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有什麼資格回話?
第11章 你有什麼資格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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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
秦拾月一驚。
景染沒有再說話,竟轉身走了。
接著她也不敢有片刻的猶豫,一路小跑到她娘的房間。
當看到秦柳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時,她簡直有種殺人的衝動:「白香茹,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大小姐,我……」
白香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原本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話,沒想到直接被秦拾月給嚇忘了,回答的斷斷續續:「夫人……當時……當時,我只是……」
「你閉嘴!」
秦拾月呵斥一聲。
那凌厲的眼神簡直像是能吃人:「你一個下賤的狗奴才,有什麼資格站著回話?」
「……」
齊刷刷的。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別說是白香茹了,縱然秦柳氏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拾月,強大的氣場宛若將空氣給凝固住了。
白香茹大氣都不敢喘,撲通就跪到地上:「奴婢知錯了,求大小姐息怒。」
這時,秦柳氏連忙解釋道:「月兒,你誤會了,今日是我想一個人去看你新買來的人,沒想到路上竟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香茹恰好路過把我扶了回來。」
秦拾月仔細的打量著秦柳氏:「可請景醫師過來看過?」
秦柳氏淡淡一笑:「不過是些皮外傷,剛才已經讓梅蘭上了藥,就不用景醫師再跑一趟了。」
「那怎麼行!」
秦拾月馬上急了。
她直接看向旁邊的丫鬟命令道:「你去把景醫師請來,讓他好好看看才放心。」前世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對她娘關心少了,直到她死後才知道秦柳氏這一輩子都在忍,生病忍,受傷忍。
明明最初不過是些小問題,可久而久之就造成身體的虧空,最後等發現時已經藥石無醫了。
想到這裡時,她眼眶不自覺紅了。
秦柳氏見她這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月兒,娘下次一定小心一點,不會讓你再擔心,你可別哭了。」
「嗯。」
秦拾月點頭。
面對秦柳氏時,她唇角始終帶笑。
可當轉頭看向白香茹時,目光瞬間變得殺氣騰騰:「我很好奇,為什麼我娘摔倒單單就讓你看到了?」
「大小姐,你……你是懷疑我嗎?」白香茹說到這裡時,眼眶立刻紅了:「天地良心啊,就算是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害夫人的!」
秦柳氏也接腔:「月兒,這香茹也是個好孩子,這次多虧了她呢!」
「她好?」
好在哪裡呢?
是會爬上顧清歡的床?
還是前世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哦,應該是好在會演戲吧?
現在的白香茹宛若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心善如秦柳氏最看不得別人受委屈,可謂是滿眼的不忍心。
當然同樣心疼的還有顧清歡,他看到地上跪著哭得雨帶梨花的白香茹,簡直是臉都黑了:「這是在做什麼?」
「表……姑爺,我……嗚嗚。」白香茹欲言又止,淚水卻宛若斷了線的珍珠:「我真的只是路過,看到夫人摔倒我一刻也沒敢耽擱,不信你可以問夫人的。」
聽完之後,顧清歡馬上冷聲質問秦拾月:「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香茹?」
「呵。」
秦拾月笑了。
她意味深長的看向顧清歡:「區區一個賤婢,我有什麼容不下的,這要傳出去,別人怕是要以為你和她有什麼吧?」
「胡鬧,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所以就不問原由,上來就質問我為什麼欺負你的好表妹?」
秦拾月的寸步不讓,導致顧清歡維持的儒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狼一般的陰狠與厭惡,這將秦柳氏嚇壞了:「清歡啊,你別生氣,月兒只是擔心我罷了!」
她最不希望看到小兩口吵架。
特別還是因為自己造成的爭吵,那會讓她覺得更難受的。
顧清歡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連忙轉換態度耐心解釋道:「娘,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生月兒的氣,只是不想一家人鬧太僵罷了。」說著他又看向白香茹,眼中帶著濃濃的斥責:「香茹,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調查的,如果真的和你有關,那就別怪我這個表哥心狠了。」
「……是。」
白香茹咬了咬唇角。
那樣子簡直是弱小可憐又無助。
顧清歡雖然心疼,可面上並不能表露出,反而要轉頭安慰秦拾月:「好了,月兒你真沒必要為了香茹動怒,若是氣壞身子,我會很心疼的呢!」
不得不說,真的太能裝了。
秦拾月忽然有點理解自己前世為什麼被騙那麼久,不是她太蠢,而是顧清歡的段位太高,那道貌岸然的羊皮批的簡直是無懈可擊。
在她滿眼嘲諷時,外面傳來了一道柔和的聲線:「顧大人既然這麼擔心,那不如我先給大小姐診脈吧。」
「……」
景染的出現宛若一道清淺的月光。
在轉眸的剎那間,屋內所有顏色都暗淡了,所有人都只有那白衣勝雪的身影。
景染徑直走到秦拾月面前並抓起她的手腕,沉默片刻後才笑道:「大小姐氣息沉穩有力,並沒有血氣上涌,顧大人就不用擔心了。」
「有勞景醫師了。」
顧清歡面對景染時沒了面對旁人的官腔,甚至言語還有些討好的意思:「這麼晚本不該打擾你休息的,可實在是因為我擔心我岳母的身子,希望景醫師理解。」
景染面上的笑容依舊清淡:「我既然現在是侯府的府醫,就應當盡我的本分。」
顧清歡不再客套,而是過去攙扶秦柳氏:「岳母,你快坐下讓景醫師好好給你看看,這樣月兒和我才能放心。」
「好。」
秦柳氏順勢坐到桌前。
景染將帕子放到秦柳氏的碗上,隔著為其診脈。
顧清歡在旁邊完全是一副大孝子的樣子,眼中充斥著擔憂:「景醫師,我岳母的身子怎麼樣?」
「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是受了些驚嚇倒也沒什麼大礙,剛好我這裡有安神的方子,按照上面抓藥煎服便可。」
景染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紙。
不過他並沒有將其交給顧清歡,而是遞給了秦拾月柔柔一笑:「大小姐應該想自己親自煎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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