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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當愛已成往事(感謝盟主伊丹十三)

  第87章 當愛已成往事(感謝盟主伊丹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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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出店門,寧春宴就感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個季節也許正缺一場豪雨,將一切悶熱沖刷掉。

  大街上人們來來往往,林峰恍恍惚惚,手捧著一捧玫瑰花,突然感覺自己這樣不成體統:「這事兒鬧的,平白無故買了一束花,回去跟老婆怎麼解釋?」

  寧春宴眨了眨眼:「這有什麼不好解釋的?浪漫唄,人王子虛更浪漫呢,每天一朵。」

  「人家那不是談戀愛的時候嘛?我跟我老婆談戀愛的時候也膩歪,現在多少年了。我現在給她買束花回去,不是說我浪費錢,要麼就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寧春宴聽完,倒吸一口涼氣:「結了婚後,生活這麼窒息的嗎?」

  林峰做出了懷想的表情:「也不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很美好的,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旁,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就像是既有了鎧甲,又有了軟肋……」

  寧春宴想像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她還是覺得很恐怖。

  「想不到王子虛這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也有這麼懂浪漫的時候,每天買一支花,嘶,膩歪得我都有點反胃……但是那個女人也有點問題,怎麼能連著收一年多的玫瑰呢?這是單純喜歡花還是想看看人家誠意?要看誠意也不用看上一年多吧?也不嫌牙磣。王子虛那點小工資也不夠她糟踐的,分了也好。」

  寧春宴說話老氣橫秋一點都不像二十來歲青春美少女,倒像個挑剔的婆婆,在為王子虛打抱不平。

  林峰忽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剛才老闆娘說的,宣傳部的張倩,我認識啊!」

  寧春宴扭頭看他:「是嗎?她是什麼樣的人?」

  林峰說:「我是因為之前一個什麼什麼巡查,跟張倩有過一面之緣,她有一件事特別出名,剛才老闆娘那麼一說,我就連起來了,但是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講……」

  寧春宴急了:「迂腐,人家王子虛的前女友都被你給扒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講的?」

  林峰想了想,連聲在心中暗呼「我操」,要是寧春宴不在這裡,他就說出聲了。但是寧春宴在這裡,他不好爆粗,只能強壓下去。

  整理了一下情緒,他小聲說:

  「大概是七八年前,有個人在廣場擺了個鮮花陣,999朵紅玫瑰,給張倩表白。之後張倩就跟人談上了。當時這段還在我們西河傳為佳話,我還覺得這人挺浪漫,但是剛才又聽老闆娘一講,啪,這就連上了。」

  林峰一拍手,寧春宴也瞪大眼,臉上面露驚恐。


  「也就是說,那人是橫刀奪愛?當時張倩的男朋友,是王子虛?!」

  林峰抿著嘴小聲說:「還有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我在想,那人是不是知道子虛兄弟每天一朵玫瑰的事啊?所以他才故意送999朵示威。」

  「殺人誅心?」

  兩人同時站定了腳步。

  這個故事太經典以至於有點老掉牙了,感覺就好像不走心的編劇從以前的老電影裡硬摳一段安在現實里,荒謬中又透露著一絲蠻橫,這操蛋劇情要上了院線肯定要有人喊退票。

  但是兩人作為王子虛新近相逢的知己,徹底代入了王子虛視角。他們想像不出999朵玫瑰的浪漫,他們想到的是每天一朵玫瑰的細水長流,終究不敵土豪力大磚飛的一哆嗦。

  再結合故事最後的結局來看,張倩跟有錢人終成眷屬,而王子虛埋沒在滾滾紅塵中。

  「你說,」林峰一邊說著,一邊唏噓不已,「這不是奔著徹底擊垮人的自尊來的嗎?」

  「太欺負人了。」寧春宴說。

  林峰猛地抬頭,他聽出她聲音里有點哭腔,一看之下果然發現她眼睛裡噙了點淚水。

  林峰有些詫異。心想果然不愧是搞新文藝的,情緒就是敏感,這麼容易共情。

  他安慰道:「張倩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王子虛兄弟。他要是真跟張倩結婚了,反倒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寧春宴沒有被安慰到,眼裡的淚水反而越蓄越多,鼻音很重地說:「關鍵很不平衡啊?憑什麼啊,那人那麼有錢,叫他把花錢還過來啊。那女人憑什麼啊?怎麼臉皮那麼厚呢?」

  林峰提示她小聲,免得被有心人聽到了得罪人。再說了,她要是真的還錢了,那不是更傷人自尊嗎?

