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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保密演講,王興來電

  第280章 保密演講,王興來電

  許青山並不尷尬,他筆挺地站在台上,用充斥著大無畏精神的雙眼環視在在場的所有人,似乎是在用自己那雙充滿智慧的雙眼拷問每個人的內心。

  你,做好了為國奉獻、激情奮鬥的準備嗎?

  你,做好了放棄幻想、科技突圍的準備嗎?

  台下眾人沒有發言,是在等台上的領導表態,可許青山無需等待,因為他已經表態了。

  他很清楚自己從今天開始,在科學界,起碼在華夏科學界內,將會被視為科研鷹派人物的代表。

  哪怕他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派系的存在。

  「許青山同志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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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領導又和鄧領導對視了一眼,緩緩開口道。

  「很符合當下國際形式可能發生的變化導向。」

  「我個人也希望,各位優秀的青年科學家們,可以有一份熱,發一份光,支撐起我們華夏的未來。」

  簡單的話,表明了立場。

  其實到國家層面,華夏上層向來在立場上都是比較堅定和清楚的。

  堅持華夏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發展,堅持獨立自主、科技興國。

  他們一直如此堅持,也一直如此在做。

  許青山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台上領導們鞠了一躬,又朝著台下的青年科學家們鞠了一躬,作為此次演講的收尾。

  當他踏出講席的那一刻,充滿熱情的掌聲充斥在這寬敞明亮的大會堂之中。

  台上的領導朝著站在台邊的秘書招了招手,耳語兩句,隨後秘書便快步地離開了會場,領導則是拿起了話筒。

  「各位,接下來簡單請科協領導講一講,大家稍安勿躁,會議延長十分鐘。」

  說完,就有科協領導拿著話筒開始簡單地和台下的青年學者們互動了一會。

  片刻後,剛剛離開的秘書懷裡抱著一迭厚厚的文件資料從門外進來,但腳步聲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的,在他身後還跟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有坐在門邊的學者不小心看了一眼,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在大會堂開會麼,怎麼武警部隊會直接進入到大會堂之中呢?

  而且他們也沒有直接闖入會堂之中,反而像是戒嚴一樣,守在了各個出入口。

  方才宣布會議延長的領導又重新拿起了話筒,面含笑意地說道。

  「各位,很抱歉以這種形式來請各位簽署下這份保密協議。」


  領導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許青山在台下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保密協議?

  「我希望大家能夠對今天這場會議的內容進行保密,特別是許同志的發言,我不希望會在外界聽到任何不對勁的風聲。」

  儘管此時領導還在笑。

  可台下有些人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這種架勢,這個操作,意味著什麼,有些嗅覺比較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了。

  許青山今日的發言過於激進,但同時也代表著國家在此方面的決心。

  一方面是不希望這樣態度流傳到外界去,引起西方體系的警覺,雖然其實他們一直都在防著。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許青山的安全考慮。

  儘管國家對於許青山這種明顯就是華夏鷹派的態度很高興,但同樣也不希望許青山因為這種強硬的立場態度,而在學術上、安全上,遭到國外勢力的針對。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

  每年都會有國外間諜在國內用各種手段針對國內頂尖專家、優秀專家。

  沒有人敢跟領導說不。

  在簽署完保密協議,並且經過二次安檢之後,會議才算結束,開始有序退場。

  許青山本來也打算跟著人流走的,他自己也沒想到今天就這麼一場臨時的演講,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他還是低估了在大會堂這樣的地方發言的含金量和重要性。

  「許同志,等一等。」

  在許青山和陳大躍起身要走的時候,剛剛發保密協議的秘書過來攔住了許青山。

  「您好,請問」

  許青山看了看陳大躍,又看向了秘書。

  「領導們想見一下你。」

  秘書客氣地說道。

  「在這?」

  「在後面的小會議室里。」

  「這」

  「那我先去外面等你。」

  陳大躍拍了拍許青山的肩膀,很是識趣地先走了。

  這種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許青山只能跟著秘書往另一個通道口走,領導們都已經先從台上離開了。

  片刻之後,到了一個安靜的會議室里,方才在台上的大佬們此時正一排坐在會議室里,在對面的中間給許青山留了一把椅子。

  這場面。


  許青山眼皮跳了跳。

  怎麼感覺看起來那麼像公務員考試啊?

