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有些戰戰兢兢的去了趟食堂，食堂還沒開始營業，江默就坐在門口思考人生，

  總結，如果沒有犯賤去買早餐，大概就不會發現姜晚楓的戀愛腦，也不會有給陳婭婕雪中送炭的機會。

  猛料來的太快又太多，江默深怕再見到一個美少女，又得跳出來什麼十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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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期已到！魂殿長老在哪裡？！納然嫣然在哪裡？」

  但系統給江默定下的納然嫣然未免太多了些，而且他覺得，自己這只會發錢和給小道具的騷貨系統，根本不如戒指老爺爺一根。

  跟美少女產生太多交集，也不一定是好事，反例詳見伊藤誠。

  但是，假設結局是註定的，而江默按部就班混日子的話，將會在美少女的糾纏下迎來悲劇，

  提前獲得這些信息，倒果為因，倒因為果，或許才是系統的意思，

  好麻煩。

  要不直接向姜晚楓坦白，就這麼束手就擒，過上被病嬌青梅囚禁的快活日子吧！

  仔細想想，其實姜晚楓還是很潤的，怎麼說也算風韻猶存，

  姜晚楓是跆拳道黑帶，身材練得很好，特別是腿上功夫和腳上功夫，

  這也是為什麼江默在日常生活處於下風的原因，打不過，就算光嘴炮，炮多了還得被揍，她沒留手的話，自己就得被踩在腳底，

  不對，江默忽然驚恐地想到，自己以前被姜晚楓揍的時候，她踏馬好像都是臉紅紅的...

  丁寒了家人們，

  我以為你是友誼的紅溫，結果你是溝槽的輕哼。

  青梅的輕哼還在追我。

  這麼想著，食堂門開了，江默火速炫了一頓，回到教室備考，

  下午還有一場數學，刷刷題保持題感比較好，

  刷了一會，教室里慢慢擠滿了臃腫的學生，

  時安中學屬於小縣城中學，放在市里根本不夠看，

  這也導致普通班的學生大多數都很散漫、浮躁，一群人在教室里很快就分成了幾坨小團體，在那說著有的沒的話，芝士雪豹雞你太美，誰和誰剛剛在廁所吃嘴子，利群和華子哪個燙屁股更痛...

  江默獨自一人蝸居刷題的畫面，和他們割裂得徹徹底底，

  在這裡，別人不在學習的時候，你在學習，那就是異端。

  總是要被人閒話，

  「江默，你有空嗎？可以跟我聊聊嗎？」

  忽的感覺視線一暗，江默微微抬頭，

  只見，長相甜美的少女，一手挽著耳畔的秀髮，一手壓著他的桌子，俯下身來甜甜膩膩地問道，

  少女的美眸撲閃，像是小鹿般古靈精怪，微彎的眼角又有著狐狸的魅性，

  胡語恩，江默曾經的白月光，系統欽定的壞女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前他還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身旁還圍著一群男男女女，就是她的小圈子，江默曾經也屬於這裡，

  這種小圈子最他媽傻逼，誰不在就說誰壞話，毛都沒長齊，拿著爹媽的錢，買幾瓶雪津喝幾口就以為可以勇闖天涯，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很牛逼，都他麼狗眼看人低，帶著優越感指指點點，

  江默以前，書讀不進去，也沒什麼錢，純靠顏值入股，混跡在這種「現充」小團體裡，靠傻逼一樣的談笑風生和前仰後合，來滿足哥布林的幻想，

  幼稚。

  書是不會讀的，妞是舔不到的，斐濟杯是拼多多的，

  他清楚的記得，這個小圈子裡，七八個人有三十多個不同組合的小群，但是每個小群里都有胡語恩，

  畢竟這裡面就屬胡語恩長得最漂亮，家境也最好，

  最清醒的也是她，但她也是最會噁心人的。

  一想到自己以前和他們玩到一塊，江默就反胃，

  深吸一口氣，江默心裡念著草飼所有人的馬，一邊面不改色道：

  「不處。」

  「其實..啊？」胡語恩顯然沒有預料到江默的回覆，提前準備的話術一下子卡殼，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江默，昨晚是我話重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江默在她的小圈子裡，算是最好的那一個，畢竟長得還不錯，成績可以勉強跟她媲美，就是家境一般般...但也是不能輕易放過的大魚。

  胡語恩知道其他人都很爛，平時逗著玩玩就好了，反正她遲早會升班，

  升班前，她想以此為藉口，測試一下江默的「忠誠度」，沒想到就翻車了，

  這讓她很不舒服，像是精心調教的小狗卻逆反了她。

  心裡這麼想，但胡語恩的卻對著江默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少女身材嬌小，甜美的聲線和小表情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但在江默看來...

