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梅也是很有生活了

  高三晚自習結束，怎麼都十點左右了，

  二人有時候能碰到一塊，就會一起回家，但大部分時候江默寧願翹了晚自習也不和姜晚楓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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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情男高是這樣的，明明只能在陰暗的角落暗戀女神，只暗戀一個，便美其名曰專一，

  江默以前追胡語恩時，就會刻意和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包括姜晚楓，

  每天都在自我感動，實際上就是精蟲上腦的臭舔狗。

  從教學樓到大門的一路，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最後聚焦到少女粉嫩的臉頰上，

  「考的還行。」

  忽然能找到一個人說話，就算是姜晚楓，江默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畢竟，他已經向曾經的社交和曾經的自己徹底說拜拜了，考試這兩天除了備考，還一直被系統的高密度信息轟炸著，

  人是需要宣洩的，

  無論他有什麼樣的心情，都是憋著，更別說昨天還在班級里跟那群私募的幹起來了，

  「還行？」

  「超常發揮吧。」

  姜晚楓想了想，江默的水平就算超常發揮...上個雙非都夠嗆，黛眉都蹙成憂慮的形狀，

  「你...能升班嗎？」

  「幹嘛，想讓我和你一個班？」

  「嘖，你最近說話很噁心啊，誰會想和你一個班？」

  姜晚楓嫌棄地哼了哼，和江默拉開了距離，

  要不是江默知道這娘們心裡在想什麼，還真的被她騙到了。

  嘴上說的不要，身體卻...好吧身體也很不誠實。

  這兩天習慣了後江默發現，姜晚楓也不是那麼可怕，和未來的病嬌青梅還有一定差距，

  甚至，有時候逗逗她玩，一下子就臉紅還死鴨子嘴硬的，很有意思，

  日常相處久了，系統也不怎麼跳出來了，大概這種小打小鬧已經影響不到未來，

  「江默。」

  「咋了？」

  「你失戀了吧？」走了幾步，姜晚楓回頭質疑道，單眼皮美少女冷感十足，「跟變了個人似的。」

  「沒，我暗戀的人可多了，少一個不算什麼。」江默笑道，

  要你有個系統，你也變啊，你也狂啊。

  更何況這個系統算是直接改變了他的的認知，包括胡語恩、姜晚楓的認知，

  青梅和白月光特麼都萬泉部室人，他都還能接受，

  感謝九年義務教育上的壓力，很好鍛鍊了我身為牛馬的抗壓能力，

  「......」

  「沒個正形。」姜晚楓嘟囔道，「就你這樣的，女孩子能看上才怪。」

  「啊，那沒人要我怎麼辦？」江默忽然竄到姜晚楓面前，正正好瞥見少女臉上稍縱即逝的紅暈，

  她剛剛肯定在想，我是不是暗戀她。

  下頭女有點難頂，但是長得漂亮又容易害羞的傲嬌下頭女嘛...還是很好頂的。

  頂頂你的。

  「問我幹什麼？」姜晚楓馬上冷臉，「問你的胡語恩去。」

  「誒！你臉紅啦！」

  「被你氣的。」

  「人家怎麼你了？」江默對著姜晚楓指指點點，「我玉玉了，可以快進到不要笑挑戰的那種。」

  「......」

  姜晚楓像是真的生氣了，偏過頭去不理江默，自顧自地快步走著，

  「我不喜歡她了。」

  驀的，江默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給姜晚楓掛上了減速的debuff，

  少女慢下腳步，等著下一句話，

  「所以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江默晃晃悠悠地出現在姜晚楓的視線里，

  「沒看出來。」姜晚楓撇撇嘴，眸底閃爍著零落的星光，「人倒是越來越油膩。」

  「胡語恩...和你那些朋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以前跟你講了你也不聽。」

  少女打開了話閘子，

  「搞得我好像是什麼壞人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江默連忙應聲，「我跟他們已經斷乾淨了，真的，前幾天就在好好學習了。」

  「你不信，我們來對對考試答案，你不是成績很好嘛，看我有沒有進步。」

  姜晚楓眯起眸子，狐疑地看著他，

  「卷子拿來我看看。」

  江默一股腦將試卷給了她，少女知道他最薄弱的是英語，便直接盯著英語卷子檢查起來，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姜晚楓的臉色變化十分精彩，

  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考崩了，居然會跟江默選了幾乎一致的答案，

  仔細檢查後，姜晚楓可以肯定江默的真才實學。

  至於作弊？少女從來不會認為江默會做這種事。

  就這麼釐清了現實，傲嬌的小青梅木訥地看著江默，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上次英語考試還是七八十分的水平...現在已經和她不相上下了，

