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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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穗華現在對花容歧和謝時青本就差的印象更加差了許多,認為他們把蘇冉也帶壞了。
他幾乎要忍不住上去攔住這場鬧劇。
而蘇冉似乎也察覺到尉遲穗華的不耐,連忙開口說道:「為夫這次過來便是特地來贖你的!」
【趕緊讓我把最後一句台詞念完。】
【天大地大,演戲最大。】
謝時青:「……」
花容歧:「……」
尉遲穗華:「……」
蘇冉只當看不見尉遲穗華的橫眉冷對,衝著謝時青擠眉弄眼道:「我的小嬌妻。」
謝時青:「……」
哎——!
花容歧:「……」
謝時青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尉遲穗華:「……」
這種話,蘇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尉遲穗華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了花容歧和謝時青身上。
都怪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簡直該死!!!
「演完了?」尉遲穗華連溫文爾雅的面具都懶得再帶,語氣不善。
也不知道是被這場戲背後的故事氣到了,還是被演這場戲的三個演員給氣到了。
蘇冉對此毫不在意,反正能氣到尉遲穗華就行。
【最好氣死這個傻逼!】
「演完啦。」蘇冉心裡罵著尉遲穗華,面上卻揚起乖順的笑容。
蘇冉對著尉遲穗華眨了眨眼,似乎在問他這場戲怎麼樣。
尉遲穗華:「……」
狗屎!
這場戲就是坨狗屎!!!
但蘇冉都這麼看著他了,尉遲穗華能這樣時候嗎?顯然是不能的。
除非尉遲穗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直接說這場戲是坨狗屎。
尉遲穗華磨了磨後槽牙,只覺得自己快被氣得七竅生煙,最終咬牙切齒道:「冉妹妹演技精湛,仿佛讓人看到了當初的景象。」
蘇冉:「……!!!」
【有眼光……!!!】
謝時青:「……」
勸你先去治治眼睛再說。
花容歧:「……」
我看你他媽不是眼睛被驢踢了,是腦子被驢踢了。
「都是大家配合得好。」蘇冉靦腆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謝時青:「……」
裝,繼續裝。
花容歧:「……」
我看你是還在戲裡沒出來呢。
尉遲穗華:「……」
花容歧和謝時青算什麼東西?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尉遲穗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不知道誒。」蘇冉搖了搖頭,拒絕動腦,「你問問謝時青他們。」
【男主和大佬都在這兒了,問我幹什麼?】
【我只是一個……早早下線的小炮灰!】
【動腦思考不是我們這些小炮灰該幹的事。】
眼看著尉遲穗華的目光就要看過來,花容歧連忙跟蘇冉站到同一陣線:「我也不知道,你們問謝時青吧。」
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又怪我,我才不提意見。
花容歧打定主意要和蘇冉一樣當只沉默寡言的烏龜。
蘇冉:「……?」
【花容歧學我幹什麼?】
謝時青:「……???」
都提我幹什麼,難道我就應該知道嗎。
蘇冉和花容歧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謝時青垂著眼,聲音毫無波瀾:「我也不知道,看你們吧。」
蘇冉:「……」
花容歧:「……」
尉遲穗華:「……」
這群人都是神經病吧?!
「我難道就知道了嗎?!」尉遲穗華忍無可忍。
這個問題分明就是他最先問出來的,現在兜了一圈,竟然又問到了他身上。
尉遲穗華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一個討厭決策的人。
曾經的尉遲穗華,對於當隊伍領頭人這件事那是信手拈來,然而和謝時青這夥人呆在一起……
尉遲穗華沉默了。
他不覺得做出抉擇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
如果會有好下場的話,那這三個人為什麼都閉口不談?
尉遲穗華壓根就沒想到,這三個人純粹就是懶。
蘇冉他們的想法很簡單。
男主都在這兒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主。有尉遲穗華在,還是要他們三個炮灰動什麼腦子?
跟在後面混吧!
