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造神話火影，從認知世界開始——瞬身術、忍道、查克拉性質變化
「你的『忍術』捲軸。」
對於鳴人的表現，卡卡西鬆了口氣，取出一個捲軸，扔了過去，
同時，很坦誠的解釋道，
「三代火影大人要讓我教導你感興趣的忍術，但我說實話，並不擅長教導別人。
所以，我只能是按照自己學習忍術的方式來教你……如果你是個笨蛋的話，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卡卡西有些慶幸，
幸好，老師的孩子是個聰明人，按照自己的辦法來教，應該可以學得會。
萬一是個笨蛋的話，就糟糕了……
啪！站立在河面上的鳴人，伸手接過隔空扔過來的捲軸，
瞪了卡卡西一眼，反問道：「如果我是個笨蛋，你就不肯教我忍術了？」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訕訕笑著：「那按照我的方法，可能學不會……我會想辦法，儘量換一個更適合你的老師。」
「聽起來，好像挺合理的。」
鳴人無所謂的隨口評價了一句，隨後就不在意了，
轉過身，邁步向河岸邊走去。
上了岸後，
左右看了看，找了一棵看起來順眼的大樹枝衩處，膝蓋微彎、彈起，
躍上去，靠著樹幹坐下。
展開手中的捲軸，仔細閱覽起來。
捲軸上，從各個不同角度展現出的一幅幅各個側面腳部圖案，被代表著查克拉流向的無數根線條，所描繪出來的一層又一層立體空間結構圖，密密麻麻包裹起來，
令他情不自禁，想起前世曾看過的各式各樣引擎設計圖紙。
通過超凡力量與生物肢體結合，模擬達成的類似於「渦輪增壓噴射推動」效果？
不！應該說，是仿佛「氮氣加速」一樣的噴射推動之前，對腳下所接觸環境的控制、壓縮、蓄能狀態的一部分。
似乎不太超凡，但很科學！
屬於是通過前世總結的自然規律，很好理解的、很「科學」的一種瞬身術原理——甚至過於科學了，
以至於，複雜得令人頭大！
難怪會有很多年紀一大把的中老年忍者，學不會、也用不好，辛辛苦苦修煉瞬身術幾十年，
「從入門到放棄」，修煉入門、然後入土……
天賦與智慧，是資源之外的另一種難題。
「看起來很麻煩對吧？
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誇張……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查克拉調動的框架模板，只需要跟隨自己腳部的身體本能去完成就好。」
卡卡西也走上岸來，站在樹底下，舉例說道，
「就像我們的呼吸，是與生俱來的身體本能，不需要我們去刻意操縱，人人天生就會、永不間斷、全天二十四小時始終維持，
但實際上，這是一個最多需要十四塊肌肉群共同配合，才能完成的複雜動作。
瞬身術也與此類似，需要完成的查克拉調動方式中，一部分可以跟隨肢體肌肉收縮、筋膜拉伸的本能而完成，另一部分就很簡單了。」
鳴人沉默了一瞬，
忽然有些理解他為什麼教不了普通忍者。
簡單翻譯一下：瞬身術的完成，一部分交給感覺，另一部分很簡單……然後加起來，就完成了！
看，很簡單就學會了！
一點都不難！
「捲軸不要亂扔，自己貼身放好，或者把內容記住之後，再把捲軸還給我……記得一定要保密，沒有得到允許，捲軸上的內容不能告知給任何人。」
按照木葉的忍術傳授規定，卡卡西再一次叮囑，
接著，又強調道，「還有前幾天會議上的內容、『人造血繼限界·忍術器官化』的相關信息，也都需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答應了，自然會保密。你們還是多擔心一下，其他人會不會泄密吧。」
鳴人翻看著捲軸，漫不經心的回答。
下一刻，
啪！本能的一伸手，
發現又有什麼東西被扔了過來。
注意力暫時從捲軸上轉移，鳴人發現，自己手中的是一個嶄新的標準腰配式忍具包，
打開一看，裡面有苦無、千本、車手裏劍、兵糧丸、繃帶藥品等不少東西。
「明天你就要去忍校了，第一天開學，別遲到了。」
卡卡西仿佛微笑、又仿佛意興闌珊的頹喪著嘆息，提醒道，
「送你一套忍具，注意安全，忍具都是開刃的、很鋒利，別傷到你忍校里的同伴。」
「謝謝。」
很有禮貌的回應一聲，鳴人低頭又仔細在忍具包里翻了翻。
「在找什麼？」卡卡西好奇。
「在找起爆符。」鳴人不在意的回答，六歲上忍校的年齡，會對忍界「手榴彈」感興趣很正常吧！
卡卡西額頭開始冒汗了：「那個太危險了！我沒有給你買。」
「危險？有我危險嗎？」鳴人詫異抬頭。
「……對忍校的其他學生，很危險。」
卡卡西已經開始後悔給鳴人買這個忍具包了。
發現沒有起爆符後，鳴人對其他東西就沒什麼興趣了，
將忍具包封好，塞進口袋後，繼續專注看起了手中的捲軸。
樹下的卡卡西，則找了個臨河的小坡，躺下去，頭枕在自己的兩隻手上，靜靜盯著緩和入鏡的河面，和往常一樣度過著自己多年來，日復一日迷茫空虛、無所事事的一天。
除了在執行任務中主動覓死，他這些年來的時間，都和今天一樣，毫無價值的被自己浪費掉。
專心修煉？不存在的！
從很多年前開始，活下來的就只剩一具行屍走肉了。
樹上樹下、一大一小兩人，就這樣互不打擾的做這個自己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西垂，
當天色逐漸黯淡時，鳴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不言不語，一個人默默向河邊走去，
赤裸的腳掌，慢慢落在了河水水面上，如蜻蜓點水。
