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退一步，擁有一切……不知從何而來的憎恨與憤怒

  又一番毫無結果的爭吵扯皮之後，各方都極其不滿的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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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大會議室里的眾人，便各自怒氣沖沖離開，只剩下鹿久帶領的一班文職人員繼續處理案牘文件，唉聲嘆氣的繼續忙碌，

  又過了片刻，各自接到任務的人群快速散去，會議室里只剩下鹿久一人，依然埋頭在文件上書寫整理著什麼。

  看了半天熱鬧的鳴人，緩步走到了鹿久身旁，剛要開口，

  鹿久就已經從身旁的一個抽屜里，取出了一小堆封印捲軸，遞了過來，

  「這是軍團所使用的『忍術器官』技術相關的所有研究資料，三代火影大人說你一定會很快就來取。」

  「……出乎意料的大方！」

  鳴人翻看著手中一堆捲軸外貼的標籤介紹，對猿飛日斬的出手大方程度吃驚到無言，

  各種基礎的資料就不說了，其中居然還有猿飛日斬自己對五臟五屬性遁術的研究心得……這玩意，應該算是猿飛家族在未來新時代的立足之本、不傳之秘吧？

  猿飛一族的各種老古板族老，能接受猿飛日斬把這個傳授給外人？

  「三代火影大人可能不被很多人理解、也做過很多錯事，但他，依然是一個火影。」

  隱隱察覺到了鳴人心中的不屑與距離感，奈良鹿久沉默許久，才向著鳴人緩緩說道，

  若非猿飛日斬的背後支持，他也不可能駁回那些多如牛毛的「關係派」。

  ——既不夠好、也壞不徹底；做過一些好事，但做過的錯事更多的一個『糊裱匠』火影。

  鳴人沉默以對，並不回答什麼，

  只是冷眼旁觀、冷漠的默默給出了一個自己的評價。

  他已經明白了——「政客」猿飛日斬決定要加大對自己的投資力度了，對有價值的人，這個世界總是會毫不吝嗇展示出自己最熱情善良的一面，

  壞人會變好、冷漠的也會變友善，

  「真摯的感情」才是唯一能束縛住強者的繩索——其名為「羈絆」。

  需要幫助的弱者，身邊往往都是打壓和惡意；不需要幫助的強者，身邊卻通常都是樂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好人」，

  這時候，只要自己肯退一步，加入進原有的「金字塔頂端」群體，

  自己將擁有一切！

  多麼美好、多麼溫馨、多麼其樂融融的童話般美好結局？

  只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憎恨與憤怒，忽然就在他的胸膛中劇烈燃燒，

  讓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只剩下一把赤紅色的火焰，是唯一的真實，在天與地之間洶湧燃燒，要燃盡一切虛假與醜惡。

  「父慈子孝」、「孝順乖巧的師徒傳人遊戲」？虛假噁心到令人嘔吐！

  一片死寂的沉默中，

  嘆了口氣，面色凝重的奈良鹿久又取出了三個捲軸，放在桌子上，向鳴人的方向推過去，

  「這是我們豬鹿蝶三家的家傳秘術捲軸，以及忍術器官化後的研究資料，

  我猜你對這些肯定很感興趣……唯一的交換條件是，如果未來我們死了，希望你能出手保住豬鹿蝶三家的血脈、避免我們三個家族徹底滅亡，

  倘若未來連木葉都覆滅了，我希望你能儘量保住鹿丸丁次井野他們這些孩子的命……」

  「你覺得，木葉會在未來滅亡？」

  回過神來的鳴人，有些吃驚的抬頭問道，

  怎麼？你這個「木葉智者」，也提前「看過劇本」？知道我的未來規劃？

  「……我也不確定！只是有一種很糟糕的不安預感！」鹿久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遲疑回答道，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表現得像是如今這樣的焦躁，

  看起來，木葉手裡的「好牌」眾多，哪怕是獨自對抗整個忍界，也是優勢在我，

  但他，卻總有一種「小孩揮舞大錘」的心驚肉跳危機感，總覺得手中的「重錘」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揮舞著砸死自己……

  而且，團藏也安分的太久了、不再跟宇智波一族整日吵吵嚷嚷，安分的讓鹿久都有點不習慣了，反而變得提心弔膽，

  鹿久總覺得，這個臭名昭著的「忍界之暗」可能會給自己暗中憋出一坨大的……

  昔日的「忍雄」猿飛日斬也太老了，老得實際上已經不適合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擔任火影，

  老得力不從心、老得連自己的家族都有些失控、老得連忍族們都徹底壓不住了，

  越是思考，鹿久就越是焦慮，

  越覺得木葉屁股底下，處處都是隨時可能爆炸的起爆符陷阱。

  鳴人收起了三個封印捲軸，點了點頭，認真說道：

  「如果有機會，萬一出事的時候，我會儘量救下豬鹿蝶三家族長和族人；鹿丸丁次井野他們，就算是死了我也會復活他們一次。」

  「復活？」鹿久愣了一下，然後不禁搖頭失笑，

  鳴人當初在忍校上學第一天，當眾說出口的仿佛「神話傳說」一樣的「夢想」，他也曾經在家聽鹿丸說過，

  這個夢想，很好很宏偉、也很有趣，但要想實現就太過於虛幻了，

  這世上，真能夠創造出那般堪稱神跡的忍術，能隨意復活死者、賜予再一次重來的機會？

  怎麼可能！

  但他也沒有嘲笑這個夢想，無論是否天真幼稚，擁有這樣夢想、並能努力踐行的人，都註定會是一個堪稱「可怕」的存在，

  最低最低，也起碼要尊重對方那數次出手都驚天動地的恐怖實力吧？

  面對這樣一個強者，有腦子的人都會慎重對待。

  「救我們就不必了，」放下了心底一塊大石的鹿久，笑著擺了擺手，

  拒絕道，「保住下一代的孩子就夠了，至於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是要再拼一次命的，

  我們也未必會輸，木葉這輛曾一次次碾壓忍界的戰車，早已經搖搖欲墜了一次又一次……我們最終都挺過來了，

  這一次，或許也一樣會是有驚無險！」

  說著，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坦蕩溫和、又寧靜，平靜說道，

  「在我們這些老傢伙死光之前，木葉絕不會滅亡……

  如果真的要滅亡，我們也會陪它一起，一個誕生於偉大理想的村子的覆滅，怎麼能沒有殉葬者……」

  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奈良鹿久低頭，看著鳴人，認真說道，

  「或許你現在已經不相信，或許你覺得現在的木葉已經沒有什麼魅力和吸引力，

  但是，事實就是，木葉的誕生、它超越了血脈和家族的所有魅力與吸引力，都來自於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那摒棄了血緣和家族的一個偉大理想，

  那是忍界歷史上，開天闢地的第一次，

  火影，代表著一種超越了血緣與家族的理想和理念，它是由於理想而誕生的一種象徵，

  而不是什麼權利地位、政治妥協，

  正是因為這種理想的吸引力，而讓絕大多數忍族內部，都顯得脆弱得不堪一擊……任何忍族都不敢在明面上對抗歷代火影所代表的大義，

  那只會讓自己的家族，因為不同理念而分崩離析。

  而這，就是名為『理想』之物的份量和魅力，可以讓人為它不顧一切、捨生忘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