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到底是怎麼輸的！

  第268章 到底是怎麼輸的！

  蘇漢澤一邊推門，一邊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他隨手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下：「昨晚那傢伙招了沒？到底誰派來的？」

  阿六咽下最後一口粥，擺擺手：「招了，果然是東灣那邊的人。他還說得挺硬氣，說我們攔不住金少的開幕式。」

  蘇漢澤冷哼了一聲，伸手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硬氣？硬氣能當飯吃？金少現在是騎虎難下，才會出這種損招。昨天晚上我看新聞，他們的舞台剛搭了一半，現場全是泥。」

  

  瘦猴湊過來看了一眼文件，咧嘴笑了：「蘇老闆，這開幕式他們八成得晚個一兩天。咱們今天能不能趁熱打鐵，把劇場的消息炒得更熱？」

  蘇漢澤抬頭看著瘦猴，嘴角微微上揚：「炒是一定要炒，不過不能太過，咱們得穩住。現在劇場的口碑是咱們的最大底牌，不能被東灣的人找到破綻。」

  瘦猴聽得一愣，撓了撓頭：「明白了，就是低調炫富，穩中帶狠。」

  阿六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今天開始多安排人手在劇場周圍巡邏，不能再出事了。昨晚那一把火，要真燒起來，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與此同時，東灣的辦公室里，金少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幾份報紙和文件。他的臉色陰沉，手指緩緩敲著桌面，身後的張海站得筆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昨晚那幫人是幹什麼吃的？」金少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連個劇場都搞不定，西灣的燈光已經亮了，港島的新聞全是他們的好話。」

  張海抬起頭，小聲說道：「少爺，昨晚的行動是失手了，不過咱們的開幕式已經請到了幾個大明星站台，媒體也安排好了宣傳，消息今天就能鋪開。只要我們的開幕式一開，西灣的熱度很快就會被壓下去。」

  金少冷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遠處的港口：「明星？媒體？這些都是表面功夫。如果西灣的攤主不流失，遊客不離開，咱們的商業中心永遠打不過他們。你去盯著那些供應商，誰敢再給西灣供貨，直接讓他們倒閉！」

  張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剛走出辦公室，迎面撞上了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這人是東灣的新合作夥伴，負責明星經紀和宣傳。張海側了側身，讓他走了進去。

  「金少，今天東灣的宣傳工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您放心，這次開幕式絕對是轟動全城的。」男人一進門就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自信。

  金少轉過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明星是用來吸引人氣的，但真正留住客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男人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呃……當然是我們東灣的規模和新鮮感啊。」

  金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新鮮感是會過期的。西灣的根基太深，攤主和遊客的黏性比你想像中更可怕。你去告訴媒體，今天開始所有的宣傳重點都放在『全港最低租金』，給攤主製造更大的誘惑。」

  男人連連點頭，拿著文件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邊，在中環的一家高級會所里，林啟明正在和幾個投資人喝咖啡。

  桌上的報紙正好翻到西灣劇場的新聞，他拿起看了一眼，笑著對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蘇漢澤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居然能在金少的攻勢下穩住局面。」

  中年男人點點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東灣那邊確實問題不少。聽說金少最近資金鍊越繃越緊，已經開始壓供應商了。如果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出事。」

  林啟明放下報紙，微微一笑：「資本市場的規則就是這樣，誰能活得久，誰就能贏。不過，東灣再怎麼困難，畢竟有金家的背景撐著，不會輕易倒下。」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那你怎麼看西灣？他們的劇場模式能持續多久？」

  林啟明笑了笑，拿起咖啡杯晃了晃：「西灣的模式是穩，但太保守了。如果蘇漢澤想贏，不只是靠劇場這麼簡單。」

  與此同時，西灣劇場的後台里，幾個工人正在忙著最後的調試。阿六站在台邊，一邊指揮一邊看著手裡的進度表，臉上的表情卻並不輕鬆。

  「小龍，今天劇場周圍再多安排幾個人手，我擔心東灣那邊還會搞事。」他低聲對身邊的小龍說道。

  小龍點點頭：「明白。昨晚的事還沒查清楚，咱們得防著點。」

  阿六看了看劇場外已經開始聚集的遊客，嘆了口氣：「金少那傢伙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他越急，越可能出狠招。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劇場內外一片忙碌，而東灣那邊的氣氛卻更加緊張。金少站在開幕式的舞台中央，看著台下來來往往的工人，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眉頭瞬間皺起。

  「少爺，不好了，有兩個大供應商通知我們，暫時停止供貨。」張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顯得格外焦急。

  金少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中的手機差點被捏碎。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去通知所有人，開幕式絕不能出問題。」

  電話掛斷，金少轉頭看向舞台旁邊的幾個工頭，語氣低沉：「把舞台加固，所有燈光設備必須保證運行。這次開幕式，我們只能贏，不能輸。」

  東灣和西灣的氣氛卻仿佛隔著一條看不見的分界線，各自都忙得不可開交。

  西灣劇場的開幕式進入最後的倒計時，而東灣的商業中心也在為搶奪關注焦頭爛額。

  在西灣劇場的後台，燈光調試的工程師正在緊張地對設備做最後的檢查。阿六站在舞台旁邊，指揮工人搬運道具，臉上的表情又緊張又興奮。他一邊咬著手裡的筆，一邊盯著手中的排練時間表。

  「六哥，六哥，不好了！」瘦猴急匆匆地從後台衝過來，手裡拿著一張剛從外面拿到的傳單，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快看看，東灣那幫人又搞事了！」