  「青山同志,坐吧。」

  鄧領導笑著抬了抬手。

  方才在大會堂的主席台上,她並不是做主導的人,但此時在這小房間裡,同樣的原班人馬,她卻成了主角。

  「各位領導好。」

  許青山很是乖巧。

  眼前這幫大佬們的年齡都能當他爺爺奶奶了。

  「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和你簡單說明一下情況的。」

  鄧領導笑著擺了擺手。

  簡單說明?

  許青山看著眼前全都帶著一股笑意看著自己的大佬們,只覺得自己似乎對於簡單這兩個字的認知有點小問題。

  「今天你在會上的發言,雖然我們強調簽了保密協議,但是保密的時效性不一定能持續很久,所以還是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鄧領導拿著手中的名單看著,一邊筆不知道在圈著什麼,一邊和許青山說道。

  「今天的發言感覺其實還好吧.會很敏感嗎?」

  許青山咽了下口水,怎麼感覺自己一頓演說被無限上升高度了呢?

  鄧領導笑了笑。

  「如果你在京大這麼說,還好,但你是在大會堂里說的,意義就不太一樣了。」

  說完,她又轉過頭看了看身旁的幾個大領導,又看向許青山。

  「特別是我們還對你的演講持支持態度,那就更不一樣了。」

  許青山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不過你可以放心,在國外目前針對我們國內的情況來看,你的層級會比較低。」

  鄧領導繼續說道。

  「不是因為你的貢獻小和成果小,是因為國外首要目標都是軍工方面的,特別是火箭、核武等領域,其次則是通信工程領域,你目前來說一直在理論領域做基礎學科的話,還是很安全的,他們頂多會派人來接觸你,挖你。」

  許青山點了點頭。

  「如果必要時候,以自身安全為重。」

  「好。」

  「那就沒什麼事了,你的檔案我們給你歸檔升級級別了,放心吧,回去後一切照常。」

  「明白。」

  許青山又被秘書送出了會議室。

  許青山走後,會議室里的大佬們才開口了。


  「這小子,是真憤青還是有接觸過了演出來的?」

  「確實是比想像中的要成熟很多,很難相信他才19歲,不過看態度,應該是真的。」

  「只要確認了可靠,就可以放心地集中資源培養了吧?」

  「先不用討論了,繼續保持觀察吧。」

  鄧領導收起了名單,遞給了一旁的秘書。

  「應該問題不大。」

  此處秘事暫且不表。

  許青山出了大會堂,一出去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寒風,人一清醒,一眼就看到了裹著羽絨服在外面攏著手直跺腳的陳大躍。

  「沒事吧?」

  陳大躍吸了吸鼻子,他的鼻頭又紅了。

  許青山搖了搖頭。

  「沒事了,你想知道剛剛聊了啥嗎?」

  許青山嘿嘿一笑,眉眼一挑,挑撥地看著陳大躍。

  「誒誒誒,別說,我可不想知道,走吧,回學校去了,別說哈!什麼都別跟我說,我啥也不知道。」

  陳大躍連忙轉過身去就朝著外面走,一點都不帶留步的。

  「嘿,這糟老頭子。」

  許青山也把手攏進袖子裡。

  剛剛陳大躍就把西裝遞給他了,要不西裝袖口可根本擠不進去,他跟著陳大躍的身後往車的方向過去。

  待到一切忙完,許青山回到了燕東園。

  江浣溪這幾天正是密集的考試日,佟童白天都在集訓隊裡訓練,屋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屋裡各種攤開擺放的資料,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去數研所的話,基本上過去就就要回來,待不了多久。

  而且今天兩個學生也沒有聯繫自己,應該研究工作上也沒有遇到什麼很大的問題。

  自己是在屋裡休息呢?還是出去逛逛呢?

