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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報社刊登,白煞脫困!

  第81章 報社刊登,白煞脫困!

  此時,在古宅附近。

  一棟高樓的樓頂上。

  暫時解決了紅色凳子的楊間帶著鬼童站在這裡,居高臨下,留意著這棟古宅的情景。

  雖然在外面看不到什麼,但是通過一些變化多少還是能判斷出形勢好壞的。

  之前他看見古宅整個燃燒了起來,一片陰森綠色的火光包裹著這棟無人的老宅,那應該是李軍的鬼火。

  但隨後這點燃的古宅伴隨著鐘聲的響起又消失了。

  楊間猜測。

  這是古宅重啟了一次。

  但那次之後,古宅的鐘聲卻再也沒有響起過。

  

  楊間目光微動,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他們要危險了。」

  出於自身的經驗判斷,楊間得出了一個不太妙的結論,打算過去看看李軍等人的情況。

  此刻。

  古宅內的交鋒的確還在繼續,兇險和恐怖匯聚,一件難以想像的詭異事件正在出來。

  空蕩蕩的昏暗大廳內。

  那位穿著紅色嫁衣,頭披蓋頭看不清面容的詭異女子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的身形顯得有些不真實,仿佛不屬於這棟古宅一樣,而是從另外一個未知的靈異之地入侵到了這裡。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古宅內卻開始發生了某種無法理解的變化。

  頭頂之上灰濛濛的宛如紙灰一樣的東西簌簌的飄落下來,這些東西覆蓋在地上,像是染料一樣正在侵蝕著每一寸地方。

  然而與此同時。

  古宅內的黑暗加劇,這黑暗凝聚不散,像是黏稠的濃霧一樣,匯聚成一個清晰的輪廓,這個輪廓看上去猶如一口巨大的棺材擺放在古宅之中。

  一個白色身影跪在棺材之上,嗚嗚的哭聲不斷在古宅內迴蕩,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因為那道身影的到來而失去了色彩。

  整棟古宅就像是被關入一口棺材般,將這裡的一切都裝進去,古宅在褪色,在老化。

  陳橋羊此刻臉色都變了,他死死的盯著大廳之中的那個女子和棺材上的人影。

  不會有錯的。

  是那幅恐怖的凶畫。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幅凶畫之中的女子會出現在這裡,這東西不是當初被人帶到國外去了嗎?


  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保管不當,凶畫之中的厲鬼再次浮現了出來,那麼也應該在國外鬧事才對。

  怎麼會跑到王家古宅里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那幅恐怖的凶畫現在已經補全了那個新娘?

  新娘的第一代駕馭者,不是在死後,就被其他幾位肢解了她身體裡的厲鬼嗎?

  還有那口黑色的棺材。

  當初因為這口棺材聽說死了很多人,陳橋羊雖然沒有參與,但也聽說過。

  後來這口棺材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在哪,本以為這件靈異事件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不曾想到,自己才剛剛脫困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情。

  而且不知怎麼的,在棺材之上還多出來了一個哭喪的恐怖玩意,一出現就讓整個古宅都沒有了色彩。

  「這些東西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一定是因為這個李軍的緣故,他身上有古怪。」

  陳橋羊那略顯枯瘦的臉龐微動,一咬牙,他撩開衣服,然後用指甲硬生生的划過胸膛。

  他的指甲似乎有些鋒利,竟將胸膛上的皮膚給硬生生的劃開了一道口子。

  一層皮膚裂開之後,裡面竟沒有內臟,只有黏稠發黑的鮮血,散發出一種屍體腐爛的惡臭。

  這黏稠發黑的血液之中有綠色的火光跳動。

  陳橋羊伸手進去,在肚子裡一掏,隨後黑色的血液翻滾,一團燃燒著的鬼火被他取了出來。

  連帶著的還有一個人。

  李軍整個人被擠壓變形,身體是空蕩蕩的,沒有骨頭,血肉支撐,只剩下一張詭異的人皮。

  而在這人皮的頭顱位置,鬼火跳動,詭異而又恐怖。

  「我要看看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橋羊捏著李軍的脖子,感受不到骨骼的硬度。

  脖子凹陷,軟綿綿的,根本不像是掐住了一個人,只是掐住了一張死人皮。

  李軍此刻還活著,他墨鏡掉落,眼眶裡面沒有眼珠子,焦黑空洞,只有鬼火跳動。

  「真正的我早就已經死了,現在我只是維持著一種特殊的狀態,但是這種狀態能保持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

