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威脅
第33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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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跟宋時聿訂婚。」
盛瀾清輕聲說道,見眾人愣住,又說了一次。
「我還沒有跟宋時聿訂婚。」
這是她偽裝被馴服之後,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反抗。
盛華柔最先反應過來,得意地喊道:「爸,你都聽見了吧?還不快把她給關起來,讓她好好長點記性!」
還是老一套的招數,永遠都只會威脅她,把她關進暗無天日的屋子裡禁閉。
沒有水,沒有食物,小孩子都會感到害怕。
盛瀾清瞥見盛滄庭身後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沒有絲毫的畏懼。
被關起來了如何,用不了兩天,劇團和顧懷若都會到處找她。
盛滄庭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好一會兒,擠出了慈愛的笑。
「瀾清,你跟席先生現在是什麼關係?」
這很難說。
盛瀾清扯了扯嘴角,神情不變。
席玉並不反感她對他的撩撥和親昵,卻也沒明確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其實跟白送上門的,也沒什麼兩樣。
這話卻不能對盛滄庭說。
「我臉疼。」
盛瀾清似笑非笑,架子擺得高高的。
盛滄庭臉上極快地略過一絲尷尬,不自然地笑了笑。
陸琳的所作所為都是他授意的,要不然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想花功夫來盛家。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沒有及時拉住你媽媽。」
盛滄庭扶了扶金絲眼鏡,狀似溫文爾雅地說道,語氣懇切地說:「你能原諒爸爸嗎?」
當然不能。
如果有可能的話,盛瀾清甚至恨不得自己沒有被生下來過,身體裡也就不必流著盛滄庭的血。
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到頭來卻把罪孽都背在她的肩上,簡直可笑至極。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想讓我原諒你嗎?」
盛瀾清垂眸,語氣越發的輕柔,指甲卻深陷入手心。
「我的臉要是毀了,以後就不能登台演出了。」
盛滄庭的眸色深了深。
他在外面的女人就沒斷過,耍心思妄圖要在他身上刮油的不少。
盛瀾清的手段只是更強硬,還隱帶威脅。
「瀾清,你受委屈了。」
盛滄庭的語氣冷淡了許多,撥出一個電話,對另一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你聽見了吧?爸爸馬上把溪畔居的一棟別墅過戶給你,那裡別墅最起碼價值上億啊。」
「嗯,謝謝您。」
盛瀾清的眼神閃了閃。
溪畔居的別墅距離席玉家很近,盛滄庭這回確實付出了不少。
只是這些對比於盛華柔所得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麼,你能帶爸爸去見見席先生嗎?」
盛滄庭不再追問她跟席玉的關係,反而進一步提出了要求。
「盛瀾清,你可得想清楚了!」
盛海庭見勢,直接冷冷地說道。
「你現在也是盛家人,如果你敢騙我們、還連累了盛家,你知道後果!」
盛海庭面色陰狠,發福的臉龐流露出極深的惡意。
他跟盛滄庭白手起家,沒少做見不得光的事。
「我問問他哪天有空,」盛瀾清平靜地說道,「你們都知道,席先生一向很忙。」
應付完盛家人以後,盛瀾清精疲力盡,強撐著身體去了席氏集團。
「盛小姐,席先生還在開會。請您先稍等一會兒。」
溫余語帶歉疚,眸光懇切,沒有半分敷衍。
「您的臉,這是受傷了?」
他敏銳地注意到了盛瀾清面上的紅腫,很快在冰櫃裡取了冰包裹好,遞給她。
「謝謝。」
盛瀾清接過去,略帶感激望向他:「席玉……席先生還有多久出來?」
她有些喚不出口他的名字。
在盛家的遭遇,讓盛瀾清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他們之間地位的懸殊。
「這個我說不準,您先耐心等等。」
溫余引她去了席玉的辦公室,便匆忙離開。
辦公室里的擺設,跟上次一模一樣,各色的毛絨玩具到處都是。
她蓋過的小絨毯,整整齊齊地迭在沙發邊。
「喵嗚……」
雪白的糰子朝盛瀾清撲過來,鴛鴦眼濕漉漉的,溫柔地用毛絨絨的腦袋去蹭她的手心。
盛瀾清的心略安了些。
席玉總歸還是有些在乎她的,這樣一來,答應她要求的概率又大了些。
再說了,她沒有想讓席玉幫盛家那道貌岸然的兩兄弟。
只要他願意承認她是他的人……或者情婦……什麼都可以。
只要有一點點關係,盛滄庭就不敢用她身邊的人威脅她聯姻。
另一側的會議室,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窗邊,正在通話。
「樓軒最近按耐不住了,他的那批貨急於出手,恐怕會挺而走險。你們要隨時做好部署……」
溫余屏住呼吸,一直到席玉掛斷電話,都不敢放鬆。
「先生。」
溫余恭敬地說道:「盛小姐來了,您要見一見嗎?」
席玉頓了頓,想起那條微信消息和幾個未接來電。
「她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他最近對她的態度,應該是溫柔得太過。
以至於她得到他太容易,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點都不肯對他用心。
「盛小姐的臉,好像被人打了。」
溫余念及席玉對盛瀾清奇奇怪怪的態度,決定提醒一句。
席玉的目光陡然陰沉下來,快步走到門邊,卻在推門的那一刻止住。
「她的要求,你都替我照辦。」
最近待在他身邊,恐怕沒什麼安全保障。
席玉有信心可以護住她,卻不想去賭那個萬一。
「盛家那邊,你親自過去警告。」
冷淡的檀香瀰漫在室內,卻極有安全感。
盛瀾清靠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才等到溫余來。
「盛小姐……」
溫余儘可能放低了聲音,輕輕地喚道。
「嗯……」
女孩嚶嚀一聲,費力地睜開眼,眸光懵懂純澈。
眉間卻已是三分慵懶的風情,美人春睡圖不外如是。
這樣的美人,難怪席先生會動心。
溫余邊想,邊將早就編好的藉口說出來:「盛小姐,席先生臨時有些事,剛離開B市。要過幾天才回來。」
「您有事的話,可以先跟我說。」
盛瀾清剛暗淡下去的眼睛,立刻恢復了神采。
「那麼就麻煩您了……其實,也不難辦。」
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想當席先生名義上的情人,你能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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