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一夜之間全打水漂！

  第263章 一夜之間全打水漂！

  早上七點，西灣夜市的大部分攤販已經收拾攤子準備回家睡覺，只有幾個賣早餐的攤位還在忙活，餛飩、燒麥、油條的香氣瀰漫在空氣里。

  阿六抱著一盒剛買的魚丸，腳步匆匆地穿過街道。他昨晚一宿沒睡，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最近東灣的事情越來越多，攤主們一個個變得飄忽，遊客的熱情看似不減，但西灣背後的隱憂卻越來越明顯。

  「喂，阿六哥，這麼急幹嘛去？」賣豆漿的李嫂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喊住了他。

  「嫂子，別問了，忙得很啊！」阿六回頭打了個哈哈，繼續往前走。他心裡想著昨晚小龍托人從東灣帶回來的消息，說金少不僅在拉攤主，還要搞一場大規模的夜市開幕儀式，甚至聽說有明星要來剪彩。這消息讓他徹夜未眠，覺得這場子遲早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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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六一路拐進拳賽館，把魚丸往桌上一放：「龍哥呢？」

  一個正在擦地的小兄弟抬頭道：「在後巷，昨晚有人回來報，說東灣那邊的攤主協議有問題，他正在看呢。」

  阿六點了點頭，心裡罵了一句「金少真陰」，腳步沒停，直接走向後巷。後巷裡，小龍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幾份東灣的攤位合同，皺著眉頭。

  旁邊的瘦猴正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龍哥，這些合同表面看著挺好，租金低，還附帶推廣，但你看這裡，小字寫著『經營風險自負』，要是金少那邊出點什麼么蛾子，這些攤主一個都跑不了。」

  小龍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抬手把合同拍在腿上，看了一眼阿六：「你說，金少這是打算搞什麼？攤位是挖了不少，可他哪兒來的信心能撐住？」

  阿六冷笑一聲，伸手拿起合同翻了翻：「我看這傢伙是把自己當成賭桌上的莊家了。他拉的這些攤主，要是出了事，他可就全完了。我們不怕他開場子，怕的是他把整盤局攪得亂七八糟，到時候我們也得跟著收拾爛攤子。」

  小龍聽完，把合同扔在地上：「東灣的事沒完。咱們得去盯著，看他到底玩什麼花樣。阿六，你再找幾個攤主聊聊，看看誰有動搖的，趕緊勸回來。瘦猴，你去東灣工地那邊，別光盯著進度，看看那些拉來的供應商是不是也有問題。」

  瘦猴應了一聲，轉身就跑。阿六也拿起魚丸，抓起一串塞進嘴裡：「我走了。龍哥，這魚丸挺辣，下次買點不放辣的。」

  而在東灣，金少站在工地中央，頭頂烈日，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他一身白西裝，腳踩黑皮鞋，看上去風度翩翩，完全不像一個忙著搞項目的老闆。

  他旁邊的張海小聲匯報著：「少爺，明星那邊已經定了，開幕那天會請到劉小姐和麥先生過來站台，連港督夫人的朋友都可能到場。」

  金少點點頭，語氣懶散：「不錯，這才有點樣子。不過，這些攤主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人還猶豫的？」

  張海頓了頓：「確實還有一些攤主不太肯簽合同，主要是擔心咱們的場子剛開張客流不足。畢竟西灣那邊的名氣比咱們大，攤主都怕風險。」

  金少吸了一口雪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不肯簽合同？那就讓他們看看，留在西灣會有什麼後果。張海，你去找人放點風聲，就說西灣的場地最近有人來查。再找幾個馬仔，製造點小麻煩，逼得他們簽了再說。」

  張海點點頭，轉身離開，心裡卻有點忐忑。金少的路子越來越野，他不知道這場賭局最後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而在中環的一間高級咖啡廳里，林啟明正在和幾個投資人開會。他的助理在一旁記錄，他們的討論內容正是東灣的投資回報問題。

