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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相思病算不算病

  第82章 相思病算不算病

  連厘打開食物的蓋子,盛了兩碗佛跳牆海鮮粥,一碗放到靳識越面前,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靳識越像個大爺似的,悠閒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連厘被他盯得不自在,問:「你在看什麼?」

  靳識越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音色懶散:「看小仙女是不是還在生氣。」

  小仙女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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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生氣。」連厘低頭喝牛奶,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滑進胃裡,暖暖的。

  「沒有生氣什麼。」靳識越輕挑眼尾,漫不經心瞧著她,「我打擾你睡覺,還是我親你?」

  他搭在桌上的手根骨修長,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山脈般蜿蜒,蘊含難以估計的爆發力。

  連厘視線往上,男人帶著清淺笑意的幽黑眼眸,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淵,藏著令人畏懼的力量。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在別人的敏感神經上撒野。

  兩個人現在心平氣和地用早餐,昨天那個吻,若是他不提,說不定能輕飄飄掀過去。

  當作沒有發生過,可他非要挑明。

  「給你親回來。」靳識越說,「要是覺得虧,你睡我我也不介意。」

  連厘拒絕道:「……不要。」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來有往,你親我,我親你就能抵消的。

  「那你要什麼。」靳識越輕撩眼皮看對面的連厘,僅她一人便足以填滿他的全部視野,「小師妹,你得說出來,我才能知道如何討你歡心。」

  大少爺討人歡心?

  向來只有別人討他開心的份,她哪敢要求他做事。畢竟他那麼囂張霸道,蠻不講理,可怕得很。

  但他都這麼說了,不趁機表達自己的訴求,顯得她虧了。

  連厘眨了下睫毛,眼含期待問:「什麼請求都答應嗎?」

  靳識越不用琢磨都知道她在打什麼鬼算盤,果斷道:「想得美。」

  「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剩下的時間給我好好考慮。」他語調不輕不重地下聖旨。

  ……好吧。

  海參鮑魚很脆,富有嚼勁。連厘慢慢咀嚼,吃到一半,掀眼皮瞄一眼對面的男人。

  清晨她腦子有些混沌,思緒像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線。

  她不是還錢嗎?怎麼就和他一起吃早餐了。


  看來肚子餓了,不僅六親不認,仇人也不認。

  靳識越慢條斯理地用餐,隨意問:「昨晚去哪裡做賊了,黑眼圈那麼大。」

  他不說還好,一說連厘就記起翻雲覆雨的夢,登時被粥給嗆到,咳嗽幾聲,忙喝水順氣。

  她反應有些異常,靳識越輕扯嘴角,饒有興味道:「難不成昨晚想我,想得徹夜難寐?」

  連釐清清嗓子,面不改色道:「自作多情,是種病。」

  「是嗎。」靳識越微眯著眼,勾起一個不太正經的笑,「相思病算不算病?」

  再和他聊下去早餐都不用吃了。

  連厘選擇閉麥,將一顆心放在食物上。

  靳識越見她餓了,也沒再說話。

  屋裡空調太得不算足,但連厘還是喝粥喝出了一身熱,她拿紙巾細細擦拭額頭的汗。

  靳識越鬆弛靠著椅背,右腿跨在桌外,餐桌不算小,但他大長腿一伸,直接支在連厘椅子邊。

  他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銀色打火機,深邃的黑眸倒映著她的模樣。

  連厘沒把注意力放他身上,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盯了她多久。

  只是吃完後,她抬頭看他,猝不及防撞到他幽黑的眼瞳,指尖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錢你都收回去吧。」連厘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同他直言,「我不想我們的關係變複雜。」

  靳識越卻道:「我們什麼關係?」

  她爸爸僱主家的少爺、她喜歡人的弟弟、她師姐朋友的朋友、她纏綿一夜的對象……太多了。

  沉默片刻,連厘說:「不管我們什麼關係,反正你先把錢收回去。」

  靳識越拒絕得乾脆利落:「我對女人的錢過敏。」

  大少爺又在恃帥胡扯。

  連厘望著他那張極具攻擊性的英俊面孔,陳述道:「那本來就是你的錢。」

  「我不要二手錢。」靳識越懶洋洋的口吻。

  錢經過她手轉了一圈,就變成二手錢了。

  靳識越慢悠悠說:「二手錢和二手男人一樣,都不值錢。」

  兜兜轉轉,又繞到了他珍貴的貞潔上。

  大少爺的褲襠賽黃金,連厘無話可說。

  她起身將食盒收拾好,問他:「我洗乾淨,你再帶回去吧。」

  大少爺言簡意賅,命令道:「放下。」

  不用洗,少一道工序。連厘自然樂意,乖乖放到桌上。


  她站在桌前,他靠坐在椅子上,兩人視線相交於半空。彼此都見過對方陷入情慾的迷離樣,甚至還能記起每一個細節……她身上的衣服是怎麼一件一件在他手中飄落的,都能清晰記起來。

  同一屋檐下,沒有體格龐大的藏獒,只有他們兩個人,感覺非常詭異。

  清脆的電話鈴音乍然響起,打破室內悄無聲息蔓延的無形旖旎。

  連厘找到機會溜走,儘管這是她自己的家:「我去接電話,就不送你了。」

  電話是薛舒凡打來的,師姐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救師妹一命。

  連厘鑽進房間打電話,靠著牆壁,覺得心跳似乎有些不正常。

  「厘厘,你生日不是要到了嗎,到時候一起吃飯唄。」薛舒凡手機夾在腦袋和肩膀之間,取出自己的實驗服。

  很不湊巧,連厘今年的生日和大年初一在同一天。

  「好,就我們兩個人吧。到時候你來我家,我們涮火鍋。」

  「OK。」

  掛掉電話,連厘在房間多待了三分鐘才出來看看靳識越走沒走。

  梭巡客廳沒看到人,應該走了。

  連厘剛舒一口氣,側首卻意外地對上一道冷銳迫人的目光。

  靳識越倚在大理石台上,沒骨頭似的靠著,他一身黑衣黑褲,骨架修長,風格冷貴又張揚,襯衣勾勒出勁瘦的腰線。

  連厘淡定自若道:「你不走嗎?」

  靳識越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看著她:「小師妹,你的人生準則,是不是吃干抹淨了就把人趕走?」

  連厘不知道該說什麼,沉吟半晌,掏出手機:「那我給你轉早餐錢?」

  靳識越視線從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一滑而過,輕哂了聲。

  「你在噁心誰?」

  連厘:「……你?」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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