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還沒寫,不要訂閱。

  這是自動發布內容,請觀眾老爺見諒。

  鴿子會儘快補完內容的。

  ——

  以下是重複內容

  ——

  用嚴肅來掩飾自己剛剛的驚慌失措無疑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聽說你的一堆破事,想來看看你是怎樣玩死你自己的。」

  苟啟林故意做出惡狠狠的姿態。

  提醒你可以閱讀最新章節啦

  「如果你是來勸我接受學校分配的工作的話,那就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服從學校的分配的。」

  苟四季立刻擺出了自己的態度。

  「學校分配的工作差嗎?那可是八院呀,多少人想留在申城的八院還進不去呢?如果不是因為你在學校的成績名列前茅,再加上你們微電子系劉老師的推薦,你怎麼可能有機會。」

  苟啟林一聽到苟四季主動提前學校分配的工作,一肚子的氣就直接沖入腦海。

  「我不喜歡。」

  苟四季就用了四個字反駁。

  「那可是鐵飯碗,你知道嗎?還是在申城的鐵飯碗。」

  苟啟林強調道。

  「我不喜歡。」

  苟四季還是那四個字。

  「伱就算不喜歡這份工作,不喜歡在體制內工作,你也可以在上班之餘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呀。」

  苟啟林被苟四季的「我不喜歡」這四個字嗆到了。

  「浪費時間。」

  苟四季還是簡單明了。

  「浪費時間?你看看你天天都在幹什麼,天天在舊貨市場那裡賣微機,賣電腦,賣紅白機。你不看看在你旁邊做生意的都是什麼老闆,他們是什麼學歷?他們有哪個像你一樣是大學畢業的?你一個大學畢業的就去賣電腦?你有沒有一點出息?」

  苟啟林對苟四季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

  這其實不奇怪,在這個年代,舊貨市場裡組裝電腦的大多是小學畢業,再高就是初中,高中畢業的也能找到不少好工作,來舊貨市場擺攤的少之又少。

  至於大學畢業的舊貨市場老闆,可能真就苟四季自己一個。

  柏至不算,他最多就只能算是店員。

  五角場文秘職業技術學院微電子系出身的自己擺地攤。

  其炸裂程度比之二十年後才出現的五道口理工學院畢業回家養豬更為炸裂。


  只是舊貨市場沒人知道罷了。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想再解釋一遍了。」

  苟四季盯著苟啟林的眼睛。

  苟啟林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這個小孩在自己面前倔強地說自己沒錯一樣。

  「爹媽走的早,他們在走前可無比希望我們兩兄弟都能進入體制,抱上鐵飯碗。」

  苟啟林用起了煽情牌。

  「你別坑我,爹媽走的時候只是要我們一定要快樂的生活,可沒有你說的話。」

  苟四季一臉無語,這都能扯到這一世的父母身上。

  「行,那你好好說清楚了為什麼不去八院,不喜歡不喜歡,又說浪費時間,不知道是哪個小屁孩小時候在我們面前指著報紙裡面的東方紅一號說長大一定要造一個比這更牛逼的,別說這不是你說的。」

  苟啟林直接點明了要害。

  苟四季良久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件事是真的,這一世的小時候,受身體激素的影響,以為系統馬上就要覺醒,要秒天秒地秒空氣,現在想想都覺得尷尬。

  對,肯定是激素影響,不然自己一個有完整世界觀、人生觀的人怎麼會這麼中二。

  這就像是小時候想睡覺不尿床一樣,結果括約肌控制不完全,還是尿了一樣。

  對,就是這樣。

  「因為八院壓根就沒有我想要的,預研預研,沒有經費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苟四季也不裝了。

  這個時期的研究院簡直辣眼睛,每天坐辦公室喝茶、聊天、看報紙,要實驗經費?想多了,整個研究院連項目都沒有幾個,哪來的研究經費。

  再加上自己資歷小,學歷在八院也就這樣,聽說再過幾年馬上就不要大學生了,起步也是研究生,自己就更沒優勢了。

  這可謂是爹不疼娘不愛。

  還不如自己出來創業呢,好歹賺到錢能投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苟啟林也沉默下來了。

  從小,苟啟林就發現苟四季事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處處都有自己的主意,別說自己的話了,就連父母的話在苟四季這個弟弟面前都不太好使。

