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時空規則（求追讀）

  戴安他們換了一家瓷器店，選了一個白淨的小瓶，沒有什麼花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工藝，但價格是真的便宜，戴安完全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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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讓戴安感覺難頂的是放血，女僕猶猶豫豫不想傷害戴安，戴安都感覺到不耐煩，準備命令了，女僕才猶猶豫豫的動手。

  金色的鮮血從戴安的手裡流出，女僕忍不住嘶一聲，戴安被她一驚一乍的模樣弄得害怕，好不容易把瓷瓶裝滿，女僕趕忙給戴安止血。

  「不至於，流血罷了，又不是沒流過，你怕什麼，弄得我心驚肉跳。」

  戴安伸直了手，女僕按壓在傷口，治療的藥膏慢慢塗抹上去，爭取不會再流血。

  聖血的靈性讓戴安恢復的也快，戴安感覺傷口痒痒的，藥膏的冰冰涼涼，似乎就沒感覺到傷口了。

  「不忍心看到主人流血，看到主人流血就覺得心裡絞痛，我也不希望主人流血。」

  女僕小心的塗抹藥膏，還輕輕抬起戴安的手臂吹了吹，溫柔的女僕眼中滿是擔憂。

  「上次被嚇到了嗎？那是迫不得已，不過收穫不錯，喝下我的血，我有了忠誠我的女僕。」

  戴安開著玩笑，他大概明白女僕為什麼應激，當時在沼澤為了救活餓暈的女僕，戴安貢獻了自己的鮮血。

  當時覺得自己在異世界是活不了，又被女僕讓了食物，良心驅使，割腕餵血，想要讓女僕醒來。

  可惜戴安快暈了也沒有救醒女僕，戴安權衡之後才鋌而走險，冒著地蟲吞噬的後果去摘水果，因為水果有靈性，戴安以為女僕是缺少了靈性。

  最後女僕能醒來，從地蟲口中救下他，還真就是因為戴安的血把她喚醒了。

  儘管當時還沒有覺醒聖血，不過自此之後女僕對他的感情就戴安明顯感覺到質的變化。

  原本是對恩人的感激，唯一信徒的愛護，或許有依戀的愛意，不過還算矜持，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同時女僕似乎就對戴安的血有應激反應了，應激反應還挺嚴重，就像是現在一樣。

  「這也是為了你忠誠的老師，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我真想你不要流任何血，只要流……效果還更好一點。」

  女僕反正不願意看到戴安流血，不管是紅色的血，還是金色的血，在她眼裡都是流血，就能想到滿嘴的血味，進而想到戴安失血過多要死的樣子。

  「唉，我明白，好了不要開黃腔了，白白的東西你還想忽悠伊莎貝拉老師喝下，她不傻的，你別想了。」

  十倍的效果更好，戴安怎麼會不知道，問題伊莎貝拉也不是蕩婦，她都能喝牛奶了，那代表戴安也差不攻略完成了。

  「喝下這個分量的聖血，她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到時候你讓她喝什麼都行！」

  女僕鬆開抬起戴安的手，感覺到血止住了，傷口開始癒合了，臉上的擔憂神色才和緩，她端起裝滿戴安聖血的瓶子，蓋上了瓶塞。

  「我什麼都不想，就想她和我對付她丈夫，然後和我結婚，幫助你恢復。」

  戴安的目標一直非常的明確，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就是為了讓女僕恢復，其他的都是次要目的。

  「現在盯上我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只有實力能讓人有些安全感。」

  戴安無奈道，頭頂諸神的重壓壓著他，戴安他必須採取更加激進的辦法應對。

  「在想瓷器店遇到的女人嗎？確實不像是善類，身上的臻冰血脈，看起來像是都鐸王室的人，而且確實是在主動靠近主人。」

  和女王短暫接觸的女僕評價說，對方的實力也不像是能走神的，只能說是有意為之。

  「重生和預言都冒出來了，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香餑餑，被到處爭搶！看誰都像是陰謀。」

  戴安覺得腦殼疼，鬼知道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呢。

  「也別那麼擔心，他們是你穿越帶起的漣漪，知道的東西都是片面的，不過也可以看出來，你將時空的規則帶過來，這個世界不論未來還是過去，你的存在便固定了，不論是預言還是重生你都會出現。」

