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轉變態度

  聖母的懷抱很慈愛，誰不想做個寶寶呢，特別是她把對一個國家的愛傾注到你一人身上。

  而且冷颼颼的天氣里，聖母香香的暖暖的，像是暖爐讓人捨不得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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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哦，午睡好了，主人應該起床學習了。」

  揉揉胸前戴安的短髮，察覺到他在裝睡，聖母催促著戴安起床，都不是命令只是請求，戴安就依依不捨的爬了起來。

  又有誰能拒絕魅力值點滿的聖母呢，她都叫你主人了。

  「考上也要學習，頭疼。」

  戴安見裝不下去，往前拱了拱準備起床，他爬起來準備找丟出床的衣服，衣服已經來到他面前。

  褪去聖母慈愛，衣著整齊的瀟灑女僕遞來了衣裳，讓戴安有些迷惑，剛剛還是滑溜溜，怎麼一瞬間就恢復行裝了。

  「不是來都鐸之前的大騎士，我現在是聖騎士，有那麼奇怪嗎？」

  侍從，騎士，大騎士，聖騎士，天使，半神。

  聖母慈愛美麗的容貌被紗籠罩，漸漸掩蓋上雀斑，變得平凡，只有那雙異瞳，還是溫柔神性。

  「可這也太快了！」

  戴安直起身子，穿上內襯，女僕給他擦拭著污跡，剛剛還被他死死釘住的女僕，他就轉個身，女僕已經整裝待發，戴安都懷疑她是不是有分身。

  「大貴族的貼身女僕都是這樣，主人伸直了腿，我為你穿衣。」

  女僕將被戴安丟在地毯的保暖內褲套上戴安的腿上，戴安伸出手自己提起來。

  「那麼厲害，侍女都是聖騎士？」

  戴安提了提褲子，到了習慣的高度，女僕給他遞來了絨棉睡衣，在他披上之後，用衣帶打了一個結。

  「聖騎士，也沒有多厲害，再稀有，以整個物質界來看，也不在少數，真正的高端戰力是天使以上，可以動用物質運轉規律的強者，為什麼叫天使，因為她們才真正有資格成為神的侍從。」

  以曾經半神的視角來看，聖騎士確實不算什麼，天使和半神都有莫大差距，更不用說聖騎士了，別人一輩子都可能突破不了的境界，對於女僕而言，只是短暫的回憶。

  「金丹滿地走，元嬰不如狗嗎？」

  戴安稍微可以理解一些，抬起手，讓女僕挑刺。

  「什麼？」

  女僕撥弄著戴安睡衣的線條，雖然一會兒戴安還是會弄亂，但是此刻裝點戴安是她的職責。

  「沒什麼，就是感慨在更高維度，自己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存在，也不過是別人眼裡的螻蟻。」

  戴安解釋說，元嬰金丹什麼的女僕聽不懂，展開講太麻煩，換了一個通俗解釋。

  「就是這樣，小山村里騎士侍從或許就是少年一輩子觸碰不到的存在，而你，半神做你的侍女都顯得你委屈，別覺得伊莎貝拉夫人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現在我虛弱，她給你舔靴子都不配。」

  給她的丈夫，神子，主人服侍的人，也只有她這個神祇了，女僕鼓勵戴安看開一些，別覺得什麼帝國的紅玫瑰有什麼了不起。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事情呀，我會嘗試接觸，今天學些什麼？你不清理一下嗎？」

  戴安和女僕爭論了許久，也沒有什麼結論，計較了長短，戴安在聖母懷裡服了一個軟。

  「不想清理，感覺主人與我同在，身體暖暖的，至於學習，學一下紋章學吧，多少認一下這個國家的紋章，壁爐缺少柴火，我去添加。」

  女僕站的筆直，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快步離開，戴安感覺脊骨一熱，原本平復的心情掀起陣陣波瀾。

  「這到底是聖母還是魅魔？」

  走到書房的戴安還在想女僕疊放在白圍裙的玉手，想著十指相扣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走神了。

