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最忠心的狗奴才
第10章 你最忠心的狗奴才
「只是想起上次見到楚不言,還是我成親他來搗亂,那時他不過是我爹手下的一個小兵,現在卻已經成了人人敬仰的少年將軍了。」
林逸解釋:「當時他不是搗亂,只是想……」
秦拾月不解:「想什麼?」
林逸擺手:「沒什麼,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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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你怎麼話說一半呢?」
她還想繼續追問,沒想到剛過去的楚不言竟騎馬回來了。
當他將馬勒停在秦拾月面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秦拾月抬眸。
楚不言依舊是楚不言。
他的臉宛若萬年冰封的冰山,沒有一絲表情弧度。
當二人四目相對時,他居高臨下的眼神宛若一個狩獵者在盯著獵物,強大的氣場致使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凝固了。
縱然心裡在打鼓,秦拾月還是要強裝鎮定,拿出侯府大小姐應有的姿態微笑著點頭示意,她以為這樣就足夠了。
可沒想到楚不言不但沒走,反而躍下馬背走到她面前冷眼俯視著她,那強大的氣場宛若泰山壓頂。
讓她不由想起楚不言剛入侯府的樣子,當時她聽說她爹從死斗場買回來了一個奴隸,他像是一頭髮瘋的野獸,他不但傷了府醫還傷了很多府上的小廝。
當時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一鞭子將他抽暈了,然後趕忙為其包紮清理好了傷口。
那次之後楚不言就成了他爹手下最趁手的武器,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因為聽說了他太多喪心病狂的事跡,導致她一直對他都有種莫名的恐懼。
好像她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楚不言,是在侯府辦喪事那天吧?
那時他也是剛剛打仗回來,當時渾身染血、傷口觸目驚心,她以阿飄的形式看著他站在靈堂內祭拜,甚至還在她的牌位面前看了許久才離開。
想到那一幕,她心中的柔軟不由被觸動……
這時,楚不言的聲音冷不丁從頭頂炸開:「據說老侯爺病了?」
「嗯。」
秦拾月應了一聲。
楚不言微眯了一下眸子:「真可惜。」
秦拾月以為他在表示關心,於是禮貌的回覆道:「楚將軍在外還能關心我爹的身體,若是他知道被你如此惦念,估計會很高興的。」
「關心?」
楚不言唇角略微上揚。
那弧度並不像是在笑,而是透著一股冷傲。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旋身上馬、疾馳而走。
隨著塵土飛揚,他瀟灑的背影再次令在場的人陷入歡呼:「楚將軍剛才上馬的動作好像會飛哎!」
「這就是不敗戰神的風采嗎?」
「完了,我徹底淪陷了,我愛上了楚將軍!」
等人聲逐漸散去後,秦拾月才問林逸:「為什麼我感覺剛才楚不言話裡有話?」
林逸看了她一眼:「大小姐,你難道沒發現大婚之後,你就再也沒見過楚不言嗎?」
「……是嗎?」
她前世眼瞎心瞎,滿腦子只有顧清歡,哪有心思注意到這些事情。
林逸看了一眼秦拾月,眼神有些無奈:「楚將軍是被老侯爺趕出府的,之後他便去了邊疆入伍,一路廝殺靠拼命才成了現在的楚將軍。」正因如此,剛剛他聽到秦拾月哪壺不開提哪時,簡直怕楚不言一不高興會扭斷她的脖子。
「……」
秦拾月也感覺後背一寒。
她是萬萬沒想到有這一茬的,還想著怎麼也算是為數不多祭拜她的人,以後是不是要克服克服恐懼,萬一成了朋友呢?
可按照林逸所說,前世的楚不言才不是來祭拜,實際是來看熱鬧的吧?
看樣子她以後要離楚不言遠一點,畢竟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還沒斗贏渣男,就成了那個所謂不敗戰神的刀下亡魂。
輾轉在思慮間,她已經回到侯府。
她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直接到了後院。
那些被買來的奴隸全都換上了乾淨的衣衫,不過臉色看起來依舊不太好,看樣子將這些人調養到能用的地步,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在她打量的時候,一個臉黝黑的小丫頭跑了過來,她烏黑的眸子染著光:「大小姐,我聞到了餅的味道,是要給我們吃的嗎?」
秦拾月將手中的油皮紙包給了她:「剛路過一個小攤買的素餅。」說起來她就氣,剛才那買餅的攤主認出她,坐地起價不成,竟嘲笑她這個侯府千金太摳門,買個餅都捨不得買肉餡的。
關鍵她是真的囊中羞澀,根本無法反駁。
可沒想到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卻將那黝黑的小丫頭感動哭了:「大小姐,您真是個活菩薩,不但收留了我,還給我乾淨的衣服和香噴噴的餅吃,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
「是啊是啊,大小姐,你人真的太好了。」
「大小姐,以後我就是你最忠心的狗奴才。」
「……」
要是這樣說。
那她絕對要多賺銀子,以後好買肉餡的。
在她沉默間,身後傳來一道略帶笑意的男聲:「你們早點養好身子,才是對大小姐最好的報答。」
秦拾月回頭就看到景染。
他依舊白衣勝雪不染凡塵,只是那麼靜靜的站著灼灼仙姿便耀眼的令人無法移開眼睛。
景染與她目光對視時,他忽然問:「請問大小姐的素餅,有沒有我的份呢?」
「當然沒有。」
秦拾月頓了頓,才繼續道:「景醫師想吃,可以找顧清歡給你買。」
這話讓景染眸底染上一層淺淡的笑意:「大小姐,我與你那夫君並不太熟。」
秦拾月挑眉:「你不是他請來的?」
「是也不是。」
景染回答的模稜兩可。
秦拾月更是疑惑無比:「那你來侯府,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其實如果這個景染是顧清歡的人,那她只要多加防備就行。
可若不是就危險了。
畢竟未知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這一刻,她真的看不透面前的景染,感覺兩個人中間好像隔著一層紗網。
在她滿心疑惑之際,景染拉近了二人的距離,用極低的聲音道:「大小姐可以當我是友,你的敵人現在在夫人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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