  「林先生，金少的項目確實有點意思，但風險也很大。他的資金鍊撐不住多久，如果東灣場子開不起來，我們的錢可就白投了。」一個穿灰西裝的中年男人說道。

  林啟明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投資從來都是有風險的，但越是有風險的地方，越有利潤。金少這次拉的牌面夠大，明星也請了，開幕如果能成，他的項目回報會翻好幾倍。況且……」他放下咖啡杯，目光帶著一絲精明，「我們不是全壓在他身上，我還有另一手準備。」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另一手準備？」

  林啟明輕輕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助理繼續記錄。

  而在拳賽館的拳台上，蘇漢澤正在揮拳擊打沙袋。他穿著背心，額頭滿是汗水，身邊圍著幾個練拳的兄弟。他最近有點煩躁，感覺事情越發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闆，阿六那邊有消息，說金少準備搞開幕儀式，還要請明星。」一個年輕的拳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匯報。

  蘇漢澤停下動作，用毛巾擦了擦汗：「明星？他有這個本事？開場子的錢都不夠，他還有閒錢請明星？」

  拳手點點頭：「聽說是拉了中環的幾個資本投的，最近勢頭挺猛。」

  蘇漢澤皺了皺眉，沒再說話。他看著拳台旁的沙袋，揮出一記重拳：「猛又怎麼樣？只要他露了破綻，我們就把他的場子砸了。」

  拳手不敢接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蘇漢澤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拳頭，心裡卻在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這一仗，不只是西灣和東灣的較量，更是整個港島資本和勢力的重新洗牌。他知道，自己的對手不只是金少，還有那些隱藏在幕後的力量。

  而在西灣的街頭，一個賣烤串的小販正在跟攤主們聊天。他嘴裡叼著一根竹籤，眼神卻時不時往人群里瞟：「最近有點怪啊，聽說東灣那邊的租金低得離譜，有些人已經簽合同了。你們覺得，這事能靠得住嗎？」

  旁邊賣煎餅的攤主嘆了口氣：「東灣再好，也是新場子，沒什麼人氣。咱們這邊雖然租金高，可遊客多，生意好。說白了，還是得看腳下這塊地能不能一直旺下去。」

  這話剛說完，幾個遊客笑著走過來買煎餅，攤主立刻露出笑臉招呼：「來來來，剛做好的，熱騰騰的煎餅！」

  早晨空氣里夾著點鹹濕的海風，街邊的報紙攤剛擺好，送牛奶的年輕小伙叼著煙穿過老街巷

  阿六今天起得早，他騎著那輛鏽跡斑斑的自行車，車后座綁著一箱子文件和兩盒早餐。

  他昨晚沒睡好，東灣的消息像老鼠一樣在腦子裡來回亂竄，讓他心煩意亂。他踩著車子一路晃到西灣夜市的街尾，停在了一個賣糯米雞的大叔攤位前。

  「阿六哥，這麼早就來了？」糯米雞大叔笑著招呼他，動作麻利地裝了一盒糯米雞遞過去，「沒睡好吧？最近夜市的事你們也夠操心的。」

  阿六接過糯米雞，塞了兩塊錢到攤上：「睡不好，這兩天攤主們一個個都心神不寧的。你呢，有沒有人來找過你？」

  糯米雞大叔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找是有人找過，說東灣那邊開新場子，租金低，還幫攤主做宣傳。我跟他們說，這事兒聽著是好，可西灣的客流量是真金白銀，換地方就是冒險。」

  阿六點點頭，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他知道東灣的條件有多誘人，但誘人不代表能撐住。東灣的場子開得這麼猛，資金壓力肯定大，可問題是，現在西灣的攤主們都在搖擺，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有任何差錯。

  「行了，你堅持住，這事兒咱們也在想辦法，別讓人忽悠過去。」阿六說完，又把糯米雞往車筐里一放，繼續騎車往拳賽館去。

  拳賽館後院，蘇漢澤正在練拳。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汗水沿著下巴滴到地上。他的對面站著小龍，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滿臉都是憋不住的話。

  「蘇老闆，我剛收到消息，金少那邊不光請了明星，還拉了幾家澳門賭場合作。他們的開幕式定在下周，規模比我們想的大得多。」小龍一邊說一邊揮著文件，「東灣這是鐵了心要搶我們的人氣了。」

