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犀利的大律師!
第112章 犀利的大律師!
說著駱駝不無動情的看向大東,眼含熱淚道。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頭腦醒目,性格敦厚又不缺乏主見。
比起烏鴉這種沒腦的古惑仔來,不知道要犀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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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我就把你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大東此時已經被駱駝的一番話感動的熱淚盈眶。
如果不是有監控探頭的監視,估計此刻他都得跪倒在地,先給駱駝磕上一個頭再說。
但時間緊迫,大東也知道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
抹了把眼角的淚花,大東趕緊問道:「老頂,你告訴我,現在我到底該怎麼做吧?!」
五分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駱駝還是儘量讓自己考慮的足夠仔細。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出的每一個判斷,都干係到東星的生死存亡。
終於在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駱駝開口說話了。
「大東,回去之後,馬上以我的名義,去擺一場和頭酒!
再以我的名義,邀請和聯勝的喪澤過來講和。
你可以放話出去,白頭翁在油麻地所有的地盤,可以全部讓給他喪澤去做。
和聯勝和東星沒有世仇,要他賣個面子,務必賞臉來飲這杯和頭酒!」
大東不解:「老頂,擺了這桌和頭酒,以後我們東星還怎麼在港島立足?!」
「你真的打算請他飲酒啊?!」
駱駝壓低聲音,沉聲怒吼道。
「喪澤擺明了就是要把我們東星往絕路上逼,我懷疑這次我們貨倉出事,就是他在我們東星收買了內鬼!
不管怎麼樣,約他出來,不擇一切手段!」
由於監控室有監控設備,駱駝還剩下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儘量把聲音壓低,同時伸出右手,微妙的比了個手槍的姿勢。
大東瞬間明了,鄭重的朝駱駝點了點頭。
五分鐘的時間剛好到達,審訊室的門被一個差佬推開了。
「時間到了!探視人員請馬上離開!」
在大東起身離開的途中,依舊不忘睇了坐在審訊椅上的駱駝幾眼。
但見駱駝面沉如水,臉上殺意畢露,微微朝自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放手去做!
富士力道12號地庫,串爆正夥同幾個老傢伙在餐廳打麻將。
在連胡兩把之後,串爆顯然心情大好。
正當串爆興致勃勃的準備修新一輪的長城時,坐在他對面的老鬼奀則是把面前的麻將子一推。
煩悶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們在麻將桌上打得熱火朝天,喪澤在外邊帶著和聯勝眾兄弟,也打得熱火朝天!
他現在不得了了,一言不合就要滅人家滿門!
串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怎麼會撐這樣一個瘋子上位?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做馬殺雞,都要把小姐叫到家裡來才敢脫衣服啊!」
對於老鬼奀的說辭,串爆顯然是不以為然。
他一邊招呼桌上其他兩人繼續洗牌,一邊對老鬼奀開導道。
「老鬼奀,多推個話事人上來有什麼不好的?
喪澤做事癲是癲了點,但好在他有擔當。
你也知道,他放話出去了,打東星這件事情呢,全是他一手包辦的,東星仔就算尋仇,也找不到你這個老傢伙頭上來。
還有啊,最近他一口氣在油尖旺以及灣仔,打下了這麼多地盤,也沒說要一個人獨吞下去。
總之我覺得支持喪澤做話事人沒什麼不好,他繼續風光,我們這些老傢伙就跟著繼續富貴。
做得好,我還要抽時間給他補辦幾桌慶功酒呢!」
「冚家鏟啊!喪澤不想獨吞,是因為他沒有這麼大的胃口!
你真以為他打算一個人去扛啊?分少少地盤出來,拉著整個社團和他一起去頂,算盤打得挺響亮!」
在兩個叔父輩談吐間,有串爆的馬仔從地庫外頭走了進來,湊到串爆身邊耳語了幾句。
老鬼奀等人並不知道串爆的馬仔和他說了什麼,但從串爆逐漸驚喜的表情不難看出,串爆是有好消息要宣布了!
