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機深沉的大少爺
第94章 心機深沉的大少爺
連厘:「我那個朋友是女的。」
薛舒凡:「女的啊,那男的第一次?怎麼證明他是第一次,他在說謊!女的想睡男的,男要是不願意,沒硬肯定睡不了。要麼他們兩情相悅,要麼男的對女的有意思!前者,不用管。後者,那男的明顯睡到了心上人,他得了大便宜怎麼好意思叫人負責的!」
連厘眼睛倒映著這條信息,若有所思。
薛舒凡:「等等,你睡了靳言庭還不打算負責?!」
連厘看到這句話,懷疑師姐打錯名字了。
連厘迅速敲字:「別亂說,我對靳言庭沒那種齷齪心思。」
她剛發完,薛舒凡就打來視頻電話,連厘摸了下靳識越額頭的溫度,確定他燒退了些才出門到客廳接視頻。
連厘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機里的薛舒凡正在低頭擦拭灑在地上的咖啡。
「你喜歡靳言庭,對靳言庭有那種心思很正常,哪裡齷齪了?」只聽見薛舒凡的聲音,不見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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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他的時候還小,喜歡在心理層面,沒上升生理層面。」連厘解釋道。
「那你睡了誰?」薛舒凡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連厘頓了頓,扭頭往臥室方向望去,薛舒凡立即震驚:「剛睡完?現在還在你家裡?」
她師妹被稱為太擺金星,還有一層原因,師妹不好男色,有帥哥有腹肌她都不看。
薛舒凡無法想像,連厘會主動睡男人,而且對方還不是靳言庭。
連厘沉吟片刻,把她和靳識越喝醉酒廝混的事件簡約版告訴了薛舒凡。
薛舒凡聽到靳識越名字時,一口水噴到了手機上,她邊拿紙巾擦屏幕,邊說:「師妹,厘厘,你,我……」
她太震撼了,以至於組織語言困難。
良久,薛舒凡才問出口:「他是不是喜歡你?」
「應該不是。我之前也有這種錯覺,但我和他說我喜歡的人是靳言庭,他也沒有放棄讓我負責。他估計是戲弄我,以及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靳識越倘若喜歡連厘,聽到她喜歡的人是他哥,不可能不介意。但如果只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喜歡誰,都無所謂。
連釐正在想事情,薛舒凡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厘厘,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他?」
「怎麼可能!」
「你之前拒絕趙立錚,拒絕其他男人可從來是笑裡藏刀,毫不留情的,甚至還動過手。」薛舒凡條理清晰地說,「你要遠離靳言庭,拒絕也不露聲色,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讓靳識越睡你房間!」
「那是因為其他男人沒有靳識越那麼霸道能打,即便是動手,我也打不過他。」連厘不疾不徐道,「至於睡我房間,他生病了,沙發小,次臥沒有鋪床,我總不能讓他躺地上吧?」
連厘沒有告訴薛舒凡,廝混之後,靳識越屢次親她的事情。她若是說,薛舒凡肯定會天馬行空地分析一堆。
薛舒凡捏著下巴,思索片刻後說:「你說的靳識越,其實和我認識、聽到的靳識越不像是一個人。」
「哪裡不像?」連厘喝了口水,潤潤喉嚨問。
「靳二公子極冷淡混不吝,卻不混蛋,外面緋聞滿天飛,實際上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薛舒凡仔細回憶,「我之前還以為他喜歡男的呢,但後來發現他對男的也沒有興趣。」
「訛你敲詐你,在紐約幫你,窮追不捨地讓你負責……你說的這些事情,難以想像會是靳二公子做出來的。」
連厘陷入沉吟。
去年瑞空居,靳識越第一次幫她,她是感謝的。可後面她碰到他總是會發生意外,不是撞到他,就是被他搞得差點摔倒。
她平時可沒那麼容易撞到人,也不會摔倒,靳識越就像個瘟神一樣。
誰會對瘟神有好感。
「我們轉換一下客體。」薛舒凡大膽猜測,「有沒有可能,他心機深沉,故意讓你自己靠近他?」
連厘:「……你很敢想。」
聊到這裡,連厘已經知道跟師姐尋求不到有用建議了。
「不聊他了,我再想想辦法。」連厘說。
「你真不考慮去普林斯頓?」薛舒凡飲口咖啡,「進修兩年再回來不影響你在京城找媽媽,況且這裡有我在呢,你不在的時間我可以幫你留意。」
連厘沉吟數秒,啟唇道:「我現在糾結的是,是否要放棄數學,專門拉大提琴。」
想登上大提琴的最高舞台,那就勢必會放棄某些東西,譬如她的本專業。
「為什麼不是放棄大提琴?」薛舒凡卻道。
連厘搖搖頭
大提琴是找媽媽的途徑之一,她不可能會放棄。
薛舒凡瞭然:「你去普林斯頓,也不影響拉大提琴。厘厘,我們的人生要多為自己著想,別被可能事件束縛住。」
連厘擔心她離開京城的兩年,她媽媽恰好出現,而她錯過了,會抱憾終生。
她若是放棄數學,不去普林斯頓大學,也會抱憾終生。
二種選擇的差別,無非是前者遺憾的概率50%,後者遺憾的概率是100%。
薛舒凡語重心長地說:「厘厘,當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能抓住的。」
媽媽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而數學是她伸手就能夠到的。
掛掉電話,連厘趴在沙發上,臉埋進抱枕里,快呼吸不過來才抬起頭來。
她沒法拒絕靳識越的原因顯而易見,一是他極其霸道,蠻不講理,而她思考邏輯是偏理性實在的;二是她不會說惡毒的狠話,也做不來違背良心的事。
良好的教養、媽媽狠心拋棄他們父女倆對連厘造成的傷害,都不允許她惡意傷害別人。
連厘打開手機郵箱,查看普林斯頓大學的offer。
入場券已經拿到了,是否要入場?
她現在的思緒像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線,亂得很。
學業和男人都一團亂。
連厘趴了半晌,深吸一口氣,又吁出來,起身回臥室看靳識越。
她給他測了下體溫,溫度降下來了,遂取走退燒貼丟進垃圾桶里。
連厘注視他一會兒,轉身欲提步,手腕驀地被人抓住。
她回頭,對上靳識越的目光。
他嗓音低啞問:「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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