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大漢:開局巫蠱之禍,我硬剛漢武> 第59章 這……這是在審陛下!

第59章 這……這是在審陛下!

  「這……」

  望著劉靖遠去的背影。

  劉據與劉進均是呆立當場,石德則是苦苦一嘆,「景皇孫對朝事一竅不通,現在連該回哪裡都不知道,如何擔得起重任啊!」

  說著,他又看向一旁的劉進,「殿下,當日臣勸你龍蛇之變……唉!」

  之前,劉靖被毒害,若非其夢到太祖高皇帝又活了,調查王弼、蘇文他們的差事說不定就是皇長孫的,這時候早就聽從他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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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

  景皇孫行事魯莽,狂悖犯上,無法無天。所思所行全憑一股氣。如此一根筋的皇孫,怕不是去了廷尉就被那些善於糊弄的官員,耍的團團轉。

  若是皇長孫,自己還能出個主意。

  越想,石德就越是不甘心。

  劉進倒是不在意,當先朝著前方而去。

  「無妨!聽二弟的,先回太子宮,咱們總歸要收拾的。」

  ……

  廷尉府。

  據劉靖所知,早在自己被毒害的時候,劉徹下令將近身內侍宮女,全都換了一波,而凡是牽扯到「巫蠱」內的官員以及內侍,都被他連夜打入廷尉!

  只有小部分,是要跟著自己血祭的。

  而隨著自己得到「太祖高皇帝」的庇佑而清醒,當初運氣好沒被血祭的,則統統又被邴吉帶回了廷尉府。

  「景皇孫!」

  剛來到廷尉府,劉靖就見到了他早就安排在此地,等著自己的盧階、燕生。

  此二人因自己差點被殺,又因自己得救。不過期門軍是待不成了,所以劉靖便從期門僕射那裡要來了他們。

  「即刻提審王弼!」

  劉靖不想浪費時間,他必須在劉徹下「詔書」之前,將此案辦的圓圓滿滿,揪出幕後之人。

  「王弼咬舌自盡,雖然僥倖沒死,但不能說話,現在還在昏迷,得醒了再問。」盧階馬上說道。

  他似乎有什麼想說,但猶猶豫豫。

  劉靖卻是沒發現,他點了點頭道:「那就等他清醒再說,先將黃門蘇文、按道侯韓說、御史章贛提上來。」

  「正巧,他們為何陷害太子宮,聽誰的命令,今天必須得到答案。」

  「怕是要等等……」盧階小聲說道:「殿下,有人在見他們。」

  劉靖蹙眉,「誰?這在個時候?」


  「上林苑董躬仲、侍郎莽通,奉陛下之命前來……」

  「廷尉邴吉正在接見,對了,御史大夫與廷尉統統要監審。」

  似乎看劉靖不清楚,盧階立刻道:「董躬仲,此前接替傳聞飛升的李少君,為陛下煉製長生不老丹之人!」

  「莽通,內朝廷的侍郎。」

  劉靖對前者沒聽過,但後者他卻清楚。

  巫蠱之禍時,曾擊殺劉據旗下將軍,因而封侯!

  其與江充等人,可是有那麼一點關係……

  李少君!

  這是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毫無疑問。

  如果說這些年,長安無數波的方士之中,誰的名氣最大。

  無疑就是劉徹曾親眼所見,「蟬蛻成仙」的李少君。

  接替其煉製丹藥的董躬仲,想來也不是一般人。

  為何這二人也來此?

  自己已經夠快了,沒成想他人更快。

  正如此想著。

  「景皇孫。」

  不遠處,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卻見劉靖曾見過的廷尉邴吉正邁步而來。而在他左邊,先是一個是頗有仙風道骨的「董躬仲」,鶴髮童顏,看不出具體年紀。

  怪不得此人能給劉徹煉丹。

  至於另一人,皮膚微黑,四肢粗壯有力,雙眼炯炯有神。

  在看到劉靖後,視線便一直盯著,不曾移開。

  「本以為景皇孫回去要歇息半天,沒成想行動也是如此之快。」

  邴吉來到近前,從態度上挑不出半點毛病,為劉靖當先介紹身旁二人。

  劉靖一一見過,旋即毫不客氣道:「廷尉無需為我引薦,此來,只是儘快問審。」

  「聽聞景皇孫近來,要驅趕上林苑乃至長安的所有方士。」這時,董躬仲笑道:「不知景皇孫能否賣老夫一些薄面,老夫的一些弟子,還有一些故交,都曾為了陛下尋找難得的藥材……」

  他話還沒說完。

  劉靖便蹙眉:「檀何也曾為陛下望氣,言說長安一片妖惑之象,有人詛咒陛下!」

  此言一出,董躬仲的笑容當即僵在臉上。

  「殿下何故將老夫和檀何一同相看?老夫擅長的只是煉丹,可與那些只會招搖撞騙的胡巫不一樣……說起來,老夫那晚也曾看見,雷火落金頂,可謂平生難見之象。」

  「話說此景曾也出現過。不過即使如此,殿下能讓陛下看清胡巫行騙之事,老夫也得感謝殿下。」


  幸虧劉靖之前就聽過石德所言。

  要不然,對方說幾句話,自己還不能確認對方的意思。

  話說石德分析當前局面還真是精準,這麼快,就有和自己攀交的人過來了。

  而且其話中有話。

  雷火金頂曾經出現過,這是他在言:他知道裡面的一些貓膩?

