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能夠攻擊畫中之人的畫筆
第140章 能夠攻擊畫中之人的畫筆
「張浩,那個人就是你要找的畫家。」
感受著張浩冰冷的手掌,何月蓮此時似乎也回過神來,她指著遠處一個手拿棺材釘,穿著破爛的男子說道。
「這位先生,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
畫家聽到何月蓮的言語,臉色微沉,變得有些難看。
他本以為看上自己體內厲鬼的是駕馭了鬼畫的何月蓮,沒想到竟還另有其人。
面前這個叫作張浩的人能夠將抬棺人手裡的棺材都踩下去,讓他抬不起來,可想而知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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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聽到畫家的言語,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出現,只是淡淡開口。
「去玩玩吧,讓我看看你還有幾分實力。」張浩看向何月蓮的方向。
「我嗎?」何月蓮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嗯,你也可以上去。」
張浩實際上說的是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紙偶新娘。
不過一想對手全都是國王,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那就讓何月蓮一起上去吧。
畢竟何月蓮的對抗經驗還是太少了,讓她繼續出手練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現在威脅最大的抬棺老人被自己踩在腳下站不起來。
在張浩聲音落下的瞬間,周圍開始不斷出現正在飄過的紙灰。
隨著紙灰飄落,很快,一個紅衣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這道身影的外表看著和鬼新娘極其相似,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區別。
「第二個鬼新娘?是分身嗎?」
何月蓮看著從紙灰里走出的人影,眼中帶著些許驚訝。
「並不是。」張浩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乾屍新娘被他做成了紙偶,因此只有在紙偶釋放鬼蜮的時候,乾屍新娘才能真正的走入現實。
不對,應該說,她現在的情況和油畫裡的亡魂很相似,只能存在於紙偶還有紙偶釋放出的鬼蜮之中。
只是比亡魂不同的是,乾屍新娘能夠就是紙偶,她能夠自由控制紙偶釋放鬼蜮與否。
「咯咯咯!」
隨著乾屍新娘的走出,張浩肩膀上的紙偶新娘發出詭異的笑聲。
「小心些。」
畫家盯著這個紙偶,神色極其凝重。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從紙偶鬼蜮中走出來的詭異新娘非常恐怖,已經達到了s級靈異事件的程度。
話語落下,那隻存在於鬼蜮中的乾屍新娘也動了起來。
詭異的腳步聲在悄然響起,接著一個又一個乾屍新娘走出。
這是繡花鞋還有鬼畫的分身能力。
乾屍新娘在張浩的培養下,恐怖程度很高,所以帶著紙偶離開的時候,只保留了部分靈異。
在紙偶身上有著鬼櫥,嫁衣,紅蓋頭,繡花鞋,還有鬼畫的部分靈異。
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之前那個老太太臉色變得難看。
紙偶新娘第一個盯上的人就是她,此時鬼蜮正在向她蔓延,那不斷響起的腳步聲正在靠近她所在的方向。
「原來如此,想要那件西洋裙麼?」
張浩看著紙偶新娘的行為,立刻明白了她的目的。