  然後，

  少女臉紅了。

  【你的人生軌跡改變，未來結局變化】

  【十年之後，姜晚楓在與你溫存時，想起十年前的那個夏夜，你用學習上的人默默努力向她證明了你的改變，她沒想到你願意為了她付出到這一步，她將此視作你對她的告白，從那一刻起，姜晚楓就發誓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但是，她也驚醒，其實從那一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她眼中孱弱的、需要保護的摯愛】

  【胡語恩三番兩次地來騷擾你們，未來的你並沒有向姜晚楓解釋，這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原來，需要保護的是她，被囚禁的是你的肉體，也是她的靈魂】

  【在胡語恩的逼迫下，她開始猶豫、恍惚】

  【......】

  【獲得獎勵：靈魂出竅（靈魂僅可在「美少女」周圍活動，且僅在宿主睡眠時可使用）】

  【存在重大人生節點任務，是否接取？（備註：影響重大）】

  【主任務：探清姜晚楓「戀愛腦」和畸形心態的形成緣由，並解決少女的心病】

  【附加任務：使其嬌羞】

  江默愣神，

  果不其然，姜晚楓的想法，還是思路清奇，

  這算是出了新手村，開始做主線任務了麼？

  重大人生節點，想來就是會直接扭轉未來的節點了。

  那麼...這次的主任務顯然是針對姜晚楓的，難不成...每個在他未來出現的女孩子，都有一個這樣的節點，都有個主線吧？

  那麼，重點來了，

  除了主線，會不會有支線？IF線？

  好傢夥，原來我的人生踏馬的是充滿不確定性的galgame。

  那麼，重點又來了，galgame做成黃油其實...

  人之常情。

  「別笑了，笑的那麼噁心。」江默正準備發揮他的想像力，被姜晚楓無情地寸止，

  「只是英語考好了而已，不要驕傲。」姜晚楓把卷子收了起來，「卷子放我這，我幫你批註一下錯的地方，明天你聽講評課的效率才高。」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用我的卷子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呢。」江默撓撓頭，恬不知恥道，

  「你變態啊！我才不會做...」姜晚楓握拳錘了一下他，臉蛋微紅，

  就算做也不是對著卷子...

  「你有點過激了，女人。」江默比了個女通手勢，「難道學習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嗎？」

