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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陷入了一種瘋魔的境界

  第121章 陷入了一種瘋魔的境界

  飛機畢竟身手了得,在解決掉幾個東星仔之後,他顧不得身上掛彩,犀利的目光依舊在人群之中搜羅,尋找烏鴉的位置。

  在確認烏鴉的位置之後,他一路拼殺過去,滿身的血污,玩命的架勢,一時間居然讓東星仔不敢去阻攔他。

  烏鴉很快注意到了飛機朝自己奔殺而來。

  「攔住他!你老母的,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這麼多人攔不住一個人,不要管別人了,給我劈死他先!」

  由於現場過於混亂,烏鴉被裹挾在人群中。

  再加上場地確實逼仄,和聯勝這邊雖然只有三十幾個人,但這群人做困獸之鬥,一時間也叫東星眾人疲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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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擋得住飛機,很快飛機就衝殺到烏鴉跟前。

  出來混的,不是個個都是嗜血的殺人狂魔,飛機剛才砍瓜切菜的表現,已經驚呆了顧全烏鴉周全的兩個馬仔。

  不少東星仔已經不敢靠近飛機,甚至明里暗裡在避開這個瘋子,飛機完全有機會從巷子裡逃出去的。

  但他卻依舊把目光鎖死在烏鴉身上。

  不顧兩個東星仔持刀上前,揮舞著狗腿刀就朝烏鴉斬去。

  烏鴉急忙揮刀去擋,眼下人擠人的場面,他實在沒辦法避開飛機這不要命砍下來的一刀。

  噗嗤——

  是刀子捅入身體的聲音。

  飛機這一刀在中途改變了去向,並沒有砍向烏鴉。

  而是砍翻了守在烏鴉身邊的一個刀手。

  但同時另一個刀手的刀刃,已經捅進了飛機的腹部。

  好在飛機眼疾手快,右手揮刀的同時,左手已經死死接住了捅向自己的刀刃。

  雖然沒有避開這一擊,但也不至於使自己受到致命傷。

  嘩啦——

  飛機橫向一刀,劈翻了捅傷自己的刀手,同時穩住身形,冷不丁一腳踹在了烏鴉的襠部。

  趁著烏鴉吃痛之際,他捉刀的右手很是凌厲的補了一刀,正好砍在彎腰捂襠的烏鴉後頸脖上。

  一股血花飈起,烏鴉悶哼一聲,當即栽倒在地。

  這一刀砍得不可謂不深,烏鴉的半個脖子,都差點被飛機砍了下來。

  「你老母的!我十四歲就出來砍人了你知不知道!!」

  飛機一手捂著血流如注的腹部,一手揮舞著砍刀,朝著準備上前補刀的東星仔怒吼道。


  那把砍刀還斜插在他的腰間,也許是由於腎上腺素飆升,飛機並未感到太過吃痛。

  他解決了烏鴉,一邊揮舞著砍刀往巷口跑去,一邊朝前方的東星仔威脅道。

  「烏鴉死了!你們哪個還想找我麻煩,以後和聯勝殺你們全家!

  不相干的人全部滾開!」

  猙獰的面孔,配合飛機滿臉的血污,再加上飛機剛才拼著命不要,也要做掉烏鴉的表現,一時間居然叫他真的震懾住了在場的東星仔。

  誰也不敢貿然上前,雖然他們知道飛機很有可能是強弩之末了,也許夠膽的上前補上一刀,就能解決掉這個瘋漢。

  但誰也不想被飛機拉去墊背。

  滴滴滴滴——

  就在飛機跑到巷口的時候,負責在球場看車的細佬已經按照約定,來酒吧這邊接應飛機了。

  司機看到現場的場景之後,立馬意識到飛機等人遭了埋伏。

  當下這個揸車仔急中生智,朝著飛機喊道:「飛機哥,你趕緊上車先!

  荃灣和油麻地兩個堂口的人馬上就到,剩下的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

  這番話,當真唬住了現場的東星仔。

  居然沒有人再去試圖攔住飛機的去路,更有膽小的,已經開始偷摸摸開溜。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現在他們慈雲山的大佬烏鴉都已經死了,萬一和聯勝當真還有人過來,他們留在這裡等死嗎?