  蘇漢澤收拳，接過文件看了幾眼，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手把文件扔到一旁：「他們能搞開幕式，我們也能搞。關鍵是，開完了能不能撐住。小龍，盯著點他們的資金鍊，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是咱們下手的機會。」

  小龍撓了撓頭，有點不太服氣：「蘇老闆，咱們現在總不能光等著吧？這兩天東灣的事兒傳得太厲害了，有幾個攤主都在打退堂鼓了。」

  蘇漢澤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小龍的肩膀：「這樣，你去找幾個年輕人，搞點有意思的活動，把遊客和攤主的注意力拉回來。咱們不能輸在氣勢上。」

  小龍點點頭，立刻跑去安排。而蘇漢澤重新戴上拳套，繼續揮拳。他心裡明白，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東灣氣勢正旺，反倒更容易露破綻。

  與此同時，在東灣工地的簡易辦公室里，金少正對著桌上的一堆帳本發火。他的秘書站在一旁，手裡捧著一杯熱茶，不敢吭聲。

  「這群廢物，我的錢都花哪兒去了？場地才弄了一半，帳上就快沒了！」金少把帳本往桌上一摔，眼神陰冷，「張海呢？讓他趕緊過來。」

  張海沒讓金少等太久，五分鐘後就推門進來了。他剛站穩，就聽見金少冷冷的聲音：「張海，你告訴我，現在還有多少攤主沒簽合同？」

  張海猶豫了一下：「少爺，還有三成左右，他們在觀望，主要是怕人氣不足，賺不到錢。」

  金少一聽，直接把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怕人氣不足？那就讓他們看看東灣的實力！去，把那幾個已經簽了合同的攤主的攤位布置好，找人假裝客人去排隊，讓媒體拍點熱鬧的照片傳出去。」

  張海點了點頭，又小聲提醒道：「少爺，這樣做是能唬住攤主，可咱們的預算真的不多了。」

  金少擺擺手，懶得聽：「預算？等攤主都簽了合同，資金自然就回來了。告訴他們，再不簽就沒位置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張海轉身離開，心裡卻有些忐忑。他知道金少這招太狠，雖然能短期見效，但長遠來看風險很大。一旦開幕式沒達到預期，攤主們很可能會一鬨而散，到時候東灣的場子就徹底塌了。

  而在中環的一間酒吧里，林啟明正和夏妍坐在吧檯前，兩人面前擺著一瓶開了一半的紅酒。林啟明一邊晃著酒杯，一邊笑著問夏妍：「聽說你最近總往西灣跑，是不是覺得那邊還有機會？」

  夏妍抿了一口酒，輕輕一笑：「西灣和東灣誰贏誰輸，我不在乎。我只是喜歡看這種熱鬧的戲碼，看兩邊斗，才有意思。」

  林啟明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贊同：「的確，西灣的底子還在，遊客的消費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金少太急了，他的局面雖然看著漂亮，但越是這樣，越容易出問題。」

  夏妍挑了挑眉，語氣輕快：「那你投了東灣這麼多錢，不怕一夜之間全打水漂？」

  林啟明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投資嘛，本來就是風險和收益並存。更何況，我還有一些『備用方案』，就算東灣垮了，我也能全身而退。」

  夏妍沒再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敲著酒杯，眼神似乎透著一絲深意。

  而在西灣的街頭，阿六正在和幾個攤主聊天。他站在一個賣燒賣的攤位前，指著剛剛布置好的燈籠說道：「你們看，這燈一掛上，是不是比東灣那邊漂亮多了？遊客來了，隨便拍拍照，晚上看起來多熱鬧！」

  賣燒賣的攤主笑著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心：「阿六哥，咱們是熱鬧，可聽說東灣那邊開幕式搞得很大，還請了明星，咱這能比嗎？」

  阿六一聽，立刻擺擺手：「明星算什麼？明星就能讓遊客天天去？咱西灣是靠味道、靠熱鬧，這些東西明星能帶來？你們放心，咱們的地位是靠腳踏實地打出來的，不是靠幾個光鮮亮麗的招牌。」

  瘦猴嘴角勾起一抹笑，把本子往懷裡一塞，轉身跑了出去。這個消息一定得儘快告訴小龍。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