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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唇舌之戰罷了

  第195章 唇舌之戰罷了

  隨著炊煙裊裊升起,籠屜中的年糕已被蒸的松鬆軟軟,

  撒一層炒熟的芝麻,香氣便隨之四溢,魏蕊此時跟去廚房幫忙。

  而季憂則進了屋中,和顏書亦對面而坐,相互對視著眼神,仿佛昨日接吻時的戰局還未結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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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氛圍的原因,一個是因為性格導致的。

  昨晚挨親的時候太嬰了,眼神都有點拉絲,整個人都化在了陌生男子的懷裡,今天就總想看靠靈劍山小鑒主的氣質給冷回來。

  另一部分原因,是關於尾巴的醋勁此時還沒消散。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裝作不知道的時候還能心平氣靜,但一旦問出來,不管對方如何狡辯,醋勁兒都要很長時間才能消散。

  不多時,季憂的膝蓋便被踢了一下。

  那隻穿著月白靴的腳腳此時充滿了傲氣,來自於鑒主身份的傲氣。

  季悍匪看她一眼,思索半響之後張嘴作出「啵」的一聲,頓時讓顏書亦下意識地摸了下面紗,隨後捏緊了粉拳,眼神之中殺氣四溢。

  不是啵嘴,一場唇舌之戰罷了。

  正在此時,魏蕊端著飯菜上桌。

  匡誠也跟了進來的將做出來的年糕分籠裝好,端到堂屋之中,一份是遞給季憂,一份給魏蕊,另一份則要送去孤殘院。

  「給這麼多?不合適吧。」

  匡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季憂:「我沒想過會從季兄口中聽到這句話。」

  「看來直到新元都要一直吃年糕了,這玩意吃多了也會膩吧。」

  季憂轉頭看向顏書亦,見她思索良久之後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要留在這裡過新元了,竟然在認真考慮著以後要天天吃年糕會不會吃膩的事情,可她明明今早上起來覺得被親過了不好意思,嘴硬著說要走的。

  魏蕊此時擺好碟子,朝著匡誠小聲道了一句:「顏姐姐今天怎麼一句話也不跟季公子說啊。」

  匡誠忍不住抿了下嘴角:「是二房妾室的醋勁兒吧。

  「?」

  顏書亦此時看了匡誠一眼,頓時讓匡誠屏住了呼吸。

  說她是季兄的二房,讓她不高興了,但總不能不和心上人說話這一點也讓魏蕊學了去。

  他沒有季兄那般孟浪,實在無法搞定像顏仙子這種性格的女子。

  季憂則看著匡誠,心說你可真是不顧我的狗命啊。


  午飯結束之後,四人端著裝好的笆籮上街,往西城的孤殘院走去,行進的途中便見到一輛一輛的馬車從街頭駛過。

  其中有到京中走動的官員,有前來訪親的修仙者,還有天書院門下的幾座仙莊從各自所屬的州郡而來,逐級打點,獲取來年的資源。

  每年的這個時候,盛京的買賣家都是最賺的。

  畢竟走親訪友這種事,總要有美酒佳肴相伴。

  四人行經臨街的酒樓,便忽然有小廝從樓上而來,對著季憂拱手。

  「季公子,陸家小姐邀請您上樓一敘。」

  「呢,幫我多謝陸小姐美意,今日還是算了。」

  季憂抬起頭看向二樓,陸清秋與陸含煙正在樓閣左側,對著自己盈盈淺笑。

  見他擺手推辭,陸家妹妹眼神便頜首點頭,目光不禁落在了其旁側的女子身上。

  季憂作為鄉野私修出身的天書院內院學子,在的天書院之中是頗為不受待見的,但作為男子,在盛京城的擇婿圈子裡還是相當吃香的。

  如今他身邊出現個女子,雖說有匡誠和魏蕊在旁邊作伴,但仍舊是引人注目的。

  「好像是去年見過的那個女子。」

  「?」

  陸清秋看不到那副面孔,但看身段覺得極像,於是轉頭對妹妹道:「去年有個女子來天書院找過季憂,大概也是新元時節,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子。」