  而反過來的請求,就是讓自己驅逐方士的時候,將他們的故交朋友都留下……

  劉靖突兀一笑。「長生不老丹和那檀何巫蠱之流有何區別?」

  此話一出,董躬仲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徹底沉了下去。

  「董仙師,某早就言:景皇孫鐵面無私。」一旁,莽通忽然道。

  「廷尉,那就儘快審問吧。老夫本來還在為陛下煉製下一輪丹藥,卻被陛下叫來,防止景皇孫再度『天佑』,擾亂審問結果。」

  「老夫提醒一句,景皇孫今日所為,已經惹怒陛下!」

  劉靖見此,心中瞭然。

  而廷尉邴吉一嘆,原本他也有讓兩方結交的心思,審問之前讓雙方見一見。

  結果,景皇孫還真是……不通情面,自己要把路走絕啊!

  「帶蘇文、常融、韓說、章贛……」

  當即,他也不拖延時間。

  「幾位,請入座。」

  ……

  很快,廳堂之內,黃門蘇文、常融,按道侯韓說、御史章贛,統統已經被帶了進來。

  左邊,廷尉邴吉,與御史大夫暴勝之二人跪坐,此刻均是閉目不言。

  陛下讓他們監審,並非主審。

  而右邊,則是莽通與董躬仲。

  劉靖則在正上方。

  除此之外,還有幾名小吏,已經準備好竹簡和筆墨。

  此刻見犯人帶到,董躬仲以及莽通均是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殿下,請吧!」

  審問是個腦力活。

  只知道忤逆陛下,狂悖犯上,行事又一根筋的皇孫,知道怎麼動腦子嗎?

  本來讓這三人把所有罪名擔了,大事化小,快速結案,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既然都過不去,那大家都公事公辦!

  如此想著……

  果然。

  只見劉靖在面前看了看,左右探索,似乎不知道從何下手。


  他們正欲取笑間,卻見劉靖已經當先起身。

  「蘇文,你為宮廷黃門,此次陛下為何讓你與江充一起來長安搜刮巫蠱?」

  蘇文仿佛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此時在廷尉大牢內,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他,只是弱弱道:

  「陛下旨意,小的怎敢猜測?」

  一旁,廷尉邴吉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景皇孫當真對審案,一竅不通!

  如此簡單……不,幾乎是白痴問題,等著人家去回絕嗎?

  而且事關陛下,不是回絕的乾脆利落、光明正大?

  正當他對其失望之際,卻見劉靖再度問道:

  「陛下是否讓汝等搜查太子宮?」

  蘇文聲音依舊弱不可聞,「景皇孫何出此言,怎會是陛下?只是有人望氣,說長安有巫蠱之氣,那時陛下頭痛腦熱的,整日睡不好覺,所以吾等才搜查全城。」

  「陛下的太子宮,自然也在搜查之列。」

  「那些桐木人偶,是否從太子宮搜出?」

  聽到這裡,邴吉已經與旁邊的暴勝之互望一眼,二者皆是默默搖頭。

  這種審問,和小兒對問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把自己一方給陷入進去。

  果然!

  蘇文緩緩抬頭,聲音帶著一絲陰寒,「是!」

  「是否呈送給陛下?」

  「是!」

  「陛下看到後,讓你們二次進入太子宮再查?」

  「是!」

  旁邊,小吏奮筆疾書,講這些對話都記載在卷宗之上,之後回呈給陛下查看。

  無能!

  莽通和董躬仲互望一眼,隨即笑了一聲,默默觀看。

  這下又坐實了!

  一旁的盧階則是小聲道:「殿下,不能這麼審。」

  劉靖默默搖頭。

  而後話鋒一轉,聲音忽然拔高:「這麼說,從頭到尾,你們都在聽命於陛下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不曾有絲毫自己的主張?」

  「是!」

  此刻,蘇文下意識的說是。

  但忽然,他猛地抬頭,回想起剛才自己輕視景皇孫,從而回答的太快!

  連忙欲搖頭。

  卻見,劉靖已經回頭看向邴吉與暴勝之。

  「幾位可看到了,如今陛下雖然不信巫蠱。」


  「但之前,長安之所以被這些人搜刮的民不聊生,後宮、長樂、乃至太子宮,都曾陷於風波。且因巫蠱而冤屈死傷者!」

  「按照此人所言,都是陛下在背後指示!」

  「人證在此……」

  「這全都是陛下的過失!」

  此刻!

  廷尉邴吉,以及御史大夫暴勝之,猛地站了起來,他們驚怒連連,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這……這……

  這不是在審問蘇文!

  這是在審問陛下!

  「景皇孫……」邴吉大急,「不能如此……」

  然而,劉靖卻根本不理,方才不言現在言?

  沒機會了!

  他已經看向旁邊如同篩糠一般的小吏。

  「當下嚴審之地,所有人的話……」

  「一應記錄在案!」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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