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吃林清霞軟飯,當朱綝的恩人
第94章 吃林清霞軟飯,當朱綝的恩人
「我這裡到各處都很方便的。」
林清霞見他沒吭聲,於是加以說明,「你要是願意住下來,我現在讓菲傭去打掃。」
「不用麻煩,隨便安排一間就好。」
許躍新客氣道,「我覺得你這每間屋子都挺好的。」
林清霞當然不會隨便安排。
她讓菲傭把緊挨著自己臥室的一間打掃乾淨,掃完後自己又上去檢查了一下,確保完全清潔後請許躍新住了進去。
這是間非常寬敞的臥室,看起來二十平米都打不住,內部自帶洗手間、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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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空調、新風系統,許多到後世才逐步普及的家電在這裡一應俱全。
裝修更是美輪美奐,清新淡雅的風格很能體現品位。
「這間屋子可以看山景、河景,早上起來後心情會很開闊。」
林清霞指著窗外,向許躍新介紹道,「而且對面沒有任何人家,你可以開窗過夜,風吹著非常舒服。」
許躍新聽了微微揚起嘴角:「好,我晚上想找人說話,就敲牆叫你。」
「好啊,前提是我醒得過來。」
林清霞笑容明媚道。
當晚,許躍新按林清霞所說打開窗戶,只留一層紗窗睡覺,發現果然很愜意。
涼風習習,銀河浪漫,世界寂靜。
許躍新睡在大席夢思床上,感覺周身說不出的舒適。
有錢人的世界,睡個覺都比普通人要舒服。
搞錢,搞錢,搞錢!
許躍新在心中吶喊道。
這一晚,他睡得很早。
相應地,醒得也很早。
許躍新睜開眼時,看到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只看得見點點星光。
門縫裡,則透出一些光亮。
許躍新推開房門走到客廳,看見林清霞手持高腳酒杯,身穿蕾絲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睡衣有些遮不住,但見林清霞的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潔的大腿也露在外邊,嬌軀更是在睡衣下若隱若現。
「許生,你也睡不著?」
美景稍縱即逝,林清霞從沙發上起身,舉起紅酒杯走向許躍新道。
「沒有,是睡眠質量太好。」
許躍新和林清霞說道,「你還有沒有酒杯?」
「酒櫃裡,我給你拿。」
林清霞放下酒杯道,去玄關打開酒櫃,拿出一隻高腳酒杯給許躍新倒上。
「咕嘟咕嘟……」
紅酒冒著氣泡緩緩上升,直到林清霞停止倒酒,拿開酒瓶。
「去陽台喝吧。」
許躍新提議道。
「好。」
兩人一起朝陽台走去,倚在了窗框上。
「天上的星星好美。」
林清霞啜飲一口紅酒,看向天空道。
「沒錯,還是山上的視野好。」
許躍新說道,「我看你的房子是雙陽台,另一側應該能看見中環?」
「嗯,可以俯瞰整個中環。」
說到這,林清霞有些自豪,「我這裡是整座飛鵝山視野最好的房子。」
香江大,居不易。不少影星成名後都是住著小房子,林清霞的居住條件無論是和普通人相比,還是放在業內,都屬於最上等的水平。
她對此也頗引以為傲。
「寶馬配英雄,豪宅住美人。」
許躍新看著林清霞的美眸道,「能住在這裡,想必都不會產生煩惱。」
