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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白蓮教造反了

  「這次的這個寫的可以。」

  看完了奏本後,朱由校評價了一句後,就在上面批下了一個準字。

  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張輿圖,攤開放在眼前的桌面上,拿出一支炭筆,朱由校在圖上畫了起來。

  想要收復大寧,不能只由薊鎮出兵,還需要廣寧孫傳庭那邊配合。

  正好,前些天內喀爾喀和科爾沁的請封奏本已經送了上來,若是能藉此機會,花些物資,茶米油鹽什麼的調動兩部的人馬,好看看他們的虛實,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孫傳庭試探一下,看兩部願不願出兵。

  如此這般想著,朱由校攤開一張信紙,開始書寫起了給孫傳庭的信件。

  這件事,不能走朝廷聖旨的正規渠道,暴露消息什麼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現在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再亂動兵,外廷的那些個文官們肯定是不支持的。

  寫完了給孫傳庭的信,朱由校就吩咐錦衣衛親自給孫傳庭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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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南海子門外,看著錦衣衛攜信而去,就當朱由校要轉身回舊衙門時,他一轉身,就看到一騎兵飛馳而來。

  「山東急報!」

  狠狠一拉馬韁,黑馬幾下掙扎之後,那起騎兵就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看到來人,早有錦衣衛上前,對來人進行檢查。