  加上自己也在國家海關部門工作,對於國內的經濟現狀也是了解的,苟四季所說的並不是亂說,確實國家在很多領域都拿不出線來,除非是重點領域,不然連基本的研究經費也掏不出。

  「算了,我說不過你,既然你選擇下海經商就下海吧。」


  苟啟林就算再想苟四季去捧鐵飯碗也沒用,看苟四季一副吃了秤砣,死不悔改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我聽說你最近把你名下的店鋪和住的閣樓都抵押了,是怎麼回事?」

  苟啟林放棄了對苟四季工作的糾纏。

  「是工作遇到什麼危機了嗎?」

  苟啟林眼神又重新銳利了起來。

  「啊?」

  苟四季沒想到苟啟林突然問起了這件事。自己好像應該從來沒有跟自己這個哥哥和他身邊的人講過這件事呀。

  「你怎麼知道這事?」

  苟四季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句話。

  「劉行長跟我說起的,他說最近一個姓苟的年輕人將自己的鋪子和住宅抵押給了銀行,和我同姓又和我有幾分相像,就問我認識這個人不,如果是我的親人,他就放水幫一把。」

  苟啟林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不是,你沒有答應他吧。」

  苟四季立馬緊張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有自己哥哥插手,那可就糟了。

  苟啟林是海關的人,對廉潔的要求特別高,如果苟啟林插手了這件事情,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這個所謂的「劉行長」手裡。

  那可是要命。

  「你看我像你這麼笨嗎?」

  苟啟林看著苟四季突然緊張起來的神情,心情就突然愉快了起來。

  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沒有白養的。

  苟啟林和苟四季的父母在十幾年前就早早去世了,可以說苟四季是苟啟林撫養長大的。

  當然,苟四季是不會承認的,自己也是早早就想辦法在課餘時間掙錢了,可沒有白吃白住。

  「沒有就好。」

  苟四季板著臉。

  「劉行長」是吧,記在小本本上了,自己可是實物做抵,居然都能攀到自己哥哥身上。

  「走,我們先上你屋。」

  苟啟林帶頭走向苟四季的房間,一點也不見外。

  苟四季只能跟上。

  自己工作這一關過了就好,苟四季還冒出了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欣喜。

  向外打開住所的大門,苟啟林就直接提著一個鼓鼓的公文袋邁了進去。

  看著房間到處亂放的換洗的衣服。

  房間裡捲成一團的被子。


  苟啟林剛剛好轉的心情立馬又壞掉了。

  「這麼大還不會收拾屋子。」

  苟啟林一臉嫌棄的說著,但身體很誠實的干起活來。

  看的苟四季立馬跑上前搶著收拾。

  兩人三下五除二,將房間收拾整齊。

  苟啟林在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抵押自己的店鋪和房產,也不想知道,這裡有兩萬塊,都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你先拿去應應急。」

  苟啟林放下了信封就往門口走去。

  「不是,我不要你錢,我不缺錢。」

  苟四季喊道。

  「拿著。」

  苟啟林表現得很決絕,很石板,像極了小時候苟啟林給自己幹得好事擦屁股的時候。

  「記住,不要急、也不要賭,如果做生意失敗就回家。」

  苟啟林揮了揮手臂,利落的走了。

  又過了十天,苟四季那鐵皮房簡陋的微機店內。

  「阿寶,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李承顯正坐在店門口的一張小板凳上,手裡拿著電腦的零件往旁邊的機櫃安裝,就瞧見了一道帥氣的身影往店門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今天有事找四季,對了,四季在店裡面嗎?」

  店前店後有隔板擋住,再加上店鋪內光線昏暗,並不能很好的看清楚店鋪後面的情況,也不能看到苟四季在不在店裡。

  阿寶看到李承顯在店鋪門口招攬生意,並沒有看到苟四季是否在店鋪內,就隨便向李承顯問道。

  「四季哥呀,在後面和柏至一起搗鼓遊戲卡帶呢。」

  李承顯看到阿寶著急找苟四季的模樣也就沒有過多客套,簡明扼要地告訴了苟四季的位置。

  聽到李承顯的確定答案,阿寶有一瞬間反而有些猶豫。

  「沒事的,你有事可以直接跟四季哥說,也可以跟我說,我們相處這麼久,也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了。」