  戴安進入書房，女僕已經翻出了書籍放在桌上，調好的熱飲冒出熱氣，她也坐到一旁筆尖開始在紙張上滑動。

  戴安沒有打攪她，真容的聖母帶著一股不可褻瀆的神聖，包容一切的我溫柔，而假貌的女僕，有一種精巧幹練，萬事處理妥當的瀟灑。

  戴安坐在女僕準備好的位置，家裡最暖和的地方，書房和臥室，保護書籍不潮濕，人不被凍壞，戴安並不覺得寒冷。

  知識是枯燥的，特別死記硬背的東西，但是聽著女僕的莎莎動筆聲，戴安感覺心境也得到了某一種寧靜。

  這些莫名其妙，多多少少的圖案也能理清一部分，當然也可能是運動消耗精力，沒有了胡思亂想。

  也只是理清一些，當做故事看，例如紋章上的劍來自討伐惡魔之類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沉浸其中。

  「主人，該休息了，你可以看一些趣味的書，或者讀讀期刊報紙，外出的活動很冷，我不建議。」

  女僕收整好自己桌前的物品，看戴安心不在焉的模樣戴安提醒說，戴安也注意到天快黑了。

  「文章寫好了嗎？」

  戴安伸伸懶腰，也談不上度日如年，就是有些睏乏，腦子裡沉沉的，裝進去了不少東西。

  「不是文章是翻譯，今天告訴你，接了一份翻譯的兼職，想要讓我們的經濟環境寬裕一些，給你準備馬車。」

  將文稿歸攏抖了抖，散亂的紙張被整理整齊，女僕將翻譯稿拿起，晃了晃。

  「都說不用了，唉，用我們這個人設，就是困難，收入來源都要合規，否則就要引起他人注視，可我覺得我們已經足夠被注視了。」

  戴安不是墨守成規的人，殺一殺橫徵暴斂，擬人態的貴族，或者打劫行商的盜匪，他一點壓力沒有，他不是唐僧，死個垃圾和孫悟空鬧矛盾。

  他們現在過得那麼拮据，一個原因是之前大騎士的女僕，殺的壞蛋少了，遇到才出手，得到的錢在都鐸的首都蘭杜市確實不夠花，第二就是需要符合他們此刻的身份，不想暴露。

  一個異國來考公的小貴族，卻擁有超過身份的大量銀錢，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如果花銷都是在都鐸賺的，才便於隱藏。

  不過兩人也沒想過，剛剛安頓下來，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雖然沒有全部暴露，但已經露的差不多了。

  經過洛蘭這麼一鬧，戴安感覺混吃等死的日子遠了，本來想要做一個普通事務員，現在感覺成靶子了，戴安感覺不到隱藏的必要性。

  「能瞞一段時間瞞一段時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準備晚餐，一會兒佩菲家族要來接我，需要我給洛蒂娜小姐授課，我想要辭去這份工作。」