  而此行一路上除了陸家姐妹之外,亦有別的天書院師姐對季憂招手,詢問師弟是否願意上樓一敘。

  季憂一一禮貌應答,擺手作別。

  短短一條從城中到西城的路,此時一步一個坎,似乎都想要他的狗命。

  魏蕊裹緊了身上的小襖:「怎麼這一路走到了哪裡,哪裡就會起風呢?」

  匡誠壓低聲音:「這好像是劍氣,我在季兄身上也見到過———」

  「?」

  長樂郡主與此番前來盛京的仙宗子弟也有一場酒會,在四人行至近前時也打了招呼。

  不過這招呼不是打給季憂的,而是打給魏蕊的。

  趙雲悅其實並不想讓魏蕊與司仙監的人接觸太多,此時便要她上去,介紹幾個仙宗的才俊給她,卻被魏小姐擺手推辭。

  「謝過雲悅姐姐好意,不過蕊兒待會還有事要做。」

  長樂郡主也沒強求,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警到季憂身上,又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子,多少都帶著一些怨氣:「古語有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妹妹要擦亮眼晴免得心思落空。」


  魏蕊還未回答,便又感覺一股氣勁嗖嗖。

  而此時在樓上坐著靈劍山弟子則將目光轉移到了顏書亦的身上,眼神里有些捉摸不定的感覺。

  靈鑒是可以隱藏氣息、遮蔽天機的,便是臨仙境都無法窺破,他們只是覺得這身影有些許眼熟,但無法確定。

  趙雲悅此時則坐回到了椅子上,眉心微微皺起,心事有些煩亂。

  雖說大夏皇權在仙權之下,但她作為大夏郡主,又受了靈劍山的傳承,位格其實並不差。

  接觸過的眾多女子當中,也只有陸清秋能與其一較高下。

  偏偏二人都在請求與季憂結為道侶一事上失敗了。

  原本以為季憂野心極大,所惦念的是丹宗長女,要入丹山做贅婿。

  誰知道就在這幾日在酒席之上,卻聽天書院弟子告知,有周身沒有靈氣波動的女子住進了季憂的院子,已經過了將近十個日夜。

  對這種奇怪的舉動,趙雲悅其實臉上是掛不住的。

  因為這就像是有人在說她多重身份加身,都及不上一個凡間女子。

  柳駿馳此時開口道:「雲悅師妹,前幾日托你打聽之事,可有眉目?」

  「打聽過了,丹宗的車隊大概這幾日便會到來。」

  「會有乾元丹?」

  「應該是有的,但你也知道,這等丹藥數量稀缺,便是有錢也極難買到,基本都不會流入售賣市場就被人提前收走了。」

  柳駿馳微微皺眉:「師妹,你可一定要幫我。」

  他入融道上境還沒多久,實際上的戰力與天道感悟都要差上一籌,需要長足的時間去熬煉。

  不過因為明年就要舉辦天道會了,他想在天道會拿到名次,進入先賢悟道地修道,那麼長期的閉關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才希望得到一顆乾元丹。

  這丹藥也是唯有丹宗才能煉製的出來,無論是對境界穩固,天人感應的增強,還是對於道法的領悟,都有著奇效。

  七大仙宗之間每年有乾元丹份額,靈劍山也是有的。

  但這些丹藥一被送到,基本就被一些長老取走了。

  就算僥倖剩下幾顆,也會被一些與仙宗間有著姻親的世家提前定下,極少能通過正常的渠道流入真正需要的弟子手中。

  所以他此番前來盛京,除了詢問雪域妖石和見一見長樂郡主,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這丹藥,便矚託趙雲悅幫他留意。

  青雲天下的官道都是由大夏負責維護修的,沿路的驛站也是由大夏經營,打聽丹宗的行蹤並不困難。


  趙雲悅看著柳駿馳懇切的眼神,隨後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這幾日在崇王的示意下一直在相互接觸,互相之間也挺滿意的。