  「山東急報,白蓮教造反了,鄆城縣被攻破了。」

  被人扶著,這騎兵明顯不認識皇帝,只是嘴裡機械性的念道著幾個字。

  聞言,朱由校瞬間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在身後尋到了劉時敏。

  「朕不是讓你派錦衣衛去山東看看的麼,怎麼現在還沒消息。」

  「回皇爺。」

  聽到皇帝的指責,劉時敏有些無辜的道。

  「他就是派去的錦衣衛。」

  「???」

  聞言,朱由校的臉色就是一黑。

  「去拿糖水來。」

  對著劉時敏吼了一聲,朱由校就上前到人群里,讓人將那錦衣衛扶進了舊衙門。

  待到其喝了些糖水,稍微緩過來些精神後,朱由校連忙問起了山東的情況。

  「按照皇爺的指示,說鄆城縣有白蓮教密謀造反。」

  嘴唇雖然還有些乾裂,但趙宇好歹是能對事情有個敘述了。

  「我們到了地方後,白蓮教沒發現,而是找到了一信聞香教的人,細查之下,我們發現他們是白蓮教的分支。」


  「我們本想尋當地縣衙,讓他們帶人將之剿滅,但沒想到,那聞香教在官府中有內應,消息泄露,二月二十五,聞香教就待人造反。」

  「他們先是在鄆城外的六家屯,聚眾盟誓,以紅巾裹頭,先破魏家莊,又攻梁家樓,連破鄆城四個村寨,從者如雲。」

  「二月二十七,他們就率人圍攻鄆城,知縣餘子翼聞風喪膽,倉皇逃遁,與我同行的四人,為了讓我能掏出來,也陷在了鄆城。」

  「小的離開鄆城之時,鄆城已經破了,聽說他們下一個就要進攻巨野。」

  說著,趙宇慚愧的低下了頭。

  皇帝讓他們去暗查有人密謀起義,結果因為他們想要立功,逼的對方提前造反,現在簍子捅大了。

  「你能回來就好。」

  聽到對方說完,朱由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

  「和你同去之人的撫恤,朕會讓人去送,你也下去休息吧。」

  「謝皇爺。」

  從椅子上站起,磕了一個頭後,詔獄才在旁人的攙扶下,離開舊衙門。

  「踏馬的刁民。」

  手中的碗順手丟了出去,朱由校罵出聲來。

  他這邊剛想對大寧衛動手,結果山東那邊造反了。

  這可不是遼東建奴反叛,不是福建西夷來犯。

  這尼瑪是心窩子上讓人捅了一刀進來,一個不好,就得出個大事兒。

  在大堂上轉悠了好一會兒後,朱由校才一跺腳,對劉時敏道。

  「派人持兵牌去通知趙率教,其部所攜輜重都扔在薊鎮,讓他迅速帶龍驤衛返回南海子。」

  「再派人去尋王在晉,讓他抽調一萬兵馬,整頓之後帶趙率教所留輜重入駐北土城。」

  「奴婢遵旨。」

  聞言,劉時敏躬身行禮後,又抬頭問道。

  「皇爺,要通知內閣嗎?」

  「不通知。」

  聞言,朱由校瞪了一眼對方,而後道。

  「你告訴今天在場的人,都把嘴給朕管好了,朕要看看,若是沒錦衣衛報急,他們什麼時候能知道,山東腹地有逆賊造反。」

  「奴婢遵旨。」

  見到皇帝今天是真的動了怒,劉時敏不敢再多言,連忙示意乾兒子給自己鋪紙。

  一陣揮墨後,劉時敏就尋來了錦衣衛,交給對方兵牌後,讓之將緊急消息傳遞給王在晉與趙率教二人。


  「夫君。」

  就當朱由校思索接下來要如何處理之時,一陣香風襲來,卻是徐婉兒走了進來。

  「山東有亂民造反?」

  看著皇帝,徐婉兒臉色開口問道。

  「。。。」

  抬起頭,無語的看著徐婉兒,朱由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得,這消息肯定是瞞不住了。

  事實證明,消息確實是瞞不住。

  當日傍晚,畢自嚴就帶著六部尚書急匆匆的到了南海子。

  而後,趙宇這個將鄆城有人造反的消息帶回來的人,受到了宛若三堂會審的待遇。

  坐在椅子上,雙手捅在袖中,看著正在反覆盤問趙宇的畢自嚴等人,朱由校翻了翻白眼。

  「陛下。」

  好不容易問完了,畢自嚴表情嚴肅的來到皇帝桌前。

  「山東有人造反,京營此時應該開拔回京了。」

  「山東到京城遠著呢,不回去。」

  聽到畢自嚴的話,朱由校一擺手就道。

  「朕就不信了,他一群逆賊,能一路打到北京城來。」

  「逆賊打不到北京城,但若是城中有人意圖謀逆,後果不堪設想啊。」

  聞言,畢自嚴表情嚴肅的道。

  「那聞香教乃是與白蓮教一般,專為造反而立,他們在民間蠱惑小民,敵視官府,肯定不會僅在山東鄆城一地,不得不防。」

  「城裡有戚金的城建營在,朕就不信了,什麼叛亂分子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攏出人手來。」

  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南海子,讓朝廷的官員們不舒服,畢自嚴也只是個代表,但朱由校並不打算回去。

  我是皇帝,應該是你們遷就我。

  「而且京城的錦衣衛都是瞎子嗎?」

  伸手拿起鎮紙在桌上咚咚咚的敲了幾下,朱由校問道。

  「朕現在不想聽到什麼說讓朕回京的話,也不想聽到什麼修德之類的,朕現在只想知道,朝廷對山東的叛亂之人,要怎麼處理。」

  「臣請旨,令山東巡撫趙彥嚴查此事,著山東諸道發兵進剿。」

  聽到皇帝的話,不待畢自嚴回答,兵部尚書黃克瓚就開口道。

  「臣複議。」

  「山東乃朝廷腹心之所,漕運關口,此地若亂,天下不穩,當以雷霆之勢平之。」


  有了黃克瓚開口,畢自嚴緊隨其後就道。

  隨後,在場的眾多尚書紛紛開口,核心觀點就兩個。

  第一,要趕快弄清楚山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第二,山東的叛亂要迅速撲滅,不能讓擴大,若是情況不對,北直隸各府州的兵馬、天津衛的水師都要參與進去。

  「然後呢?」

  聽到眾人說完,朱由校手中的鎮紙又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開口問道。

  「然後。。。」

  聽到皇帝的問題,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然後什麼?

  「剿滅之後呢?」

  咚的一聲,鎮紙砸在了舊衙門大堂的地上,朱由校從椅子上站起,從書桌後走了出來。

  「知其然,而後知其所以然。」

  看著眾人,朱由校怒聲喝問到。

  「虧你們還曾是封疆大吏,朕就問你們,百姓為何造反。」

  「若是天下安泰,百姓安居,那白蓮教再是能蠱惑人心,山東的百姓會跟著干那掉腦袋的事情嗎?」

  「這分明是士紳豪右苛待小民,百姓不堪其苦,只能揭竿而起,爾等只在這裡說要如何平定叛亂,不說該如何讓百姓安居,朕要你們有何用?!」

  「陛下恕罪。」

  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在場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屁股決定腦袋。

  如今的他們,坐在朝廷高官的位置上,想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如何穩定朝廷,沒有想過如何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但皇帝既然已經將這個問題明晃晃的指了出來,那眾人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陛下息怒。」

