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人生如戲(13)
第217章 人生如戲(13)
「咳。」溫蟬清了清嗓子,安慰完終憐,自己還被罵了一句,已老實。
她鬆開終憐,轉過身去問龐櫟和楊橋,「你們昨晚做夢沒有?」
龐櫟回:「你這是什麼問題?很少有人睡覺不做夢吧?」
「還有,這個男的是誰?」
她指了指終憐。
這根本就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
溫蟬從容道:「這是我家屬,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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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憐本來還有點不高興,聽到家屬倆字又被哄好了。
家屬好像比男朋友親密一些。
龐櫟被堵的一時間說不出話。
一看就知道終憐是這裡的npc,跟npc當家屬,瘋了吧?
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副本中的一員,又不可能跟她一輩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副本里跟帥的npc搞一夜情,到時候任務完成就丟,很爽啊!
龐櫟自己給自己洗腦一下,居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突然就覺得不是那麼難以理解溫蟬的行為了。
「說起做夢確實很奇怪。」
龐櫟還在思考,一旁的楊橋出聲說道:「昨晚我一直在做噩夢,在夢裡好幾次差點死了,我覺得我有意識,應該能控制自己的夢境,可是不管怎麼樣都醒不過來。我還以為我是壓力太大了,原來是有問題嗎?」
溫蟬沒有確切的給出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龐櫟。
龐櫟微愣,立馬道:「我也一直在做噩夢,夢到有鬼在追我,夢裡一直在跑,還被抓了一下,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胳膊有點疼。」
她掀起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臂膀上,三條血淋淋的抓痕映入眼帘。
龐櫟瞪大眼睛,下一秒,抓痕又消失不見了。
「你們看到沒有!」
她側過身子讓其他人看自己的臂膀,「剛才這裡,有被鬼抓過的痕跡!突然沒了!」
其他人當然看到了。
在她掀起袖子的那一刻,仿佛還聞到了血腥味。
龐櫟的臉瞬間就白了下來,「那看來焦斯是做了噩夢,在夢裡被鬼怪殺掉,所以才會突然死亡。」
「這種殺人手法也太防不勝防了。」
還好他們這次醒過來了,要是在夢裡死掉,他們就跟焦斯一樣死的莫名其妙。
秦寂頂著自己兩個黑眼圈,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帽沿。
他昨晚沒睡,也就沒體驗到這種情況。
溫蟬摸著下巴,異常的沉默。
她昨晚也做夢了,但好像她自己變成了那個追著人折磨的惡鬼。
她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終憐,低聲問:「你今天醒過來有什麼感覺沒有?」
終憐臉一紅,也小聲回復她,「有啊!不過蟬蟬已經幫我解決過了,晚上再解決一次好不好?」
溫蟬:「……」
他是在說,今天清晨運動的事。
溫蟬老臉一紅,「我不是說這個。」
她拽著終憐轉了個身,掀開他的衣服看了一眼他的肚子。
終憐緊張兮兮的回頭瞥了一眼其他人,生怕被他們看到。
眾人:「……」
你不回頭他們還當做沒發現,你一回頭,他們很難裝作沒看見啊!
這大白天的,這倆神經在幹嘛!
秦寂果然沒有罵錯!
倆人都有病!
終憐見他們無語的表情都掛在臉上,迅速回頭,抓著自己的衣服,小聲提醒,「蟬蟬,他們都看著呢。」
害羞的話是這麼說,可他的手自己拉著衣服,方便溫蟬觀看。
他的腹肌上除了溫蟬咬的牙印,沒有別的什麼奇怪的痕跡。
昨天夢裡她把終憐捆的死死的,一會兒掛房梁,一會兒丟水裡,一會兒又把他捆進小樹林,按照龐櫟的情況來看,他身上應該是有勒痕的。
難道夢境裡的那些傷害只會出現在自己身上?而她恰巧是施虐者,躲過一劫?
還好,還好夢裡的終憐非常聽話,不然她也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了。
溫蟬疼惜的抱了抱終憐,「乖寶寶。」
在她夢裡受苦了。
「蟬蟬你……」終憐侷促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好像非常緊張。
但嘴裡的話卻是,「那你親親我。」
溫蟬推開他的臉,面無表情道:「你這會兒倒是不害臊了。」
「……」
終憐被她推的踉蹌一下,快速把自己的衣服拉好,抿著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哼,就知道蟬蟬誇他是騙他的!