  許青山坐在陽台的搖椅上,一邊晃著一邊想。

  結果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自己並沒有存過,他隨手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

  許青山看著窗外的雪,愜意地喝著熱茶。

  「請問是許青山先生嗎?」

  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滄桑,很低沉,像是熬了好多個大夜一樣。

  許青山聽這個聲音略微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和記憶里的聲線對不上號。


  「是。」

  「許先生,我是王興。」

  對面連忙表明了身份,許青山挑了挑眉,抬眼看了一下日期,1月13日。

  「就之前我們在蔡董的酒會上有見過一面,我是在鵬城做飯否的那個王興,寸頭的那個,戴眼鏡的那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王興很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姿態有些卑微。

  許青山並沒有玩弄他心態的想法,當下回答道。

  「王興學長,好久不見,怎麼突然想給我打電話了?」

  許青山給了王興一個台階下。

  也算是他給予王興的尊重。

  「那個.許先學弟,你現在應該在京城吧?恭喜你今年的大成果啊.」

  王興或許是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不變的尊重,聲音有些卡頓,有些磕磕巴巴地誇起了許青山的成果,那些東西都是上了新聞和報紙的,社交媒體上的討論也不少,王興自然有所了解。

  許青山沒有不耐煩地打斷他,而是笑著聽他說完,還陪他聊了幾句。

  可許青山對王興的態度越好。

  王興的話題就越沒有往他原本想的方向引。

  在京城城南的一處有些破舊的小賓館裡,王興正湊在暖氣片旁擦著鼻子,一邊抱著手機對電話里的許青山絮絮叨叨地聊著。

  他眼圈有些黑,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憔悴。

  「學弟以後肯定是能衝擊院士的,這可真的厲害,我當時在班裡都是排倒數的,倒數第三啊,倒數第五」

  王興說著說著,莫名的眼眶有些紅了。

  他擦了擦眼淚,想要請許青山看看投資方案的話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他害怕自己說出口了,就得不到這份尊重了。

  「學長,咱們可是老鄉,能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你要是想約我吃個飯聊天啥都可以,不過可得直接說啊,不然這麼煲電話粥,我怕我女朋友誤會,哈哈哈。」

  許青山放鬆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王興愣了愣,他能聽出來許青山話里的意思。

  「我現在就在京城,我想.要是有機會的話,學弟能不能跟我見面吃個飯,我有些項目上的事情找你。」

  王興支支吾吾的,但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可話說出口,他又有些忐忑,害怕自己像是被其他人那樣被許青山一口回絕。

  「行啊,沒問題,那今晚就一起吃吧?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


  許青山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讓王興把地址報給自己,許青山就起身換衣服拿鑰匙。

  他給佟童發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在家裡吃了,要出去辦事情,又給江浣溪發了條簡訊,問她這幾天還有幾門課要考,便冒著雪出門去了。

  黑色的邁巴赫穿梭在白色的雪世界中很是顯眼。

  王興站在窗邊發呆,也不知道多久,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邁巴赫停在了這小破旅館門前。

  「叮鈴鈴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

  「喂,學長,我到了,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我這就下來。」

  王興照了照鏡子,使勁地擦了擦臉,從陰暗的客房裡走出,往樓下而去。

  許青山坐在車裡,看著這家看起來就很破舊的小賓館,他也有些疑惑。

  雖然王興這時候應該創業失敗了好幾次,飯否也徹底沒有希望,但他手裡應該還有錢吧?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抱著這種疑惑,許青山看到了從賓館裡出來的戴著針織帽的王興。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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