  李軍嘴唇動了動,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不過若是這次能夠解決你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倒是值了。」

  他還活著。

  乾癟的皮膚漸漸又充盈起來,像是一個熱氣球一樣,裡面燃燒著的是鬼火。

  鬼火沒辦法燒毀李軍的這張人皮。


  那是因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人皮,而是一隻厲鬼身上的皮。

  這鬼皮並不屬於李軍駕馭的鬼,是上次鬼畫行動之中,陳義身上的鬼。

  秦老在將鬼火壓制到一定程度之後,又利用這張人皮擋住了鬼火向外面燃燒擴散。

  之後王小明找到阿紅,利用鬼妝畫出了李軍。

  李軍本就是鬼火的駕馭者,鬼火還殘存著李軍的行為習慣,所以很順利的就畫出了這麼一個異類。

  這個異類唯一的缺陷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需要阿紅補妝,避免妝容花掉之後消失。

  但同樣的,這個異類也有著其他異類所沒有的好處。

  只要阿紅能夠一直為他補妝,他將永遠都是李軍,不存在被厲鬼本能侵蝕的擔憂。

  陳橋羊伸手摸了摸李軍的臉龐,他的手指上多了一些油膏,染料,顏色很鮮艷,像是殯儀館中的入殮師給死人畫的妝一樣。

  「你不是人,你是一張鬼皮上畫出來的人,你說的對,真正的你早就死了,有人用這種鬼妝畫出了你,讓你替代了李軍。

  陳橋羊面容狠厲,似在威脅:「只要把你臉上的妝容塗抹掉,你就會消失,到時候屬於人皮上的厲鬼就會復甦。」

  「你敢讓我在這裡消失麼?」李軍沒有畏懼死亡,對於威脅毫不在意,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陳橋羊。

  重新充盈起來的人皮變成了一雙手,現在的李軍反而死死的抓著陳橋羊的胳膊不放手。

  陳橋羊手一僵,沒有去塗抹掉李軍臉上的鬼妝。

  他也怕失控,一旦失控的話他就要面對鬼畫和那口棺材,這對他而言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真是夠瘋狂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幅畫就在你身上。」

  他有些惱怒,一把抓住李軍的上衣,直接撕扯下來。

  李軍的人皮上除了那張臉是畫出來的之外,還有一幅詭異的畫拓印在上面。

  畫中的背景是一片昏暗的世界,像是一座城市,但城市的其他地方卻是模糊的,只有一棟倒塌了好幾層的大廈。

  「真是晦氣。」陳橋羊又驚又怒,他直接將李軍丟了出去。

  凶畫失控,那口棺材弄不好也要出來,到時候王家古宅將成為真正的禁地,連他都不敢待下去。

  自己計劃還沒有完成,王家古宅還不能失去。

  李軍從三樓掉落下來,但是隨後火光再次冒起,他鬼域覆蓋,再次穩穩的站在了大廳中間。

  陳橋羊本以為,讓李軍活著就會沒有意外發生了,畢竟這個李軍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


  陳橋羊冷著臉道。「而且你是被畫出來的,只要把你臉上的妝弄花你就要消失了,如此脆弱,還想和我拼命不成?」

  「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對付不了你的,但是這東西可就不一樣了。」

  可以李軍的脾氣怎麼會輕易妥協?