「許生好會說話。」
林清霞忍不住笑了,「其實無論住在哪,都會有焦慮啦。」
「哦?你事業這麼順,也會煩心?」
「當然啦。香江現在物價漲得很快,我雖然賺到一些錢,但每天看見自己存款貶值也很煩啊。」
「也是。看到自己的錢被通脹吃掉,是很令人頭痛,就會不停地想著該如何規避。」
「嗯,我每天晚上都會想這件事。」
林清霞拈動著高腳酒杯,若有所思道,「對了許生,你既然敢買白銀,那平時應該對投資有很多研究吧?」
「略懂。」
「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很懂了。」
林清霞微笑著看向許躍新道,「能不能給我推薦一下你看好的長期投資品種?」
長期投資?那必然是買美帝科技巨頭啊。
四十多年的長牛,除了2000年,2008年熊過外,其他時間都是高歌向上。
許躍新尋思道。
「目前還沒有。像我投資的白銀,就只適合短炒。」
「不過美國有一家做電腦的公司,叫蘋果,目前正在籌備上市,預計明年年底能成功。」
「你到時候可以買一點。」
許躍新緩緩說道。
說完這些話,他感覺自己本為數不多的良心增長了一點。
1979年,勸人買蘋果,這絕對是良心中的良心。
至於林清霞聽不聽,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也許林清霞最後不會買,畢竟自己還沒有在她面前展現過實戰成績,她今晚可能只是簡單問一下意見。
能不能發財,就看她的命嘍。
「好,我聽你的。」
林清霞向許躍新舉起酒杯道,「賺到錢了,請你吃法餐。」
兩隻高腳酒杯碰在一起,陽台上傳出清脆的聲音。
接下來幾天,許躍新在林清霞家中蹭吃蹭喝,和她玩了好幾個地方。
臨走時,林清霞又幫他訂下直飛京城的機票。
整趟行程中,許躍新用金沙換的外匯硬是一分錢沒動,最後被他換成了一台隨身聽,和一條手鍊。
手鍊是送給林清霞的,當許躍新將手鍊遞給她時,她表情很高興。
「好漂亮的手鍊啊,多謝許生。」
航站樓外,林清霞開心地把手鍊戴到手腕上,向許躍新感謝道,「對了,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說完,她從挎包內取出一隻精緻的眼鏡盒。
「打開看看。」
林清霞把眼鏡盒遞給許躍新時說道。
許躍新接過盒子打開,嚯,一隻嶄新的寶格麗墨鏡!
自己這回……算是真正吃上軟飯了?
借給自己錢,請吃請喝還送奢侈品……
「太貴重了。」
許躍新蓋上眼鏡盒,遞還給林清霞道,「我不能要。」
「許生不用客氣,只要你今後常指點我就好。」
林清霞誠懇道,「就像拍武俠片一樣,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到。」
眼看推讓不過,許躍新心一橫,收下了墨鏡。
「張口之勞,何足掛齒。」
許躍新手中拿著眼鏡盒道,「以後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
「一定盡份綿薄之力。」
「一言為定!」
林清霞戀戀不捨道。
……
過了一會,航班啟程,飛向兩千公里外的京城。
航班落地時是中午,許躍新坐車回到家,去衛生間取出墨鏡戴上。
嗯,不要臉地說一句,還真就帥到冒泡。
剛毅而又稜角分明的臉龐,再配上造型精美,做工精細的名牌墨鏡,真的太搭了。
許躍新琢磨是不是該買上一件皮夾克,到時候戴著墨鏡跨上哈雷摩托。
妥妥地芳心縱火犯!