果然,打發走馬仔之後,串爆直接把面前剛修好的長城推到。
笑逐顏開地看向老鬼奀道:「老鬼奀,你什麼也不用多說了。
剛才東星的大東已經派人過來傳達駱駝的意思,提出要向我們和聯勝擺和頭酒了!
痴線啊,出來混不能打,哪個會怕你?」
老鬼奀不禁詫異,他撓了撓發禿的腦袋,忍不住問道。
「有沒有搞錯?喪澤做掉了東星這麼多揸fit人,東星居然還肯出來擺和頭酒?
他們東星的招牌以後還要不要掛出來了?」
「那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他們願意出面擺和頭酒呢,我是再高興不過。
不管喪澤同不同意和他們講和,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好處,他們是一蚊錢都少不了!」
串爆說著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後站起身來,同桌上的三個叔父輩招呼道。
「我去隔壁茶包見見東星的這個大東,你們幾個坐在這裡少等片刻!
我現在手氣正旺,不要壞我的風水!」
被帶下地庫的大東,此時已經竭力放低了姿態。
他兩手空空,甚至沒有帶一個細佬來這邊。
自從得到駱駝的安排之後,大東第一時間就安排好了槍手,準備擺下鴻門宴,把喪澤這個禍患斬草除根。
為了避開差佬的耳目,大東特地把這次擺和頭酒的地點,選在港英沒有治權的九龍城龍江飯店。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讓蘇漢澤同意敷衍,去九龍城接這杯和頭酒。
為此大東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現在蘇漢澤大有一副徹底和東星撕破臉的姿態,更是放話要對東星各個堂口進行斬首行動。
自己親自上門去拜訪,肯定是不合適的。
如果隨便找個中間人去說情,他又怕蘇漢澤不賣這個面子。
思來想去,大東便把主意打到了和聯勝輩分最高的串爆身上。
他早知道和聯勝的串爆,收錢辦事,為人非常可靠。
這次為了請動串爆出山,甚至不惜開出了一張一百萬的本票,讓串爆的貼身馬仔轉交過去。
一百萬港紙對於東星而言並不算多,但對於和聯勝這些緊巴巴的叔父輩而言,不啻於是一筆天文數字!
難怪串爆在麻將桌上,會一改往日和稀泥的態度,對蘇漢澤的作風大加讚賞。
篤篤篤——
馬仔把大東帶到茶包門口,便退守到了一旁。
大東非常禮貌的敲響了房門,不多時,茶包內就響起了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
「進來!」
吱呀——
房門被大東推開了,但見這處布局典雅的茶包正中央,端坐著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年人。
氣場雖然不及昔日和聯勝太上皇肥鄧那麼強大,但眉宇之間,也無不透露著老江湖對後生仔審視的威壓。
大東明白自己有求於人,當即放低姿態,快步上前,對著串爆微微躬身。
「天叔,晚輩是東星社元朗一代的揸fit人梁東升,今天冒昧登門拜訪,沒來得及備足人情,還望天叔見諒!」
「行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坐吧!」
串爆指了指茶桌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大東坐下說話。
等大東坐穩,串爆當即開門見山。
「聽說你是受駱駝所託,想請我出面,替你們東星社做一次和事佬?」
大東點了點頭:「沒錯,和聯勝和我們東星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什麼恩怨,那也是貴社團的話事人,和我們社團的本叔有過一些什麼糾葛。
現在本叔死都死了,我們由衷希望貴社團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東星一馬。
天叔,大家都在港島搵食,把事情做絕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串爆挑了挑眉:「怎麼,被和聯勝打怕了啊?」
大東聞言,嘴角不免一陣抽搐,最後還是不得不低頭道:「沒錯,我哋東星被你們打怕了!」
串爆聞言心中不免一陣暗爽。
他雖然退休多年,但也清楚和聯勝雖然人多勢眾,但這些年各堂口一直如同一盤散沙,大家各自為政,整體勢力羸弱不堪。
這麼多年,五萬會員的和聯勝連個尖沙咀都打不進去。
現在港島最拔籌的社團之一東星社的龍頭,親自委派親信向他俯首稱臣,叫他心中怎麼能夠不爽?