  他微微吸了口氣,身上的火光收斂,隨後他張開了手掌。

  一團陰森的鬼火熊熊燃燒。

  鬼火之中,一棟昏暗,廢棄的大廈在裡面浮現,像是幻覺一樣。

  而與此同時。

  他身上的人皮上,那幅鬼畫之中的背景大廈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似乎剛才被李軍取了出來。

  鬼火的鬼域連接著鬼畫,鬼畫連接著用來分割盛放畫中世界的大廈。

  現在李軍跳過了中間那個步驟,直接用鬼火截取了大廈中一層樓的的背景。

  那棟大廈內外都纏繞著很多黃色的封條,立著很多紅色的禁止標誌,危險標誌。

  在大廈的入口處。

  一個老舊的木質樓梯,連接著大廈的內外,顯得詭異而又特殊。

  而在大廈的一個樓層,還掛著一個奇怪的牌子,上面寫著:黃崗村三個字。

  透過大廈的玻璃,窗戶,隱約可以看見一些恐怖的詭異現象。

  李軍心中很清楚,這棟大廈關押著鬼畫,也關押著無比恐怖的鬼差,甚至連紅白雙煞也在這裡。

  他身上的鬼畫只不過是源頭鬼畫衍生出來的罷了。

  類似於一個通往真正鬼畫的窗口,如今被他掌控。

  這也是唯一的一個窗口。

  是秦老特意留給他的。

  除此之外,所有的窗口都被秦老抹除了,防止鬼畫逃出。

  「這是.?」陳橋羊盯著那鬼火之中宛如幻覺一樣的大樓。

  他沒見過這種手段。

  這是一種新的利用厲鬼的方式。

  但是經驗告訴他,那棟大樓很危險,不,是兇險異常。

  一旦進去了的話這輩子肯定出不來了,一定是會死在裡面的。

  「涉及到那口棺材和凶畫的源頭,這可碰不得。」陳橋羊倒退了幾步。

  李軍此刻手掌上的鬼火陡然膨脹,火光籠罩,那棟大廈也驟然跟著一起膨脹變大,仿佛覆蓋整棟古宅。

  然而大廈被釋放而出的時候,古宅里出現了怪異的一幕。


  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宅里忽然出現了幾份報紙。

  「什麼東西?」

  注意到這些忽然出現的東西,陳橋羊皺眉看了李軍幾眼,這東西應該不是對方釋放那幅凶畫的時候弄出來的。

  李軍也察覺到了這些報紙,他皺了皺眉,以為是陳橋羊用來對抗自己的手段。

  不過在習慣的本能驅使下,他還是瞥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

  當即,李軍臉色一變。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八號,大東市古宅天上落下無數紙錢,城市失去色彩,紅白雙煞再次降臨。」

  「這是.鬼報社!」李軍臉色難看。

  這個詭異的報社自從出來之後,就沒有報導過出錯的消息。

  只不過往往第一個收到這份報紙的人,都無法解決報紙中的靈異事件就是了。

  「二月十八號,就是今天。所以這份報紙已經被列印出來有一段時間了。」

  鬼報社和正常的報社並不相同,正常報社都是在事情發生後做出刊登報告。

  然而鬼報社卻是在事情出現之前做出刊登報告,讓人無法理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為了鬼,它為什麼要提前報導出來出現的靈異事件,讓人們有防備?

  如果是幫助活人,可它為什麼每次送出的報紙都是在無法解決靈異事件的人手中?

  李軍的話語像是激起了陳橋羊某些回憶,他忽然回想起來,民國時期似乎也有這麼一個專門報導各種靈異事件的組織。

  按照他所知的消息,這個報社幫助民國時期的人解決了不少可能會醞釀成大麻煩的靈異事件。

  不過那個組織在後面失去了控制,似乎是掌控者厲鬼復甦了,再之後報社就失控了。

  報紙無法在送到正確的人手中,導致不少靈異事件因此而惡化。

  當時為了解決這個失控的報社,有不少民國時期的大人物都因此犧牲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陳橋羊臉色沉重,這個報社的報紙就沒有出錯過。

  雖然他不理解紅白雙煞是指的什麼靈異事件,但是作為一個上一個時代的馭鬼者。

  陳橋羊對於紅白雙煞指的什麼民俗很了解。

  而剛剛那新娘,還有鬼棺上的玩意,可不就是紅白雙煞的範疇麼?

