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暖暖同學，到底誰哄誰啊

  第6章 暖暖同學，到底誰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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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剛才，陳青山聽完吳暖煙的喜報，直接掛斷了電話，順手把手機關了機。

  借著這份衝勁，奔向浴室，倒了點沐浴露，來個槓上開花。

  眾所周知，酒精會抑制中樞神經系統。

  31歲的陳青山都跟頭種驢似的，19歲的燥熱身子更是天賦拔群。

  這也導致久戰不下。

  被逼急了陳青山也只能抱著求己不如求人的態度，準備出門去欣賞下天上人間，一解風情。

  只可惜小區旁邊的御足宮還在停業整頓中，只能邊走邊找，再尋新場子。

  論起風情，蘇城的沐足只能說是全國平均線，蘇城的商K才是長三角翹楚，有「小莞城」的惡評！

  沒曾想，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在門外徘徊不定的吳暖煙。

  吳暖煙同樣被陳青山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大步，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波瀾壯闊的峰巒跌宕，一下子便吸引了陳青山所有的目光。

  「吸人眼球」這四字在此刻，已不再是形容詞，而是具象化的名詞。

  吳暖煙因為陳青山這一驚，嚇得退了一大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陳青山卻是後知後覺地大步一跨，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神色緊張地喊了一聲。

  「小心！」

  我都停穩了！吳暖煙有些哭笑不得。

  陳青山並沒有像色中餓鬼一樣抓著吳暖煙腰間就是上下起手，很紳士的一觸即分，為接下來的行動打下一個良好基礎。

  只是吳暖煙腰間傳來的肉感仍是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這哪是任清妍的碎嘴子閨蜜，這可是自己的寶藏同學啊！

  餘光掠過。

  吳暖煙留著12年高中校園最流行的波波頭，一刀切的厚劉海，兩側留到鵝頸之上，將耳朵整個遮住。

  嬰兒肥的圓臉，很顯嫩氣。五官除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外，小巧精緻。

  一米六甚至還稍稍不足的身高，一直是吳暖煙自卑的地方。但配合她的蘿莉臉，就是恰到好處。

  再高，就沒有那種幼感了！

  自己上輩子真是瞎了眼，吊死在任清妍這一棵樹上，入寶山而空手回。

  任清妍她也就長得好看，那排骨精身材，相比吳暖煙的豐腴玉潤。誰實操，誰懂！

  女孩子的腰肢總是格外敏感，哪怕只是一觸即分，也讓吳暖煙雙頰浮起一抹緋紅。

  為了化解尷尬，吳暖煙先開口問道：「陳青山，你這是準備出門嗎？」

  「嗯！」

  「你出門去幹什麼鴨？」

  吳暖煙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江南水鄉女生特有的味道，收尾的語氣助詞就好像在跟男人撒嬌一般甜膩。

  陳青山也沒隱瞞，直言不諱道：「去洗腳。」

  吳暖煙腦袋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幹嘛出門洗腳？是家裡斷水了嗎？」

  陳青山有些忍俊不禁，傻點好，傻點好騙！

  當下掐了吳暖煙繼續追問的話頭，轉而切回兩人一開始的話題。

  「吳暖煙，伱還沒回答，你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我……」吳暖煙一時語塞，總覺得眼前的陳青山跟自己認知的陳青山有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明明還是那張清秀俊臉，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妍妍媽媽那般的高壓。

  「我是來給妍妍討個公道的。」

  吳暖煙內心有些崩潰，明明是來質問陳青山，可一開口，語氣之柔弱就好似自己來向陳青山搖尾乞憐的。

  「公道？」陳青山一聲嗤笑，「你要幫任清妍討個什麼公道？」

  吳暖煙強作狠樣，皺著眉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跟妍妍說了『滾』字？你怎麼能這麼跟一個女孩子說話？而且妍妍還這麼漂亮，你用這麼粗俗的話，你不覺得羞恥嗎？」

  陳青山聽到這套經典話術，不禁想笑。

  不是你們一直追求男女平等嘛！對男同胞，我可是上來就艹媽的！這才說了個「滾」字，你就來叫屈說對女孩子不能這麼粗魯了？

  而且女孩子內部，你們也要靠顏值分個三六九等嗎？到底誰在歧視誰啊？

  陳青山可以摸著良心講一聲，自己是堅定的女權主義者，一直恪守男女平等這條女權基本準則。

  更別說對顏值高的女性會區別對待。

  在他眼裡，狗屁女神，給艹十分，不給零分。

  一瞬間，陳青山便打消了出門打野的念頭。一臉玩味地看向了眼前的吳同學。

  同時，向吳暖煙敞開了自己家的大門，說道：「想知道為什麼嗎？那就進來說吧。」

  女人的好奇心會殺死貓。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吳暖煙也會被自己內心的好奇心驅使著去闖一闖。