許躍新美滋滋地想道,下樓騎上摩托,前往學校上課。
毫無懸念,他剛一上路就成為全體路人矚目的對象,回頭率達到120%。
之所以超過100%,是因為有人回頭超過了兩次。
當然抵達學校後,許躍新還是老老實實地摘下墨鏡,沒有公開展露風頭。
目前不少老教授還是講究傳統的,看到學生戴墨鏡可能會皺眉頭,提意見。
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何必去觸老人家的霉頭。
出了校門隨便浪,進學校後就是燕園乖學生。
進入校園後,許躍新去宿舍取回課本,背上挎包走向教室。
今天下午是英語課,燕大在開學之初即按照學生高考英語成績,把大家分為甲乙丙班。
許躍新自然是被分到甲班,由此成功享受到全校最快的教學速度,以及口語最純正流利的英語老師。
甲班教師是一位老先生,操著一口純正的倫敦腔,老外見了都得自愧不如那種。
相應地,許躍新發現老先生身上帶有一些的高強度勞動痕跡,前些年想必是沒少受罪。
課堂上,許躍新認真聽著,和其他同學一道努力跟上老先生的口語節奏。
除此以外,他還要時不時抽出空做筆記,以及做好準備回答提問。
等臨近下課時,許躍新和同學們收到一項任務:從自己最喜歡的書中,挑選出一章翻譯作英文並加以點評,作為課程期中作業。
「老師,請問可以翻譯原本就是英美著作的書嗎?」
許躍新舉手問道。
「可以,只要你喜歡。」
老師和善一笑,用英文答道。
下課後,許躍新立即跑到圖書館,找出一本斯密的《國富論》,翻到令他終身難忘的那一頁。
看不見的手理論!
「每個人都在嘗試用應用他的資本,來使其生產產品實現最大化價值。」
……
「他所追求的只是個人利益。」
「但當他行動時,一雙看不見的手引導著他抵達另一個目標。」
……
「由於追逐個人利益,他經常促進了社會利益。」
這句話,奠定了今後經濟學分析討論的基本框架。
有人反對這句話嗎?有,而且不少。
而這,正是經濟學成其為科學的原因。真正的科學永遠都是鼓勵質疑,鼓勵反對的。
作為曾經的經濟學研究生,許躍新從不認為「看不見的手」是萬能的,但他認為現實經濟必須在這一理論的基礎上運行。
市場主體的自私性,逐利性,是市場經濟得以運行的內在邏輯。哪怕是對市場經濟進行調控、修正,也只能是在尊重這一邏輯的前提下加以引導,通過利益誘使市場參與者走向合理軌道。
一番深思後,許躍新對照著《國富論》認真翻譯起來,按要求在文末加上自己的一段英文點評。
「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理論在當時具備超凡的進步意義,為進入19世紀後英國建立自由經濟體系奠定下理論基礎。」
……
「儘管在1929年的大蕭條後,這一理論受到凱恩斯經濟學,以及外部性理論的挑戰,也不能掩蓋其光輝。」
「哪怕後世的經濟學者認為應當對看不見的手加以限制、調整,事實上他們也並未脫離斯密的框架,即我們只能通過對市場主體利益關係的調整,引導『看不見的手』伸向我們希望的方向,避開不該去的地方。」
「認識人類的自私,引導人類的自私,用自私為人類造福!」
一場酣暢淋漓的英文寫作!
直到圖書館閉館鈴聲響起,許躍新仍在奮筆疾書,直到寫下最後一個句點後才離開。
中途圖書館管理員也沒有來催他。
這年頭的大學生普遍學習很努力,都想用夜以繼日的奮戰,為國家搶回在特殊時期失去的時間。
外邊的天空早已烏漆嘛黑,許躍新騎摩托回家時速度放得很慢。
抵達科源社區時,他聽到裡邊動靜亂糟糟的,有好多個聲音同時在喊。
「哎喲,我肚子真疼啊……」
「媽你忍一會兒,我和爸去找三輪車。」
「打急救電話吧,我看她像害急性闌尾炎了。」
「街道早下班了,上哪找電話啊……」
前方有些嘈雜,不過許躍新還是從中辨認出朱綝的聲音。
從對話能聽出,是她母親要去醫院。
許躍新騎著摩托車趕到發出聲音的地方,看見朱綝和住戶們正手忙腳亂地把一位中年婦女往外抬。
