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權臣也喜歡「強娶」(8)
第28章 第一權臣也喜歡「強娶」(8)
這話問的,他哪有拒絕的餘地?!
予文咬牙切齒的扯出笑,搖了搖頭。
「那方州難民的事情……」
鏡衍淡淡垂眸:「予相能力出眾,想來是鏡某多心。」
「天色不早,本官還有事。」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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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文已經笑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白影被擁簇著離開。
感覺被耍了的予文沉默著,不耐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相擁而泣的兩人。
半晌,冷冷開口:
「真下藥了?」
廊下忽的沉寂。
心下已有數的予文暗罵了句蠢貨,冷冷道:
「哭什麼,等裘兒回來,自會救你們。」
予裘,官居三品,目前正被派往境外出使的予家長子。
現在成了庶長子。
予文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
為了暈厥的真些,予慈還自動開啟了冬眠模式。
等著她慢悠悠醒來的時候,床榻邊就趴著一個哭的鼻子紅絡絡的小姑娘。
「咳咳……」
只輕微的動靜,夏桃便立馬醒了過來。
見著床上的人醒了,嘴角的笑意止不住,連忙起身朝外面奔去。
不一會兒就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老者凝重著神色,上前把脈。
予慈是血族,沒心跳,自然也沒脈象,好在之前就有先見之明,額外施了一些法術使其有些微弱的脈象。
但是這股微弱似乎不能讓老者滿意。
眼見著老人的眉頭越皺越深,夏桃抿著唇也不敢吱聲,只能靜靜站在一邊等待。
片刻,老者及一眾人影撤身離開了屋子。
予慈看著撲過來淚眼汪汪的夏桃,素手抬起摸了摸她毛絨絨的腦袋,輕咳一聲:
「哭什麼,咳……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聞言,夏桃哭的更大聲了,嘴巴抖成了波浪線:
「姑娘,您已經昏睡了六天了,我差點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剛剛十幾位大夫一起診治,都說您脈象極弱,如果今天早上還是醒不過來,就……嗚嗚嗚嗚(┬┬﹏┬┬)」
啊……
才六天嗎。
睡的蠻香來著。
予慈默默想著,還是抬手安撫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姑娘。
……
屋外大廳,上位靜坐著一人。
聽著底下老者的匯報,鏡衍斂眸,骨節分明的手輕撫著佛珠,神色淡淡。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老者風骨凜冽,面對眼前的男人也是恭敬有加,他摸了摸鬍鬚,小心翼翼給出了最終的結論:
「這位姑娘身子虧虛已是十幾年,再加上先前可能食用了滋陰這類的湯藥,若再不細心調理,恐怕……」
偷偷瞄了一眼男人,拱手作揖,「…恐怕,時日無多……」
佛珠頓住。
廳內靜的嚇人,老者及一眾大夫噤聲,誰也不敢多說。
良久,就在以為上方的男人不會再說話時,一道淡冷低啞的聲傳來:
「即日起,諸位留在府內待命,月俸百兩,藥材無限,只需好生照料她的身子。」
「後宅家眷自然會有人庇佑,無需諸位擔心。」
一頓,沉聲,「但若是誰走漏風聲,夾帶私貨……」
此時的男人眉眼間早已沒了往日的溫潤儒雅,多的是陰沉晦暗的幽深。
就像一條盤踞在暗處的毒蛇猛獸,露出了最原本的面目。
他啞聲,慢條斯理:
「一律斬首示眾,殺無赦免。」
下方的一眾人深知男人的狠烈手段,他們都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大夫郎中,都是一夕之間直接被「請」過來的。
大汗淋漓之下,只得連忙叩首表示誠意。
……
予慈醒來後沒多久,就收到了來自系統的處罰公告:
由於先前溫婉和善人設的ooc,將暫時封閉她的法力和神識以作懲戒。
也就是說,她沒了上帝視角,也沒了保命的非自然手段,成為了一個體弱的普通人。
【宿主可不要再犯了呀~】
【不然我真的找不到好時段下處罰了o(╥﹏╥)o】
「……」
想想現下的處境,予慈倒不擔心。
碎片從來不會傷害她。
這也是系統隔了這麼久選這個時間下發處罰的原因。
思及此,索性聽著夏桃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個盡全。
一聽不得了——
先是予諾諾被打暈從側門帶出了相府,再是柳霜被囚禁在了祠堂久居。
最後就是她在相府原先的院子裡病情穩定後,被人青天白日之下的從正門弄出了府。
此番變故甚至未曾在京城掀起一點風浪,想來都是那個重視家族清譽和前途的予文壓下來的。
而如今,她好像是在鏡衍郊外的一座府邸之中靜養。
可是自她甦醒至今,都沒有再看見那個人,黑化值也始終在96——98的高危區之間反覆橫跳。
……總有種一覺醒來予家就會被抄成平地的即視感。
原先還以為是鏡衍在京城忙碌無法抽身過來,結果半個月過去,除卻府邸周邊隱藏的暗衛,日復一日的不見人影。
他根本沒有來的意思。
意識到這一點的某人眨眨眼,淺淡的眸色有了漣漪泛濫。
好吧。
古話說:山不見我,我自尋山。
emmm……
山不見她,她再偷會兒懶。
屋內矮榻上,予慈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準備起身。
一旁的夏桃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像是生怕她碎了似的,說話都輕聲細語:
「姑娘要去休息嗎?」
予慈:「不是。」
她淡淡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輕咳一聲:「我想去看看我的琵琶。」
予文到底是個幾十年的老狐狸,他既然想著有接回自己女兒回來聯姻的那天,自然不會讓其成為一個什麼也不會的病秧子。
琴棋書畫舞、筆墨詩歌文,說原主信手拈來毫不過分。
而其中最擅長的,便是那一手驚絕名師的琵琶。
聞言,夏桃攙扶著少女重新坐回了榻上,眉眼彎彎:
「我知道在哪兒,我去拿。」
說著便一路小跑著進了內屋,不一會兒就抱著物件出來,輕輕遞給了眼前的少女。
這琵琶十分精貴,是予文特地尋名家打造的,黃檀木,鳳凰台,上上品之物。
予慈淡淡看著,素手熟練的撥弄著琴弦,輕靈妙然的聲在屋內格外明顯。
她輕笑一聲,示意夏桃坐下:
「想聽什麼。」
聽到這聲清淺詢問的夏桃也不客氣,乖乖坐在小凳子上,冒著星星眼:
「我想聽……南香調!還有關山曲!」
一個是邊州坊間思念丈夫的吳儂軟語;
一個是歌頌邊疆戰士英勇的慷慨陳詞。
不怪夏桃這麼選,在邊州閒暇的時候,原主最喜歡的也是這兩首曲子。
第一個倒是應景,剛好夠她偷偷控訴某人不歸家不尋她的行徑。
予慈淡淡勾著笑,睫毛半掩,指尖撥動琴弦間,紅唇輕啟低吟,婉轉幽幽。
珠落玉盤起,金聲玉振繞樑,這般妙樂情景,使得屋外不遠處的眾人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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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