  林峰說:「退一步講,事情都過去了,子虛兄弟現在也結婚了,他也活得好好的,誰也沒有被生活打倒,對不對?」

  寧春宴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揚起臉說:「那他老婆呢?他老婆到底在哪?這花店老闆娘不是說沒有嗎?你確定你沒記錯?」

  「呃……」

  說到這裡,林峰又感覺背後一疼,就好像被背刺了一刀。他確信自己沒有記錯,他懷疑是王子虛騙了自己。但是他又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

  寧春宴說:「你乾脆跟他打個電話問問唄。」

  林峰一開始覺得,因為這事兒貿然打擾王子虛不太好,寧春宴提示了他幾句該怎麼說,林峰才安心撥通了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林峰按了免提。

  「喂,王兄,哈哈,上次喝完酒,好長時間不見了哈哈……」


  「是啊,有幾天沒見了。說起來上次還約定要恭喜發財。人啊,總免不了為錢權二字煩憂。」

  王子虛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溫和堅定,和他平時的聲音一樣又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好像比往常更加堅定。

  寧春宴在一旁無聲地指手畫腳,林峰不動聲色地對著手機說:

  「我今天在外邊兒散步,突然逛到你老婆工作的花店,心裡想著去打聲招呼……」

  那邊一聽,沒等他說完,就說:「伱是不是去的是廣場拐角那家花店?」

  林峰斜眼看了寧春宴一眼,點頭說:「是啊。」

  「哦,那你去得不巧,我老婆這幾天在家休息,沒有去上班。」

  林峰眉頭一皺:「可是,老闆娘說,他們沒請過女員工啊?」

  電話那頭輕輕一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先提了我的名字,然後問的我老婆的事?」

  林峰和寧春宴對視一眼:「算……是吧。」

  「那是她跟你開玩笑的。我跟她特別熟,她是個很喜歡開玩笑的人。另外,以前追求我老婆的人有點多,三天兩頭有過去打聽的,所以她一概說查無此人,後來就養成習慣了。」

  林峰和寧春宴聽完,徹底迷茫了。他們直覺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王子虛笑道:「你不信再去問她,她又是另一種說法。」

  寧春宴幾次想提張倩的事情,但狠狠地將這股衝動強壓下去了。稍微想想就知道,張倩這件事肯定是王子虛心裡一道不能揭開的瘡疤,她如果貿然提起,就相當於用力撕開瘡疤,會源源不絕地流出膿血。

  她再好奇,也不該在他面前提起往事。

  林峰語氣有點僵硬:「呃,那,那我跟你說個事兒。」

  「嗯,你說。」

  「最近搞的那個徵文比賽,馬上要截稿了,你還是要重視一下,好好打磨一篇作品出來。這個比賽,不光我老師會擔任評委,大領導也會出席頒獎儀式。你懂的……還是得重視。」

  「好。我其實有個靈感了,過幾天就能寫好。」王子虛那邊果斷回答道。

  掛斷電話後,寧春宴和林峰就帶著疑惑,在廣場的拐角分別了。

  他們也不好意思真的再去問一邊老闆娘。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這件事也一樣。王子虛既然說得那麼斬釘截鐵理所當然,他們再去窮追究這件事,倒是他們不禮貌了?

  也許,他就是不願意讓他們看到他老婆的真容呢?

  寧春宴懷裡抱著一捧滿天星,雙眼痴痴望著前方,太陽如同火爐,將地面烤得慘白一片,熱氣在鳥鳴聲中上升。她感覺自己現在看起來肯定呆呆的,有點像《這個殺手不太冷》里13歲的娜塔莉·波特曼。


  走到一處樹蔭下,她放下了懷裡的滿天星,劃開手機屏幕,望著遠方天際線,稍微認真地想了想,接著在手機上編輯:

  【我今天走在街頭,忽然覺得好孤獨。我聽人說,愛一個人,就像同時有了鎧甲,又有了軟肋。我體會不到這種心情。可能是我從來沒有全身心投入地愛一個人。】

  【我搜腸刮肚,能夠想到最接近的情感,是痴痴的在雨水打濕的玻璃上寫一個名字,是用枕頭實驗一個能夢到某人的形狀,是孤零零走在街頭時,明明毫不相干,卻突然想起那個人的名字,然後自顧自地覺得很幸福。是明明聽著別人的故事,卻總是在想著那個人的事。】

  【我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但它就像洪水,越克制,就越洶湧。我只好遵從內心的召喚,來直接找那個傢伙討要一個說法了——你說,這種仿佛心臟被剜去一塊的空虛,是愛嗎?小王子大人?】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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