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以毒攻毒，真假楚風，虛神界鑰
飛行器剛離開，地面就劇烈震動起來。張道陵的拂塵炸開，三千銀絲化作屏障擋住墜落的隕石——那些竟是眼球表面脫落的青銅碎屑！
「小友，老道有一陣法或可一試。「張道陵咬破指尖，在虛空畫出血符，「需要有人將符籙送至眼球核心。「
秦霜將晶片嵌入右臂：「正好我也要進去。「
血符完成的瞬間，方圓百里突然亮起無數光點——那是張道陵提前布置的十萬張符籙組成的「周天星斗大陣「。老道盤坐陣眼，白髮無風自動：「老道能困住它六個時辰！「
青銅眼球似乎察覺威脅，瞳孔收縮，射出萬道青光。被照到的山巒瞬間青銅化，然後活過來般砸向陣法節點。
秦霜背後展開青銅光翼——這是新生右臂帶來的能力。他靈活地穿梭在墜落的山峰間，逐漸逼近眼球。距離千米時，晶片自動激活，右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電路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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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倒計時開始。「
晶片釋放的脈衝波讓眼球表面出現短暫紊亂。秦霜趁機突入一條剛剛形成的裂縫，順著血管般的通道向內部衝去。
通道內壁布滿蠕動的青銅纖維，不時噴出腐蝕性液體。秦霜左臂被濺到，立刻開始金屬化。他果斷揮劍斬斷感染部位，青冥劍發出痛苦嗡鳴。
「堅持住。「他安撫佩劍，「就快到了。「
隨著深入，通道逐漸開闊。最終，秦霜來到個球形空間——這裡懸浮著顆直徑十米的小型眼球，周圍環繞著十二個青銅王座，每個王座上都坐著人形傀儡。
「歡迎回家，玄戈。「中央眼球發出精神波動，「看看你的同僚們。「
王座上的傀儡同時抬頭，赫然是其他十一位戰將的面容！他們胸口都嵌著源眼碎片，正緩緩站起，向秦霜圍攏。
「低劣的把戲。「秦霜冷笑，「他們的靈體早被輪迴盤淨化了。「
「但記憶還在。「眼球閃爍，「比如月神如何被你親手刺穿心臟「
一幅全息影象展開：玄戈戰將手持青銅長矛，刺穿銀髮女子的胸膛。女子臨死前不是憤怒，而是悲傷地撫摸著他的臉
劇烈的頭痛襲來。秦霜半跪在地，右臂完全失控，竟然自行攻向本體！千鈞一髮之際，輪迴盤從懷中飛出，背面刻著的銘文突然亮起——那是石昊留下的訊息：【用我的血】
秦霜猛然想起分別時少年的話。他急忙查看輪迴盤背面，發現凹槽里藏著滴金色血液！
「石昊你「他將血滴按在眉心，頓時明白了一切。
少年在輪迴中看到真相：要徹底淨化源眼，必須用最純淨的青銅之源為引。而玄戈戰將當年並非被污染，而是主動吸收所有源眼，將自己化作封印！
「原來我一直在追尋的答案就是我自己。「
秦霜突然停止抵抗，任由右臂貫穿自己胸膛。但傷口沒有流血，反而開始吸收周圍的青銅物質——包括那些戰將傀儡！
「你幹什麼？！「中央眼球終於慌了，「停下！這樣你也會「
「沒錯，我會變成下一個封印。「秦霜平靜地說，「這才是我的使命。「
球形空間開始崩塌。秦霜最後看了眼輪迴盤上的星圖——第八個光點正在瘋狂閃爍。他用盡最後力氣，將青冥劍與半片月輪送入傳送通道。
「告訴南宮我在《完美世界》等他們「
第三安全區外圍，南宮婉突然心口劇痛。她猛地抬頭，看見遠方的青銅眼球正在扭曲變形，表面不斷凸起又凹陷，仿佛內部在進行激烈爭鬥。
「秦大哥出事了！「她轉身就要衝出去，被楚風攔住。
「來不及了！衝擊波還有三十秒到達！「
楚風說的沒錯，眼球周圍的空間已經開始碎裂。張道陵的十萬符籙接連爆炸，形成金色鎖鏈纏繞住暴走的眼球。
石昊突然奪過楚風的青銅書：「借我一用！「他將書頁貼在胸口傷口上，沾血的手指畫出複雜符文，「昊天塔教過我這個「