  就在這時,一直都在大堂中沒離開的徐婉兒上前到拉了拉朱由校的衣擺。

  「眾臣工思慮不周乃是為了京城安穩著想,不應如此苛責。」

  「哼。」

  見狀,朱由校一甩袖子,轉過身就要離開。

  但在走進後堂的前一步,朱由校轉過身來,看著畢自嚴道。

  「山東的事,朕現在不插手,畢自嚴,你與六部尚書處理此事。」

  指了指在場眾人,朱由校繼續道。

  「朕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處理此事。」

  「兩月之後,若是山東的叛亂平不下去,朕就派京營南下。」


  「朕到要看看,都是些什麼活的不耐煩的玩意兒,敢組織百姓造反。都是些什麼沒良心的玩意兒,能將百姓逼迫到命都不要的程度。」

  「臣等遵旨。」

  聽到皇帝這話,畢自嚴等人連忙拱手應道。

  「哼。」

  見狀,朱由校冷哼一聲,走進了後堂。

  「謝千歲娘娘。」

  看著離去的皇帝,畢自嚴等人鬆了一口氣,而後對徐婉兒行禮道。

  有個能讓皇帝冷靜的皇后,就是好。

  如果皇帝繼續在他們不考慮如何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上說下去,他們也麻爪。

  山東那邊的具體情況還沒傳回來,只知道是聞香教帶著百姓反了,皇帝就說是士紳豪右逼反百姓。

  這說法若是坐實了,但凡是造反發之地的大戶,恐怕都得落的個掉腦袋的結局。

  而若是再擴大,就會影響到天下的大戶,那對朝廷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他們還擔心,皇帝練兵練的腦子一熱,親自帶兵南下平叛,那樂子就大了。

  妥妥的武宗再現啊。

  若是路上再落個水。。。

  不敢想,不敢想了。

  「諸位臣工且回去吧,本宮去服侍陛下。」

  沖眾人點了點頭,徐婉兒也進了後堂。

  「諸位,夜色已深了,請吧。」

  和畢自嚴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後,劉時敏開口到。

  「哎。」

  知道皇帝不會再有什麼旨意了,畢自嚴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轉身出了大堂。

  「都走了?」

  正在換衣服的朱由校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轉過頭,就看到徐婉兒走了進來。

  「嗯。」

  徐婉兒點了點頭,上前從身後抱著皇帝,臉貼在了朱由校的背上。

  剛才,他們兩口子在演雙簧。

  朱由校擔心山東的叛逆嗎?

  擔心,但不是太擔心。

  先不說山東到北京還有段距離。

  只要京營穩住,就什麼都不怕。

  山東的事兒真鬧大了,就讓京營南下平叛,順帶著練兵。

  「夫君,若是叛軍北上。。。」

  「怕甚。」


  聞言,朱由校將腰間的帶子繫上,轉身攔腰就將徐婉兒抱了起來。

  「軍隊在,天下亂不了。」

  說著,朱由校就將徐婉兒扔在床上。

  站在舊衙門外面,一群人就著夜色互相看了看後,一個個的臉上都掛上了苦色。

  山東,這種朝廷心腹之地,怎麼就出叛逆了呢?

  「我記得,陛下會派錦衣衛去鄆城,是因為那個楊漣上奏,說當地有人組織百姓,圖謀不軌吧。」

  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周應秋看著在場眾人道。

  「楊漣一個新派教諭,到任時間不久,就發現這種事情,當地的官員是幹什麼吃的?!」

  「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明白,山東到底是亂在哪裡。」

  點了點頭,對周應秋的話表示贊同,黃克瓚道。

  「山東造反,朝廷居然要靠派去的錦衣衛殺出重圍才能知道消息,這種事情就荒唐。」

  「現在說這些話都晚了。」

  聽到兩人的話,畢自嚴揮手打斷道。

  「現在是要趕快,組織人手將這股叛逆平下去,若是時間久了,人心四異,事情就難處理了。」

  「新政不能只在北直隸弄,這次山東叛亂平定後,那邊也要趁著這個機會推行下去。」

  說著,畢自嚴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開口道。

  「我有種預感,山東這聞香教造反,是有人想要和朝廷鬥鬥法。」

  「咳咳。」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時,劉時敏咳嗽一聲,開口到。

  「雜家已經給諸位明公安排好了住所,諸位且隨雜家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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