於是乎串爆的頭顱不禁高抬起來:「大東,我哋和聯勝呢,一向是主張以和為貴的。
你代表駱駝開出的條件我也聽細佬說過了,既然肯把油尖旺一代的地盤拱手讓給我們和聯勝,相信我們和聯勝也不好過分去為難你們。
但是你也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雖然在社團輩分大,有資歷,畢竟話事人也不是我。
喪澤肯不肯收手,我也只能以叔父輩的名義去勸勸他。
具體怎麼樣,還要看他和火牛做什麼打算。」
大東連忙附和道:「我怎麼敢為難天叔替我去做這個決定,我們東星這次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
只要天叔肯出面幫我講和,請喪澤坐低下來,飲過這杯和頭酒,我可以代表我們老頂決定,以後東星在和聯勝的地盤,永遠退避三舍!
另外我已經在周大福定製了一套六百六十六萬的福祿壽三星,準備用來給天叔添福增彩!
講和的事情,千萬拜託天叔多多費心了!」
咕咚——
串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嘴角一時間比AK還難壓下去。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嘛!
你放心,一會我就給喪澤打個電話,和他好好講一講這件事情。
他在和聯勝是我一手支持起來的,沒道理這點小事都不聽我的!」
……
在送走大D之後,串爆當場去解散了牌局。
他嘴上雖然說一定拉著蘇漢澤去飲東星這杯和頭酒,但心中其實也沒有底。
因為他明白,如今的喪澤,在和聯勝是絕對穩壓任何人!
自己能坐叔父輩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還要依仗喪澤的照顧,他串爆自己是沒資格在蘇漢澤面前指手畫腳的。
奈何大東開出的條件實在讓自己過於心動。
想當初,大D只是給了他三十萬,就足夠收買他上躥下跳,鐵了心支持大D上位。
如今大東開出了一百萬的本票,外加一套價值六百六十六萬的福祿壽金像,還白送油尖旺一代的地盤給和聯勝,串爆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從富士力道的地庫出來之後,串爆便招呼揸車的馬仔開車送自己去和成財務公司。
他要親自去見蘇漢澤一面,當面和蘇漢澤好好的談一談,確保蘇漢澤能夠賣自己一個面子,接下東星這杯和頭酒。
和成財務公司八樓會客大廳,串爆癱坐在質地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目光鹹濕的睇了水吧前來送果盤的吧檯小妹一眼,睇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不禁舔了舔舌頭,對蘇漢澤笑道。
「冚家鏟啊,財務公司被你做的越來越正規了。
這種養眼的馬子,哪怕送到缽蘭街的夜總會開工,都是一頂一的頭牌,在你這邊居然只能做個切果盤的小妹。
你了不起,和聯勝各個堂口都該向你學習!」
蘇漢澤坐到串爆的身邊,附和著笑了一聲。
道:「天叔不要說些不相干的事情,今天特地來荃灣找我,是不是又缺錢花了?」
「丟!你當我是龍根那個撲街嗎?閒來無事只知道問後生仔要錢花?」
串爆先是義正言辭的否定了蘇漢澤的說法,隨後搓著手道。
「其實是這樣的,這段時間,你不是帶著我們和聯勝的弟兄,把東星打的和喪家之犬一樣嘛。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社團那些老傢伙還說你做事太過張揚,讓我出面約束一下你,怕你這樣搞下去,會收不了場。
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向睇好你,你出面做我們和聯勝的話事人,不知道比火牛那個蛋散貨色要好多少,所以……」
「行了天叔,你是我最敬重的叔父輩,大家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
蘇漢澤打斷了串爆極為肉麻的發言,同時摸出支香菸點燃,戲謔的目光看向串爆,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
他用金錢發起攻勢,和聯勝這群老傢伙身邊的心腹,早就被他滲透成了篩子。
大東去油尖區找串爆平事的消息還沒傳到串爆耳中,自己就率先從電話里得到了一份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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