符文完成的瞬間，遠在戰場中央的輪迴盤突然解體，十二道輪迴通道同時開啟。每道通道都射出血色鎖鏈，與張道陵的金鍊交織成網，將眼球層層包裹。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青銅眼球被硬生生壓縮成拳頭大小的金屬球。一道虛影從球中飛出，依稀是秦霜的模樣，但轉瞬即逝。
「秦大哥！「南宮婉的呼喊被衝擊波淹沒。
當煙塵散去，原地只剩下個直徑百里的巨坑。張道陵耗盡修為昏迷不醒，而那顆金屬球靜靜懸浮在坑底，表面偶爾閃過青光。
安全區的民眾歡呼雀躍，只有南宮婉和石昊沉默不語。楚風檢查青銅書後，驚訝地發現多出新的一頁，上面畫著通往《完美世界》的空間坐標。
「他沒死。「楚風指著書上閃爍的光點，「只是被傳送到了虛神界。「
黎琳帶著科研團隊趕來，用特製容器收容了金屬球：「檢測顯示內部有超高能量反應，但被某種力量封印著。「
石昊查看輪迴盤殘片：「十二道輪迴通道只完成了十一秦大哥的意識應該還在某個通道中漂流。「
南宮婉拾起突然出現的青冥劍，劍柄上纏著半片月輪。當她觸碰時，劍身浮現秦霜的留言：【集齊十二至寶，虛神界見】
「我們走。「她收起長劍，銀髮無風自動，「先去《完美世界》找最後一件至寶。「
楚風突然站出來：「帶上我。「他晃了晃青銅書，「這本書就是虛神界的鑰匙，而且「他露出神秘微笑，「書上說我們會遇到個叫石昊的小屁孩。「
石昊氣得跳腳：「你才小屁孩！等等書上還寫了什麼？「
楚風笑而不語，只是翻開最後一頁，上面畫著十二個人影圍坐在青銅圓桌前的場景。其中三個赫然是他們三人，而主座上的身影
「這是秦大哥？「石昊湊近細看，「不對，這裝扮是「
「噓。「楚風合上書，「天機不可泄露。「
就在眾人準備出發時，金屬球突然射出一道光線，在空中投射出殘缺星圖——第八個光點旁邊，第九個光點隱約可見，標記著《吞噬星空》世界的某個坐標。
「看來我們的旅程還很長。「南宮婉輕撫月輪，目光堅定，「但總會再見的，秦霜。「
跨世界通道的顛簸感還未消散，南宮婉就感到一陣失重。她猛然睜眼，發現自己正在高空急速下墜，下方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蔚藍海域。
「月華凝！「她掐訣穩住身形，銀髮在風中狂舞。環顧四周，石昊和楚風不見蹤影，只有青冥劍還懸在腰間。
海天相接處，一座青銅宮殿突兀地漂浮在空中。宮殿大門上刻著熟悉的「諸天「銘文，但被某種利器劃出了深深的裂痕。
「虛神界入口「南宮婉輕撫劍柄上的半片月輪，「秦霜，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青冥劍突然發出嗡鳴，劍尖指向東南方。百里外的海面上，一道金光時隱時現。南宮婉御劍飛去，發現是石昊的昊天塔正在海面打轉，塔身沾滿青銅色液體。
「石昊！「她撈起金塔，神識探入其中。塔內空間混亂不堪，少年昏迷在角落，胸口傷口再次開裂。
「南宮姐？「石昊虛弱地睜開眼，「楚風那混蛋傳送時做了手腳「
南宮婉為他療傷時，昊天塔靈突然顯形：「小心！那本青銅書是活的！「
話音未落，海面突然隆起。直徑千米的漩渦中心，楚風踏著青銅書浮出水面。他的金絲眼鏡已經碎裂，左眼變成了青銅色，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真是感人的重逢。「他的聲音帶著金屬回音，「可惜遊戲規則變了。「
青銅書自動翻頁，釋放出十二道鎖鏈纏向二人。南宮婉的月輪斬斷大半，卻仍有四條刺入昊天塔。塔身立刻開始鏽蝕，石昊痛苦地蜷縮起來。
「你被污染了？「南宮婉厲聲道。
楚風歪了歪頭：「污染？不，這是進化。「他撩起襯衫，胸口嵌著塊青銅碎片，「第七源眼給了我真正的視野——你們所謂的淨化，不過是延緩必然的終局。「
昊天塔突然劇烈震動，塔靈強行脫離本體，化作金光沒入石昊體內：「小主人，融合我！「
少年渾身骨骼噼啪作響，身形拔高到成人模樣，眉心浮現塔形金紋。他抬手虛握，竟從虛空中抽出一柄與青冥劍相似的黃金戰矛！
「荒天戰體初成「楚風不驚反喜，「正好拿你試劍！「
