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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啵嘴也是冷傲的

  第194章 啵嘴也是冷傲的

  臨近大寒,盛京城落雪紛紛此時節,城中的酒宴又多了起來,而邀請季憂的也不少,只是向來喜歡赴宴的季憂卻一次也沒出現過,似乎免費的酒菜對他失去了吸引力,叫人費解。

  而曹勁松這幾日也有些提心弔膽的,因為月底這幾日,剛好是他拿月俸的日子。

  但預料之中的劫匪也沒有出現,叫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疑惑,心說這孽徒莫非是改行了不成?

  不過班陽舒隨後帶來的消息,倒是讓曹勁松有些恍然大悟。

  

  他說有人曾看到季憂的院子裡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周身沒有什麼靈氣波動,應該是個凡人,現在就住在季憂的房之中。

  還有一些人也表示聽到過季憂院子當中有女子的聲音,銀鈴般悅耳。

  換句話說,他是被美色絆住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傳聞那般,安穩與靈劍山小鑒主貓冬的日子裡季憂有些懶得出去了,

  用手畫了跳房子已經玩膩了,又給她畫了動物牌,也就是棒打老虎雞吃蟲。

  「老虎牌不許畫尾巴。」

  「?」

  季憂感受著隱約的劍氣,心說我不理解,但是我尊重。

  顏書亦此時光著一雙白潤的腳丫子,踩在鋪了棉墊的蓆子上,見到他不畫尾巴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要不要來點賭注?」

  季憂這句話一出口,就看到顏書亦往身後蜷了一下白嫩的腳丫子。

  此刻,正人君子覺得受到了冒犯:「這次不賭腳。」

  顏書亦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忽然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紅唇:「哦,是想賭命嗎?」

  「不,我覺得賭博是不好的」

  此刻,所有的文質彬彬都是源自於實力不夠。

  季憂目前已經穩定好了自己當前的境界,若非主動為之,則氣息內斂深邃。

  而關於融道的契機,此刻仍舊是一團迷霧,唯一能繼續修的,就是體魄。

  於是在牌局結束之後,季憂將大擎取出來掛到爐邊,隨後拿起蒲團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狠狠用功,打不過也要能扛才行。

  不過思索片刻之後,他未留在房間,而是返回了堂屋。

  片刻之後,其周身的氣浪開始呼嘯洶湧,竄動於經脈之間的靈火在慢慢向外翻湧,並伴隨一陣灼熱的氣浪四散開來。

  之前的感覺不是錯的。


  幾番嘗試之下,季憂發現破境之前所感受到的桔感,確實已經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減弱了許多。

  像是禁銅的環無形之中後移了許多,留出了更多向前的餘地。

  那也就是說,修道過程之中煉體的的修法確實不是歧路。

  高境界是可以搭配更強的肉體來獲得更強戰力的,因為境界的突破提升的並非只是對神念、靈氣量的提升,同時還提高了肉體強度的上限顏書亦此時正在房外賞雪,窈窕的身段立於飛雪之間,仙姿窈窕,睫毛輕顫,伸出纖白的手兒接住零星雪花。

  絕美的容顏,搭配其自小養成的氣質,一副傾國傾城之貌。

  而隨著那股熱浪從屋內襲來,小鑒主稍稍側目,俏臉沒有表情,但腦海之中的畫面著實有些多。

  這些畫面大多都是天書院秋斗之後,由卓婉秋所帶來的畫稿。

  不過畫只是視覺的產物,哪有此時身臨其境的吸引力大。

  顏書亦看的十分委婉,側目斜視,渾身帶著鑒主威嚴,可以說是居高臨下,一本正經。

  季憂平時抱著的她圍爐煮茶的時候也沒少到處亂看,想到這裡,她的目光變得理直氣壯了許多。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小鑒主忽然明白自己為何那麼喜歡被他抱著了。

