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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未出校門,縣長待遇

  第97章 未出校門,縣長待遇

  長發男也用磚頭蓋向許躍新,然而被他用一個靈活的身法躲過。

  「媽呀!」

  轉眼間,許躍新將扳手精準砸在長發男臉上,對方慘叫一聲後捂臉倒在地上。

  另外幾個破落戶都被嚇傻了。

  他們開始以為許躍新只是拿扳手嚇唬人,沒想到他真敢上,而且直接對人臉上招呼。

  「快跑。」

  其中一個人大喊道,扭頭往自家大門方向跑去。

  其他幾個人立刻坐鳥獸散,跑得比他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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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哪逃!」

  許躍新沒有就此罷休,衝上去一人一腳,把他們全部放倒,接著又往他們身上補了幾腳。

  「饒命,兄弟饒命!」

  「喊我什麼?」

  「爺爺!爺爺饒命!」

  幾個人被許躍新踹得痛不欲生,人人哭爹喊娘。

  「孫子欠收拾。」

  許躍新罵了一聲,走到最開始的長髮男身旁,狠狠給了他好幾腳。

  長發男正躺在地上捂住臉喊疼,挨許躍新這幾腳後渾身蜷成了蝦米。

  「爺爺,我錯啦!你是我親爺爺!」

  「呸,沒你這樣的孫子!」

  許躍新扭頭就走,跑到院門外跨上摩托車。

  「還愣著幹什麼,快上來啊!」

  許躍新催促仍站在原地的陳藝雪道。

  「哦哦。」

  陳藝雪如夢初醒,趕緊坐到摩托車上,將許躍新抱緊。

  許躍新直接油門轟到最大,頭也不回地騎車離開。

  幾個人都是住這院裡的,再不走等到他們家人朋友趕出來,就會被圍住。

  總不能真來個殺穿全院吧。

  裝完逼就跑才是上上策。

  騎車時,許躍新明顯感覺到陳藝雪在身後瑟瑟發抖。

  抖得挺好,這麼完美的身材,壓在自己身上還帶振動,簡直美滋滋。

  「他們傷著你沒?」

  后座上,陳藝雪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又不是沒看見。」

  「幾個孫子,連我根汗毛都沒碰著。」


  許躍新大大咧咧道。

  「那就好。」

  陳藝雪松下一口氣,連落在屋裡的家具都懶得操心了。

  在她心裡,那些盆盆罐罐遠不如許躍新的安全重要。

  倒是許躍新考慮得周全,提前替她安排好了那些家具。

  「等到大晚上,我再過來一趟,給你把家具搬了。」

  「不用,就放那兒吧。我怕他們蹲著找你算帳。」

  「問題不大。我那幾腳下去,他們沒個三天下不了床。」

  「那也不行,他們還有爹娘朋友呢,萬一埋伏你怎麼辦?」

  「你事兒真多。像這些個潑皮,父母早就當他們是死的。」

  「要是我當場叫他們爹娘堵住,還得給個說法。事後誰會去管他們。」

  許躍新輕鬆淡定道,一溜煙把陳藝雪帶回家,從抽屜里取出兩萬塊錢。

  「走,去團結湖。」

  「嗯……」

  陳藝雪這次沒再拒絕。

  剛才發生的事情,屬實給她上了一課。

  也讓她相信起許躍新的決定。

  騎車抵達團結湖後,許躍新直接掏出兩萬,連同陳藝雪的一萬二一併交給現場的建築公司出納。

  「要三樓的朝南東邊套。」

  許躍新直截了當道。

  北方買房採光很重要,三樓則是步梯房的黃金樓層。

  既能保障隱私,也不用像五樓、六樓那樣費勁爬樓。

  「嗯,您稍等。」

  出納碼好一摞摞的大團結,快速清點起來。

  點完錢,簽合同、開發票,拿鑰匙上樓收房。

  直到站在八十平方兩室一廳中的那一刻,陳藝雪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她身上,而她這一刻只想哭。