  阿六接過傳單，迅速掃了一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傳單上寫著「全港最低租金攤位，東灣商業中心強勢開幕」，還附了一張巨大的明星宣傳照，標榜當晚的現場表演陣容。

  「嘖，這幫孫子真是拼了命搶咱們的風頭。」阿六冷哼了一聲，甩手把傳單拍在桌子上，「喊明星站台就能贏？真以為攤主和遊客都是傻子？」

  瘦猴撓了撓頭：「六哥，可是這陣勢確實不小啊，聽說他們的舞台已經布置好了，還花重金請了幾個港島的當紅小生。」

  阿六盯著傳單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他們那麼急著宣傳，說明他們根本沒底。你去找小龍，讓他安排人盯著東灣的動靜，尤其是今晚的活動現場，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

  瘦猴點點頭，拔腿就跑，阿六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安排舞台的布置工作。

  與此同時，在東灣的辦公室里，金少的電話幾乎沒停過。他一邊接電話，一邊頻繁地看著窗外的工地，表情越來越陰沉。張海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最新的帳單，語氣有些不安。

  「少爺，這次的開幕式預算已經超出了兩成，如果再追加費用，資金鍊可能會進一步繃緊。」張海小心翼翼地說道。

  金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麼叫『可能』？你直接說結果。」

  張海硬著頭皮答道：「如果活動後期資金回流不足，可能會導致項目後續的開發停滯。」

  金少沉默了幾秒，突然把電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冷聲說道：「停滯？不可能！只要開幕式成功，媒體一報導，投資人自然會回來。現在我們只有一個目標——贏過西灣！這場仗，我們輸不起。」

  張海剛要接話，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為難：「金少，不好了，剛剛有供應商打電話來，說西灣的人又在接觸他們。看樣子，他們想拉更多人過去。」

  金少的拳頭猛地攥緊，他的眼神如刀子般鋒利：「西灣？蘇漢澤那條老狐狸！他們也配和我搶？！」

  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金少，這次供應商的態度好像比較堅決，咱們是不是……」

  金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子，低聲吼道：「去告訴那些供應商，敢去西灣，我就讓他們全家喝西北風！」

  男人連連點頭，狼狽地退了出去。張海站在一旁，臉上的擔憂愈發明顯，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而此時，蘇漢澤正在西灣的一家茶樓里和幾位供應商代表談判。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

  「各位老闆，我們西灣的劇場已經準備就緒，開幕式的效果不會讓你們失望。更重要的是，合作期間，我們絕對保證貨款及時到位，不會像某些地方那樣拖欠。」蘇漢澤的語氣溫和，卻讓人感受到十足的誠意。

  幾個供應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開口道：「蘇老闆，您的誠意我們都看在眼裡。不過，東灣那邊的壓力也很大，您能不能保證，我們不會因此得罪金少？」

  蘇漢澤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說道：「我不能保證金少不會對你們有意見，但我能保證，只要你們願意合作，西灣永遠是你們的後盾。做生意嘛，講究的就是雙贏，只有利益穩住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男人沉吟了幾秒，點了點頭：「蘇老闆，我們可以試試。」

  蘇漢澤點頭，舉起茶杯：「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與此同時，小龍正帶著幾個人在東灣的外圍巡邏。他們混在人群中，默默觀察著東灣的布置情況。一個手下湊過來，小聲說道：「龍哥，看樣子東灣今晚的活動排場不小，燈光舞美設備都挺高級。」

  小龍冷哼了一聲：「再高級有什麼用？攤主不掙錢，遊客不回來，他們再折騰也沒用。」

  手下點點頭：「不過龍哥，我剛聽到有人說，他們那邊資金鍊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小龍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資金鍊斷了才好，咱們就等著他們自己玩死自己。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立刻通知我。」

  夜幕降臨，西灣的劇場外已經擠滿了遊客，燈光映照下的街道顯得格外熱鬧。蘇漢澤站在劇場門口，目光掃過涌動的人群，心裡鬆了一口氣。

  「老闆，今天的客流比預想中還多！」阿六興奮地跑過來，手裡拿著統計數據，臉上的笑容快咧到耳後了。

  蘇漢澤點點頭，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謹慎：「人多是好事，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東灣那邊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果然，還沒等阿六接話，瘦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六哥，不好了，有人混在人群里搗亂，砸了兩個攤位！」

  阿六臉色一沉：「抓住沒有？」

  瘦猴點頭：「抓住了，正在後台問話呢。」

  蘇漢澤皺了皺眉：「去看看。」

  後台的小房間裡，一個滿臉驚慌的年輕人被按在椅子上，幾個西灣的兄弟圍著他，表情嚴肅。阿六走過去，直接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年輕人慌亂地搖頭：「沒人派我，我就是隨便逛逛！」

  阿六冷笑一聲，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凳子：「隨便逛逛你砸攤子？再不說實話，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年輕人臉色煞白，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吐出幾個字：「是……是東灣的張海讓我來的。」

  蘇漢澤站在門口，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他轉頭對阿六說道：「通知媒體，把今天晚上的客流和熱度全都報出去。東灣想搞事，那就讓港島的所有人都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輸的。」

  在東灣商業中心的一間私人包廂里，金少靠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瓶開了封的香檳。

  他穿著一件義大利手工定製的西裝，腳踩著咖啡色的鱷魚皮鞋，看起來風光無限。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不安和焦躁。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