  因為季憂在煉體之後,他身體的恆定體溫也一直在增高,本身就像是個火爐似的。

  這陌生男子,故意的吧.·

  初房有東西兩房,兩人各自一間,但他每次煉體都偏要在堂屋。

  妖族與人族通商之後,顏書亦看過許多資料,知道妖族在真靈開化之前,未曾褪去族形的那個時代,曾存在一個美麗非常的族群,叫做南客。

  南客族人在求偶之時會將尾巴向上翹起、展開,露出華麗的翎羽以求得雌性青睞顏書亦正想著,忽然看到一隻黑色的貓兒竄上了牆頭,著腳弓身往前,細長的尾巴在雪中一晃一晃的,表情瞬間冷傲。

  招蜂引蝶的陌生男子——

  看過公輸仇的大作之後,她有些事想問,但還沒想好該怎麼問,也不清楚該不該問。

  於是她輕輕招手,一股風勁瞬間凝聚,隨後萬千雪花向著她的掌心飛來,被團成了一顆雪球,眼神里寫滿了躍躍欲試。

  許久之後,季憂緩緩睜開眼晴,將氣息緩緩收斂。

  儘管是桔減弱,但第十六次的微照仍舊不會如第一次那般一而就,以他的估算,

  這次大概要二十次左右才能有所成。

  隨後他周身炙熱不退,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地出了房門,在賞雪的小鑒主面前走來走去。


  顏書亦知道他是故意的,對他身上的那股灼熱表現的毫不在意,不曾想臉蛋忽然就被捏了一下,冷麵悄然生紅。

  但未等她的鑒主脾氣發作,她就忽然感覺身上有一陣暖意襲來。

  再回神,季憂已經把自己那件文生公子擎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並將兩條系帶在她胸前系好,並撣去了她發間的碎雪。

  修仙者可以用靈氣禦寒,但小鑒主見雪不多,根本未曾運轉靈氣,似乎是想更親近這冬日的盛雪。

  此時的顏書亦轉頭看向房,看向方才掛著大擎的地方。

  季憂忽然把大擎拿出來的時候她是見到了的,但那時候她還不明白為何季憂非要將這大擎掛在火爐旁,直到此刻,睫毛不禁輕顫。

  此時的季憂轉頭看向了牆根,那堆著零星木柴的地方。

  自在、吉祥、長生、不塵、無欲,天書院有五大殿,他琢磨著哪座殿會有剛好有不用的橫樑。

  「我覺得煉體並不是歧路。」

  「難道你想用自己的理解,挑戰青雲天下的共識?」

  「不,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應該換個方向思考,煉體會限制天人感應會不會不是因為肉體對神念的限制太大,而是因為天道太弱了?」

  賞雪後傍晚,季憂將爐子生的旺了一些,端起茶杯餵了剛從門外回來的顏書亦一口。

  那是他自己的杯子,但顏書亦好像並不介意。

  事實上這幾日兩人都是同吃同住,杯子都已經用錯好幾次了。

  甚至在吃飯的時候,季憂咬過但沒吃完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莫名地被消滅在小鑒主的口中。