  回應戴安的抱怨，現在還需要隱藏，至少要等她恢復天使修為，不過窺視的目光一定會增多。

  聖騎士的境界雖然勉強能保護戴安安全，但作為家教一天有三小時離開戴安，她不放心。

  「為什麼，好，我明白了，我是不是應該踏入超凡了。」

  戴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是因為他，但他和女僕已經過了害怕拖累的階段了。

  他就是瑪格麗特的唯一，瑪格麗特也是他的摯愛，一顆心分別在兩個身軀。

  「你現在成為超凡也沒什麼作用，真的有人想害你，騎士和法師的境界也是任人宰割，還不如期待我早點恢復天使的境界，那才算真正有一份自保的力量。」

  女僕將書稿歸類，靈境不是什麼安生的地方，反而充滿了風險，戴安努力提高力量，不如去把伊莎貝拉夫人泡了，得到她的爵位，享受帝國的繁榮，自己能恢復的更快。

  「放心吧，我會去接觸伊莎貝拉夫人，不會牴觸她，現在這種情形讓我想起當初森林裡擔驚受怕的日子，沒有武力保障，有了一些胡思亂想。」

  戴安沒有作的性格，老婆說不要做的事情，偷偷摸摸都要做，去弄一堆麻煩出來，最後害得老婆去擦屁股，還覺得自己挺厲害。

  他和女僕能一路掙扎活下來，就是因為彼此信任和聽女僕的話。

  「學院的覺醒儀式可以參加，靈境之中會有保護遮掩，畢竟你的真實身份是我的神子，偏偏靈境之中又沒有我的庇護，進入靈境會暴露你的靈境投影讓惡魔盯上。」

  女僕讓戴安來上學考公也有這一個方面的考慮，戴安宛如一朵稀有的嬌花，要溫室才能生長，她也想戴安踏入超凡，安安全全的踏入。

  理想狀態是她把戴安養成一個離開她就活不了廢物，這樣戴安每天被她寵著就好了，可惜現實情況不允許，她某種意義上來說，自身難保。

  「明白，去做飯吧，我再看看書。」

  戴安有些期待，所謂覺醒成為超凡的日子，他想著要不要找一些關於超凡的書，卻被女僕遞送上來一份報紙。

  「遵命主人，請期待今晚的羊羹。」

  遞送上了報紙，精明的女僕提起裙擺微笑告辭。

  「羊羹呀，一天補那麼多，你也是饞貓。」

  戴安發笑，女僕特別饞他，有時候他都懷疑女僕要把他吃了，好幾次被她吞入咽喉。

  「只是想要給主人暖暖身子。」

  女僕退到門口，臉色紅潤，她只是想要她的神子健康，失去太多總是要補充回來，不然瘦了她覺得自己會有莫大的愧疚。

  這話沒毛病，羊湯確實暖身子，只是熱量終究會轉移，戴安拿起報紙，已經被女僕翻開的地方。

  是報刊上連載的宮廷愛情小說，驕傲的騎士女王和在戰場中救下她的侍從相戀的故事。

  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高貴的女王屈身愛上普通的侍從，可辭藻華麗，戰爭細節詳實，特別是斬殺惡魔的動作出彩，甚至於有些動作還原，就是對付這類惡魔的標準動作，最後還是被編輯採納了。

  反響也不錯，罵聲也不斷，一方面覺得女王愛上侍從昏了頭，怎麼能當舔狗，一方面又讚美女王斬殺邪教徒和惡魔的果斷英勇。

  這是女僕寫給戴安的情書，戴安看了兩眼，沒眼看了，又忍不住偷偷看兩眼，有點小上頭，因為知道男主角是他。

  女王深刻的表達了對他的眷念，許多心裡話寫得他肉麻又帶感，什麼感覺他是天上的明月。

  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節，把女王塑造成了舔狗，什麼男主勾搭魔法塔的天使，女王一邊吃醋一邊幫他。

  毒得戴安只能加速跳過，看後面女王殺惡魔的故事，中間的劇情更是毒，男主被惡魔引誘，女王瀟灑的去救他，最後看到他和女惡魔親吻，詰問道心。

  不過反擊的很瀟灑，殺人很果斷，給戴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在戰鬥方面，治國方面，女主是一個完美的存在，但是在感情上，又龜縮的不行，也不像是現實里女王。

  戴安也問過，女僕解釋是想像她如果升神之前遇到戴安的場景，她寫著寫著又不想約束戴安，覺得戴安應該是自由的，最後弄出這麼一個毒發身亡的劇情。

  看完幾頁報紙連載的故事，帶著複雜的心情，沉靜了好一會兒，女僕端著晚餐進來了。

  「看完了嗎？吃飯了。」

  將麵包羊羹放在戴安面前的桌上，收拾被戴安隨手放置報紙。

  「能不能別那麼舔狗，我受不了，我也沒有那麼混蛋呀！」

  戴安大口咬著麵包，有些惱火的說著，看得火大，難怪差評不斷。

  「我想要主人那麼獨立，不要想著被我寵愛就愛我一人，你是男人，拈花惹草才是本性，別噎著，喝點湯。」

  女僕輕笑，她比起小說的女王更幸福，她搬了椅子，坐到戴安的旁邊，湯匙抬起放到戴安面前。

  「胡言亂語，我想當純愛戰神，你吃點麵包！」

  戴安開口吃下羊羹然後伸出手，女僕輕咬一口，兩人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晚餐。

  吃完飯，女僕素白的玉手用絹布擦拭戴安的嘴角，剛好叮鈴的門鈴聲響起。

  「好了，佩菲家族的人來了，火壁爐不用管，我已經弄好了，主人可以看看畫作或閒書等我。」

  女僕端起餐盤，親親戴安的臉頰，和戴安交代。

  戴安靠在椅子上，吃飽之後產生了倦怠的感覺，有些想要入睡。

  「叮，叮……」

  門鈴聲再次響起，以為是女僕有東西沒拿的戴安前去開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