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朱唇很甜!
蘇輕默暮然一窘。
天地為證,她當真不是刻意的。
可…
蘇輕默抬眸看向這人驚美的側臉,不知為何,竟也不想反駁。
夜遷沉見此勾起唇角,抱著蘇輕默緩緩坐下道:「蘇輕默,你之前請我幫忙…」
他伏低身子,一字一句道:「取丞相官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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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蘇輕默抬眸,儘是慌亂。
而後猛然閉上眸子,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到底是被猜到了!
槿夏這丫頭!
「蘇大小姐」,夜遷沉卻低聲道:「我等著呢」。
蘇輕默顏若桃色,當真不想回答,卻也只得應道:「嗯…」
夜遷沉笑意更甚,繼續問道:「所以,你知道我這幾日便會派人去丞相府」。
「嗯…」蘇輕默咬著唇瓣,根本不敢看夜遷沉一眼。
夜遷沉見她這般羞似桃瓣的模樣,更是得寸進尺,又俯低一厘!
兩人鼻尖相處,冰涼的觸感傳來,蘇輕默只覺這人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分明寒氣逼人的氣勢,卻惹得她心煩意亂,燥熱不堪。
「所以…」夜遷沉低聲道:「你也知道,最多幾日,我定會發現你失蹤了!」
「嗯…」蘇輕默白皙的耳垂都殷紅的想要滴出血來,手竟是不自覺的死死抓住了這人的衣襟,不知該作何反應。
夜遷沉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勾唇道:「而你早知蘇心娩是在引你上鉤」。
「嗯…」蘇輕默心虛應著,只感覺自己所謀,被這人一點一點剖開,盡數袒露。
「所以…」夜遷沉笑道:「你是故意被她關進密室,只為試探我發現你失蹤後…」
夜遷沉抬手撫過蘇輕默殷紅髮燙的臉頰,一字一句道:「是何反應!」
蘇輕默已然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她煙視媚行,渾身上下嬌紅如血,恨不得自己現在暈過去不醒人事算了。
夜遷沉所言不錯,她早知蘇心娩是在設計她,也大抵猜到了蘇心娩的計劃,可她還是跟去了,帶上了玉骨散!
這人允諾於她的事從未失言,所以她的確清清楚楚,這人兩三日便會發現她失蹤了,也定然會找到她的!
所以她…
是刻意的!
目的…
就是試探!
試探這人為何屢次護著自己!
試探若自己出事,這人會…
是何反應!
試探他…
是否在意自己!
而此時,蘇輕默滿臉的『做賊心虛』,玉骨散完全能讓她活到這人出現,可昨日自己還言之鑿鑿的對這人說…
是直覺告訴自己,能活著見到他!
擺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還被發現了!
「蘇輕默」,卻聽這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可滿意?」
那麼蘇輕默,見本王這般心急如焚…
你可滿意!
蘇輕默抬眸,霎時便怔住了。
那人眸如星辰,迷惑人心,是她從未見過的寒露風華,震人心魄。
許久,蘇輕默莞爾一笑。
這人那出現在密室中的一身殺意,那不知因何而起的怒氣,那毫不掩飾的擔心…
都讓她不知所措,卻又有些…
欣喜若狂!
抬眸看向夜遷沉,蘇輕默含笑道:「小女,心滿意足」
蘇輕默青絲未乾,那胸前白衣盡被染濕,衣衫之下,竟是若隱若現!那起伏的柔軟抵在夜遷沉身前,溫熱傳來,霎時讓他眸光一晃。
抬手,便捏住蘇輕默嬌嫩的下顎,殷紅的朱唇引人品嘗。
拇指輕輕摩擦著蘇輕默的朱唇,夜遷沉挑起嘴角,沉聲道:「蘇輕默,不怕麼?」
這隻『滿口謊言』的小狐狸,昨日對自己楚楚可憐的博取同情,實則根本毫無性命之憂,分明是計劃好了,借蘇心娩之手…
試探自己的心意!
蘇輕默,如此招惹本王,你不怕麼!
那聲音低沉微啞,入耳好聽,一時間,蘇輕默竟有些失了理智。
抬手,繞住這人的脖頸,她不甘示弱道:「該怕的是葉公子吧!」
她便不知,何為害怕!