  呔！哪來的雌小鬼！給老子滾！

  「江默，你裝什麼呢，語恩都主動來找你和好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不能讓讓人家嗎？」

  見江默不說話，胡語恩身邊的狗腿子開始發力了，

  經典，太經典了，

  胡語恩聽到了，微微皺眉，並未阻撓，

  「哎呦，他就是好面子，見到語恩來找他和好肯定心裡暗爽呢。」

  還在發力。

  「確實，書呆子也就做題能找存在感。」

  「江默，別讀了，你那英語沒救的，現在學數學也補不上來。」

  「不如好好跟語恩道個歉，人家可是要升班了，以後還有點人情在的。」

  這群碧陽的，屁大的年紀跟父母的關係都處不好，嘴上人情人情地說著，好像很成熟很社會似的，

  咋一聽以為很講義氣，實際上就是「賣我一個面子」的虛榮感，

  「別說啦，他家境不好，在外面租個房子還得要女生幫他分擔，只有靠讀書這條路呢~」

  「哈哈哈...」

  江默受不了了，這群比就是賤，他把筆直接甩地上，噔的一下猛拍桌面，大荒囚天指——

  「我淦你們媽了個臭比！」

  江默身高接近一米八，體格算是比較壯的，暴起準備干架的態勢，還是很嚇人的，至少嚇嚇這些幾把孩子夠用了，

  這群吊人也就嘴上花花，真遇到砸場子的，都是屁話不吭，沒人敢冒頭，

  一下子罵出來，一群人連著胡語恩都呆若木雞，

  「楊威，別躲後面蛐蛐了，一身假貨，誰他媽給你的勇氣損人家境了？你那莆田鞋上的AJ都是馬克筆畫的，你叫你馬**呢？！」

  「劉偉你踏馬也一個吊樣，你那狗嘴整天就掛著O神啟動，偷你爸的二手機躲廁所對著女神流豆汁，笑得比門醬還猥瑣，你也有臉一口一個『人家人家』的？吃*屁了個**」

  被點的男生頓時縮了腦袋，江默轉向又一指：

  「還有你，黃桂芳！」

  「你那QQ空間都快變成你媽扣扣空間了，每天不是發琴就是在發青的路上，發個丑的一筆的自拍照還要用小號刷「集米好美呀」，嘔，你嗎的玻尿酸臉都醃入味了！」

  「看什麼看？！你也是爛逼....」

  「你幾把也是！我***」

  「%￥##@#%#」

  一陣輸出後，教室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只有江默保持著大荒囚天指的姿勢，怒視著一群人，

  他們各自都被揭了短，很多黑料也被江默說了出來，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

  黑料從哪來的？當然是偉大的全知系統友情贈送的。

  讚美系統！

  唯一沒被罵到的，就是胡語恩了。

  她除了喜歡玩弄人感情，還真挖不出什麼黑料。

  「拋開這些不談.....江默...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對呀，你怎麼能罵人呢？！」

  「我們說你，也只是為你著想而已，不想跟你鬧得太僵！」

  還是有幾個比較逆天的xxn出來碎碎念，躲在人群里嚼舌根，直接給江默又氣笑了，

  罵的就是你們這群簡筆！

  幸好他沒有道德，差點就要被綁架了，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江默剛想繼續輸出，一直默默無言的胡語恩突然出來說話：

  「你們別說了，有點過分了。」

  她忽的抓住江默的手，環視一圈，狐狸般的眸子裡意外地多了些奇特的神采奕奕，

  「這是我跟江默的事，你們不用管了。」

  「江默，我們私下解決，好嘛？」

  說著，她朝江默眨了眨眼，示意他一起出去聊聊，

  待在這裡也是一直紅溫，跟傻逼鬥嘴沒有用，反正他該罵爽的已經爽了，

  江默沒有拒絕，

  一群人看著小團體的核心，看著胡語恩拉著剛剛臭罵了他們一頓的江默走遠，都有些恍惚，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有人跳出來大喊：

  「媽的傻逼啊他！」

  「人都走遠了，你現在喊有什麼用。」看熱鬧的人笑道。

  一時之間，教室又變得沉悶。

  「......」

  樓道拐角，

  少女興奮地繞著江默轉圈圈，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江默，你剛剛好兇喔。」

  「江默，你真的能升班嗎？你的成績好像還有差距哦？」

  「那咋了。」

  「江默江默，你是怎麼說出那些話的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呢？」

  「嘴臭就是享受。」

  「江默，其實你一直偷偷喜歡我，昨晚的話不是騙我的，對嗎？」

  「愛過。」

  「現在不愛了？那怎麼這麼順從的跟我出來啦？」

  「想要了唄。」

  江默一邊敷衍著，一邊直勾勾地盯著胡語恩瞧，

  【直視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系統暫時關閉】

  他順道出來刷個技能CD，等會要數學考試，胡語恩都主動送上門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江默...你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喔...」胡語恩露出了流汗小黃豆的表情，

