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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難道真的抓錯人了?

  第27章 難道真的抓錯人了?

  「等等,先不送醫務室。」

  朱治松伸手攔住了南澳重案組的副審警官。

  「朱警官,人命關天!嫌犯現在受傷,審訊必須暫停!」

  重案組警官也急了。

  這樣的重犯要是死在審訊室。

  全局上下都吃掛落,局長得去省廳做檢討。

  他被省廳收拾,回來就就會加倍收拾重案組。

  「警官,現在是案件的重要關口,你也看見了,他的反應有多大,而且嫌犯的傷口不深,沒有生命危險,真出了事撤我的職,送我上法庭,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朱治送一把扣朱重案組警官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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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堅定。

  他是豁出去了。

  嫌犯反應這麼大,明擺著是有鬼,不趁此機會一舉破了他的防線。

  讓他認罪伏法。

  要是現在送到醫務室,

  到時候貽誤時機不說,等嫌疑犯回過味來,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好。」

  那警官也光棍的很,撇撇嘴就退到一邊。

  有人擔責還怕什麼。

  審訊室全程錄音錄像。

  外面一幫領導在盯著。

  既然領導沒發話。

  說明上面沒打算停下來。

  他又何必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惱了上級和同僚。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把黃某扶起來,

  咚~~

  兩名醫務人員拿著醫療箱推門進來。

  用紗布對黃某的頭進行了簡單的止血包紮。

  然後又關門退了出去。

  動作極其麻利。

  黃某確實沒什麼大礙。

  審訊繼續。

  看視頻反應大,

  那就必須把視頻看完。

  朱治松讓副審警官扣住黃某的肩膀。

  自己伸手扣開黃某緊閉的眼皮。

  讓他正對著手機屏幕。

  黃某掙扎不得。


  只能繼續看下去。

  劇情推進。

  畫面中,黃隨手撿起台上的啤酒瓶,擊碎瓶底成為一個半截斷開的利器,一手掐住站在身旁的鄭某小兒子,用碎酒瓶頂住他的頸部,喝令眾人不得出聲。

  鄭林一家及廚師共9人在場,但由於都被綁住,加上獨子在黃手上,各人均不敢妄動。

  此時,鄭妻突然發難,大聲呼喊並欲抱起其子,黃一個箭步衝上,用碎酒瓶刺向鄭妻頸部,致其當場斃命。黃於是狂性大發,接著用酒瓶刺死或徒手勒死餘下各人。

  黃用花了8小時將屍體碎屍肢解,用店內的電動絞肉機打碎。

  取了部分碎肉做成了叉燒包。

  ·····

  視頻並不長。

  隨著視頻的播放。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陪審的警官明顯感覺嫌犯掙扎的力氣變小了。

  整個人迅速放鬆下來。

  朱治松也發現。

  嫌犯不再掙扎。

  臉上的痛苦之色也神奇的消失了。

  明明是殘忍的分屍場面。

  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甘之若貽。

  整個人的狀態與幾分鐘前判若兩人。

  視頻結束。

  黃某放鬆的靠在審訊椅上,

  臉上又露出平靜的微笑。

  似乎剛才發狂尋死自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搞什麼鬼?

  這下不單單是審訊室里的兩名警官的驚訝了。

  外面看監控的警局局長和重案組組長也面面相覷。

  事情怎麼會這樣發展。

  嫌犯一開始看到視頻的瘋狂反應明顯是被戳中要害,

  後面求死自尋短見。

  更是證明他是見作案動機被揭露,心態崩潰狗急跳牆了。

  可偏偏到播放作案過程的時候。

  嫌犯卻放鬆下來。

  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監控室里都是查案十幾二十年的老刑警,老江湖。

  什麼樣邪門的情況沒見過,


  可眼前的狀況卻還是燒壞了這幫老刑偵的cpu。

  審訊室里。

  黃某眯著眼睛看著審訊室上方的攝像頭。

  那副黑框眼鏡剛才已經摔斷了,掉在角落裡。

  不過此時他卻毫不在意。

  「抱歉,警官,我剛才有些失態,實在是這視頻拍得太好了,畫面考究,情節逼真,特別是視頻里那位扮演我本人的男演員,演技出神入化,我看整個香江在電影黃金時期也找不出一位能與之匹敵的,沒想到大陸的影視行業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不過,這麼厲害的演員我居然沒聽說過,黃某真是孤陋寡聞了。」

  嫌疑犯惋惜的搖搖頭。

  又莫名其妙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剛才,剛才真的是失態,視頻,拍得太好,就好像這些老友,在我面前被殘忍殺害,我情緒失控了。」

  說完,黃某歪著腦袋,若有所思。

  短暫沉默後,再次衝著上方的攝像頭說道:「各位領導,相信你們已經調查過了,我自幼患有嚴重的哮喘病,本來就幹不了重活,加上我體格瘦弱,正常人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力氣殺這麼多人,就算是下了藥也做不到。」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哮喘嚴重。

  說了沒兩句,黃某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整張臉迅速成了醬紫色。

  額頭上的紗布滲出了大片血跡。

  「視頻里的男演員體格高大,動作利落,自然是有能力連殺九人,但那不是我,警官,那不是我。」

  黃某邊咳嗽邊說話,聲音變得低沉:「警官,其實,其實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死了也沒什麼,我也可以認罪,平息這場多年的懸案,幫警方立功,但是現在最淒涼是我的太太和只有七歲的孩子,我認罪,輿論肯定對她們口誅筆伐。」

  「我承認我年輕的時候好賭,做過不少荒唐事,難道我已改過自新,在寺廟裡度過晚年也不行嗎,我的太太最無辜的,就算我以前是壞人,一切後果也應該由我一個人承擔,但我太太是鄉下婆,字都不認識,絕對是好人,你們判我死刑,那她一個人帶著小的該怎麼生活呢?」

  黃某說的情真意切,眼中含淚。

  讓坐在桌案前的朱治松都有些恍惚。

  莫非真是抓錯人了?

  一夜之間殺害十人,處理屍體還要將其拋去不同地方,四天後就敢照常營業,一個常年哮喘身體孱弱的人能幹得出?

  仔細一想確實有些不合邏輯。

  但嫌犯前半段的反應又那麼真實。

  作為一名刑警。

  學過行為心理學。

  那分明就是事情敗露。

  惱羞成怒的表現。

  這一點做不了假。

  但黃某後面的表現又是如此的正常。

  剛才說的供詞又確實合情合理。

  這反差也太大了。

  完全是前後矛盾。

  一時間,朱治松心亂如麻。

  這個案子當年的證據、證人、證詞都少的可憐。

  根本沒有一樣靠譜的證據。

  否則南澳警方也不會跑到千里之外找西莞警局搞什麼玄學破案。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

  但立馬又進行不下去了,

  審訊幾乎已經進入死胡同了。

  監控室里的一眾領導也沒好到哪兒去。

  都在撓頭。

  「哪個混蛋拿著一個視頻段子就敢說要抓人的?」

  南澳警局局長一頭花白的短寸。

  模樣頗為幹練。

  這會兒已經發飆了。

  「我們警方查案要講證據,證據!短視頻能當證據!西莞的人瞎鬧,伱們也跟著瞎鬧,現在好了,把人抓進來,沒有證據,還差點弄出人命,我看你們重案組怎麼收場!」

  外面局長在大發雷霆。

  周圍的警員頭低得像鵪鶉,

  審訊室里。

  朱治松的手機響了。

  「叮咚,特別提示,姜老賊更新啦,姜老賊更新啦。」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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