  此時顏書亦坐到他面前,將腳上的靴子脫掉,隨後輕抬手臂,便感覺到一個炙熱的胸膛貼了過來。

  「天道太弱是何意?」

  季憂思索良久:「你知道wifi麼?就是一種波,類似傳訊玉台,高品質的傳訊玉台質量也好,可以從雪域傳訊到九州,但品質差的只能在州郡之間使用。」

  顏書亦轉頭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天道所散發出的波弱到稍微被遮蓋便無法感應?」

  「對,它本不該這麼弱,但確實很弱,於是它的弱就導致了人族不得不更換修煉方式,摒棄煉體,以保證天人感應的延續,這也契合了人族氣運流失一說。」

  「可青雲天下沒有這段歷史。」

  靈劍山小鑒主歸為仙宗下一任掌教,所能接觸的辛密遠比季憂這種普通內院弟子更多。

  而連她這種位格都不知道的,那大概率就是沒有。


  季憂看著她陷入思索後開口:「太古之戰後,天道氣運捨棄了肉身強大的妖族反而選擇了屏弱的人族,在我看來也許不是命定的選擇,更像是一種無能為力的妥協。」

  「你是覺得妖族比人族好?」

  「事實就是如此,妖族與蠻族都不是我人族可以比得上的,天賦也好,肉身也好,這是我出使雪域後的親身體會。」

  「那尾巴也好咯?真不愧是親身體會啊。」

  季憂微微一愜,心說怎麼又是尾巴。

  顏書亦有些不住地開口:「我也是順便聽公輸仇說的,本來都已經忘了,是你剛才忽然提起妖族我才想起來的,季公子在雪域裡關於尾巴的香艷往事。」

  季憂低下頭,發現小鑒主正一臉冷傲地看著他,手裡還著一隻火鉤子。

  此刻,有些東西在他的腦海深處漸漸明朗了。

  比如他從雪域回來之後收到的那封一箭穿心的大作,還有後面不給回信。

  還有就是前幾日到城中買炭,他順手餵過一隻野貓之後被白眼以對了半日,再就是今日畫老虎牌不讓畫尾巴,原來是因為他知道了雪域的事。

  這哪是「本來都已經忘了」,這是自他從雪域回來就一直記恨著啊。

  這是公輸仇說的?不過幸好的是,他知道的不多,也就只知道兩個人上街看尾巴的事情而已。

  季憂此時張了張口:「我有一個朋友,他對妖族的事情十分好奇,托我去妖族的時候打聽一下,妖族女子是否有尾巴。」

  「所以你就去看了妖族公主的?」

  「?」

  「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一道倩影從門前出現,玲瓏秀美,婀娜多姿——敢問公主,妖族女子是否圓臀有尾?季郎,想看嗎?妖族公主掀起裙擺,露出一條秀美的尾兒,

  撩向季憂。」

  季憂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髒東西?」

  小鑒主靜靜地被他的抱著,手裡的火鉤子被燒的紅彤彤的,漂亮的眼眸里寫滿了天真無邪:「公輸仇所著的雪域出行志。」

  聞聽此言,季憂忽然想起那晚在季寨之中,公輸仇的奮筆疾書。

  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情書,那他媽是給他寫了一本生死簿。

  他並不知道當日返程的馬車之上坐著兩位神探,所以此刻的十分疑惑,公輸仇為何會知道自己看了封陽的尾巴。

  「他當時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公輸仇。」


  顏書亦眨眨眼:「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哪裡?」

  季憂聞聲揚起嘴角:「他當時在治傷,我也是在治傷,他卻寫的如同親眼見過一樣,

  還能描繪出那尾巴的形狀,那妖族公主豈不是露給我們兩個人看?鑒主覺得這能有幾分可信度。」

  小鑒主揚起好看的眼眸:「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瞎寫的?」

  「當然了,寫書的沒一個好東西。」

  「可青雲有句古話叫做無風不起浪,公輸仇畢竟是修仙者,耳目通達,就算不是親眼所見,想來也不全是編造,也絕不敢騙我。」

  季憂看著顏書亦,忽然意識到小鑒主是真的一直在咂醋。

  但此刻看著她那較真的樣子,又忽然覺得讓她咂醋好像也不錯。

  這傲嬌鬼,每天都在跟自己裝不熟,正常的攻略手段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生生不息。

  顏書亦此時剛好對上他的眼眸,本來充滿審問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被妾室爭了寵的正房大婦,瞬間眯起眼。

  這就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問的原因,有失鑒主威嚴。

  正當她這麼想著,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臀兒離開了凳子,再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季憂抱到了腿上。

  雖說在靈劍山上就開始抱來抱去的,但兩個人的姿勢一直都是後面攬前面。

  像這種一整個被抱在懷中坐在腿上的姿勢,他們從未有過。

  於是那兩隻雪白的腳腳無處安放地翹在半空中,玲瓏剔透的仿佛玉雕,腳背在搖曳的火光之中閃出一絲橘色的光澤。

  季憂看著側坐在自己懷中的顏書亦,隨後將其手中的火鉤在手中輕輕一拽。

  未曾受到多少阻撓,小鑒主就鬆開了小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乖巧。

  見到這一幕,季憂忽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點。

  這傲嬌仙子其實一旦被親密接觸,氣勢都會忽然弱上幾分,根本顧不得什麼所謂的鑒主威嚴了。

  所以有時候也不能太過於順著,時不時地還要上些強度才行。

  否則的話,以她這種兩種人格不斷衝突的性格,很難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畢竟她的小嘴是極硬的。