  「真好……」

  陳藝雪靠在許躍新胸膛上,淚水沿臉頰留了下來。

  最近這一陣,她哭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

  「傻啊,剛搬家哭什麼。」

  許躍新抱住大姨子輕輕抽動的後背,撫摸她清香的秀髮道,「過兩天我讓建築公司的人過來,給你把房子裝了。」

  這年頭建築裝修行業都是國營企業,沒有私人公司。普通人有裝修需求要麼自己動手,要麼向建築公司申請排期。而這種個人需求一般會被排到後邊,拖上個一兩年都很正常。


  許躍新打算找發小王有樂解決裝修一事,王有樂的老子是工程系研究員,學生里有一些人在建築行業擔任領導。

  陳藝雪在他懷中點點頭。

  「謝謝你……」

  陳藝雪輕輕說道。

  許躍新捏了大姨子臉蛋一下。

  「真謝我,以後就多聽我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虧來著?」

  「毛手毛腳……」

  陳藝雪小聲抗議道,卻沒有進一步舉動,仍安安靜靜依偎在他懷裡。

  晚上,許躍新騎摩托車回到陳藝雪租住的小院。

  當然,在距離院子還有一截時,他把摩托車停下了,免得被裡邊聽見動靜。

  接著,許躍新走進院子中,把陳藝雪的家當全部收拾整理好,搬上車子運到團結湖。

  第二天早晨,他找到發小王有樂。

  王有樂見到許躍新後很高興,表示自己的大盤雞店已大獲成功,必須請他去店裡吃一頓。

  許躍新愉快接受邀請,去發小店裡敞開肚皮吃了一頓,並詢問他是否認識建築公司的人,自己這邊有人需要裝修新房。

  王有樂拍拍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明天就可以讓建築隊進場。

  於是從第二天起,許躍新又多出一項任務:給大姨子新房監工。

  只要一下課,他就會前往團結湖的新房查看裝修情況,提出需求和要求修改。

  終於,在許躍新的督促監工下,大姨子的新房裝修好了。

  交工這一天,是1980年元旦。

  客廳地板磚,臥室木質地板,牆上貼著天藍色的牆紙,房子還做了吊頂,此外暖氣熱水應有盡有。

  在許躍新的一手安排下,一套80年代頂級裝修水平的房子呈現在大姨子眼前。

  「我怎麼感覺在做夢。」

  驗收完畢後,陳藝雪躺在新買的大床上,盯著吊頂不可思議道。

  這,絕對是她從小到大住過最好的一套房子!

  「要不掐你一下?」

  許躍新躺在大姨子身旁,拉著她的手微微揚起嘴角道。

  陳藝雪搖搖頭沒有說話,閉上眼靜靜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暖氣真是舒服啊!

  陳藝雪感嘆道,過了一會才慢慢睜開眼,側臉看向許躍新。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陳藝雪像是在問許躍新,又像是在問自己。

  「說過,你是我女人。」

  許躍新閉著眼半睡半醒道。

  這些天又要學習,又要監工,天知道他是怎麼忙得過來的。

  他真的是……

  陳藝雪聽到後紅唇微微翕動,不過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大床是如此地溫暖舒適,陳藝雪躺在上邊,不知不覺有些困了。

  不過在臨睡前,她還是頂著困意,幫熟睡中的許躍新脫去外套、皮鞋,給他蓋好被子。

  接著,陳藝雪從吊櫃中取出一床新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兩人從上午睡到傍晚,直到最後陳藝雪在一片溫暖的感覺中醒來。

  真要命。

  陳藝雪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許躍新懷裡,臉蛋正枕在他胳膊上。

  陳藝雪臉蛋一陣發燒,想靜悄悄地從他懷中退出來,結果把許躍新弄醒了。

  「嫌你的被子不夠大啊?」

  陳藝雪選擇先下手為強,低聲嗔怪道,「非往這邊鑽。」

  「是你來我被窩裡。」

  許躍新一把將陳藝雪摟回來,將她臉蛋貼在自己胸口道。

  什麼?不會吧!

  陳藝雪手朝身後的被窩外摸摸,還真就摸到了一床被子。

  「意外,純屬意外。」

  陳藝雪紅透著臉道,「咱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去我家。」

  許躍新掀開被子,穿上衣服道。

  「不行,我沒臉見巧巧。」

  陳藝雪蜷縮在床上,極為難為情地說道。

  「你跟你媽都鬧翻了,以後跟你爸、你妹肯定也不能常見。」

  「難道你真要做孤家寡人?」

  許躍新直擊靈魂地問道。

  陳藝雪默不作聲。

  她好像……的確沒得選。

  木已成舟,只有懷著對妹妹的愧疚度過餘生了。

  陳藝雪難受地想道。

  許躍新一直坐在床邊觀察她。

  大姨子每次提起巧巧仍面有愧色,但不會像上次一樣情緒接近崩潰。

  慢慢來吧,人的情緒總歸有個恢復過程。

  ……


  當晚,許家,許躍新和媳婦、大姨子一起吃晚飯。

  相比起三人上次相聚,大姨子的話多了一些,不再像上次那樣沉悶。

  新房要散味兒,陳藝雪在陳巧巧的勸說下,暫住在了許家。

  當晚,許躍新和陳巧巧幾度雲雨後,摟住她靠在床頭說話。

  「都這麼晚了,明天還得上課呢。」

  陳巧巧躺在許躍新懷裡,臉上泛著紅潮道,「都怪你這個大壞蛋!」

  「不至於全怪我。」

  「你剛才不也是……」

  許躍新看向媳婦,撥一撥她的瓊鼻道。

  陳巧巧羞得往往下一鑽,扯起被子蒙住臉:「別說了。」

  「我全都聽不見。」

  兩人又嬉鬧了一會才熄燈睡去。

  旁邊臥室,陳藝雪比他們睡得更晚。

  這一晚,陳藝雪總算見識到了,妹妹曾說過的許躍新精力充沛是怎麼一回事。

  從八點開始,臥室的牆就響個不停,動靜一直持續到現在的凌晨。

  他是吃什麼長大的?

