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驢友

  第156章 驢友

  「說得對。」

  黃秀迎合著李旭昌的話,也拉回了權珩飄出的思緒。

  「與其感慨「別人有錢為什麼不怎樣」,不如從自己做起,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又不是非得捐樓捐學校才叫慈善。」

  如果真心想幫助老少邊窮地區,可以和公益機構聯繫,每個月5、10塊的捐一點都可以的,有機會親自去看看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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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有心無力,就認真生活過好自己的日子也算是幫助別人了。

  再不濟,也不能對「為眾人抱薪者」口誅筆伐。

  「但行好事,莫問他人。」

  權珩將視線從蝴蝶卵上收回,長舒一口氣。

  「蝴蝶谷,確實美啊。」

  作為一個邊境,簡直就是與死亡和危險相伴的美麗。

  「不光是美,這裡生物多樣性豐富,而且有很多中草藥……」

  李旭昌開口,突然一凝神。

  「怎麼有一隊人?」

  權珩轉頭看去。

  這隊人來的格外蹊蹺,權珩大體掃了眼,發現是伙「驢友」。

  但這隊驢友邊走邊隨處看,行色匆匆而警惕,不像是在旅遊欣賞。

  「等等,」權珩伸手攔住李旭昌,「你先別過去。」

  「再往前就靠近邊境了,不能讓他們亂走。」李旭昌道。

  權珩打量著那三個驢友行走時姿態,浮動的背包幅度,還有隱約透出的弧度,沉眸道:

  「他們訓練有素,應該還帶了槍。」

  「槍?!」

  「嗯,」權珩見過的槍估計比這小戰士都多,想了想道,「這才三個人,行李不多,多半是來探路的,別打草驚蛇。」

  李旭昌:「蝴蝶谷往前確實可以走過邊境,但那鄰著斷崖,甚至之前特意做過加寬,很難跨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暴利這些人什麼做不出來?」阿木冷道。

  「我跟去看看。」李旭昌低聲,「幾位先待在這,我通知了班長,一會兒來接應。」

  權珩不好出聲跟隨,只點了頭。

  一轉身,竟然看見景真泰然自若地坐下,翻出書來看。

  「?」

  權珩笑道:「你在看書?」


  「其實不是看書,是在做邏輯推理題,本來還想買本奧數題或者數獨來做,但沒有搞到。」

  景真也笑了下,把書展開。

  「要一起看嗎?當做益智小遊戲也不錯。」

  權珩搖搖頭,她的興趣不太大。

  阿木沒有搭理說話的兩個人,目光一直跟著前行的李旭昌走。

  景真餘光覷著阿木,見她沒有太大反應才敢繼續:「還沒問,你是哪裡人啊權記者?」

  她瞧著很喜歡權珩,也很感興趣。

  雖然自己的首領看著對這記者有些排斥,但她倒意外地喜歡。

  權珩想了想,看了眼阿木,笑道:「我是霧港人。」

  「霧港?」景真琢磨,「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是在哪個省份?」

  見阿木沒什麼反應,權珩便輕飄飄帶過:

  「說了哪個省份也都不知道,是個小地方。」

  還沒有接觸霧港,那就是七年前。

  ……我自殺那一年嗎?

  說來記憶確實是從那一年出了問題,原來這麼早就接觸了新世界。

  「為什麼想到來這兒做老師?」

  權珩轉移話題,特意挑了個回憶性的問題打發時間。

  「這個說來話長。」

  景真扣上書,想了想道:

  「我的父親是個老師,是個……在社會名聲上不錯的老師,死的時候有不少人來悼念他。但在我眼裡他就是個把情緒發泄到我母親和我身上的臭蟲,也是個冷漠的雕像。

  「全世界都說他是個好人,只有他的妻子和孩子承受著他的暴力和惡意,說出去別人只會覺得是我們不懂他沉默的愛。

  「是我們不懂大愛,是我們不知好歹,是我們自私自利,做他的妻子和孩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每個人都告訴我,我的父親是個好人,是個好老師,是個偉人。

  「但是沒人知道對我來說,我的父親角色是缺失的,是渴望卻不可及的,他們享受了我這位偉大父親的愛又要求我去理解去釋懷。

  「真是說不出來的一種被綁架的感情,好像吞又吞不下去嘔又嘔不出來出來被噎住了的感覺。」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但總有些父母是不配為人父母的。

  他既然一心撲在學生身上,不肯多花點時間精力給老婆孩子,為什麼還要結婚生子呢?

  真噁心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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