  女僕揉揉戴安的腦袋，幫他舒緩一下情緒，算是安慰他。

  「聽著倒是很厲害，但也沒什麼用，不努力又不能讓你我躺著登神，反而弄出這麼多不確定的東西，本來聽洛蘭說，我要走的是扮豬吃老虎的劇情，現在弄得成了狐假虎威的踩鋼絲玩法。」

  戴安吐槽說，扮豬吃老虎是輕鬆的玩法，現在就感覺是有些麻煩了，洛蘭那個版本肯定是慢慢攻略，輪到他這個版本就要上點強度用藥了。

  「不不，主人沒有感覺到自己是主角嗎？時空法則推擠著主人快速變強。」

  女僕有不同的看法，很清楚時空法則的強大，可以說是世界的基本組成法則，也是她成神的基礎，她比戴安更能理解。

  「確實感覺到了，麻煩事不斷，算是開啟劇情了，之前一個月難遇一件麻煩事，現在天天都是麻煩事。」

  戴安回憶回憶自己這三天，只能發出嘖嘖的感嘆，實在太辛苦了，美好的校園生活沒享受到，天天吃大雷。

  「但是確實推動了主人提前覺醒了靈性，按照洛蘭的說法本來還需要很久，反正主人未來都會和伊莎貝拉攪和在一起，現在何必糾結手段。」

  知道戴安現在的糾結，女僕直接用未來事，來給戴安此刻提供正當性。

  「懶得想，懶得想……」

  頭往後一靠，兩個綿軟的枕頭提供了支撐，失血的戴安感覺到有些睡意了。

  「去床上睡吧，凳子上可不舒服。」

  女僕看戴安疲倦的模樣往前傾倒，戴安能更輕鬆的靠在她胸前。

  「等藥膏脫落吧，先讓我靠一會兒，我要補充女僕能量。」

  戴安抬起手又放下手，異世界的藥物很神奇，治療傷勢很有效果，不過嘛，也不是神術立刻就讓傷口癒合。

  「哪有什么女仆能量，算了，就當有吧，主人，休息吧……」

  感覺戴安整個人變得安心，女僕也懶得糾正他莫名其妙的說法，戴安靠在她的身上就是感覺到舒服，女僕也只有溫柔的屈服，懷抱戴安，輕輕唱起了歌。

  「嗯嗯……」

  嗅女僕身上的溫香，戴安感覺到眼皮沉重，坐著是不舒服入睡的，但是他就感覺睡意朦朧。

  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產生一些依戀的情緒，再正常不過吧，交換彼此的靈性和法則，更是有一種不分彼此的聯繫。

  戴安睡的很舒服，再喚醒意識，戴安渾身都有一种放松之後再難喚醒的感覺，身體極度的放鬆，女僕的一雙異瞳盯著他，脈脈含情，身上的藥膏也被清理了。

  「不睡覺嘛？」

  天還是黑的，不清楚到了幾點，昨天戴安睡得太早了，睡足了時間，自然醒的也早，側躺在床上，看著單薄睡衣的女僕，戴安好奇問。

  「我睡足了，但是還沒到起床的時間，想多看看我的主人。」

  女僕的玉手穿過戴安的腋下，輕輕拍著戴安的後背，顯得很是依戀。

  「啊，有什麼好看的，天天看。」

  戴安拱上去，想回憶一下睡前的舒適感，伊芙夫人大是大，但是冰冰涼涼，就沒有這麼溫暖的人心。

  「誰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能多看一眼就看一眼，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的主人。」