  加多利山,許歡的別墅內。

  許歡陪同蘇漢澤守在手術室外頭,不禁自嘲道。

  「你老母的,當初我養私人醫務團隊,在家裡建這麼個手術室,直到現在也沒用過。

  萬萬沒想到,這間手術室做得第一台手術,居然是為一個古惑仔縫合傷口!」

  蘇漢澤手裡夾著煙,認真地答道:「四哥,養了這麼好的醫務團隊不用,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你理解一下,這個人是我的心腹,他昨晚在慈雲山搞得動靜太大,如果現在去正規醫院,那一碗牢飯是吃定了!

  外頭的小醫館又沒辦法治他這個傷,我只能厚著臉皮,請你四哥幫把手了!」

  許歡並未介意自己的手術室率先被一個古惑仔開了光,他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只是隨口說說。

  繼而說道:「先不說你馬仔的事情了,最近大陸那邊已經斷掉了港島的河沙供應。

  按照你的招呼,我已經把流浮山,螺洲島那邊的機制沙場開動了。


  已經有不少地產公司上門找我們收購機制沙,按照我們事先的計劃,我並沒有漲價。

  只是流浮山那邊的沙場機器出了些問題,我估計最多三五天,我們沙場的機制沙就會出現供不應求的狀態,有沒有考慮,多久漲價?」

  蘇漢澤吸了口煙,答道:「漲價的事情先不要著急,現在我們就是要保證沙場的機制沙正常供應,讓這些地產公司的期房能夠正常開工。

  但是我建議沙場那邊,目前還是先供應一批,留存一批。

  等沙場出現供不應求狀況的時候,到時候不需要我們漲價,那些地產商,自然會主動幫我們抬高沙價的。」

  許歡不禁會心一笑:「還是你腦子醒目,惡人不需要我們自己來做,賣了好人家還要講聲多謝你!」

  「四哥過獎了,你投過地產,知道這些地產商是無利不起早的。

  如果一開始就把沙價抬上去,必然會造成這群地產商達成攻守同盟,他們萬一按兵不動,我們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讓一部分地產的工地正常開工,那有意買期房的那些市民心裡就有了比較了。

  做地產的一本萬利,他們是不會為了少少的沙價,去得罪廣大的購房市場的。」

  滴答——

  蘇漢澤話音剛落,手術室的大門便被打開了。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鬼佬醫生摘下口罩,用流利的粵語對許歡說道。

  「許先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他的刀傷差點就傷到了胰臟,不過還好他用手抓住了刀身。

  也就是說現在他身上最重的傷口,其實是他手上的那道割傷,腰腹部的傷口只是皮肉傷,手上的筋腱卻斷了兩條。」

  許歡點了點頭,詢問道:「大衛醫生,也就是說,病人沒有什麼大礙是吧?」

  「是的,靜養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就可以復原。

  但是他的左手可能會落下病根,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不做重體力活,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行了大衛醫生,辛苦你了!」

  「不客氣許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鬼佬醫生很是識趣的離開了走廊,不多時,忙碌的護士,也帶著一堆帶血的繃帶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

  蘇漢澤當即起身,朝手術室內的病床走去。

  躺在床上的飛機,此時已經是嘴唇發白,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他被送到許歡的別墅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現在經過輸血治療,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

  在看到蘇漢澤進門之後,飛機還想掙扎著起身,嘗試了一遍之後,腰腹間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放棄了掙扎。

  「澤哥,我是不是廢了?」

  「沒有廢!醫生交代了,你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復原了。」

  蘇漢澤拉來條椅子,坐到飛機的病床旁邊,開口安撫道。

  飛機聞言,當即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還擔心要是我廢了,以後就不能替澤哥你做事了!」

  「飛機,你不要亂想,我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

  蘇漢澤審視了飛機良久,隨後嘆口氣道。

  「不過你很長一段時間,確實不能替我做事了,至少不能替我在港島做事了!」

  「這……為什麼?!」

  飛機當即激動起來,瞪大雙眼,不解蘇漢澤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漢澤答道:「昨天晚上我交代你去慈雲山伏擊烏鴉,讓你速戰速決,做完事後馬上回來見我,是不是這樣的?」

  「是!」

  「那你為什麼在慈愛屋邨的球場給那群刀手訓話?我有教過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傳殺人嗎?