  「我好了。」系統關閉後，江默如釋重負，轉身就要走，

  胡語恩：「？」

  這人...真是！

  少女連忙又拉住他，嬌呼道：

  「誒！你可不可以也罵罵我？」

  不是...姐們。

  聞言，江默的步伐直接尬住，

  系統關早了，他現在真想拿系統照照這妖精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麼年輕就染上艾斯愛慕了？

  不處，謝謝。

  江默一把甩開，又被她拉住，甩開，又拉住，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江默蛐蛐道，「我其實有異食癖，碰到女孩子的手就想舔。」

  胡語恩聞言，頓時有些生理性不適，終於放開了他，

  「江默，其實我知道那些人很差勁。」

  「哦。」江默自顧自走著，任由她跟在身後，

  「但你不一樣。」她繼續道，

  「那很好了。」

  「江默，你能不能走慢點呀？」

  「你...真是的！」

  忽的，少女小跑幾步，蹦躂到江默身前，雙手抱胸，皺著眉看他，

  「我說，如果你只會說大話，可要比他們差勁呢。」

  「那咋了。」江默攤手，回以標準句式。

  「除了說大話，就只會敷衍嗎？」胡語恩甜美的語氣漸漸收斂，眼神轉冷，眯起，露出了戲謔的神態，

  江默真怕她下一句就要用嫌棄臉嘲笑他「雜咕~雜咕~」

  雌小鬼奏凱啊！

  江默上前扒拉開她擋路的腦袋，「跟小婊子說多少，都是廢話。」

  「你在罵我？」

  「第一句是人情，罵第二句就要收費了，需要用氣泡音再加十塊，寶。」

  「你罵人還要收費的？」

  「可以考慮給你熟人價。」

  「那來個一萬塊的。」胡語恩忽然臉紅地說道。

  我草。

  這女的有毛病。

  喜歡艾斯愛慕的雌小鬼麼，有點意思，但是家裡還有一個疊buff養蠱的青梅，先撤了。

  這次胡語恩沒有再跟上來，江默直通教室拎著書包往考場趕去。

  一想到少女的眼神，他就感覺身上毛毛的，好像要變異了，

  『罵罵我吧~』

  江默起了層雞皮疙瘩，白月光這下算是徹底爛掉了。

  之前一直不太明白系統說【你勾起了胡語恩的惡趣】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踏馬字面意思，

  好好好，小小時安中學，真是藏龍臥虎。

  時安很多的女孩子確實都挺漂亮，就是彩禮太貴了，三十八萬起步，還不包括房子和車，

  但要是姜晚楓的話，大概會倒貼。

  江默估計，就是彩禮太高沒人願意娶，給這些花季少女心態憋出內傷來了，一個接一個的逆天。

  不過...

  果然雌小鬼瞧不起人的語氣和眼神...還是讓人很不爽啊。

  動力，這不就又來了麼？

  重新回到考場，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他索性小睡一會，

  半個小時後，前桌的美少女小心翼翼地叫醒了他，

  主科考場不變，所以他前面坐著的還是陳婭婕，

  少女似乎很害羞，輕聲細語地和他說了聲謝謝，接著說快考試了，

  數學有些難，但好在江默底子最好的就是數學了，這玩意吃天賦，算正常發揮，

  但讓他有點在意的是，收答題卡的時候，偶然瞥到的，前桌少女的臉頰上掛著一兩滴不易察覺的淚珠...

  哭了？

  陳婭婕既然有意隱藏，江默也不好意思過問。

  考試就只有兩天，江默全身心地投入，時間很快過去，期間視奸了胡語恩兩次刷新系統CD，也偷瞄了姜晚楓一次...差點被她發現，

  終於在英語考試應付完李華寫給國際友人的信後，開學考結束了。

  考完緊接著晚自習，看班的老師坐在講台上一邊嘆氣一邊批改試卷，

  考試期間各個吊兒郎當，考完試一下子就沉重了。

  不出意料的話，隔天成績就會出來，這就是高三的效率。

  同樣不出意料的，系統也跑出來作妖，

  【你的人生軌跡改變，未來結局產生變化】

  【十年之後，姜晚楓雖然依舊將你「囚禁」，但她並不能嚴格限制了你的人生自由，而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禁錮】

  【有一天，你們的房東通知你們，他把房子賣給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她叫做胡語恩...】

  放學，江默在學校大門口停下腳步，聽著系統的聲音，有些懷疑人生...

  同時，現實的小青梅也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看著他，

  「喂，臭江默，你考試怎麼樣？」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