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的宴會（2）
妝字還沒說出口，王樂就轉身握住了小丑襲來的手，敷衍的上下搖了兩下：「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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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雙鐵手包裹，怎麼也抽不出來的小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王樂推開了金門。
隨著門的再次關閉，小丑迅速整理好情緒，準備迎接新的客人。
進入門內的王樂，看著面前金碧輝煌的宴會廳，王樂似乎有些不開心，他撇了撇嘴，朝著旁邊服務員出入的地方鑽了進去。
「嘭。」小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冷峻的男人，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把自己從牆上拔了下來。
他只是嚇個人而已，有必要那麼暴力直接把他拍飛到牆上嗎？
此時的小丑心裡覺得有些憋悶，看著正在拉銀色的門，絲毫沒有換裝想法的男人。
小丑只好收起心中的情緒，臉上揚起公式化的笑容：「客人，您需要換完裝才能進去。」
有了王樂的前車之鑑，小丑特意強調「只能選架子上的衣服。」
管家沒有出聲，只是回過身上下打量著小丑。
小丑被管家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的往牆壁靠了靠，為什麼這個人看著比他一個詭異還要嚇人!
「您有什麼需要嗎？」
管家看著小丑身上的中世紀禮服，十分霸道的說道：「脫下來。」
？？？？
「你的衣服在那邊，那邊也有相似的禮服。」小丑指了指身旁的架子。
管家沒理會小丑的話，只是眼睛微微眯起：「脫還是不脫！」
小丑眼中開始瘋狂湧起殺意，他要讓這人知道，這裡！
到底是誰才說了算！
嘭~
地面再次被砸出一個巨坑。
先前出現在門上的詭異的嘴巴，再次出現在了地面，紅色的舌頭從嘴巴里伸了出來，準備把地上的人卷進嘴裡。
只是剛碰到來人，舌頭就猛的縮了回去。嘴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整張嘴都消失在了地面。
原本凹陷的地面再次拱起恢復了原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地還特意將小丑往前送了送。
管家修長的手指慢慢卷著袖口，看著倒在地上的小丑，眉眼間有些許不耐：「脫不脫？」
小丑看著面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殺意的男人，只能咽下苦果，討好的朝著管家笑道：「您稍等。」
「速度點……」
在管家眼神的逼視下，小丑非常快速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給了管家。
管家接過衣服，衣服上有些溫熱的觸感，讓管家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但什麼也沒說麻利的將衣服套了上去，接著就頭也不回的打開了銀色的大門，消失在了門內。
身後的小丑默默看著管家離開，也沒讓他化妝，只希望這個瘟神能早點死在那裡面。
隨後，小丑從衣架上重新拿起了一件禮服，將附在衣服上的蟲卵摘了下來。
休眠中的蟲卵似乎感受到了危機，白色的蟲卵扭曲的鼓動起來，發出了尖銳的蟲鳴。
小丑不為所動，冷漠的合上手指。
吧唧~白色的汁液在指尖炸開，小丑嫌棄的將手上的蟲卵丟在地上，又伸手在旁邊的衣服上擦了擦。
吱呀~
門從外面推了開來，下一個排隊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震驚的看著面前不著寸縷的小丑，隨後紅著臉猛的關上了門。
男人吞了下口水，看著小丑堅定的說道：「我可以的！」
白色的油彩已經有些掩蓋不住小丑此時臉上的紅溫，小丑氣極反笑，咬牙切齒的問道：「是嗎？」
郝南朝前走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排隊的速度好像比之前要快了很多。
裡面是有什麼變化嗎？郝南好奇的朝那邊張望。
可惜除了緊閉的門扉，郝南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此時的化妝間內，小丑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對著鏡子整理著衣領。
在他身旁的地上，一張大嘴正在吞噬著地面上死去的男人，嘎吱嘎吱，仿佛在咬脆筍一般。
隨著咀嚼聲的消失，很快，化妝間再次恢復成最初的模樣。
郝南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門扉，心臟忍不住的狂跳起來。
看著前面的排隊的人一個個進入了大門消失不見。
很快，站在門前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他向看了眼身後的寸頭男，寸頭男朝著他露出了八顆大牙。
郝南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大門。
大門內一個小丑模樣的男人，正夾著一根香菸，有些懶散的癱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隨意架在梳妝檯上。
見郝南進來，小丑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動作，只是衝著衣架那邊揚了揚下巴：「自己選一件。」
這極具生活化的場面，雖然讓郝南有些不適應，但他還是很快的在其中挑了件黑色的燕尾服。
衣服的質感很特別，不同於郝南之前見過的面料，非常的光滑細膩。
郝南向後看了一眼，就看到小丑有些漫不經心的叼著煙看著自己。
雖然小丑表現的很隨意，但郝南莫名的有一種感覺。
只要他稍不合作，他就會死。
郝南沒問什麼，就著衣服將燕尾服套在了身上。
當他穿上那一刻，衣服自然而然的緊緊貼合在郝南的身上。
就仿佛這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而在郝南的背後，服帖的衣服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看著郝南僵硬的臉，一直漫不經心的小丑終於笑了出來。
他捻滅了手上的香菸，站起來輕輕拉開身旁的椅子，朝著郝南來了個紳士禮：「尊貴的客人，上妝的時間到了……」
郝南很想馬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看看背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是在小丑虎視眈眈的眼神下，郝南終究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
當郝南坐上椅子那一刻，身後的燈忽然都滅了，只剩下頭頂一盞燈光還亮著。
對著鏡子，郝南看到了身後小丑那張異常慘白的臉，和折射著銀光的手術刀。
「親愛的客人，參加宴會，您想要什麼樣的造型呢？」
郝南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小丑的手卻像鐵爪一樣牢牢的按在椅子上。
小丑拍了拍郝南的肩膀：「放輕鬆~如果不知道，我們可以先看一些參考……」
話音剛落，郝南頭頂的那盞燈也熄滅了。
他面前的梳妝鏡，忽然出現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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