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沒得選

  第249章 沒得選

  「小南的心結（淺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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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情：他因為理想而信任著的我，卻無法忽視來自現實的引力我終究還是他的俘虜。想要扭轉這種局面，身為女人的我，也只能利用這種曲線救世的方法了。」

  「首先，要想辦法令他徹底拜倒在我腳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幾乎是在這行提示彈出的同一個瞬間，佐原霧望向對面的女人。

  不經意間，她的神態似乎已然出現了一線微妙的變化。

  但是，這種心理變化與行為層面的扭轉，卻並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

  小南聽著佐原霧的話語，始終清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細微的動容，又重新收斂，語氣依舊如往常那般不高不低：

  「那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殺掉木葉忍者的好藉口呢。」

  「希望你不會後悔吧。」

  「佐原霧。」

  不得不說，每一個女人，都是演藝層面上的大師。

  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

  如果不是佐原霧能夠通過其他方法，直接看到小南的內心變化的話，恐怕這一刻連他自己都要有些不自信了。

  實際上，這一刻小南自己的內心深處也同樣高懸著。

  此時此刻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反應，實際上都是在冒險——同時，也是在試探佐原霧的心理底線。

  但是，佐原霧卻仿佛沒有受到她這番話語的絲毫影響，依舊保持著那副溫和的笑容，甚至像是莫名的鬆了口氣：

  「你能放下我們之前的芥蒂，真是太好了。」

  「那麼，合作愉快？」

  他說著，朝著小南的方向伸出手。

  那完全不為她話語所動容的反應所表現出的寬容胸襟，實在令人連一絲錯處都挑不出——至少，站在小南的立場上，若是之前沒有發生過那一系列事件的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此刻會不會已經全心全意的拜服在這個傢伙面前，肝腦塗地以效事。

  哪怕，他們之前曾經是敵人。

  這令小南內心深處的自我懷疑愈發強烈。

  同時，也讓她對這個男人的掌控欲愈發的迫切。

  她的念頭蠢蠢欲動，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抬起手，與佐原霧握在一處，五指合攏，感受著對方手掌上傳來的溫度。

  只不過，正當她想要一握即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纖細的手掌，仍舊被佐原霧握在掌心裡。

  小南心裡一跳，目光異樣的望向面前的男人。

  「幹什麼？」

  佐原霧的笑容依舊：「你是不是忘了？」

  「既然要你來幫我做事，那麼，給予你相對等的力量，也是理所應當的。」

  小南聞言不由愣住。

  力量，還能給予？

  「現在，放開你的內心。」

  佐原霧的聲音輕輕在她耳畔響起。

  幾乎是下意識的，小南全身都隨之放鬆了下來。

  緊跟著，無形的風自這間狹小的辦公室內吹拂而起，源源不斷的查克拉如同風暴被自兩人相互的手掌為紐帶，飛快湧入小南的身體內部，轟然作聲。

  那如同狂潮般涌動的劇烈波動，令小南甚至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如同親眼看到了神跡的信徒，難以置信的盯著那雙始終如鏡湖般平淡的湛藍眸子，下意識的發出聲音：