「那這件事的解決方法就是暫時不睡覺了?」龐櫟問道。
「你想睡也沒有人攔你。」楊橋說。
他又問溫蟬和秦寂,「你倆昨晚做了什麼夢?」
秦寂:「我沒睡。」
溫蟬:「我也沒睡。」
終憐:「?你倆沒睡那我也沒睡。」
眾人:「……」誰問你了!
「所以你們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楊橋皺眉。
秦寂把自己的手機放回兜里,嘲諷道:「被一個陌生人邀請進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你們毫無警惕之心就算了,還質問有警惕之心的人?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老玩家。」
楊橋和龐櫟被懟的啞口無言。
誰能想到現在的殺人手法無孔不入呢?
要對身邊的人保持懷疑,對npc也要高度警惕,周圍的環境不注意更是死無全屍。
現在就連睡覺都要防著了。
他們以後要是吃飯睡覺出門都有危險的話,那不就等於他們沒有活路了?
明明可以讓他們直接死,還非要弄個副本出來玩他們一下。
「所以我們到底需要做什麼才能離開這裡啊?」龐櫟有些崩潰的抓住自己的頭髮。
想到要是一直出不去,他們就一直不能睡覺,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任務,沒有提示,他們現在一頭霧水。
溫蟬把自己的行李箱提過來遞給終憐,隨口問道:「你們沒打開行李箱看過嗎?」
龐櫟和楊橋對視一眼,滿臉詫異,「那裡面還有東西?」
溫蟬:「這又不是我們自己的行李箱,是副本贈送的,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們都不看,在等什麼?」
倆人二話不說,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行李箱拖了出來。
說實話,他們之前有點嫌棄費事,都有點想不要了。
不過想到不知道要在這裡多久,好歹應該有衣服可以換,還是拿著了。
現在告訴他們裡面可能有線索,他們還真是不知道錯過多少東西呢!
倆人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箱子。
跟溫蟬和秦寂的一樣,一堆衣服里,夾雜著一些能放照片的東西。
龐櫟的是一本相冊,楊橋的跟秦寂一樣,是一部手機。
倆人相冊里的照片,同樣都是終憐戲班子的各種角度拍攝。
龐櫟拿出一張照片,舉起來,看了看終憐,又對比一下照片。
「他是戲班子裡的人?」
昨天晚上的表演他們都看了,不過當時終憐女裝演了不到兩分鐘就下線了,所以剛見面的時候她還沒認出來。
這會兒看到照片倒是確認了。
溫蟬伸手抽過她手裡的照片看了一眼。
是一張偷拍角度,終憐雙手插兜站在台下望著舞台,從他側臉的神情中,隱約可見一絲憂鬱。
「拍的還挺帥。」
溫蟬把照片沒收,「給我吧。」
龐櫟:「?」
她走到終憐身旁,把照片拍到他胸膛上,「你的照片,好看,好好放著。」
終憐有些疑惑的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微紅,「蟬蟬你真是的……」
溫蟬捂住他的嘴,讓他看照片,「你不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帥!」
終憐被捂著嘴也要說,「那你不喜歡我撒嬌啦?」
撒嬌男人最好命!
沒聽說過嗎?
溫蟬嚴肅道:「你不要隨時隨地撒嬌。」
在特定時候她還是很喜歡的。
終憐撇撇嘴,把照片裝進自己衣服口袋裡。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溫蟬的話。
楊橋手機里的照片也是戲班子的一些表演照片,沒什麼新意。
甚至秦寂還去房間把焦斯的行李箱搬了出來,打開一看,出乎意料的,裡面是空的。
幾人不約而同朝房間裡的床上望去,那裡已經沒有焦斯的屍體了。
玩家死後屍體會消失在這個副本,現在居然連他們的物品都留不下。
不過就目前幾人的線索來說,都指向終憐的戲班子。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他們去調查戲班子。
「別看了。」
溫蟬見其他人直勾勾盯著終憐看,出聲喚回他們的視線。
「我已經去調查過了。」她把終憐擋在自己身後。
這事兒秦寂昨晚就知道了,沒多大反應。
其他倆人還蹲在地上,仰著頭滿臉懵逼的看著她。
溫蟬道:「那兩個丟失的孩子,在戲班子裡,昨晚已經回去了,就這麼簡單。」
「所以他們的戲班子就是傳說中那種專門拍花子的隊伍?」龐櫟震驚出聲。
難以置信終憐長得這麼好看,怎麼能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呢?