  誰也沒有想到,李軍打開鬼畫中的世界後,鬼報社會突然參上一腳。

  一時間,無論是李軍還是陳橋羊都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著了鬼報社的道。


  然而鬼火已經開始膨脹,籠罩周圍的建築,那火光之中的大廈仿佛從虛幻的靈異之地一下子入侵到了現實之中。

  那棟死氣沉沉的大廈逐漸出現在了眼前。

  古宅正在消失

  不,那不是消失,而是在被取代。

  李軍也好,陳橋羊也好,亦或者是古宅內徘徊的其他厲鬼也好,此刻都在逐漸的更換場景,要進入了那棟畫中背景的大廈之中。

  這種現象才剛一出來。

  周圍就被黑暗籠罩,迅速襲來。

  那片棺材形狀的黑暗有了變化,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至,堵住了其他人的去路。

  這種變化就讓其他人沒有了立足之地,被迫只能往那棟昏暗,死氣沉沉的平安大廈靠近。

  因為你不靠近的話,你就會被這棺材狀的黑暗給吞沒。

  一旦進入了那片黑暗,那就等於進入了鬼棺之中。

  「你已經沒辦法離開了,老老實實的進入這棟大廈里吧。」李軍聲音嘶啞的低吼道。

  「我或許還能給你單獨隔絕出一個區域,避免你正式對上畫中的鬼。」

  借用鬼畫和鬼差的靈異力量是風險非常大的。

  他也要格外的小心,因為他連接鬼畫世界的時候鬼畫世界也連接著他。

  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鬼畫世界中的厲鬼將有可能脫困離開,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李軍不打算用這麼危險的方法去對付敵人。

  「年紀輕輕的手段倒是夠狠的,我已經被困足夠久了,不想再被困在那幅畫裡了。」

  然而,陳橋羊聽到李軍的話,卻只是苦笑一聲,露出無奈之色。

  「而且,現在似乎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李軍聞言,皺了皺眉。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為什麼陳橋羊會說出這種話了,因為他周圍的一切正在失去顏色。

  幽綠色的鬼火在這一刻變得漆黑,宛若黑白電視機里播放出的畫面一般。

  「這是.那張照片?」

  李軍曾帶隊進入過黃岡村,當時他還意外遇到了混入黃岡村裡的黑白照片。

  現在看到這一幕,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鬼畫的鬼蜮因為被克制的原因,無法抵抗鬼火,但是那幅黑白畫像和鬼火之間可不存在這種克制關係。

  李軍低聲嘶吼著,想要儘可能加大鬼火的鬼蜮燃燒強度。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深邃的黑暗中,一根慘白無色的白簾伸出,向李軍襲來。


  「不好!」

  陳橋羊臉色一變,急忙上前,擋住了這根襲向李軍的白簾。

  他剛剛觀察的很清楚,那白簾赫然是朝著李軍的臉而去的。

  如果真正讓李軍被這條白簾襲擊,恐怕李軍臉上的妝容都要因此被抹去。

  若是讓李軍死了,那凶畫脫困出來,陳橋羊可沒有把握離開,起碼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入鬼畫當中。

  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陳橋羊,李軍臉色複雜。

  「放我離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無意與你為敵。」

  「剛剛救你一命,就算是對我的報答如何?」

  陳橋羊真的怕了,這個李軍太過邪性,身體裡關押著這麼多恐怖的厲鬼,繼續斗下去自己真的要栽在這裡。

  「雖然我也想答應,但是現在恐怕已經晚了。」李軍沉聲道。

  因為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一具棺材已經被四道詭異的白色人影抬出越過鬼火的封鎖。

  在鬼棺之上,還跪坐著紅白雙煞中的白煞。

  李軍可沒有忘記,紅白雙煞之間,有互相在對方身上重啟的能力。

  白煞脫困,接下來紅煞會不會出現已經不用猜。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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