  季憂握著火鉤子,看了一眼爐膛,於是彎腰準備去捅一下。

  不過就在他彎腰之際,懷中的小鑒主忽然臉頰微粉,一隻纖白玉手推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是要阻擋他彎腰,但使出的力氣卻十分的綿軟無力。

  「?」

  「?」


  季憂愣了一下,便見顏書亦迅速收回了手,有些意外的同時表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此時,顏書亦粉潤的腳趾瞬間蜷縮在了一起,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寂靜,無聲。

  木柴在燃燒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里啪啦聲,卻無法驚擾這陣沉默,貼在一起的男女各有各的心思。

  她以為要啵嘴。

  他不是要啵嘴。

  季憂此時忽然彎腰,再一次捅了捅爐子,並看著她的表情。

  顏書亦聽到聲響之後轉頭看了一眼,有些惱怒,覺得他察覺到自己方才誤會了,故意逗她,於是回頭就和季憂對視上了。

  那張絕美的俏臉此時露出冷傲的神情,泰然之間沒有絲毫閃躲。

  沒有誤會要和你嘴,不要多想。

  季憂此時將火鉤子在地上摔打了兩下,故意弄出聲響,告訴她自己要捅爐子了,但在俯身之間,他卻忽然將火鉤子一丟,貼面而下,精準地含住了她那清軟香甜的小嘴。

  隨著雙手輕輕用力,身嬌體軟的仙子被摟在了懷抱的深處。

  顏書亦此時還在和他「傲然對視」呢,不曾想就被吻住了,晶瑩剔透的腳趾瞬間蜷縮的更緊了。

  但兩個人誰都沒有閉眼,對視仍舊在繼續。

  許久之後,顏書亦才回過神,發現嘴巴在越發用力的親吻中斷不斷變換形狀,思索許久後自顧自地將眼神偏向了旁邊。

  房的右側牆上掛著一副畫,是叢藝送給曹勁松的,後來被季憂給劫來了。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小鑒主心中默讀著上面的題詩,不由自主地唇齒微張,被捲住了舌尖,耳邊有些細微噴噴聲響起,身上有些發軟。

  讀完了詩之後,她又將目光移了回來,卻發現季憂還在睜著眼看她,於是貝齒一陣輕咬,但卻未能咬中他分毫。

  無奈的貝齒只能放棄攻擊,任他親吻,但眼神依舊冷傲地飄來飄去。

  其實這一吻在季憂心中只是試探,原本沒打算吻的這麼足。

  畢竟,面前這個可是應天境的女子但他卻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於是聽到小鑒主的喘氣聲漸漸響起,便越吻越深。

  許久之後,隨著啵一聲,季憂鬆開了她清甜的小嘴,就看到顏書亦傲然喘息,飽滿的胸膛微微起伏。

  「地瓜快熟了。」

  「?」

  季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我記得我們剛才好像啵嘴了,你怎麼是這種反應?」

  顏書亦扯掉兩人之間的一絲晶瑩:「沒有。」

  「你是渣女吧?」

  「反正沒有。」

  靈劍山鑒主從容而淡定,輸嘴不輸陣。

  於是在長足的對視之中,季憂重新俯身,便看到顏書亦提前微張了小嘴,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蜷縮的像小貓似的,但臉上仍舊是冷傲不已。

  深吻連續了幾個回合,期間小鑒主還咬中過季憂的舌尖一次,但並未繼續用力,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第二日的凌晨,落雪已經厚積了一層,兩張小嘴燙的雪都能化掉。

  不多時就有掌事院弟子前來敲門,遞來了一封信箋。

  匡誠今日要在院子當中打年糕,這臨近新元的習俗,他特地邀請兩人來做客。

  但其實邀請他們不是重點,重點是邀請魏蕊。

  畢竟作為一個單身男子,單獨邀請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來自己的家中,這件事傳出去還是不太好聽的。