紙偶新娘現在的靈異太弱,就算是在鬼蜮中召喚出乾屍新娘也無法發揮出太強的效果,她需要更多的靈異作為支撐。
那件西洋裙對於紙偶新娘來說,就是一件很不錯的東西。
破破爛爛的西洋裙,張浩稍微改造一下,就能夠做成適合紙偶新娘穿的靈異物品。
在紙偶新娘襲擊老太太的時候,何月蓮也出手了。
何月蓮盯上了那個畫家,之前張浩就是讓她來找畫家的,結果自己居然還要張浩過來救,讓何月蓮覺得有些丟人。
她想要重新出手,抓住畫家,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物。
看著何月蓮的模樣,張浩無奈搖搖頭,選誰不好,偏偏選中了這個畫家。
就在場這群國王,除了抬棺老人的實力不好判斷,其他幾個就沒有能打贏畫家的。
不過雖然這麼想著,但張浩還是出手了。
黑白色的鬼蜮在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恐怖速度入侵著周圍的一切。
最先遭殃的就是油墨男。
油墨這種存在色彩的靈異,和張浩可謂是互相克制。
如果雙方恐怖程度差不多,那絕對是一種能夠很好應對張浩的靈異。
但雙方的恐怖程度差距太大了,這就直接變成了單方面的碾壓。
黑白無色的鬼蜮開始入侵,油墨男體表那層油墨隨著入侵,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失去色彩。
「直接被壓制了?」
放映員臉色難看,顯得有些驚恐。
哪怕畫家和老太太被牽制住,但算上正躺在棺材底下不斷和敵人對抗的抬棺老人,現在可還有著足足四位國王。
然而就是這麼四個國王,居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未免也太過恐怖了吧。
他看著這座陷入黑白色的城市,眼軲轆直轉,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很快,一片黑白色像是被投影出的畫面在這片黑白鬼蜮中向城市的邊緣而去。
這種黑白色的世界,對於放映員而言,也是屬於他的領域,處於這種被黑白一片的世界,他也算是如魚得水了。
哪怕是張浩和放映員是敵人,他此時依舊沒有被張浩的鬼蜮封鎖,依舊還能夠繼續行動。
就像是面對鬼鏡的鏡鬼一樣,雖然在強度上比不過,但卻能夠通過取巧的方式活動。
只不過很快,放映員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好像都無法逃出這片黑白的世界。
仿佛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員。
這個鬼蜮遠比他想像中的恐怖,哪怕他因為這是存在方式的特性,能夠在這裡自由活動,但也無法離開。
「一起出手!」
殺手面色陰冷,雖然無法使用鬼蜮,但還是憑藉著身體裡的厲鬼正在抵擋入侵,正向前方走去。
不過他靠近的方向並不是張浩所在的方向,而是何月蓮所在的方向。
面對這麼恐怖的存在,殺手可不會傻傻的獨自面對。
現在他們唯一的勝算就是將畫家解脫出來,然後利用畫家手中的棺材釘限制前面的那鬼東西。
然而即便是如此,勝算依舊很渺茫。
油墨男艱難抵擋著張浩的襲擊,發現殺手和放映員的行為,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但卻連開口指責都做不到。
他被一種無法理解的靈異入侵,他的記憶中,一段段陌生詭異的記憶正在出現。
那些記憶出現在油墨男還沒有成為異類的時期,甚至是在他剛剛成為馭鬼者的時期。
「不!」
油墨男內心驚恐,因為他很快就發現了一段極為詭異的陌生記憶。
那是一段處於油墨男還沒有成為馭鬼者之前的記憶,一個手持人頭骨棒,渾身慘白如同死神的存在出現在那段記憶中襲擊了他。
然而,油墨男沒有來得及繼續再開口說些什麼。
因為在那段陌生記憶出現的瞬間,他就被記憶里的人殺死了。
「夫人,你去把那人的屍體取走吧,他身上的那些油墨或許對於你在畫中世界染料能有一些幫助。」
張浩解決了油墨男,對著身旁的鬼新娘說道。
鬼新娘聞言,當即動了起來。
