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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知子莫若父

  第220章 知子莫若父

  有聞鷺做眼線,容淵很容易從沈鴛的隻言片語得到消息。

  沈鴛提到了他的父母,還說了傳言會與事實有出入的話。

  傳言是什麼?事實又是什麼?

  容淵想到容老爺子說過的那番話,他認定的是沈鴛父母之死與容世傑有關。

  可容老爺子的意思卻是他將他所以為的真相當成真相,想要沈鴛相信他所安排的真相。

  所以老爺子是知道些什麼,又暗示了他什麼,真相併不是他所認定的這樣?

  容淵回了容宅,要見容老爺子。

  老爺子在後院喝茶曬太陽,見他回來,挺稀奇,「平時被迫回來,今天怎麼自己就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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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淵坐下,自顧自地倒一杯茶,「回來陪您說說話。」

  容老爺子警惕,「陪我說話?我跟你聊什麼?」

  三句就能吵起來,只會氣人。

  容淵抿一口茶,看向前方小塘里自由自在的錦鯉,「聊聊我父親。」

  容老爺子表情微變,半眯著眼睛審視他,「突然跑回來,讓我跟你聊你父親?」

  容淵輕笑,「知子莫若父,您是他父親,最了解自己的兒子,您跟我說說他。」

  他自是古怪,容老爺子心生猜疑,「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些什麼?」

  容淵笑問,「不是您暗示的我嗎?」

  容老爺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看向前方,「我只是想讓你不要緊逼著你二叔不放。」

  容淵好奇,「為什麼呢?就因為都姓容?所以應該大事化小?」

  容老爺子蒼老的面容,神色鎮定,看不出深淺,「一家人,自有一家人的處事方式。」

  容淵眼神深了深,突然發問,「蕭燊夫婦的死,跟我父親有關係嗎?」

  容老爺子一怔,倏然轉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容淵不緊不慢地說:「既然與二叔無關,就與我父親有關,對嗎?」

  容老爺子皺眉,「為什麼一定跟容家有關係?」

  容淵有理有據,「蕭家當年遠盛與容家,一舉拿下濱港新城的項目,必然更上一層樓,可蕭家夫婦出事了,蕭家極速敗落,濱港新城的項目落入了容家的口袋。」

  容老爺子面色沉沉,沉默不語。

  容淵心裡震動,又難過,他深呼吸,「容家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也是最有可能的兇手。」


  寂靜無聲,沉悶壓抑。

  商場如戰場,利益爭奪,每天都在發生,但並不至於你死我活,鬧出人命。

  他有猜疑,找容老爺子確認,對方不回,他卻看出端倪。

  容淵見他遲遲沒有回應,呼吸都變得困難,「真的是我爸做的?」

  容老爺子否認,「不是。」

  雖是否認,但明顯底氣不足,就好像有所隱瞞。

  容淵下定論,「既然不是我爸做的,那就是二叔做的,總歸是和容家脫不了干係,對吧?」

  只是容世禮做的,還是容世傑做的,卻有極大的區別。

  容老爺子看他,渾濁的眼睛有絲絲恍惚,「容淵,你還年輕,好女孩子多的很,又不一定非沈鴛不可。」

  言外之意,讓他放棄沈鴛。

  容淵笑了,但笑著笑著又笑不出來,「利益紛爭而已,何必牽涉到人命。」

  容老爺子露出疲倦之色,「你回去吧!我累了。」

  容淵想問的與他得到的答案有所不同,但好歹也算是有些收穫。

  容老爺子閉口不談,容淵強迫不得,只能煩悶離開。

  他一走,容世傑便收到了消息。

  除了兩人之外,沒有人知道聊了什麼內容,大抵是不愉快的。

  這兩人見面,哪有愉快的時候。

  ……

  晚飯是他們相熟的這一群人一起吃的,飯後聊了會兒才散場。

  容淵和沈鴛各有心事,但兩人都是極其聰明又擅長偽裝的人,沒表露出來。

  如常一樣,累了便睡,早上醒來,一起吃早餐,容淵去公司。

  只是到了公司又離開,去了一家私人會所,見的是沈平遠。

  沈平遠又一次地與他私底下單獨見面,知道他的心思,自是一派平靜,不顯山不露水的姿態。

  「沈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什麼說什麼,誰也不瞞著誰,」容淵乾脆利落。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想知道的,我不清楚,而且之前兩次,都說得很清楚,」沈平遠回。

  容淵笑了笑,「昨天我回家見過我爺爺,跟他聊了些事情,也知道了一些事。」

  沈平遠接話,「什麼事?」

  容淵慢聲說:「蕭燊的死,跟我爸有關係,對嗎?」

  沈平遠表情一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容淵,「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當然,你不是一直在裝不知道?」


  沈平遠好笑,「你先前懷疑你二叔,現在又懷疑你父親,為什麼你覺得這件事一定和容家有關係?」

  容淵反問,「沒關係嗎?」

  沈平遠噎了下,勸道:「死了十幾年的人,何必追根究底,對誰都沒好處。」

  容淵道:「總要弄個清楚明白。」

  沈平遠,「意義在哪裡?攪得你現在的生活一團亂?所有人的生活都一團亂?」

  容淵,「亂,也要知道真相。」

  沈平遠,「你不該和沈鴛在一起,原本你和她沒有交集,你們各過各的生活,日後也是順風順水,平靜安寧。」

  容淵,「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沈平遠笑了,「誰都逃脫不得,所以真的和你容家有關係,沈鴛怎麼辦?」

  容淵問,「您有份參與嗎?」

  沈平遠斂笑,「我養了她十六年。」

  容淵笑了,「為的就是今天事情被揭穿,用這十六年的恩情要挾她?」

  沈平遠不說話,事到如今,事情瞞不住,容淵盯著在,不會罷休。

  不用他回答,容淵有答案。

  他沉著臉,「我要知道所有的事,你們多少人參與,都做了些什麼。」

  沈平遠看他,「你很聰明,但你不該來問我,我不可能告訴你什麼。」

  容淵不問這些事,而是問,「你與我父親有過接觸嗎?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平遠愣了愣,回憶著他所認識的容世禮,「有教養有學識,溫文爾雅,處事周全,夫妻恩愛和睦。」

  好似那些所有美好的詞彙,都能用在這個人身上,完美得不像話。

  他所說的,卻也是容淵記憶里的那個男人,可他突然有些懷疑,懷疑是不是哪裡有什麼問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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