  匡誠從小知書達理,又是菩薩心腸,所以很在意女子名節。

  魏蕊距離匡誠的院子要比季憂從天書院來近,所以是先到的,正卷著袖子幫握錘的國誠翻轉看已經被捶打的發粘的糯米。

  他們是準備多做一些的,給季憂拿回去一些,順便給孤殘院的孩子也送去一些。

  就在年糕逐漸成型的時候,門前忽然傳來一陣敲擊聲。

  於是魏蕊起身,擦擦手之後前去開門,發現來人是季公子和顏姐姐。

  但令魏家小姐感到奇怪的是,顏姐姐今天卻是輕紗遮面的。

  「姐姐這是—?

  「沒事,姐姐的臉蛋有些畏寒。」

  「原來如此。」

  魏蕊也不知道是真信假信。

  顏書亦此時踩了季憂一腳,邁步走入了院子之中,跟著魏蕊進了屋子。

  區區面首。

  季憂站在院子當中,表情有些古怪。

  今天接到信箋之後,顏書亦的小嘴就紅的不行了,但硬還是真的硬,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能怎麼辦,哄著唄。

  顏書亦這性格也不是一日養成的,想一次親服哪有那麼簡單,何況自己又打不過她。

  此時的匡誠停下了手中的木槌,「季兄,顏仙子今日怎麼有些冷漠?」

  季憂此時來到他面前:「我看過妖族女子尾巴的事情,你是不是和公輸仇說過。


  「?」

  「不是在車上一起說的麼?」

  季憂眯起眼睛:「可我沒說過那人是妖族公主的啊。」

  匡誠此時揚起嘴角:「那日你下車小解,我和公輸兄便對此事討論了一下,其實我好奇是為何你不會挨打,因為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能看的。」

  季憂:「?」

  「真的,這是我從一些古早的文獻當中看到的,這些文獻是從太古時代流傳而來,都已經殘破不堪了,但真實性還是極高的,你也知道吧,當年妖族和人族是生活在一起的。」

  匡城拄著木槌:「我說完之後,公輸兄便嚴格推理,沉著判斷,提供你們這幾日都在一起,不可能見過別的女子,於是推斷出是妖族公主在為你診治之時給你看了尾巴。」

  季憂心說你們倆可真是神探,要不要算算我什麼時候能成為天書院的院長怎麼樣。

  但一口老槽未吐,他就因為匡書生開始的那句話而陷入了沉思。

  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才能看的?

  他忽然想起那日他開口詢問尾巴的時候,妖族公主那怪異的神情,此刻忽然像是懂了什麼。

  這是把我當夫君了?

  為何?

  當日來幫扶若是封陽本人倒可以理解,但明明那人是她的婢女,怎麼還能鬧出這種事情。

  怪不得顏書亦看過公輸仇的大作之後見到尾巴就生氣。

  當真是紅顏禍水了不過還好的一點就是,季憂並非主觀有什麼歧念,而是不知道此中有這麼大的誤會。

  另外妖族公主的態度,其實也不能單純以這一點來判斷吧。

  那天的尾巴,實際上是隔著裙子,未被直接看到的,況且那日離開雪域之後,人家也未曾來送。

  公輸仇純純捕風捉影,當日那心口兩寸萬不該偏移才是。

  匡誠此時看向季憂,琢磨了一下他的表情道:「是不是妖族公主的事情被顏仙子知道了?」

  「嗯。」

  「她打你了?」

  「沒有,她溫柔善良,知書達理,怎會打我?」

  季憂往屋裡看了一眼,表現的從容而淡定。

  顏書亦此時正坐在屋裡,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抿了下發紅的小嘴兒。

  青雲天下修仙者講究世家跟腳,子嗣繁衍是頭等大事,這一點在仙宗之間也不例外,

  於是一夫多妻成風,母憑子貴也常有。

  不過雖說如此,喜歡咂醋的女子也還是有的,顏書亦就是個醋精,儘管她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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