她來到油墨男身邊,伸手將油墨男的屍體收入了鬼畫的世界。
或許是沒有牽手張浩的原因,讓鬼新娘的自主性提升了一些。
在收走油墨男的屍體後,鬼新娘並沒有直接駕馭對方身體裡的油墨,而是看向遠處何月蓮所在的地方。
從鬼新娘的方向看去,她似乎是在看畫家,應該是盯上畫家手裡的鬼了吧。
如果說油墨男的厲鬼是勉強對鬼染料有幫助,那畫家身上的靈異就是能夠直接性的對鬼畫有幫助了。
在這種情況下,鬼新娘並沒有因為得到油墨男的屍體而停止活動,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更重要的拼圖上面。
此時,何月蓮和畫家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一個是國王中的佼佼者,一個是駕馭了六成鬼畫加強版,完全不用擔心厲鬼復甦。
灰濛濛的鬼蜮中,一段又一段奇形怪狀的建築屹立在其中。
蜿蜒盤旋,但卻詭異斷開的山崖,上半部分是歐式風格,下半部分卻是中式風格的建築處於城市的中央。
甚至還有一個個房間,就像是一個個氣球一樣,被吊在半空中,一根如同線條的詭異長廊將這些房間連接。
詭異的腳步聲不斷的在這些建築中徘徊,腳步聲的節奏很精準,每一次響起的時間都差不多。
只是詭異的是,這些腳步聲有時候剛剛在這棟房子裡響起,下一次響起的位置卻來到了另一棟房子的位置。
何月蓮正在憑藉鬼蜮不斷靠近畫家的位置,然而畫家卻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斷通過手中的畫作,將一些屬於現實的建築拉到這個世界,同時,被拉來的還有一隻只藏在房間中的恐怖厲鬼。
如果說鬼畫是能夠通過鬼蜮衍生出和現實一樣的畫作,去入侵現實。
那畫家的靈異手段,就剛好和鬼畫反過來,他能夠直接將現實的世界拉入畫中,從而達到入侵現實的做法。
或許說兩者的靈異相反並不合適。
應該說,畫家能夠跳過利用鬼蜮去模仿現實的那段步驟,達到直接入侵現實的做法。
而鬼畫想要入侵現實,還需要利用鬼蜮去籠罩城市,入侵畫像衍生畫中世界,才能入侵現實,把現實拉入畫中。
當然,過程比較麻煩,但也意味著鬼畫能夠拉入鬼蜮的現實更多,比如直接把一座城市拉入畫中,這是畫家做不到的。
就在何月蓮尋找畫家蹤跡的時候,她忽然發現眼前的道路變得狹長而又昏暗,道路看不到盡頭,在道路的兩側也失去了其他路徑。
「這是一條不屬於畫中世界的路!」何月蓮臉色有些凝重,這條路並不屬於鬼蜮內該有的。
在何月蓮還在思考要如何破局的時候,這條道路突然變得灰白,接著整個道路就像是失去了維持的能力一般。
下一刻,整條長廊卻已經憑空消失在了這座被畫出來的城市當中。
畫面一轉。
在畫中世界的一條街道上,一個好似流浪漢一般的落魄的畫家此刻正在一張白紙上畫著一幅油畫。
油畫上是一座詭異的城市,在城市當中一條昏暗的看不到盡頭的長廊,和之前何月蓮所在的長廊看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然而在鬼畫的世界中,那條長廊根本就不存在,甚至就連現實也沒有對應的地方。
這是一條被硬生生插入鬼畫世界的長廊。
隨著畫作完成,一個紅衣女人出現在畫作之中,而且正在向畫作外面走來。
那是鬼畫入侵畫作,從畫作中走入現實的能力。
畫家拿起棺材釘,在看到女人出現的瞬間,就將棺材釘對準女人的位置刺去。
與此同時,正行走在詭異長廊的何月蓮,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無法理解的襲擊。
她的身體正因為這種襲擊,陷入沉睡。
不過好在,哪怕是這種情況下,鬼畫重啟的靈異依舊沒有失效。
在何月蓮徹底沉睡的下一刻,一幅畫像出現,接著何月蓮從中重新走了出來。
「重啟了?」
畫家見此一幕,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有重啟的手段,但也知道重啟是多麼難對付的手段。
本來以為,剛剛的手段,配合上棺材釘已經足夠限制,讓何月蓮無法重啟。
沒想到就算是如此,還是沒能成功限制,就連棺材釘也無法限制鬼畫的重啟能力。
