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再也不是宋蘊了
第437章 我再也不是宋蘊了
林楠笙商界裡享有盛名,他的人際圈子也很廣泛,所以來捧場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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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接受記者的採訪時,大大方方地公司了宋蘊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記者又問他,
「那之前您有提到那位蔣小姐呢?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嗎?她是林家的千金嗎?」
林楠笙將目光投向我。
我用鼓勵的眼神看向他。
他這才堅定沉穩地回答,
「她不是,蔣佳穎是個誤會……」
他能夠坦然地說出實話,說明已經突破了心魔。
想必此時,蔣佳穎在電視機前面應該也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沒有注意到,顧遠洲會出現。
今天到場的男賓,基本都是黑色的西裝,如果我不是仔細分辨。
不過,理智告訴我,現在不是能夠跟他相認的時刻,我保持著冷靜。
而此時,墓碑都準備好了。
兒子則給的是變形金剛等等……
他看上去神情冷靜,非常專注地給兩個孩子分別獻上了鮮花。
女兒的是一隻草莓熊,連花束也是棒棒糖包裝成了。
賓客們一般會在悼詞結束之後就離開了。
「好!」
林楠笙倒也沒有多懷疑,直接駕車下去了。
其實此時,葬禮已經結束了。
而我也坐在了林楠笙車子裡,正準備離開了。
我甚至都沒有告訴林楠笙,而是對林楠笙道,
「林叔,我有件東西好像放在殯儀館裡了。你們先走,我取完東西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看到這些玩具,倏然淚下。
只有一部分近親會等到骨灰盒下葬之後再走。
從車窗里看到那黑色西裝的身影,我起初還以為是其他賓客,直到我看到他手裡玩具。
其實從這些玩具,我其實就可以肯定他是顧遠洲了。
我生生忍住了這種衝動。
而且,我如果衝動的話,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他要是來個死不相認,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些孩子們的心頭好,也只有當父親的才知道。
跟其他賓客不同的是,他還分別給女兒和兒子帶來了一些玩具。
而我則繞到了墓園的另一側悄悄地看著……
顧遠洲一個人在墓園裡停留了很久。
他伸手撫著墓碑,嘴裡低聲地念叨著什麼。
從他的表情里,我也能看出來他的依戀和不舍,他似乎對兩個孩子的感情很深。
久久捨不得離開。
直到暮色降臨,他渾身都被雨水濕透了,這才慢慢挪步走向停車場裡最後的那一輛黑色的轎車。
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向山下的路口,可以快速抵達。
泥濘的山間小路並不好走,但我沒有放棄,一路跌跌撞撞地前進。
只用十來分鐘,我就來到了山腳下的路口。
這條路的終點是墓地,所以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往,此時正值雨夜的黃昏。
路上的車輛非常少。
所以,當遠處的車燈亮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他的車子來了。
我直接走到了馬路中央,伸出了手臂攔截。
這是一條雙車道的山路,我站在路中央,他幾乎是沒有地方可以躲避的。
隨著一聲急劇的剎車聲。
車子幾乎是擦著我的腳尖停了下來。
幾乎在是停車的瞬間,車子裡的便推開車門沖了出來。
「你怎麼回事,大晚上的站在路中央,是想找死嗎?」
我仰頭看著怒火衝天的男人。
良久,才紅著眼眶道,
「顧遠洲,你把我騙得好慘!」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水滴順著他的發梢往下滴,滑過他的臉頰,再沿著下頜的輪廓瀰漫,再滴落下來。
雨霧在空氣中瀰漫,打濕了他的眼睫毛,他就這麼怔怔地看著我。
其實我身上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我穿的是黑色的風衣,衣服也全部被打濕了,剛才在山路上下得來太急,還摔了一跤。
我現在滿身都是泥巴,一身的狼狽。
想著這麼多天為他擔驚受怕,受盡了委屈,一時控制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仿佛會擔心會在下一秒跑掉一樣。
「顧遠洲,你好狠的心!你沒死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受所有?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雨水在顧遠洲的臉上聚集又慢慢滑落,他就這麼盯著我,一語不發。
「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你想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你吭一聲啊?」
我說了很多話,我感覺我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此時的我,有些情緒失控。
我只想把自己的委屈和難過全部發泄出來。
許久,他這才看了遠處一眼,
「你這樣站在馬路中央很危險的,萬一剛才我沒有剎住車你就掛了。」
「危險嗎?你也知道危險嗎?你既然知道危險,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他喉結滾動著,眸子裡有光閃爍著,他就這麼看著我,良久才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我震驚了。
憤怒的情緒在我心底醞釀著。
這大白天的,我眼睛也沒有瞎,他分明就是顧遠洲。
他居然否認了!
這一次,他都不躲閃了,當著我的面他直接否認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上前伸出雙手捂住了他的臉頰。
是熱的!
我又伸手摸向他的心臟,我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非常強有力地跳動著。
「是活人,你是活的,我現在沒有瞎!你告訴我,你親口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顧遠洲?」
他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我,良久嘴唇蠕動著,非常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不是!」
「不是顧遠洲,那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麻煩你讓開一下,我的車子要從這裡路過。」
他的態度也冰冷到了極點。
其實剛才在墓地看到顧遠洲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想著。
如果我去國外動手術之前,跟他見一面,好好聊一聊,敘敘舊,也可以好好地告個別。
萬一我真的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撼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個態度。
他這個態度讓我瞬間心如死灰,我失去了跟他溝通的意願了。
默默地退到了路的一邊,「好,如果你不是顧遠洲,那你走吧!」
他轉身欲走的瞬間,我又說了兩句,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不承認你是顧遠洲。從今往後,我也不再是宋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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