  飛機,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威風?!」

  飛機當即啞然,但片刻之後,還是倔強地答道:「澤哥,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認識我,怕我!

  只有他們怕我,我才能更好的幫你做事!」

  「痴線!你不用拿這套說辭來敷衍我!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現在整個港九的差佬,到處都在搵你!

  你明知道我現在要避諱差佬那邊的影響,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喊話殺人,腦子裡是裝著屎嗎?

  現在慈愛屋邨那邊,有幾個學生仔已經和差佬指證你殺人了,你必須得出去避一段時間的風頭,否則哪怕找再好的律師替你打官司,幾年苦窯你也是躲不過去了!」

  飛機耷拉下眼皮,沮喪地問道:「澤哥,那你打算送我去哪啊?」

  「去荷蘭!我在荷蘭待過兩年,那個地方我有熟人照應。

  我會提前替你打點好一切,你什麼都不用管,只等坐船過去,就當去那邊調養身體了!」

  「那……我要在那邊待多長時間?」

  「不清楚,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吧!

  總之你得讓我先搞定那幾個向差佬提供口供的學生仔,還有東星那群目擊你殺人的撲街再說!


  再不濟,我會找個頂鍋仔幫你扛下這樁命案,你是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我不想你以後見不到光!」

  蘇漢澤這段時間,有什麼扎手的事情都鍾意交給飛機去做,為得就是培養飛機在社團內部的威望。

  萬萬沒有想到,這段時間他燒飛機的熱灶,一不小心還是把這口熱灶給燒爆了。

  飛機本來就是那種執意出風頭,好名聲的古惑仔。

  短時間內積攢的威望過高,怎麼可能讓他不飄?

  蘇漢澤絕對有必要送他出去打磨一段時間,不管怎麼樣,飛機是他洗白路上,用來打理黑道一張好牌。

  他不想把這張牌過早打廢,至少現在不能!

  飛機聽完蘇漢澤的說辭,只是長嘆一口氣。

  居然說出了一句讓蘇漢澤哭笑不得的話。

  「澤哥,到了荷蘭那邊,我言語不通怎麼辦?

  我聽說阿姆斯特丹那邊是歐洲有名的紅燈區,萬一到時候我要召妓,該怎麼去和那群做小姐的講價格?」

  不愧是猛男!

  哪怕失血失到昏迷,還能心心念念褲襠下的那點事。

  蘇漢澤差點被他氣笑了:「我屌你老母的,都說了那邊有熟人打點你的起居!

  你放心好了,在那邊你接觸到的圈子,大抵都和你說一樣的話。

  還有,語言不通你不會學嗎?長個腦子是用來配相的嗎?

  我警告你飛機,到了荷蘭那邊,麻煩心思活絡一點!

  我也是想做國際大鱷的人,希望以後我的生意涉及到歐洲那邊,你能幫我分析出個一二三的問題出來。

  而不是一有砍人的事情你就跳了出來,問你生意上的事情,你就閉口不談像個啞巴!」

  蘇漢澤本來只是隨口的一句吐糟,不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面對這個一手把他扶植起來的大佬,飛機早在內心中將其奉若神明。

  沒有意外,飛機此刻已經把蘇漢澤的話當真了。

  慈愛屋邨,O記C組的見習督察張凱,此時正帶著兩個組員對球場附近的街坊進行挨家挨戶的走訪。

  由於昨晚的砍人事件被人報了警,導致這起案件不得不被O記納入接管範圍。

  本來這起案件,和主管軍火惡性案件的C組是不搭界的。

  OTCB這邊的總警司李文斌,也沒有把這起火併案件交給C組去辦。

  但張凱就是忍不住想帶人染指這起案子。


  無他,他已經陷入了一種瘋魔的境界。

  自己鍾意的女神芽子,現在已經完全無視掉他了。

  就在前天晚上,張凱特地在珍寶海鮮坊定了包間,準備以祝賀芽子取得前往新蘇格蘭場受訓的資格,邀請芽子出來吃飯。

  結果卻直接被芽子給拒絕了。

  後來張凱退而求其次,說動了自己的表姐尤佳鎮出面,準備在灣仔找個地方定個晚宴,以C組全體組員的名義,給芽子送別。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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