然而,他還沒有來的及說更多。
下一刻,周圍的氣息突然變得更加陰冷,很快一道紅衣身影出現。
「鬼新娘?你怎麼來了?」
何月蓮此時從重啟中回歸,見到出現在這裡的紅衣新娘,臉上帶著些許畏懼。
對於何月蓮的話,鬼新娘並沒有做出回應。
對於鬼新娘而言,何月蓮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鬼奴罷了。
甚至何月蓮在鬼新娘行為邏輯中的地位,還比不上當初剛剛成為鬼奴時期的張浩。
起碼張浩身上,當時還穿著一件孝服,後面更是駕馭著一部分鬼尋親的靈異。
而何月蓮身上,單純的就是一份被鬼新娘衍生出去的靈異。
「是你!」
見到鬼新娘出現,畫家臉色陰沉。
面對何月蓮,他還有對抗的勇氣,但面對這個鬼新娘,他是真的怕。
對方身上的氣息太過恐怖了,光是看著,都讓他有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看著畫家,鬼新娘並沒有回答,只是招了招手,下一刻,畫家便是臉色一變。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厲鬼正在復甦,身體正在失去行動能力。
畫家面露驚恐的看著鬼新娘,然而就是這麼一眼,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深處似乎出現了某種無法理解的靈異。
一雙詭異白皙的鬼手,正在從他的意識深處伸出。
好在畫家現在已經是一個異類,若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早就已經死了。
然而就算是異類,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受。
身體裡的厲鬼正在復甦刺激著他的身體,腦海中的那雙手還在繼續向他抓去,鬼新娘腳下的腳步聲似乎帶著讓人無法理解的靈異。
隨著鬼新娘走到畫家身旁的那一刻,畫家的身體和意識徹底被壓制,陷入了一種類似死機的狀態。
鬼新娘成功壓制畫家,當即伸出手,從他手裡把那支畫筆還有畫板拿了過來。
拿著畫筆的鬼新娘身上的氣息正在提升。
這支畫筆對於鬼新娘而言,似乎是某種極為重要的拼圖,鬼蜮的強度在這一刻得到了提升。
不只是鬼新娘,就連何月蓮此時也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
鬼蜮的範圍在提升,入侵現實的速度加快了。
現在的何月蓮感覺自己能夠隨時入侵現實,不再需要可以的在鬼蜮中衍生出和現實一樣的畫中世界,只不過這種入侵範圍比較小就是了。
不過最大的收穫並不是這點。
何月蓮能夠感覺到,自己能夠通過畫出其他人的形象,去襲擊對方。
「這是,剛剛那個畫家的靈異?」
何月蓮驚訝的看著鬼新娘。
這段時間,她也知道了一些拼圖駕馭的說法,雖然不是很詳細,但也有了一個基礎的概念。
「可駕馭那個畫家的不是鬼新娘嗎?為什麼我身上的靈異手段也得到了提升?」何月蓮很是不解。
「難道說,我身上的靈異和鬼新娘是共通的?只不過我身上的靈異比較弱而已?」
事實上,何月蓮很早就想過這個可能。
因為鬼新娘的手段和她太像了。
她的鬼蜮鬼新娘也能用,那種腳步聲鬼新娘也有,還有重啟的靈異也是。
而且鬼新娘還能使用出許多何月蓮沒有的靈異手段。
「所以,我其實就像是一個削弱版本的鬼新娘?」
「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能夠使用鬼新娘的其他靈異手段?」
何月蓮想到了鬼新娘剛剛招手的那種靈異,她覺得自己或許也能夠使用。
對於何月蓮內心想法,鬼新娘並沒有什麼反應,哪怕她能夠知道何月蓮心中所想。
她拿著畫筆和畫板,很快就徹底將這兩樣東西補全成為了自己拼圖的一部分。
看著畫家的屍體,鬼新娘站在原地片刻後,便把這具屍體關進了鬼蜮當中。
屬於畫作的那部分拼圖已經被取走,畫家身上的其他靈異對於鬼新娘已經沒有作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