被擾動的水面上，本應該一圈圈擴散出去的水波漣漪，仿佛被什麼鎮壓住了一樣，
毫無聲息的停止在了這隻腳掌下面。
緊接著，另一隻腳也落在了水面上，
鳴人交替著緩緩踏水而行，水面始終平整如鏡、不起絲毫波紋。
不知何時，卡卡西也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詫異且難以平靜的盯著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好像，確實不太難！」
鳴人平淡的回以微笑，
實際操作下來，確實比想像中簡單了太多。
本以為會是讓一個普通人操控自己的頭髮打結、在腦袋上編制出一套三維立體化的「清明上河圖」的這種誇張離譜難度，
但實際上，
是在擁有查克拉這一「3D印表機」的前提下，用「心」輸入對應的設計圖紙和各項參數，
從而在現實中，創造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奇蹟。
查克拉這種能量，既有物質的一面，也有「唯心」的一面，
遵循自己的意志、實現自己的渴望，將自己的心意都投射進去，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畫面，查克拉會替你實現……
你可以做到，
……只要你想！！！
卡卡西默默結印，通過感知忍術，努力感知著鳴人體內查克拉的情況，
他的本能直覺，告訴他，這種表現，不太對勁，很可能是有什麼關鍵因素，
之前被自己忽略了。
在感知中，他的表情漸漸失控、變得目瞪口呆……從鳴人的查克拉，他忽然體會到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這種仿佛是「意志貫穿查克拉」的感覺，
一般被稱為——通常情況下，都只會屬於影級強者、是其標誌性特徵的「忍道」！
查克拉，
由精神能量和來自於每一顆細胞的生命能量混合而成。
身體，往往是天生決定；精神能量，則代表了一個人的成長，決定了一個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自我選擇的上限和下限。
能夠尋找到、並且貫徹自己「忍道」的強者，誕生出查克拉的二者來源之一的精神能量，會發生質的蛻變，
由此，與普通忍者拉開巨大的鴻溝。
卡卡西記得，身為木葉白牙的父親旗木朔茂，活著的時候，曾經告訴過自己，
那是一種「用刀將自己的意志，刻入查克拉」的感覺，
讓「沉睡的靜態查克拉」活過來、將其喚醒、將其轉化為「動態」、好像「擁有了自己的生命」……
影和下忍、最強者和最弱者，他們彼此的查克拉與查克拉之間，有區別嗎？
他曾經問過父親。
旗木朔茂告訴他：有區別，大概可以分為查克拉的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兩大類，
在火、風、雷、土、水這些屬性查克拉的「燃燒」、「切斷」、「擴散」、「改變」等查克拉性質變化之外，
「忍道」，也可以被歸類為另一種無屬性的特殊「查克拉性質變化」。
這種變化，會給查克拉和忍術帶來巨大的威力加成、操縱簡易、變化由心等一系列的額外附加效果。
或者說，可以反過來，
也可能是歷史上的忍者們，首先發現了這種「變化」，然後，才根據它的特殊誕生原因，言簡意賅的闡述原理，
將這種效果特殊、給查克拉帶來質變的變化，稱之為「忍道」。
水面上，
卡卡西根據自己的記憶，娓娓陳述著，
向鳴人坦誠介紹著自己對此的所有認知、詳細描述著自己父親對於查克拉本質的認知和理解，沒有絲毫隱瞞。
鳴人專注聆聽著，雙目熠熠生輝，不由得興奮起來，
果然！每一個不啃老、不靠血脈、憑藉自己的才能走出一條獨特道路的影級強者，都是一座獨特的文明寶藏，
是一種知識上的成就標誌，代表著文明之樹上，結出來的一顆碩果。
曾經橫刀忍界、威壓三忍的一時之傑——旗木朔茂，無愧於他的威名。
思索中，
本能的將相似的概念排列在一起，對比尋找其中的異同，
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忍道、精神意志對能量的影響……出於穿越者的本能，鳴人由此聯想到了——仙俠玄幻修行概念中的「意境」。
無物不斬、切斷一切的風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算是一種「風之意境」嗎？
燃燒一切、焚毀萬物的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算是一種「火之意境」嗎？
包容、改變萬物的硬度和成分，讓術或物體擁有如銅鐵般強度或如粘土般柔軟的土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算是一種「土之意境」嗎？
這些查克拉性質變化，
都是因為智慧生物自身的意志傾向和認知而出現，從而被賦予到查克拉這種能量之中的，
這一點，太神奇、太唯心了，
反映出心靈和意志，對查克拉的巨大影響力、或者說污染力……
鳴人同樣很感興趣的是，
每種查克拉屬性的性質變化，只有一種嗎？為什麼？是查克拉這種能量本身的局限性？
還是被真正的擁有者「上了鎖」、被查克拉真正主人自己的狹隘認知而牢牢限制在了這個死板的框架里？
大野木改變物體重量的土遁忍術「輕重岩之術」和「加重岩之術」，其背後，是否蘊藏著另一種特殊的「土之意境」？
他記得很多西幻和仙俠世界觀里，操縱重力都是土屬性「意境法則」的關鍵一環。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