  「這是」

  只可惜，還不等她的聲音落下。

  轟然掀起的暴風，已然盡數湧入了她的體內。

  辦公室里翻動的紙頁輕飄飄落下，掀倒的椅子滑在一旁，飛舞的髮絲垂落肩頭，一切都顯得如此平淡無奇。

  如果不是她體內那能夠被清晰感受到的力量的話，小南甚至會認為，這又是一場「鏡花水月」所塑造出的幻覺。

  但是，這究竟是

  小南近乎本能的抬起雙手。

  剛剛還緊緊牽住她的佐原霧，也自然而然的鬆開的指掌，任由她低下頭，呆呆的注視著。

  周圍的一切氣味特徵，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強烈。

  小南能夠清晰的通過嗅覺與味覺感受到周圍的一切，甚至有種自己可以和桌椅板凳對話的錯覺。

  唯有落在雙眸之中的人像稍顯模糊，讓她有些難以記清，似乎是被強烈過頭的氣味特徵掩蓋了。

  『等等，這好像不是錯覺？』

  小南抬起頭，望向窗外停落在房檐上的一隻小鳥。

  幾乎是在注意力匯集到它身上的一瞬間，大量雜亂無章的記憶與印象就從對方的身體裡匯聚到她的大腦中，大多數都是從高空俯瞰木葉村的場景。

  甚至於，她似乎還能操控著那隻鳥兒，飛向她想去的地方。

  除此之外，身體本質也得到了大量的提升，對於查克拉的掌控與外界自然能量的感知，全都變得無比清晰。

  如果能操控動物的話，那麼人呢？尾獸呢？

  僅僅是幾個短暫的念頭，小南的心情就不由生出幾分激盪。

  同時，對於佐原霧那深不見底的手段與力量，就更為忌憚。

  佐原霧則並不打擾，只是安靜的笑著看向她。

  同時，心中也有些訝然。

  『原來是這種感覺麼？』

  『聖別。』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屬於自己的一部分查克拉，如同在一根無形的大黑粗管子的連接下，源源不絕的將水流灌入小南的身體，但是還同樣處於他自身的掌控，甚至可以任意在一定時間後從小南的體內更大量的抽取出來。

  除此之外，這股屬於他的力量，似乎還在小南的身體中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她覺醒出了某種超越了他本身的、本不應存在於這世界上的力量。

  有些類似血繼限界，又似乎超越了這個範圍，達到了更高的維度。

  『監察、控制類型的能力麼？』

  『如果小南更深入的在這條路線上探索下去，應該還能反饋出更璀璨的果實吧？』

  『而且這股力量還在隨著小南的「覺醒」而增殖？』

  『不差。』

  佐原霧心中這麼想著，唇角上挑的微笑，似乎比上一秒更真誠了幾分，連帶著語氣都變得誠摯：

  「要加油哦，小南。」

  「是。」

  這一刻，小南的應答聲，無疑發自內心。

  不知不覺間，她看向佐原霧的目光，也愈發熱切了。

  這個男人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未曾被世人所發覺的寶藏？

  小南，想要知道。

  與木葉這邊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戰爭準備場面不同。

  忍界的另一端，則是一片愁雲慘澹。

  自從大野木面前的投影出現之後，四方之間就始終是這樣一副沉默的態度，誰也沒有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只是維持著這死寂一般的沉默。

  大野木的內心深處是壓力山大的。

  儘管他們之前就已經明白自己現在所面對的不斷發展、改革的木葉，局面已然陷入一盤死棋。

  但是，在結果落定之前，卻仍舊在心底最深處抱有那麼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小小希望。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這是在賭博，但是，萬一賭贏了呢？

  只可惜，結果往往是無比殘酷的。

  他們輸了。

  又一次在佐原霧面前輸得如此徹底。

  直到最後，仍舊是脾氣最為火爆的四代艾憋不住火氣，悶聲低喝了一句：「都是死人啊？怎麼不說說現在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你們倒是說說計劃為什麼失敗了？！」

  對面投影中的迦樓羅火氣更大，像是經期最後一天快疼的受不住了的火山崩發，指尖飛快的點在桌面上發出噠噠噠的響，如同母豹子般怒喝道：「我的人已經拼上性命完成了最初的計劃，還是當著佐原霧的面！」

  「你們的人呢？！」

  她指的自然是蠍的那具核爆傀儡。

  「老夫的人？！」

  大野木的火氣又何曾不旺盛，矮小的身板里爆發出如同雄獅般的咆哮，雙眼遍布血絲：「岩隱村這一代的五尾人柱力犧牲了！被佐原霧那個混蛋斬下了腦袋！」

  「至少半年時間裡，五尾都不可能復活，你說老夫的人去哪了？！」

  「更別說考場還設定在岩隱村內，大半個軍工基地都報廢了，接下來只能靠存量武器進行戰爭」

  「那根本是用岩隱忍者的命去拼！」

  「這還打個屁！」艾的嗓門更高了一個調，頭頂的短髮都在雷電刺激下根根豎起，「要不是你這個死老頭當初說什麼有對付佐原霧的辦法，老子根本不會吃飽了撐得參加你這麼不靠譜的破計劃！」

