屋裡拿了一本書出來，趁著夕陽還在，坐在院子裡看書。
何老丈來到顧昭身邊，小心試探，「小老兒年輕時在秀岳縣當過帳房，繡娘父母死後，就在村里教娃娃們識字算數持家，繡娘白日編竹補貼家用時也聽著學著，如今也算識文斷字，知書達理。」
顧昭聞言點點頭，只是游目四顧，有些心不在焉，「以後還是儘量在白天看書，光線太暗，對眼睛不好。」
何老丈，「……」
何老丈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顧昭看了一眼繡娘的書，裡面的字形和寫法，跟藍星古代的繁體字很像，顧昭讀了兩句便沒了興趣，前往灶房轉了一圈後囑咐一聲莫打擾他，就回房休息了。
「我記得金大媽生鮮店好像是開到晚上十一點？」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