  陳藝雪臉紅的同時,不禁懷疑道。

  第二天早上,陳藝雪去陽台上晾衣服,看到上邊曬著各種樣式精美,做工精緻的女士內衣,還有數條肉色、白色絲襪。

  陳藝雪一陣面紅耳赤。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

  心思全放在這些事上了。

  妹妹嫁給她,真是羔羊遇上了餓狼。

  陳藝雪難為情地想道,內心鄙視了許躍新一番。

  屋子裡,許躍新和陳巧巧早已相伴著去上學。

  期末到了,各科目陸續結束授課開始考試。

  今天上午考比較文學,屬於中文系的專業課。

  許躍新拿到卷子後唰唰唰寫完,出考場後和陳巧巧會師,去食堂吃飯。

  「社會實踐分組出來了。」

  陳巧巧小口喝著海米湯,埋頭對許躍新說道。

  「哈,我咋不知道?」

  「還沒公布,我舍友在學工處幫忙看到了。」

  「我倆在不同小隊,不過在同一座村子。」

  「那倒挺好,具體分配到哪兒了?」

  「分配在徽州地區。」

  說到這,陳巧巧擱下湯勺,手撐在長凳上抿著嘴看向許躍新,「你分到的那個小隊配置是公認最強的,杜潤升杜老親自帶隊。」


  「高興不?」

  居然是杜老……

  許躍新停下筷子,深吸一口氣。

  「我確實分得好。」

  許躍新感嘆道,「回去得好好準備了。」

  可能是考慮到學生正在期末考試,公布名單會造成人心浮動。

  因此直到放假前一天,燕大才將名單正式張榜公布。

  公布得晚,相應時間就變得很緊湊。

  榜單上要求大家明天早上就來校門口集合,前往市火車站。

  許躍新和陳巧巧下了考場,就回家準備行裝。

  有過上山下鄉的經歷,兩人對於該帶哪些東西很熟悉。

  衣服、被子、洗漱用品……

  至於雄黃、蛇藥就不必了,大冷天的蛇蟲都在冬眠。

  次日早晨,許躍新和陳巧巧提前一小時趕往學校。

  到地方後一看,嗬,大家比他們來得還早。

  兩人前往各自隊伍報導,和隊員們相互熟悉。

  「大家好,我叫易剛,燕大77級經濟系。」

  「各位早上好,我叫屠光召,和老易同屆同專業。」

  ……

  「各位師兄好,我叫許躍新,77屆中文系,還望各位從今天起多多指教。」

  輪到許躍新自我介紹時,大家都覺得很好奇,因為他是現場唯一一個79屆的。

  沒一會,杜潤升抵達現場,大家紛紛上前向他問好,自報家門。

  其他各隊的老師也陸陸續續到齊。

  「各隊點名,人到齊就走。」

  杜潤升下達命令道,看來他不僅是小隊隊長,也是本次實踐的總負責人。

  各隊按照他的命令進行點名,杜潤升在確定人到齊後帶大家乘校車出發。

  到達市火車站後,大家領到各自的火車票。

  參加調研的師生們都是乘坐臥鋪,許躍新從這一安排中再次體會到活動的含金量。

  這年頭,只有處級幹部才有資格坐臥鋪,他是還沒出門就享受到了縣長待遇。

  火車抵達後,大家有序上車,找到各自的位置。

  全體師生被統一分配到兩個車廂,各隊伍間互相調劑,保證同一小隊隊員和帶隊老師挨著。

  每隊剛好六人,占滿兩個相對的上下鋪。

  安頓下來後,許躍新先幫杜老收拾好行李,接著再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架子上。

  「各位同學,上車前大家已經自我介紹過了。現在我向大家宣布本次調研的主旨,以及活動紀律。」

  「請大家務必記好,從這一刻起積極貫徹主旨,嚴格遵守紀律。」

  等大家全部放完行李,杜潤升坐在下鋪,開門見山地同大家說道,話里沒有半個多餘的字。

  「首先,本次社會主義實踐調研活動是在最高決策層要求下開展的。活動的主旨,是了解去年以來農村生產、社會組織變化情況,以供下一步改革決策參考。」

  聽到這裡,在場所有人挺直了腰板,意識到肩上責任的神聖與重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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