  他突然驚呼道：

  「莫非...你剛剛在想傳說中的，女生道館？！」

  「你去死啊啊啊！」姜晚楓故作冷酷的小臉直接垮了，追著江默猛踹，

  二人一路追打，跑回了出租房，

  【你鍛鍊提升了體質】

  【獲得：耐力增效藥丸&RMB100元】

  被姜晚楓壓在沙發上錘的江默，忽然感覺褲子鼓鼓的，掏出來一看，一百塊到帳了。

  被打也算鍛鍊？

  「江默，你哪來的錢？」

  正用剪刀腿對他裸絞的姜晚楓，見到江默掏出一百塊，繃著小臉質問道，

  由於江默以前有用生活費去上網的前科，所以江媽媽都把江默的生活費給姜晚楓保管，江默每次充飯卡還得找姜晚楓要錢，

  妻管嚴從小培養了屬於是，怪不得以後會那麼病嬌。

  「呃...買彩票中的。」

  「中了多少？」

  「就這麼多了。」

  「書包給我，我檢查一下。」

  「你有點越界了，寶寶。」

  「快點！不然踩你臉上！」

  不知怎的，聽到姜晚楓的威脅，江默下意識看了眼鉗制住他脖子的少女的腳丫，

  雖然是作為「武器」掐住了他的上半身，但被這麼兩隻靈動的白色小蛇纏繞，卻讓江默不那麼排斥…

  她的足趾較長，飽滿而又白皙里透著粉紅，足趾的縫隙間，能看到少女冷冰冰的容顏，

  滑嫩冰涼的足背，貼著他喉嚨處，

  比起武器的形容，大概食物更符合它們的描述。

  跆拳道真是好東西啊...強而有力，強而有力口牙！

  一不小心，江默就咽了口唾沫，

  唾液帶動喉結的運動，刮過少女足背上薄涼的肌膚，擠壓到少女的敏感的神經，

  姜晚楓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

  「你吞口水幹嘛？」

  「那個那個，如果這樣的話，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江默扭捏道，

  「說。」姜晚楓神情嚴肅。

  「我肺活量差，激動的時候會喘不上氣，就必須用嘴巴和鼻子同時呼吸。」

  「你想說什麼？」少女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繃著冷臉乍一看呆呆的，

  「你踩的時候，我可以不閉嘴嗎？」

  「......」

  江默其實還沒把話說完，比如『被踩會激動』這一點他就沒解釋，但考慮到青梅的臉皮薄，這麼說多少有點曖昧了，

  最後，姜晚楓神情慌張地躲到了房間裡，系統這幾天發放給他的接近一千塊錢也被奪走。

  【你的經濟水平有所下降】

  【懲罰：-100RMB（下次獎勵將扣除一百元）】

  【提醒：由於宿主沒有銀行帳戶，獎勵只能以現金形式發放】

  草了。

  這系統是懂趁火打劫的，忙活這麼久，倒欠系統一百塊著實有點繃不住。

  但江默也知道了，這狗系統還有懲罰措施。

  這下他要考慮的就多了，比方說姜晚楓出現什麼意外之類的，那會怎麼懲罰他？

  小皮鞭還是燒火棍？

  這樣一來，除了提升自己，去完成主線任務、解開少女的心結也顯得彌足珍重。

  系統所說的「逆襲」，大概不止是物質上的，還包括不讓他的人生留下遺憾。

  想來，姜晚楓，甚至胡語恩、陳婭婕，在未來都是他的遺憾。

  嗯，任重道遠啊。

  思考著，他到姜晚楓門口敲了敲門，

  「楓楓，你先洗澡嗎？」

  浴室只有一間，一般都是姜晚楓先洗，當然江默就算後洗也不會用她的洗澡水做什麼，

  小時候試過了，不是甜的。

  緊接著，江默就聽到少女羞怒的聲音，順帶著一個枕頭砸在了門上：

  「你噁心啊！誰是你的楓楓！？」

  「那叫你楓寶吧。」

  「滾！」

  成功得到了洗澡優先豁免權。

  洗完澡往床上一躺，江默想著明天也不上正課，都要升班了，乾脆好好睡一覺，

  順便用一下系統剛給的【靈魂出竅】，這玩意要睡著了才可以用，

  一想到等會要視奸姜晚楓，就有點小激動，

  雖然這個技能很下頭，但為了挽救美少女，為了挽救他的未來，這點犧牲不算什麼。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姜晚楓的腳，這輩子也是有了...

  【出竅成功，跟隨對象：姜晚楓】

  再次清醒的時候，江默發現自己就以一個上帝視角處於姜晚楓的閨房裡，

  不能動，不能說話，就只能光看著。

  時鐘指向十二點，但姜晚楓似乎沒有睡覺的打算，看起來也沒有洗澡，

  她伏在書桌前，握筆在江默的卷子上做批註，一眼望去，每張卷子上都是洋洋灑灑的一大片紅色，

  這工程量...不小哇。

  江默這個小學渣沒這樣做過，不知道試卷分析的作業量會這麼誇張，

  又過了幾分鐘，姜晚楓的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垂下，打起了瞌睡，每次要碰到桌面時，又猛地清醒，

  「他已經這麼努力了...姜晚楓，你也要做好榜樣。」少女念叨著，又打起精神。

  看著姜晚楓苦苦支撐的樣子，江默都有點感動了，

  哈基楓...你這傢伙，真是的...

  「光批註沒用，還要梳理一遍，給他做個導圖，不然那個混蛋肯定懶得看的。」

  所有的卷子都分析完後，姜晚楓打了個哈欠，又開始做思維導圖，

  看著困呼呼的少女，江默一來是覺得感動，一來是覺得，好像自己的青梅，並沒有那麼...不堪？

  總之，挺正常的樣子啊，不像是有什麼心理問題...

  「不行，好睏...這樣下去弄不好的。」姜晚楓呢喃著，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的樣子，「得做點什麼打起精神才行...」

  少女忽然挺直了腰肢，好像要進行很鄭重的儀式，賽雪的肌膚染上一層紅霞，

  她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著了。」

  「雖然他最近有些奇怪，但他應該沒看出來我...」

  「本來前天已經決定戒掉...」

  「不可以再對他犯錯的。」

  「最後一次。」

  姜晚楓咬了咬銀牙，細若蚊吟，

  「江默...」

  原來是這樣子麼，哈基楓，你這傢伙果然不安什麼好心啊。

  太踏馬不正常了，太踏馬有問題了。

  江默感動嗎？他是一點都不敢動啊！

  「！」

  江默直接從睡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該看的他都沒看，看到姜晚楓開始脫褲子的時候他就醒來了，

  他稍稍推開房門，對門就是姜晚楓的房間，從門縫灑出的光線顯得有些渾濁...模糊了一些曖昧的聲響，

  「噫吁嚱，噫吁嚱...」

  危乎高哉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