  但在這種初相識階段,被提出需要讓自己幫忙做這個做那個,還是會讓趙雲悅覺得有些被利用的感覺。

  不過青雲天下都是這般,存著真心實意的倒是少見。

  「這樣吧師兄,過幾日丹宗一行到來,我托人請那丹宗姐弟來我的酒宴做客,你可以通過他們購買,但具體能不能拿到,就看師兄的了。」

  柳駿馳聽後拱手:「那就多謝師妹。」

  趙雲悅淺笑一聲,隨後便想起了關于丹宗長女與季憂之間的緋聞,忽然覺得似乎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

  若緋聞是假的,也挺好玩。

  若緋聞是真的,則更好玩了。

  畢竟季憂現在的院子裡,可是養了個凡間女子,不知道屆時又會有什麼樣的傳聞流出。

  此時,季憂一行四人已經將年糕送到了孤殘院,順道帶著幾個孩子去西市逛了一圈,

  為他們買些鞋襪之類的。

  從雪域回來的季憂現在已經是大戶了,當然就是待宰的目標。

  靈劍山小鑒主買了好些東西,錢也是從季憂口袋裡拿的。

  她自己有錢,很多很多,但是她不花。

  「匡公子說,季公子其實挺摳門的,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顏姐姐和小孩子能讓他甘心掏錢,且看不到絲毫心疼的神色了。」

  顏書亦沉默半響後點點頭:「我知道。」

  她的床頭至今還掛著一把在別人看來品質配不上他,但卻被她無比寶貝的佩劍。

  魏蕊此時端起被擺放在攤位上的小盒:「有沒有桂花香的。」

  顏書亦轉頭看過去:「青鹽?」

  「嗯,姐姐要不要?」

  青鹽是一種細細的鹽粉,顆粒感不重,適合用來清潔口腔和牙齒,有時會混合其他諸如薄荷葉,干桂花之物,或者一些清火的中藥,除垢殺菌,使口中生香。

  顏書亦有自己慣用的青鹽,本沒有購買必要,但思索半響後卻忍不住開口問道:「有沒有辣椒味的,但是刷過之後不辣自己。」

  魏蕊愣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茫然:「那是辣誰的?」

  「辣登徒子的。」

  「?」

  魏蕊和匡誠現在連小手都還沒拉上,所以理解不了小鑒主腦子中的畫面。


  顏書亦自然買不到這麼奇怪的青鹽,隨後便離開攤位走到季憂身前:「季憂,我想要吃蜜餞。」

  季憂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碎銀子放在她手裡:「多買一些吧,放在家裡給你過年吃。」

  「還要買些烤地瓜和木炭,家裡沒有了,我聽魏蕊說,過幾日這些商販就要休息了,

  東西兩市會改成花燈街,到時候就買不到了。」

  「木炭——不著急吧,我這兩天正在五大殿摸呢,地瓜的話我去旁邊菜市看看。」

  季憂說著話,心說這位丫頭心中的醋勁兒好像消散了不少,但願這時候不要再竄出來什麼翹尾巴的貓。

  等著季憂離開的攤位向著菜市走去,顏書亦就抱著蜜餞朝著魏蕊的方向而歸。

  匡誠此時已經帶著孤殘院的孩子買好了鞋襪棉衣回來,身邊除了魏蕊之外,面前還站著兩個女子。

  其中一位低頭含胸,從衣著來看明顯是婢女的角色,另外一位則穿著青色的雲水裙小姐摸樣的站著,卻還是個微照境的修仙者。

  顏書亦往回走的路上,便見那小姐模樣的女子一直在看著她,似乎對她十分在意。

  「方小姐新元不打算歸家,要留在天書院?」

  「不回了,我打算在院中閉關一段時日,而且門內同修之間也有幾場宴請,雖說修仙者講究身外無物,但有些面子還是要給的。」

  方若瑤淺笑著,朝匡誠答了一聲。

  玉陽縣令之女,得哥哥的軍功名額入院修行,但直到現在仍舊是微照境,難進寸步。

  她先開始是不認命的,在裴如意還未離開之前就曾問過她,師姐當日在玉陽縣不是說過我的資質上佳?

