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葬禮當天他來了
第436章 葬禮當天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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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不說話,丁媽媽就乾脆給我跪了下來,
「小蘊!是我丁家對不住你,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一次啊?」
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阿姨,別這樣!我受不起啊!」
「這孩子,早先在要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就百般的阻擾,沒有想到他就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一路跟你槓到底!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阿姨!如果他真的成了植物人狀態,如果我的辦法真的有效果的話,我會看在您的份上,再救他一次的。」
丁媽媽這才喜極而泣,伸手抱緊了我,
「我就知道,你這孩子菩薩心腸!」
我這邊話剛說完,蔣佳穎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她上前將丁媽媽拉到了一邊,
「媽,一諾的事情不需要她。這個女人很惡毒的,讓她靠近一諾,一諾只能死得更慘。」
說完,她還對我警告道,
「你別打丁一諾的主意,我不需要你!就你那點手段,根本治不了丁一諾。」
「那個渣男跟你離婚,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僅沒有照顧你,還跟那個賤女人一起來傷害你。按我說,他現在有這樣的下場,他咎由自取,他不值得你同情的。你自己的命都被他害得沒有了,你還管他做什麼?」
「小蘊,我是替你不值,我感覺太憋屈了,這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
「算了,走吧!」
丁一諾攤上了,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他其實也想跟蔣佳穎理論,但被我給攔住了。
我冷笑了一聲,轉身便走開了。
看著沈逸書一直憤憤不平,我只得說了實話。
我拉開車門走了進去,
沈逸書跟我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冷,雖然路上沒有說什麼。
「你生氣了?」
「沈逸書,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丁一諾真的死了,你會受到牽連,你的責任會很大的。只有他清醒過來,你才能免責。」
我從容地系好安全帶,看著車窗外的熟悉街道,
此時,沈逸書也從外面趕了過來,正好撞到了這一幕。
這種愚蠢的女人。
沈逸書其實憋著一肚子的火,雖然剛才沒有發作,但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
雖然我懟蔣佳穎的時候,義正辭嚴,但如果仔細復盤過去,丁一諾要是醒不過來了,沈逸書的責任非常大。
「要的!如果能救的話!」
但是走出醫院之後,他眼神擔憂地看向我,
沈逸書從另一邊坐了進來,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如果能救,為什麼不救?」
「你真的要去救丁一諾?」
所以,此時,我救丁一諾,其實也是在救沈逸書。
我說完些之後,沈逸書長嘆了一口氣,狠狠地煽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真特麼的混啊,我為什麼要給你添這麼大的麻煩啊?」
「算了,沒事了!我已經想明白了。」
「我真是蠢死了,豬隊友啊!阿蘊,我那天真的是想要去幫你的,去幫你助個場,讓你漲漲威風,讓大家知道你不缺優質男朋友的……」
「噗,沈逸書,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是個備胎啊?」
「無所謂,能夠成為你的備胎,我榮幸之至呢!」
沈逸書正跟我說著話,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當著我的面,他也沒有掩飾,直接開了免提。
「表哥!你怎麼沒來接我啊!人家在火車站都等了半個小時了!」
手機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玲玲,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自己打車過來嗎?地址我都發給我了!」
「表哥,我第一次來這個城市,我害怕迷路啊。」
「你不是有手機嗎?手機有導航啊,你如果不會打計程車。你直接從北站,走兩個站口可以坐地鐵啊。地鐵大約六站路,你到時候下車就可以了。」
「北站在哪裡啊?我不知道啊!表哥,你知道我是個路痴,我平時在我們市里都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更何況你們這種一線城市,我已經暈掉了。我就是對著導航走的,我照樣走錯了啊。這導航是不是有問題啊。表哥,你來接我一下好不好?」
「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不會走,我教你,你聽好了。你如果連路都不會走,就別在這裡工作了。」
「表哥,你別凶我嘛!好,好我自己走。」
沈逸書教了半天,那邊終於是收線了。
我回頭笑笑地看著他,「你表妹?」
沈逸書嘆了一口氣,
「我爸那張嘴,我現在不過是開了一家小公司,他到底跟親戚說我當了大老闆。現在一堆親戚要來我公司工作!這個表妹剛畢業,要來我公司當前台。看她這麼笨拙的樣子,我估計什麼也干不好。」
「你去接她吧!」
「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眼睛不疼了,我又不是孩子。」
「你真的能行?」
沈逸書原本也不想走的,但是那小表妹打了好幾次電話,他最終不得不過去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我的眼睛時好時壞,紅腫是常態,其實這對我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影響比較大的是,它會經常疼痛,而且那種疼痛是神經疼,無法忍受。
起初,醫院會給開止痛藥,後來醫生擔憂我長期服務止痛藥會上癮,便不再給我藥了,我沒有辦法只能私底下自己用藥。
林楠笙作好了計劃,要帶我去國外看病。
但我還是建議他先把葬禮舉行了再過去。
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決定,我其實是擔心自己的眼睛再也不好不了,或者在國外做手術的過程意外身亡了。
而葬禮主要是為了我的兩個孩子舉行的,等安葬好他們,我可以心無牽掛地離開了。
三天之後。
一個陰雨天,葬禮在林楠笙主持下進行。
墓地是我挑選的,是能夠面朝大海,可以看到春暖花開的地方。
我撫著墓碑兩個孩子的照片,雨水打濕了我的髮絲,濕潤了我的眼眶。
心裡默默地期待,
「寶貝們,如果你們投胎,能再找媽媽嗎?我等你們回來!」
因為葬禮是林楠笙舉行的,所有來參加葬禮的人非常多,我一時沉浸悲傷,也沒有太注意遠處。
直到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一束白花放到墓前,我才驚覺,他竟然是顧遠洲。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