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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沒有故事,全是事故

  第95章 沒有故事,全是事故

  連厘本來想去找新毛巾給他擦臉的,見他醒了氣色好狀態佳,便道:「你現在可以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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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識越跟她對視,神情諱莫如深:「假裝可以走。」

  連厘:「……」

  假裝可以走是普通話嗎,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在連厘的注視下靳識越鬆開她的手腕,眉眼低垂,薄唇扯出一抹苦笑:「算了,我回去吧。」

  他模樣莫名有些落寞,連厘心裡頓生幾分內疚感。

  可是留他過夜,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複雜、理不清楚。

  她正在思忖,靳識越已經掀開被褥,移動長腿,下床站了起來。

  男人身高頎長,甫一站起來便落下一團陰影罩在連厘身上,她轉頭看他尚未說話,他身軀忽然一晃,連厘趕忙扶住他。

  她無奈道:「我不趕你了,你在這休息吧。」

  靳識越任由她把她扶上床再次安頓好,女孩子的床柔軟,床上用品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混著她身上那股柑橘香。

  連厘掖好被子說:「我找乾淨毛巾和溫水給你擦一下臉。」

  連厘話落,轉身去浴室。

  靳識越瞧著她的背影,眼底勾了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連厘找了新毛巾,用溫熱的水浸潤毛巾,站在床頭和靳識越四目相對卻犯了難。

  連厘:「你自己來?」

  靳識越撩眼皮看她,神色懶散中帶了兩分蠱惑:「你來。」

  很尋常的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莫名變了味道,尤其是他還躺在她床上。

  連厘屏蔽那股不自在,讓他微微起身靠在床頭,她則坐在床沿,纖細好看的五指拿著毛巾,身子往前傾給他仔細擦臉。

  靳識越盯著近在咫尺的連厘,一聲不響地看她薄紅的臉頰,看她簌簌輕顫的長睫,輕挑了下眉梢。

  氛圍過於安靜,詭異得生出旖旎感。

  連厘出聲問:「你平時生病也從早生到晚嗎?」

  「我平時不生病。」靳識越聲音懶洋洋的。

  連釐正給他擦額頭,目光稍偏便與他黑漆漆的眸子撞上了,她手上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她側過身,擰了下毛巾說:「所以你身上的病毒是平時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靳識越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


  連厘替他簡單擦了臉和脖子,說:「好了,你睡吧。」

  靳識越目不轉睛看著她,懶聲道:「你睡哪。」

  連厘答:「我睡隔壁房間。」

  鋪個床的事情,輕而易舉。

  靳識越頷首。

  連厘把臥室明亮的燈關掉,留下暖橘色壁燈,光線微弱,籠在男人輪廓分明立體的五官上,襯得眉眼愈發刻骨,黑眸分外深邃。

  床頭柜上立著一個喜慶滑稽的招財玩偶,與他身上冷貴慵懶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

  連厘沒忍住側過臉無聲笑了下。

  她背對著靳識越,他看不見她此刻彎彎的細眉和盛了星光的眼睛。

  連厘離開主臥前,望一眼男人的情況,許是病得嚴重,他闔上眼,氣息平穩,似乎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離開,走到外面,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沙發背上掛著一件黑色的男款外套,不用研究便知是誰的。

  連厘失神看了一會兒外套,喝完水到次臥簡單鋪下床,隨後拿衣服去洗了個熱水澡。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睜開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先是琢磨找媽媽的事情,琢磨良久,思緒又轉到隔壁房間的靳識越身上。

  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牛不喝水還強按頭的男人。

  她和他之間沒有故事可言,基本全是事故。

  大冬天他穿那麼單薄,身體素質再好也扛不住京城的寒冬,這下生病了,病了身邊也沒有人叫他別亂跑。

  她有聞到他身上清冷的酒味,他來這裡之前肯定去喝過酒。頂著重病走遍全城,完全不想評價他不愛惜自己的行為。

  這次和靳識越在同一屋檐下居住,連厘沒有了上次的不安侷促,想著事情,眼皮很快乏重,慢慢地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白淨的臉上,連厘抬手擋了下自然光線,緩緩睜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她身上穿著長褲長袖的睡衣,翻身伸臂夠手機,看眼時間九點十二分了。

  她將臉埋在柔軟微涼的被褥里片刻,乍然思起隔壁房還有個男人。

  連厘沒有被驚到,只是起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些。

  她踩上毛茸茸的棉拖鞋,從房間出來,邊迷糊揉著眼睛邊走到客廳。

  猝不及防看見微敞著兩條大長腿,慵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連厘卻被驚了一跳。


  靳識越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昨晚大約睡得好,他精神面貌極佳,清早柔和的光覆在臉上,減少了兩分攻擊性。

  連厘望著他,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瞧著他鎮定自若的姿態,她有一瞬間生出這裡是他家的錯覺。

  連厘剛睡醒,聲音攜著睏倦,聽起來有些綿軟,「你什麼時候醒的?」

  靳識越薄唇輕扯,聲線帶著懶意:「半個小時前。」

  還好。也不算特別早。

  「你燒都退了嗎?」

  「自己過來看。」

  靳識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好聽的聲音尾調含著一種意味深長的輕哄感,像是在誘她。

  連厘剛要從沙發後走過,聽到他的話,停下雙腳,沒多想,轉身,往他走近。

  連厘手掌摸靳識越的額頭,感知一下溫度說:「沒那麼燙了,應該退了。」

  言罷,她起步前往洗手間。

  連厘還沒完全從睡夢裡清醒過來,臉上泛著迷糊,沒注意到靳識越無聲無息地伸了下長腿。

  她邁開步子,尚未走遠,不料,腳下驀然被絆了一跤,整個人重心不穩,撲向朝沙發上的男人。

  靳識越眼尾微不可察地輕挑,結實手臂一攔,將人摟進懷裡。

  事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連厘伏跪在沙發上,雙手搭著靳識越肩膀,心臟跳得有些快。

  靳識越勾著她纖腰的大手聲色不動地收緊,黑眸自下而上地看著她:「沒睡醒?」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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