  更何況……

  吳暖煙偷偷打量了眼旁邊眉清目秀的少年，陽光純真的笑容，清澈乾淨的眸光，高挑瘦長的身子。

  他陳青山怎麼就當不起其他女生的白月光！

  陳青山，應該不是媽媽嘴裡那種別有用心的男孩子吧。

  吳暖煙只是猶豫了一秒，便跨進了陳青山家。

  砰！

  陳青山帶上了房門。

  吳暖煙走過玄關，步入客廳，第一眼便看到了茶几上的空啤酒罐，詫異道：「陳青山，你怎麼在喝酒啊？」

  再湊近一看，菸灰缸里也滿是菸頭，幾乎是跳起來問責道：「陳青山，你還抽菸。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陳青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吳暖煙的疑惑，而是漫不經心地從冰箱裡掏出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用歷盡千帆的語氣緩緩道：「因為我累了。」

  「你累了？」吳暖煙重複著陳青山的話，一雙挺翹葉眉擰作一團，反覆咀嚼著陳青山話里的意思。

  一番長考，才恍然大悟道：「陳青山，你是因為妍妍才借酒消愁的？」

  早已坐上沙發享受冰啤刺激味蕾的陳青山，抬頭給了個「竟然被你識破了」的詫異眼神，隨即拍了拍自己身旁空位，說了聲——「坐」！

  看到陳青山那驚訝目光，成功解謎的吳暖煙成就感爆棚，一臉興奮地挨著陳青山坐了下來。

  絲毫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間隔，只需要隨便一個動作，便可以肌膚相親了。

  一個好的故事開頭，永遠是先吊足人胃口。

  「陳青山，你不要放棄，妍妍只不過是在考驗你罷了。」吳暖煙很體貼地給陳青山加油打氣道。

  哪怕是經受過訓練的陳青山也是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在24年聽的是這套詞，12年怎麼也是這套詞。

  借著這聲笑聲，陳青山自嘲道：「看來是我不夠好，考驗了我3年都沒轉正。」

  白色的燈光映照在陳青山臉上，光影明暗，恍惚間，吳暖煙仿佛看到了歷史書上希臘雕塑在現實版。

  那長長的眼睫毛彎曲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眼角泛起的一抹淚光竟讓吳暖煙有些心疼。

  下意識地抓住陳青山的手，反駁道：「不是的。陳青山，你對妍妍的好。我都看在眼裡的。」

  呵！女人的同情心就是如此泛濫。不像男人，只會喊：「喲！這不是我薄冰哥嘛！」

  在吳暖煙眼裡，陳青山對任清妍的好，簡直就跟小說男主一樣，無底線地寵溺。

  只因為自己是妍妍的閨蜜，真的不方便為陳青山說公道話。

  看著眼前深情的陳青山，再聯想到自己男朋友，吳暖煙心中一苦。要是陳青山是我……

  吳暖煙渾身一顫，趕緊掐滅了心中那個魔鬼想法。

  吳暖煙不敢往裡深想，但陳青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使勁搖了下腦袋，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不聊她了。聊聊你和李任吧！」

  「啊？」吳暖煙驚了一聲，小臉泛紅，道：「怎麼突然聊起他了？」

  陳青山微微一笑，道：「我很好奇你們倆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就走到一起了？」

  吳暖煙縮了縮脖子，瑩白耳垂浮起一抹紅絲，支支吾吾，害羞不已。

  從進門到現在，陳青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吳暖煙搭起一座信任橋樑。

  開始的賣慘，是利用吳暖煙的同情心將自己處於弱勢一方，不經意間就消除了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天然警惕心。

  現在將話題從自己與任清妍的破爛事切回吳暖煙自己，陳青山就是要引出吳暖煙的表達欲，以方便自己提供情緒價值。

  至於能不能成，二壘三壘全壘打，陳青山只能說：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給天意。

  在陳青山的慫恿下，吳暖煙羞嗒嗒地說起她和李任的經過。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跟李任在一起了。