「不是。」溫蟬解釋,「是兩個小孩子自己去的,跟戲班子沒關係。」
這個說辭,不是很令人信服。
可是孩子回去了,說明這個線索就沒用了。
溫蟬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們兩個要是沒什麼事,去盯著北院吧,孩子的後續我會去盯著。」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自己私吞做任務那點積分,你們也可以自己去調查。」
她把事情說的很清楚,要麼老實的聽話待著,等著躺贏。
要麼自己行動,出了事沒人管。
龐櫟和楊橋對視一眼,倆人都沒說話。
溫蟬帶著終憐離開了。
秦寂思考兩秒,跟了上去。
出了東院,他才低聲說,「你信不信一會兒他們就會去那兩個小孩子的家裡打聽情況?」
溫蟬反應不大,「嗯,怎麼了?」
腦子長在他們自己頭上,他們怎麼想,怎麼做,溫蟬也攔不住。
秦寂說:「不該告訴他們的,打草驚蛇。」
他就是不太相信這些個年輕人。
一個個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實際上,一言難盡。
別人過副本都會想著遇到一些年輕人,方便一點,但秦寂就不想。
他總覺得這些人惹事能力很強。
遇到膽子小,聽話的倒是好說。
遇到一些刺兒頭簡直步步都在作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累到隊友。
秦寂剛開始就覺得這三個隊友都不像什麼省油的燈,所以一直對他們保持距離。
溫蟬笑了一下,「秦老闆啊,有時候打草驚蛇並不一定是壞事。」
「有些蛇不一定會咬人呢,把它打走了,我們才好安全過去啊。」
秦寂:「……」
他詫異的看向溫蟬,
很新奇的想法。
溫蟬在秦寂眼裡一直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總能打聽到一些別的玩家不知道的信息。
這些信息很有用,所以秦寂覺得花點積分購買不算什麼。
他現在才覺得,溫蟬這個人不只是有點小聰明。
不管發生什麼事,她似乎都有應對之策。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考慮過後果,並且結果還是偏向她自己的。
說句心機深沉都不為過。
秦寂還在思考,耳邊突然響起溫蟬抱怨的聲音。
「讓你提個箱子你都提不動,那你豈不是都抱不動我?要你有什麼用!」
秦寂偏頭望去,見到溫蟬滿臉不高興的從終憐手裡接過行李箱。
終憐立馬道:「我能抱動蟬蟬的!」
溫蟬怒道:「那你提不動行李箱!」
終憐撇嘴,「就不是一個東西。」
溫蟬偏頭瞪著他,「你的意思是,能抱動我,提不動箱子是吧?我看你就是不想幹活兒!」
她把箱子往終憐腿邊一踢,隨後直接跳到他身上,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終憐單手接住她,另一手抓著被她踢過來的箱子把手,小聲說,「這樣就輕多了嘛。」
溫蟬被他抱著,沒忍住罵道:「你真有病!」
一個箱子他提不動,一個人一個箱子,他覺得很輕鬆。
「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溫蟬篤定道。
終憐眨巴眨巴眼,看著溫蟬近在咫尺那張氣呼呼的臉,咧嘴一笑,「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呀,占便宜怎麼了?」
溫蟬:「……」
見她沉默,終憐又說,「你剛還當著別人的面看我肚子呢,我都沒生氣,你讓我抱抱都不行?」
溫蟬在他懷裡踢了踢自己的腿,「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終憐:「這是我賣慘換來的!」
他不說自己提不動箱子,她就不會生氣,她不生氣就不會跳到自己身上來。
所以這是他自己爭取來的抱抱!
溫蟬動了動嘴皮子,趴在他懷裡,到底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像是覺得氣不過,偏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終憐愉悅的眯起眼睛,「蟬蟬,你把我的衣領弄下來再咬,衣服硬,硌牙。」
溫蟬:「……」可惡啊。
打他罵他咬他都能讓他爽到!
秦寂在北院門口停下來,懶得跟過去了。
他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這就是個戀愛腦!
終憐這麼幼稚的人都能接受,她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