「哦?」夜遷沉笑意更濃,下一刻…
暮然垂首,便覆上了那殷紅倔強的唇瓣。
蘇輕默猛然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之人,濃郁的檀香氣息襲來,唇上的冰涼傳遍全身,竟是渾身嬌軟,如被抽乾了力氣一般。
這一刻,蘇輕默只覺一片空白,理智全無,連呼吸都屏住了。
僅片刻,當那冰涼消失,蘇輕默終於是大口大口的嬌喘著,可那窒息而成癮的感覺久久不褪,讓她心神不寧。
卻見這人手指向下划去,停在她潔白如玉的脖頸,眸含笑意道:「還不怕麼?」
蘇輕默,如此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中,本王該如何罰你呢!
而蘇輕默只顧嬌聲喘息著,卻未發現,這人眸中的占有與隱忍。
此時,只有夜遷沉自己知道,他是要多麼克制才放開了蘇輕默。
若非眼下時機不對,若非還無法確定蘇輕默的心意,若非她大仇未報心不在此…
夜遷沉當真是無法控制自己了!
他本是足夠自控,足夠耐心,可蘇輕默偏偏主動試探!主動招惹!
蘇輕默,你可知本王一旦開始…
便是瘋狂!
許久,蘇輕默終覺呼吸如初,抬眸看向夜遷沉,那朱唇被這人弄的更是殷紅,輕啟問道:「小女也想問葉公子…」
夜遷沉挑眉看向蘇輕默,卻聽見如珠叩玉的聲音響起。
蘇輕默一字一句道:「還不怕麼!」
話落,用力環住這人,蘇輕默暮然埋首,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處。
疼,也癢。
夜遷沉卻是笑了。
不自覺的扣緊蘇輕默纖細的腰身,神色間儘是饒有興趣。
這張牙舞爪的小貓,當真是不甘示弱呢。
片刻,蘇輕默放開夜遷沉,瞧著他脖頸上的痕跡,含笑道:「沒個兩日,怕是消不下去呢…」
夜遷沉卻是低笑出聲,那墨黑的眸子竟如星辰璨璨,帶著些許…
寵溺!
蘇輕默霎時心神一晃,竟是怔住了。
許久,直到這人挑起蘇輕默的下顎,附身貼耳,低聲道:「蘇輕默,我很好奇,你不惜以命為賭,也要一探究竟,是為何呢?」
蘇輕默,你不惜性命之憂,也要探究本王的心意,你可曾想過,是為何麼!
而此話一出,蘇輕默嬌軀一震。
猛然抬眸,那嫣紅的朱唇微張,滿目驚訝,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啊!
自己雖心知這人七日內定會找到自己,可說到底,也是一賭!
那麼,自己不惜以命相賭,也要弄清這人的心意,其中原由…
顯而易見!
便是她將這人的心意,看作性命一般的重要!
蘇輕默無可奈何的閉上眸子,羞愧的想要逃出房間。
眼下這人的心意她未探清,反倒是自己的心意…
暴露無遺!
蘇輕默眼下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回去要將槿夏的嘴封上!
「咳!」
許久,她一把推開夜遷沉,理了理微亂的衣衫,抿口茶掩飾住自己的心緒,竟是話鋒一轉,故作鎮定道:「丞相官璽如何了?」
仿若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
夜遷沉見此笑意更濃。
也不在意,含笑道:「莫深去送丞相官璽,發現你不在碧空院後,便又放回蘇遠鶴那裡了」。
那天夜裡,莫深未見蘇輕默,他即刻派人去查,查到的卻是蘇輕默三日前便離府了!
整整三日,怕是出了大事!
幸而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在地下密室中見到了蘇輕默,卻是更為盛怒…
亂了方寸!
誰知,竟是這小師侄的圈套!
蘇輕默點點頭,感激道:「葉公子的人,委實心細」。
若被葉遠鶴髮現官璽丟失,定會生疑徹查,她便打草驚蛇了。
蘇輕默面上尋常,可那桌案下的雙手緊緊捏在一起,連指尖都有些泛白,可見心裡已是兵荒馬亂了。
看著極力掩飾的蘇輕默,夜遷沉心情大好,卻也知自己若是再『得寸進尺』下去,蘇輕默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夜遷沉含笑道:「何時回府?」
蘇輕默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當真怕這人尋根究底,非要自己說出為何這般才行。
「入夜便回!」
蘇輕默面眸光看向窗外,冷聲道:「有些事,必須要做了」。
第二日一早。
丞相府。
昨夜蘇輕默與槿夏『偷偷摸摸』的回了府,這一夜她睡的卻並不踏實,滿心所想,是趙吝一事。
她昨晚回府才得知此事,不知為何,心裡總感覺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卻不曾想…
一早剛推開房門,就看見了院子裡的寧禮琛!