  裴如意告訴她,對,尚佳。

  時至今日,她其實也已經有些認命了一半了。

  這被認下的一半是其實自己的修行資質並不好,莫說是與外院中的學子相比,就連盛京城中那些與世家有些關係,所以帶點修為在身上的買賣家,她都比不上。

  但在面對匡誠、魏蕊,以及這不知名女子三個凡人時,她還好是有一種傲然的仙姿隱約隱約存在於姿態與言語之中。

  此時,方若瑤看著匡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沒認得那一半命。

  而那一半,就是季憂。

  自己曾經的未婚夫在豐州建立了山莊,隨使團出發,劍斬兵王說服了妖帝,儘管內院不喜季憂,但也無法否認其天賦卓絕的事實。

  而當初那一紙婚約,就是她那放不下的一半。

  想到這裡,方若瑤不禁再次看向了顏書亦,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她的小腹之上,看了許久,隨後臉色逐漸變得微白。


  季憂買完地瓜回來時方若瑤已先行離去,此時的顏書亦將漂亮的眼眸眯起,像是只到處咂醋的貓兒。

  先前給買蜜餓時不經意流露出的乖巧,此刻好似未曾存在過一般。

  「又遇到翹著尾巴的貓了?」

  匡誠此時剛從驚之後回過神,看著季憂道:「我們方才遇到方小姐了。」

  季憂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了今日的一步一坎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實在是個重大失誤。」

  「這不重要啊季兄,重要的是子嗣!」

  「?」

  匡誠有些激動:「方小姐剛才讓我轉告,說恭喜你有了子嗣,我才恍然大悟,季兄真不愧是季兄啊!」

  魏蕊此時則從遠處而來,手裡捧著一雙惟妙惟俏的虎頭鞋,激動的神情不少於匡誠。

  季憂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顏書亦,發現小鑒主正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

  她其實知道很多的事。

  知道長樂郡主、陸清秋想嫁他,也知道他原本有個未婚妻叫方若瑤,有時候就算一眼無法認出,聽他們談話也能判斷的出來。

  方才陌生男子的前任未婚妻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似乎是想要確認自己是否已經為他珠胎暗結。

  微照境界而已,神念都無法外放的太遠,竟然還往自己身上探來。

  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小鑒主並未阻攔她那屏弱的神念,並給了她一個肚子裡懷了寶寶的假象,這對於她這個應天境而言並不困難。

  季憂的修為比方若瑤高許多,自然是可以看得出來的,此時忍不住默念一聲,暗付這靈劍山小鑒主是真的有點兒壞。

  從盛京城回去返回天書院,初房之中的爐又被催燃。

  漆紅的木柜上擺著買來的好幾種蜜餞,牆角還有幾個麻袋,裡面是蔬菜和地瓜。

  而此時的小鑒主正一臉冷傲地坐在陌生男子的懷中,唇齒微張,舌尖被逗弄著,眼神鎮定自若。

  從這個角度,她能看到自己先前在買到的布偶。

  青蛙,蝴蝶,全都是沒有尾巴的那種。

  除了這兩隻布偶之外,漆紅的木柜上還有一雙虎頭鞋,是魏蕊聽信讒言之後特地買來送給他們的。

  這讓她不禁想起季憂當初狗膽包天,問她想生幾個的問題。

  想到這裡,顏書亦忽然又開始貝齒輕輕張合去咬他,幾次下來就見季憂輕輕睜開了眼睛。

  見到對方的眼睛,小鑒主立刻將眼神變得鋒利了一些,居高臨下著,鋒利如刀地向前直視,逼著季憂閉上了雙眼。


  顏書亦的身上很香,但並非是濃厚的脂粉氣,更像是幽然的花香,沁人心脾。

  這股香氮平日也只有她的貼身婢女能有幸嗅到,可如今最為了解這味道的卻是季憂這個陌生男子了。

  半響之後,清甜幽香的小嘴被鬆開,季憂望著喘息不停的顏書亦,發現對方還是一臉淡定,但鼻翼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季憂,你選未婚妻的眼光還真是差。」