蘇冉當鹹魚當得相當理直氣壯。
【我就要當鹹魚,怎麼了?】
【誰讓你是男主,身為男主,就該有男主的擔當。】
面對尉遲穗華的怒火,蘇冉臉色不變,目視前方,假裝沒聽到。
謝時青和花容歧就更不會有什麼反應了,直接把尉遲穗華當空氣。
尉遲穗華:「……」
呵!
尉遲穗華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兩下,最終深吸一口氣,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我們照著那張紙條上的信息做嗎?」
哦……
紙條上的信息啊……
蘇冉腦子遲鈍了一下,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那個信息上說的具體內容了,於是她轉頭問身邊的謝時青:「那個紙條上寫的什麼來著?」
「我和母親。」謝時青說道。
蘇冉「哦」了一聲,就在尉遲穗華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蘇冉又沉默了下來。
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問。
事實上,蘇冉確實是隨口一問。
她就是單純想不起來一件事,心裡梗著慌。
尉遲穗華:「……」
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是為什麼要和你們同行?!
尉遲穗華現在看謝時青和花容歧愈發不順眼起來,恨不能把這兩人給直接踢出去。
可蘇冉看起來分明和這兩人更加親近。
尉遲穗華忍了又忍,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成拳,覺得自己都快忍成千年王八萬年鱉了。
「你要做的做唄。」花容歧漫不經心道:「反正出了事是你一個人的,別連累我們就行。」
蘇冉:「……」
【人家還沒幹呢,花容歧就開始甩鍋了。】
【尉遲穗華真活該啊,做人做到這份上。】
謝時青:「……」
花容歧哪天意外身亡了,一定是因為他這張嘴。
尉遲穗華:「……」
賤人!花容歧這個說風涼話的賤人!
「那你一人行動便是,別再跟著我們。」尉遲穗華語氣森寒。
花容歧嗤笑一聲:「一人行動?你們?」
花容歧拉長語調,重複了一遍尉遲穗華的話,神色譏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少來攀親戚,別什麼人都歸到自己的陣營。」
「自、作、多、情。」花容歧一字一頓道。
「你——!」尉遲穗華簡直想把花容歧那張嘴給撕爛,如果不是有諸多顧慮,花容歧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哎——」眼見著尉遲穗華瀕臨爆發,為了花容歧的小命,蘇冉又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折騰了這麼久,你們都不餓嗎?」蘇冉疑惑道。
【你們不餓我都快餓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跑,又是爬樹,體力消耗這麼久,我早就餓了。】
經蘇冉這麼一說,刻意被忽視的飢餓感湧上來,花容歧沒再繼續針對尉遲穗華,而是輕嘆了口氣,抬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是哦,我好餓。」
「餓到不能動腦思考了。」花容歧補充道。
言下之意是你們等會兒有什麼決策的事就別問我了,我已經餓到不會思考了。
蘇冉:「……」
【你他媽的,真會啊。】
【這都能被你拿來當藉口。】
謝時青:「……」
餓不死你。
尉遲穗華:「……」
算了,和傻子計較什麼。
呵呵,你最好下一秒就餓死。
蘇冉也挺想跟著附和一句,但深諳一個道理——仇恨值不能刷太滿。
尉遲穗華現在仇家太多,不一定顧得上她,但如果仇恨值太滿的話……
蘇冉毫不懷疑,尉遲穗華會先把她這個仇恨值滿了的小嘍囉殺死,以此泄恨。
【花容歧還是太嫩了啊——】
【不像我,努力扮演著炮灰的角色,偶爾在主角的雷區蹦迪。】
【嗯……花容歧這種不叫雷區蹦迪,而是直接在尉遲穗華頭上亂拉。】
反正現在蘇冉和花容歧是擺明了他們要擺爛的態度。
尉遲穗華雖然無可奈何,但這種事也不能強迫,畢竟誰知道他們被逼急了,要說出什麼餿主意。
尉遲穗華自顧自分析著:「既然我們分開行動都再次誤入幻境,那便不要再分開了。」
蘇冉捧場點頭:「嗯!」
蘇冉的積極性讓尉遲穗華的心情好了點兒,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蘇冉,然後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在這邊找找線索,如果找不到了,再去山下看看。」
蘇冉繼續捧場:「嗯!」
謝時青:「……」
尉遲穗華這傻逼真好忽悠。
花容歧:「……」
沒有蘇冉的「嗯」你就不會說話了是不是?