此刻,這位中年婦女正在不斷地喊疼,聲音非常痛苦。
「綝姐,坐我摩托車去。」
許躍新停下車,朝人群大喊道。
朱綝借著路燈的光一看,發現是白天邂逅的那位鄰居。
「勞駕您了!」
朱綝匆匆衝上前道,「您這車能坐兩個人嗎?」
她擔心母親疼得厲害,一個人在車上坐不穩,所以想跟著一塊上去。
「能,快上來。」
許躍新催促道。
「媽您坐中間。」
朱綝和父親還有鄰居們七手八腳,先把她母親扶上后座,接著她也坐了上去。
朱母坐中間,朱綝坐在後邊越過她抱住許躍新,把母親夾著固定住。
這樣就算朱母坐不穩也不會掉下來。
「坐穩沒?」
「嗯。」
得到朱綝回答後,許躍新一腳踩下油門,以最快速度沖向社區前邊的大馬路。
「麻煩去協和醫院。」
朱綝死死抱緊許躍新,頂著夜晚的大風道。
她在協和醫學院上過學,認識裡邊的大夫。
「好。」
許躍新直接把油門踩到死,速度快得就像在飛。
大風在耳邊呼呼刮過,他和朱綝沒有說話,都在擔心朱母的病情。
摩托車發動機不斷發出怒吼,路旁景色飛逝。很快,許躍新就載著朱綝母女二人穿過區界。
在這個沒有光污染的年代,他已能透過夜色看見協和醫院樓頂的紅十字。
「小心,別摔著。」
到地方後,許躍新麻溜地停下摩托車,和朱綝一塊抬著她母親走向急診部。
「有危重病人,勞駕幫個忙!」
走出一段距離後,朱綝心急火燎地朝前方大喊道。
很快,前方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醫生和護士們推著護理床沖了出來。
呼……
等朱母被搬上護理床後,許躍新終於有空看一眼時間。
嗯,今天他只用5分鐘,就走完了平時30分鐘的路程。
醫生在急診室內對朱母進行檢查和簡單的初步治療後,走出來向朱綝告知病情。
「非常嚴重的急性闌尾炎,我們馬上給她安排手術。」
醫生神情嚴肅道,接著補充一句,「還好送醫及時,否則發展成闌尾穿孔會很麻煩。」
闌尾穿孔……
朱綝作為學醫的,當然明白這四個字的嚴重性。
「咚」一聲,朱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嘩啦啦地留下眼淚。
這淚水中一半是難過,一半是慶幸。
多虧遇到許躍新,否則……
「快起來,有咱協和的大夫,還怕什麼。」
許躍新連忙攙扶起朱綝道,「再說人家忙著,你有什麼話快說。」
「嗯……」
朱綝勉強收住眼淚,看向面前的醫生,「請問周成周主任在值班不,他是我老師,我想請他給我媽主刀。」
「周主任不在,而且他家住得遠。」
「趙海趙副主任呢?」
「他在,你想請他主刀?」
「嗯,他是我師兄。」
「好,我帶你去找他。」
……
經過醫生、護士們一個晚上的緊張忙碌,朱綝母親的闌尾炎手術宣告成功,病情得到根治。
許躍新則在朱父和朱家的親友們趕來後,就騎上摩托悄悄離開了。
早晨時分,病房內。
朱綝仍在和父母一起,不斷念叨許躍新的大恩。
「趙副主任說媽昨晚的情況很緊急,再晚個十分鐘麻煩就大了。」
朱綝捂著胸口,心有餘悸道,「多虧有躍新在,騎摩托把媽送過來了。」
作為醫學生,朱綝當然明白趙副主任所說的麻煩就大了指的是什麼。
也正是因為此,她目前對許躍新的感謝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
朱父長長地感嘆一聲:「沒錯,靠三輪車就耽誤病情了。」
「咱們必須得重謝他。」
朱母滿是感恩道,「等我出院,咱們一起登門謝恩。」
「說得對。咱們不妨今天就派綝綝去他家,初步感謝小許一回。」
「再告訴他後邊登門感謝的事。」
朱父提議道。
「嗯!我現在就過去。」
朱綝立即答應道。
朱綝本來就對許躍新觀感不錯。
如今加上救母的恩情,許躍新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一下就變得特別重要起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