  「現在好了？」

  「你這個小嘿鬼當初明明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基地，你還敢——」

  「如果沒有你這個死老鬼在我面前吹牛皮，說什麼有辦法，我怎麼會去看！」艾在投影對面怒目圓瞪，「還有那個該死的什麼『芝居』！我就知道那個神神叨叨的小矮子」

  「夠了！！」

  隨著一聲低沉的咆哮聲，投影中的相互指責，全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其實都很清楚他們現在這種互相推脫責任的行為根本沒有意義，但是直面佐原霧與木葉的壓力，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片絕望，而且作為各村的影，還根本無處發泄。

  現在，聽到這一聲咆哮，他們的大腦忽的清明了幾分，齊齊轉頭看向那道發出聲音的投影。

  大筒木浦式面具下的神情同樣陰沉不定。

  其他人不知道他所謂的那具『人造人』究竟是什麼東西，他自己還能不清楚麼？

  他們可就是藉助芝居大人的力量，從原世界線跳轉到這裡。

  若非如此，早在七年前的另一條世界線上，他們就已經死在未來的佐原霧手裡了。

  但是現在卻

  『不。』

  『不對！』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芝居大人實力不足，而是這具載體，根本不足以發揮出那位大人萬分之一的實力。』

  『如果、如果有更合適的載體的話』

  大筒木浦式暗自咬牙，拳頭攥得指尖幾乎陷進肉里。

  除此之外，他還不能放棄這幾個下等生物。

  至少，他們現在都處於佐原霧的『敵對勢力』範圍內。

  他這般飛快的思量著，聲音很快平復：「我們現在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雖然計劃中間出現了一些小差錯，導致各位沒能將佐原霧留在固定地點，但是想必大家應該都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知道木葉里發生的事情了。」

  「」

  周圍的各影皆是沉默的看向他，沒有說話。

  確實。

  他們現在在木葉內部的情報網絡雖然已經基本被拔除了，但是忍者這個職業本就沒有任何定數，手段繁多自是不必說。

  木葉內部的矛盾雖然被佐原霧強壓了下去，但也並不代表沒有。

  願意給他們透露一些情報的『朋友』，實際數量並不算少，只是在佐原霧的鎮世威壓之下，全都不敢露頭而已。

  他們自然也很清楚，那個在木葉最中心處，與佐原霧交手數十合而不分勝敗，最終只得令佐原霧主動出言要求更換場地的傢伙。

  人造人嗎？

  他們心中對這個答案並不如何確信。

  只不過，處在絕望谷底的人，難道還有什麼其他選擇？

  「你是什麼意思？」

  最終，還是大野木沉沉開口。

  這象徵著將主動權交出的話語，令另外兩人心中不由一松，但也莫名的跟著緊繃起來。

  誰都不喜歡『未知。』

  大筒木浦式的聲音平靜，甚至於冷漠：「我已經提前告知予各位了。」

  「那種形態，僅僅是我們所培養出的「第一階段」。」

  「儘管現在的力量仍舊無法與佐原霧匹敵，但是現在的結果卻並不算差。」

  「只要各位還能再支撐一段時間，並配合我的計劃，讓『暗·芝居』能夠攀升到完全體。」

  「到時候，我等又何愁無法攻滅木葉？」

  是啊。

  只不過，那時候需要面對的，就是我們所縱容出的第二個『佐原霧』了，不是麼？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這件事。

  但是，擺在面前的近憂與遠慮這兩個選擇，往往等於沒有選擇。

  「時間，還夠麼？」

  沉默良久，才聽加流羅忽的開口。

  「不夠。」

  大筒木浦式的回答十分平靜：「所以，就只能使用些更激進的方法了。」

  他說著，從袖袍中取出一枚盒子，露出裡面一粒粒白色的、像是葵花籽似的植種。

  「這是神之花的分裂種。」

  「接下來，請給各村中每一位需要上戰場的忍者全都分發下去。」

  僅僅是一聽他這話，大野木就立刻反應過來，吹鬍子瞪眼：

  「你要褻瀆屍體？！」

  大筒木浦式轉頭看向他，詢問道：

  「土影大人。」

  「我們有的選嗎？」

  只是這一句話，就令全場都沉默了下去。

  是的。

  他們沒得選。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