虛偽的矯情男。
「我們如今掌握的線索是多條的。」尉遲穗華頓了一下,「破廟裡的是完成廟女的心愿,井底的是打開那扇門,完成祭祀儀式,樹林中的是我與母親。」
「我與母親和完成廟女的心愿似乎是同一個。」尉遲穗華緩緩說道,仿佛是在思考。
蘇冉再次當她的捧場王:「嗯!」
【這番話我們剛才不是就說過了嗎,尉遲穗華再翻出來說一遍,有什麼意思呢。】
【這就是不懂,但硬要裝……?】
【真不愧是龍傲天啊,幹什麼都不能讓自己丟了面子,就算不懂也要硬說。】
花容歧和謝時青繼續把尉遲穗華當空氣。
還以為尉遲穗華能說個什麼玩意兒來?結果還不是把剛才的話再翻出來說一遍。
尉遲穗華說完這些之後,沉默了。
因為他毫無頭緒。
偏偏蘇冉還在追問:「尉遲哥哥,你怎麼不說了呀?」
尉遲穗華:「……」
花容歧幾乎要憋不住自己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蘇冉繼續問道,面上的表情是一派孺慕,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尉遲穗華。
尉遲穗華:「……」
這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硬說啊!
總不能和蘇冉說,我也不知道吧?那豈不是面子全沒了,他以後還怎麼在蘇冉面前混?!
尉遲穗華是打定主意要在蘇冉面前刷好感的。
「試試完成祭祀儀式吧。」尉遲穗華想了片刻之後,說道。
蘇冉:「嗯!」
【隨便你說吧。】
【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我只摸魚。】
【最好能直接破解幻境,讓我們也跟著出去。】
尉遲穗華:「……」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嗯」了!
好歹也說些有建設性的話啊!
尉遲穗華第一次覺得只會依附於別人的女子,是如此沒用的存在。
根本就幫不了他。
這還只是在幻境,哪怕出去之後,蘇冉也是一樣的沒用,因為她沒有靈根!
尉遲穗華忍不住嫌棄起蘇冉來,可又實在心動於她背後的蘇王府和牧家。
拉攏蘇王府和牧家的方式有很多,可最簡單且最牢固的,無非就是形成姻親關係。
蘇王府和牧家……可不只有蘇冉一個女兒。
尉遲穗華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如果蘇冉一直都這樣無用的話,他是該考慮換一個對象了。
只是……蘇冉雖然無用,但也確實容易掌握。
像蘇冉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他,反而比蘇王府的另一個女兒來得方便省事一些。
尉遲穗華陷入了躊躇之中。
蘇冉不知道尉遲穗華心裡的想法,如果知道了,她簡直想朝這人臉上吐一口口水,讓他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他自己是什麼貨色。
還讓他挑來挑去?!
真他媽會做夢。
「冉妹妹……」尉遲穗華深吸一口氣,「對於祭祀儀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回總該有話說了吧?
畢竟當初拖延時間這事,可是蘇冉來做的。
當時會說話,總不能現在不會說話了吧?
而蘇冉的反應註定要讓尉遲穗華失望了。
蘇冉搖了搖頭,乖巧道:「沒什麼想法,尉遲哥哥,你來做決定吧,我都聽你的。」
雖然依舊是拒絕的回答,但蘇冉這副乖順的模樣,在某些程度上又取悅了尉遲穗華。
尉遲穗華從骨子裡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他享受別人臣服於自己,尤其是蘇冉這樣地位不凡的絕世美人。
尉遲穗華複雜的心情好了些許,語氣還有些冷:「那再去那邊看看吧,看看那群村民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