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鼠異
第127章 鼠異
許源、傅景瑜、宋蘆和於雲航的房間連在一起,自然是一起回來。
路上宋蘆小聲地抱怨:「占城署的人也太沒用了,查了幾個月什麼線索都沒有。」
許源心中一動:是啊,三個半月了,占城署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回到住處,許源簡單一看周圍:這是一個獨立的跨院,就只有他們四個住在這裡。
若是出了什麼意外·—
大家各自開門準備進屋,宋蘆脆生生的說了聲:「師兄明天見。」
至於許源和於雲航,見不見無所謂了。
兩人便笑看著傅景瑜,傅大公子有些受不住,也趕緊進屋去了。
許源對於雲航揮了下手,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宋蘆的屋裡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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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飛也似的衝出來,傅景瑜端門便闖了進去:「師妹、師妹!」
宋蘆躲在屋子一角,指著房間裡的床上,哆哆嗦嗦說:「老鼠、好大一隻老鼠!」
「就一隻老鼠?」
三人一陣無語,但許源還是謹慎的過去,將床周圍仔細檢查了一番。
床底下的牆角,有個老鼠洞。
看痕跡,鼠兄應該經常由此進出。
傅景瑜道:「我跟你換一間。」
「萬一師兄你那房間也有呢——
於雲航這個小機靈鬼立刻便說道:「我們一起幫你檢查清楚。」
最後就真的仔細檢查了一下傅景瑜那個房間,確保沒有鼠洞,而且門窗嚴實,老鼠不能鑽進來。
但宋蘆看起來,好像還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那師妹你就住這間,我們走了,你早點休息。」
三人出來各自回房,許源洗漱睡下,大福臥在床邊,卻是扭來擰去,一直不得安生。
許源正要睡著,這傢伙忽然一身脖子,把許源身上蓋的被子咬住扯下去,往自己身下一裹。
許源起身看著它,大福便用蹼掌拍拍地面,示意這青磚鋪的地面太涼太硬。
許源無奈:「在家的時候,你也沒這麼多講究。」
大福不管,身子鑽進被子,腦袋也跟著縮進去。
許源又去旁邊的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蓋上,吹滅蠟燭休息。
睡到了半夜,許源忽然被一陣吱吱聲吵醒,噴出一股腹中火,借著光亮一看,大福著屁股從床下叼出來一隻大老鼠。
這老鼠足有兔子大小!尾巴又粗又硬,像一根鐵簽子。
它還想跟大福走幾個回合,大福把它叼出來,大蹼掌pia一下甩過去,登時就把它打得頭昏眼花,大福又用板夾一樣的扁嘴,重重的在老鼠頭上一鑿。
老鼠蹬著後腿,抽搐幾下不動了。
許源摸摸大福的頭,以示嘉獎,順便把腹中火在地上一掃,將那隻大老鼠燒成了灰燼。
雖說是在屋子裡、雖說鼠屍沒有接觸詭異,但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然後縮回床上繼續睡了。
隔天清早起來,屋裡的黃曆就掛在床邊的牆上。
今日禁:
街馳、醉酒、放炮、結親。
許源洗漱穿衣正要出門,眼神卻忽然掃到地上有些異常。
就在床邊,離大福不遠,有一攤灰。
這灰是一口腹中火燒了昨夜那隻大老鼠留下的。
當中有個小凸起。
許源用腳尖撥了一下,裡面露出個蠶豆形狀的種子。
表面燒得焦黑。
兔子大的老鼠都燒沒了,怎麼會留下一顆種子?
許源皺眉起疑:「老鼠肚子裡的?」
許源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從狀態上看這種子似乎已經發芽了。
但冒出來的芽也被燒化了,只剩下一點根部還嵌在種子裡。
種子上也不見什麼靈性、陰氣之類,便是有也被腹中火給化了。
許源想了想,把這東西踢進了床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現,然後整理好官服,
開門出去了。
出門正遇到於雲航,後者笑著招呼:「大人早。」
傅景瑜也跟著出來,道:「今日不可騎馬、乘車。」
你是可以控著速度,讓馬慢行。
但如果出了意外,馬受驚了呢?
於雲航:「還禁醉酒,怕是城裡又要出幾個枉死鬼。」
這禁「醉酒」和禁「飲酒」不同,禁醉酒就很坑。
每到這樣的日子,總有人心懷僥倖:我就喝一口、我能控制住自己。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宋蘆才出來,顯然是精心化了妝。傅景瑜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走吧,先去吃早飯。」
四人走出跨院,院門外有個校尉等著,四人一瞧還是熟人:昨日攔著許源,
沒有腰牌不准進的那位。
於雲航嘴上不饒人,高聲叫起來:「咱們快些將腰牌拿出來給這位校尉大人查驗。」
那校尉一張臉騰一下子紅了,按著佩刀欠了欠身,不情不願道:「屬下郎小八,奉上官命,來聽候諸位大人差遣。」
郎小八也不知今日怎就倒了霉了,早上剛上值,就被檢校點了名。
南署的四位大人在咱們占城署,人生地不熟的,總得有個人跟在身邊差遣,
就你了。
郎小八扭扭捏捏的想跟檢校推了這差事,可這幾天占城署上下,人人心裡都很憋悶,檢校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郎小八隻能乖乖來了。
於雲航說完就扯下自己腰牌要遞過去,被許源攔住了。
「別胡鬧了。」
郎小八沉著臉,感覺這將會是漫長的一天。
「林大人今日有什麼安排?」許源問。
郎小八道:「掌律大人今日有別的公務,囑咐了呂巡檢和幾位一起查案。呂巡檢不住在署里,這會兒應該已經去南城巡值房那邊了。」
許源點頭:「那咱們也過去吧。」
占城署大門外,還和昨日一樣,崗哨放到了二十丈外,不准閒雜人等靠近。
許源忽想起來:「你昨日說城裡有人冒充祛穢司校尉,是怎麼回事?」
郎小八還是板著臉:「有一伙人用假的制服和腰牌,借著追查邪票的名頭,
混進了城中幾個大戶的宅院偷盜財物。」
於雲航瞪大眼,似乎十分異:「你們抓不到吃人的邪崇也就罷了,這種冒牌貨也抓不到?」
郎小八的臉更黑了。
他袖子上只有一道雲紋,這四人包括於雲航,對他而言都是上官,被陰陽了也只能忍著。
但心裡好氣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