  兩人始於學習互助，李任找她補英語，她找李任補數學。然後在高考前一個月，李任就表白了。

  沒有鮮花，沒有蠟燭，甚至都沒有見面，只是一個平常晚自習下課後，自己洗完澡，收到了李任一條簡訊。

  「吳暖煙，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你就這樣答應了？」陳青山有些詫異道。

  吳暖煙看向身旁男人，癟著小嘴，委屈巴巴道：「不然呢？都快高考了，如果我拒絕李任，他高考發揮失常怎麼辦？」

  他發揮失常，你讓他死去啊！關你什麼事？這可是你初戀誒，就這麼答應了！

  所以，女生在大學到底經歷了什麼？

  曾經一條簡訊就能搞定的人。怎麼到了社會上，有些男人押上自己所有，還一敗塗地！

  吳暖煙覺察到自己話里有歧義，說的好像自己是可憐李任才跟他在一起的，趕緊往回找補了一句，道：「其實我也挺想談一次戀愛的。」

  暖暖同學的戀愛初體驗？陳青山嘴角微微上翹，笑容玩味。

  起身，走到冰箱，摸了兩個檸檬，切片裝盤，遞到吳暖煙面前，道：「家裡沒水果，就剩兩個檸檬了，你將就一下。」

  在陳青山的注視下，吳暖煙盛情難卻，吃了一片。

  嘶！好酸。

  滋啦！陳青山打開一罐啤酒，遞給了吳暖煙。

  後者為了解酸，也沒注意，接過就灌了一大口。

  「唔！」吳暖煙小巧精緻的五官整個向眉頭湊攏，擠作一團，吐著半截紅舌，委屈道：「好苦。」

  「啤酒哪有戀愛苦。」陳青山笑吟吟地回了一句。

  逗得吳暖煙一樂，接過啤酒，微微抿了一口，苦著臉道：「陳青山，你怎麼知道戀愛是苦的？」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陳青山，你說誰是豬呢？」吳暖煙故作凶色道，也許是酒精的刺激，陳青山嗅到了一絲撒嬌。

  嬌嗔過後，吳暖煙臉色黯了下來，緩緩說道：「陳青山。其實你還是別追到妍妍好。戀愛真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嘖嘖！這深閨怨婦的口吻。陳青山順著她的話回道：「怎麼說？你跟李任相處的不愉快嗎？」

  咕咚！吳暖煙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道：「也不是不愉快。就是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

  「是不是平淡如水，很無趣的樣子。」

  吳暖煙扭頭看向身旁陳青山，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在我家都快坐一個小時了，酒都喝下去半瓶了，甚至你都沒覺察到你已經快貼著我坐了嗎？

  從頭至尾，你連手機都沒掏出來一下，是你不想回李任的消息，還是你男朋友壓根就沒給你發？

  不管哪種情況，都證明暖暖同學的這次戀愛初體驗不太棒。一天不發個百八十條消息，那叫熱戀期？

  微信的出現，到底讓移動少吸了多少簡訊費。

  「讓我看看你和李任的聊天記錄。」陳青山霸道道。

  「嗯~~我不要！」吳暖煙搖頭不依，但敵不過陳青山硬要。

  吳暖煙一手拽著她的蘋果4s，在陳青山的命令下，打開了手機企鵝，點開名叫李任的好友。

  呵！連個親昵備註都沒有，你們這叫談戀愛。

  陳青山喝著啤酒，好整以暇地盯著吳暖煙那根瑩白如玉的食指在聊天界面畫面上下滑動。

  早安，晚安！今天看了什麼書，去了哪裡，媽媽對我說了什麼話！在做題，在看書，在幫媽媽洗碗！

  暖暖同學，人家結婚十年，處成鐵哥們的夫妻，聊天都比你們要親熱點。

  「這也太清湯寡水了吧？」陳青山不滿地抱怨道。

  吳暖煙彎著腰，側著腦袋，原本遮耳的髮絲滑至臉頰，露出那隻小巧可愛的左耳，點點綴血，讓人很有食慾。

  眨巴著那雙桃花眸子，呆呆萌萌道：「情侶不都是這麼聊天的嗎？跟另一半分享生活丫！」

  狗屁的分享生活！不都是互撩互助，再正經的話題聊到最後都是下三路。

  叮咚！一道水流聲響起。

  是蘋果的消息提示音。

  一條簡訊在手機界面頂端露出。

  備註是【媽媽】。

  內容是【暖暖，你什麼時候回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