  李承顯看出了阿寶臨門一腳的遲疑,就直接開口推了一把。

  阿寶看著眼前的李承顯,緩緩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如果說,店內最早接觸苟四季的是阿寶自己,那麼只比自己來遲兩個月的李承顯就是最熟悉苟四季的人了。

  苟四季有時候會開玩笑說,自己加上阿寶和柏至都比不上李承顯的處世圓滑和努力向上,店裡大多數時間都是靠李承顯來招攬生意的。


  畢竟苟四季本來就是一個懶惰的性格,阿寶在沒有遇到雪芝刺激前也不逞多讓,柏至這傢伙不僅來店裡的時間最晚,而且對於為人處世是一塌糊塗。

  李承顯可以說是撐起了店裡的半邊天。

  阿寶往店內走去。

  掀開帘子的阻擋,阿寶果然看見了阿寶和柏至兩人在一台286電腦前指指點點,對著遊戲卡大罵著髒話。

  「任天堂也太狠了,新出來的遊戲卡帶只要一打開包裝,插上接口,卡帶內的存儲磁帶就會直接被劃傷,不能二次寫入,相當於是直接在物理意義上將遊戲卡帶的寫入功能給閹割掉了,防止我們利用電腦在遊戲卡帶上輸入修改指令。」

  柏至有些罵罵咧咧。

  苟四季看到阿寶進來了,示意其先在一邊等等。

  「任天堂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噁心的事情了,以前是在遊戲卡帶的外殼上印上凹凸不平的logo,作為讀取的開關。被我們識破後又通過偏光鎖(Lenslok)來實現軟體層面的防盜。」

  苟四季敘說了一下任天堂的歷史。

  「但攻防攻防,有新的防禦方法自然就有新的攻擊方法,新的破解方法,我們如果能先行破解,自然就能吃到第一桶金。」

  苟四季拍了拍柏至的肩膀,通過對任天堂歷史的講解告訴柏至,任天堂更新防盜手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用為之氣急。

  「柏至,冷靜冷靜,想想辦法。」

  苟四季一邊寬慰著柏至,一邊用眼神示意阿寶和自己先退出去,留柏至一人在這裡冷靜冷靜。

  阿寶點頭,對於苟四季的顛倒黑白早已見怪不怪了。

  在街邊的一處角落,苟四季和阿寶在旁邊的賣冰飲的三輪小推車上買了兩根「光明牌」冰磚。

  一邊舔著藍色紙盒裡裝的帶著濃濃奶香味的雪白的「光明牌」冰磚,一邊在馬路邊找到了一處無人的門沿台階坐著。

  「能不能再借我7000塊?」

  阿寶只是下意識地舔了口「光明牌」冰磚,就憋不住了,直接向苟四季詢問道。

  「可以,不過你要說明你又要錢來幹什麼?不會是哪個『爺叔』又要你借錢炒股吧?」

  苟四季倒是對「光明牌」冰磚情有獨鍾,舔得津津有味,就像一個買到自己心愛雪糕的小孩子,對於阿寶的話只是下意識地應付。

  「對,爺叔又叫我繼續向親戚朋友借錢了。」

  阿寶聽到苟四季答應下來,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光明牌」冰磚也就下意識又舔了兩口。


  「上次借你的6000塊怎麼樣,你這段時間都沒來我這裡工作,我都不知道你這一段時間去幹什麼了。」

  苟四季難得逃離柏至那個又爆又悶的薛丁格葫蘆,在這裡難得享受一下這裡鬧市中的寧靜。

  所以也想聽一聽阿寶的事情經過。

  「虧了。」

  「3000塊呢。」

  阿寶有點鬱悶的舔了舔棒冰,一想到生意還沒有開始就先倒虧了3000塊就一臉的不開心。

  「你總結過自己為什麼會虧了嗎?」

  苟四季並沒有對虧了3000塊感到多意外。

  就算不是因為前世自己就知道繁花世界裡的劇情,僅僅是根據現狀推理也能得出相應的結論。

  如果一個人想在另一個人面前樹立自己的權威,一個方法就是讓另一個人感到這個人很厲害,另一個方法就是讓另一個人在自己手上吃上一次深刻的教訓。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