  「都說了不是未婚妻,再說了,退婚之前也不是我做主選的。」

  顏書亦抹了下自己的小紅嘴:「是不是與本鑒主何干,又不是本鑒主娶親,最後倒霉的還不是你。」

  季憂順勢低下頭,往前湊去,就見小鑒主十分乖巧地揚起修長的玉頸,紅潤的小嘴在喘息之中微張,香舌也忍不住微微探出。

  見到這一幕,季憂停下了吻上去的動作,重新直起了腰。

  小鑒主頓時腳腳微蜷,忍不住砸了他一拳,冷傲開口道:「你若是再找未婚妻,記得叫我來為你把把關,女子畢竟最了解女子的心思,總比你這眼光極差的挑的好。」

  季憂說我信你個鬼:「你對方若瑤很有意見?

  1

  「品行極差,只是微照境卻還要在舊友面前擺架子,妒心也極強,見我時還帶著一種盼我死去的怨念,恰好是我平日最不喜的那種女子,若是我為你選,定然要好上千倍。」

  季憂凝視著她那略帶粉霞的俏臉看了許久,心說你的算盤珠子要蹦我臉上了。

  但這時候回答行或者不行,估計都免不了心口窩子被戳個洞,對這種欲蓋彌彰的口是心非,季憂可太懂了。

  尤其是在知道顏書亦假裝有孕,把方若瑤嫉妒的臉色發白之後,季憂對她的壞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小鑒主此時正靜靜地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那璨若琥珀的雙眸深邃無垠,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情緒。

  不過未得任何回應,她就發現那陌生男子再次俯身而來的,貼近了她的俏臉,含住了自己嘴巴,惹得她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季憂這次不再睜眼看她的表情了,深吻的極為投入。

  不多時,顏書亦便忍不住伸出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織錦的袖子滑落於肘間,玉臂白皙而滾燙,喘息聲漸起。

  貓冬就是這樣的,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跳房子,棒打老虎雞吃蟲。

  跳房子、棒打老虎雞吃蟲、啵嘴。

  跳房子,啵嘴,啵嘴。

  啵嘴,啵嘴,啵嘴。


  季憂目前還不敢做別的動作,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肉身還是撐不住的。

  以兵王為標準線就知道了,應天境還是能把他弄的死死的,長此以往下來也是一種空耗。

  於是這平靜的貓冬生活開始不只局限於院子當中,顏書亦有時會隱去氣息以輕紗遮面,被陌生男子帶出去走走。

  偶遇些天書院女子的時候,顏書亦會居高臨下地問他這個是否喜歡,搞得像是真的在替他選未婚妻一樣,似乎完全不記得方才還在院子裡被親吻許久。

  季憂挨個點評其不如靈劍山小鑒主的點,顏值、身段、平順地度過了每一個坑。

  傍晚時分,火燒雲染遍天空那個,顏書亦收到了卓婉秋的傳訊。

  她這次下山的時間挺久的,搞得顏景祥每天都要來雲頂宮闕詢問,卓婉秋便依話轉述,問她何時回來。

  當初「探親」這個提議是卓婉秋給的,但時間一久,卓婉秋也有點害怕了。

  她倒不是害怕鑒主的安危,畢竟現在的鑒主有靈鑒護身,上五境圓滿想對她出手都要費些功夫。

  而她所擔心的,是會不會有朝一日鑒主是抱著個大胖小子回來的。

  顏書亦剛剛和季憂溜達回來,看到這封傳訊之後沉默地想了很久,時而皺眉時而抿嘴,目光凝重著,用了許久才想起來卓婉秋是誰。

  「留在這裡過新元,再過好久才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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