  女僕白淨的手往上延伸，按住了戴安的腦袋，往深淵深處靠，充滿寵溺。

  「之前不是還說的那麼厲害，什麼不管過去未來，我的存在已經確定，時空法則推動我變強，現在又說這種喪氣話。」

  戴安順著她手的力道拱了拱女僕，大姐姐女僕盈盈而笑，動作更是輕柔。

  「不是喪氣話，我有信心保護你，只是感覺怎麼都看不夠，覺得之前的時間荒廢了，現在要珍惜每時每刻看你的機會。」

  女僕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日子，只恨當時戴安不在，不然要給予戴安無限的榮寵。

  「得了吧，到底什麼情況，不說實話我可就撓你了。」

  戴安的手伸到女僕的腋窩輕撓，女僕身體立刻反應，發出銀鈴般的輕笑。

  「其實是做噩夢了，不對，美夢！」

  女僕夾住戴安的手讓他不要亂動，陷入到夢境中，發出呵呵的輕笑。

  火焰，沖天的火焰染紅了夜空。

  被燒毀的旗幟，倒塌的石柱橫七豎八的排布。

  破碎的琉璃器皿，散落的金銀杯具，盡顯凌亂無序。

  恐怖的景象蔓延，濃煙滾滾，煙霧伴隨著火焰，緩緩升空，像是撐天的柱子直通天際。

  被焚燒的宮殿，火光閃耀，宛如極夜深淵的燈火照亮了夜空下的一切，哪怕是樹林的幽影也無所遁形。

  空無一切，火光之下，空無一切，沒有任何生靈，仿佛此方空間被隔斷。

  高溫的火焰，卻讓瑪格麗特的心越發寒冷，火焰炙烤著她的肌膚，內在的寒冷反噬筋骨。

  這種痛苦遠遠比不上深淵征戰，刀刃穿過腰腹，更比不上對戰邪神，耳語蠱惑，更別說頂著星界刺目的星光獵殺虛空生物。

  只是普通的火災，僅僅因為儀式失敗引起爆炸的普通火災，格麗塔的心隨著焚燒越燒越冷，是一股徹徹底底的心寒。

  格麗塔她只感覺身體越發沉重，平日裡殺邪神惡魔輕而易舉的身體，已經脫離她的掌控，提不起一絲力氣。

  肉身不僅沒由超凡升華為神靈，反而降低為孱弱的凡人，失去了超凡的庇護，普通的烈火都能讓她有種靈魂在被燃燒的錯覺。

  恨意，痛苦，絕望，後悔，坦然，諸般心思閃過，烈火之中諸神的塑像也變得面目可憎。

  格麗塔她要死了，火焰味灌入口鼻，有一種窒息感，格麗塔的意識也越發模糊，融入火焰，回歸元素，變為本質。

  沒有什麼值得堅持了，信仰，朋友，屬下所有的人物合到一起，格麗塔笑了。

  她信奉的神祇們背叛了她，為神明徵戰四方的她成了神明眼中的威脅。

  追隨的下屬背刺了她，成為神明的幫凶，為了成為神明座下的天使半神。

  此刻深淵若能顯現力量，這股強烈的怨氣會使得深淵瞬間多一位主宰。

  可惜無星之夜，深淵的力量隱匿，祂們已經算計好了，不會給予格麗塔任何機會。

  人的力量，惡魔的力量，神明的力量，所有的力量都被阻隔。

  他們甚至不敢出面，擔心奇蹟又一次發生在格麗塔身上。

  「我的神殿失火了，沒有神靈來救我！」

  心中絕望的吶喊著，到最後的沉寂，回應她的只有她自己，沒有別人。

  救世主於這樣的火焰中討伐無數大魔，救了無數的英雄和民眾，熄滅深淵的烈焰。

  當她需要拯救時，沒有人到來，她要死了，死在曾經信奉的神靈和追隨者算計下。

  她點燃了神火，卻沒有足夠燃燒的薪柴，被斷糧了，屬下背刺了她，斷絕了她的信仰，神明背叛她，沒有賜下天階的接引。

  格麗塔的劇本只能升神失敗而死，作為凡人而死，帶著對諸神的仇恨憤怒而死，死不瞑目。

  心念成灰，人生仿佛沒有了意義，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認為是成神。

  烈火焚燒的疼痛和背叛的苦澀讓她以為她想要復仇，凌虐諸神。

  超脫絕望，進入無盡的失望，沒有期待，安然等待被焚毀，霹靂啪啦的燃燒聲，傳入日益淺薄的意識，她下一秒可能就死了。

  此刻格麗塔想要的是一位丈夫，平平庸庸，不讓她死的如此孤零零，她想要有一個人掛念。

  格麗塔想要一個孩子，她壓抑的母性能全部傾注，把她的一切關愛交給他。

  她將一生奉獻給了諸神和國家，卻忘了自己，生命最後時刻，她竟然只是想要有一個家。

  「給我干哪裡來了！火場嗎？」

  驚慌無措的聲音，回應她許下的願望，一股迥然不同格格不入的靈性，一股震撼人心的規則，格麗塔在少年身上看到一個史詩般連綿的文明以歲月長河的方式出現在腦海中。

  「少年，做一個交換嗎？」

  「……」

  真是一個甜美的夢境，絕望中帶著希望，女僕抱緊了戴安，倒是戴安不明所以。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