「不知太子殿下一早蒞臨,所為何事?」蘇輕默不悅道。
一早看見仇人,蘇輕默當真不想與他周旋半分。
寧禮琛卻是微微蹙眉,只見蘇輕默仍是那般驚艷動人,卻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些許。
他心疼道:「你若在相府過的不好,本殿隨時都可接你入宮」。
寧禮琛說的真情流露,蘇輕默卻是…
險些沒吐出來!
寧禮琛從哪裡看出她在相府不好了?
要不好,也是杜姨娘幾人不好!
況且她為何要去東宮那等令人作嘔的地方!
冷聲道:「太子殿下怕是想多了,小女好的很」。
曾經她在相府不好時,她受盡委屈,受盡欺辱時,寧禮琛又可曾問過一句?!
那麼眼下,又何必呢!
而寧禮琛霎時一噎。
他不明白,為何蘇輕默非要與他這般冷言冷語!
他耐著性子問道:「蘇輕默,本殿與蘇心娩當真無事!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
誰知,卻聽蘇輕默冷聲道:「太子殿下與二妹妹有事無事與小女無關,殿下與誰有事,小女都並不在意!」
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寧禮琛的怒火。
好!
好!
蘇輕默,你一再相逼,就怪不得本殿了。
寧禮琛咬牙道:「所以,那孫羽的死活,你也不在意了?」
蘇輕默猛然看向寧禮琛,眯起眸子道:「太子殿下想說什麼?」
「本殿只想問問蘇大小姐」。
寧禮琛盯著蘇輕默道:「你可在意趙府的死活,可在意孫羽的死活!」
蘇輕默目光漸冷,強壓著怒火道:「你做的?」
寧禮琛更是怒火衝天,咬牙道:「蘇輕默,本殿在你心裡,就是這等陰險狡詐之人?」
蘇輕默冷笑一聲,語氣極冷:「不然,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寧禮琛分明是在威脅她,卻還要將自己說成那善良之輩!真叫她作嘔。
寧禮琛卻是怒道:「蘇輕默,本殿這都是被你逼的!」
他看著蘇輕默道:「本殿根本就不在意那刺客是誰派來的,可為了你,本殿只好陰險狡詐一次了!」
無非就是他那兩位『好』皇弟之一罷了,是誰又如何呢!
但若因此能逼蘇輕默嫁給他…
利益遠比找到這刺客的主子,要大得多!
「蘇輕默!」寧禮琛盯著蘇輕默道:「此事由本殿責查,嫁給本殿為妃,本殿便放了趙吝!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樣!」蘇輕默與寧禮琛對視著,清冷無瀾的眸中不見思緒。
「如若不然」,寧禮琛說道:「那趙府便是滅門之災!那孫羽也逃脫不得!」
寧禮琛一字一句道:「默兒要如何選擇呢?」
救,還是不救!
而此時,聽寧禮琛這般喚自己閨名,蘇輕默只覺得噁心。
「呵…」
她冷聲道:「太子殿下以為,小女會因孫羽一個外人而委屈自己?」
而聽到蘇輕默這般說,寧禮琛簡直給氣瘋了!
在蘇輕默心裡,嫁給自己竟是委屈之事?!
這世上多少女子做夢都求不來的,蘇輕默卻說是委屈!
他的太子正妃之位,日後的燕寧皇后,莫非還委屈了蘇輕默麼?!
那她想要什麼?
權傾天下的玄王妃麼?!
寧禮琛氣的面色鐵青,厲聲道:「好!好!那你就等看著孫羽和趙吝雙雙赴死吧!」
說完,寧禮琛一甩衣袖離開了碧空院,那背影都有些微微發抖,可見怒成了何等模樣。
寧禮琛走遠後,槿夏緩緩走來,蹙眉道:「小姐,此事是寧禮琛做的?」
這寧禮琛自編自演弄了個刺客,就是為了嫁禍給趙吝,逼她家小姐嫁給他?
蘇輕默眯著眸子,始終看著寧禮琛離開的方向,許久,才緩緩說道:「若是他做的還好,可若不是…」
那這刺客的目的,到底是寧禮琛,還是…
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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