青銅書頁漫天飛舞，每張都化作利刃。石昊戰矛橫掃，金光與青銅激烈碰撞。趁二人交戰，南宮婉潛入海底——青冥劍感應到秦霜的氣息來自深處。
下潛三百丈後，壓力已非常人所能承受。就在南宮婉準備放棄時，她看到海底沉著一座破損的青銅祭壇，壇上插著半截熟悉的劍刃——是青冥劍的另外半截！
「這是「她剛要觸碰，祭壇突然亮起符文。秦霜的虛影浮現，只有短短一句話：「書脊是鑰匙，塔尖是鎖。「
海面突然傳來巨響。南宮婉沖回水面時，只見石昊被青銅鎖鏈吊在半空，楚風正將手伸向他眉心的金紋。
「住手！「月輪如流星划過，逼退楚風。南宮婉拋出青冥劍殘刃，正好擊中青銅書脊。書脊裂開，露出裡面的晶體鑰匙。
楚風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你怎麼會知道？！「
「秦霜告訴我的。「南宮婉冷笑，月輪與青冥劍合二為一，「他早就看穿你了！「
晶體鑰匙自動飛向石昊眉心。金紋與鑰匙接觸的瞬間，少年渾身迸發刺目光芒。楚風——或者說占據楚風身體的異物——發出悽厲嚎叫，青銅左眼爆裂，流出黑色膿血。
「不！那是我的鑰匙！「他瘋狂抓向石昊，卻被金光彈開。
南宮婉趁機一劍刺入楚風胸口，挑出那塊青銅碎片。碎片離體的剎那，年輕學者癱軟倒下，而碎片則化作小號眼球想要逃竄。
「月華封魔！「南宮婉的銀髮根根亮起，月光凝結成牢籠困住眼球。
石昊緩緩落地，眉心鑰匙與金紋完美融合。他睜開眼，瞳孔已變成淡金色：「我看到了虛神界裡藏著最後一件至寶'時空鏡'，但它被「
話未說完，海天之間的青銅宮殿突然大門洞開。十二道青銅光柱射下，每道光柱中都浮現出戰將虛影。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虛影胸口都嵌著源眼，正冷冷注視著他們。
「歡迎儀式真隆重。「南宮婉握緊月輪，「能殺出去嗎？「
石昊搖頭：「不需要。「他指向昏迷的楚風，「真身在這，我們直接走正門。「
原來楚風的青銅書記載著真相：他本是虛神界守門人轉世，被第七源眼寄生後，反而獲得了部分操控權限。而現在源眼被剝離，他體內的守門人血脈正在甦醒。
楚風醒來時，金絲眼鏡後的雙眼恢復了清明：「我做了什麼？「
「不多，就是差點毀滅兩個世界。「石昊沒好氣地說，「現在帶我們去虛神界！「
青銅宮殿前，楚風咬破手指在書脊劃出血線。宮殿大門發出沉悶的轟鳴，緩緩開啟一道縫隙。令人意外的是，裡面不是想像中的秘境，而是一片現代化都市廢墟。
「虛擬神界真的是虛擬世界？「南宮婉看著殘破的高樓大廈，某些電子屏還在閃爍。
楚風推了推眼鏡：「據書記載，這是上古文明用科技模擬的修煉場。「他指向中央高塔，「時空鏡就在「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廢墟中爬出無數青銅化機械體，有汽車大小的蜘蛛，也有半人半機的怪物。它們統一轉向高塔方向，仿佛收到了某種召喚。
「有人比我們先到。「石昊黃金戰矛在手，「而且觸發了防禦系統。「
三人一路拼殺到中央高塔。塔門已被暴力破開，門口躺著幾具新鮮屍體——都穿著印有「異人協會「標誌的作戰服。
「黎琳的人？「南宮婉檢查屍體，「他們怎麼會「
塔頂傳來玻璃破碎的巨響。三人衝上頂層時，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黎琳渾身是血地倒在控制台前，而她面前站著個穿黑袍的男子，正將時空鏡從基座上取下。
「張道陵？！「石昊驚呼。
老道士轉過身，道袍下赫然是半機械化的身體。他微笑時，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金屬牙齒：「小友好眼力，還記得貧道。「
南宮婉的月輪已經出手：「你不是張天師！「
「確實不是。「黑袍人輕鬆躲過攻擊，「但我借用他身體時，可是把《聖墟》世界玩得很開心呢。「他晃了晃時空鏡，「猜猜看，我用它觀測過多少次你們的失敗？「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