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夫人怕是不好了
第139章 夫人怕是不好了
躲在暗處的燕錦曦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浮現一抹冷笑:姜時晚,也該讓你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什麼最難受,莫過於被在意的人踐踏自己的一份真心。
姜時晚被帶回住處的時候,整個人形容枯槁。
雪迎嚇壞了:「夫人,您可千萬要振作,只要您好好的,奴婢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姜時晚痛苦地扶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梅大夫嚇了一跳,見她意識薄弱,立刻讓雪迎把人放下,對其施以扎針。
看著陷入昏迷的姜時晚,雪迎嚇得哭出了聲:「梅大夫,夫人還好嗎?」
梅大夫沉吟:「夫人本就小產過後虛弱,加上悲憤欲絕,只怕……會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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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進入三月,室內依然燒著地龍。
孟廷舟敞開胸膛,隱約露出胸口猙獰的傷口,一杯一杯喝著酒,
阿史依伴隨左右,時而翩翩起舞,時而給他斟酒。
每次梅大夫來診視的時候,都忍不住進言:「都督好歹珍惜身子。」
「本督征戰了十年,經歷了朝堂震盪,又經歷了遷徙北境,實在有些累了,也該好好享受幾日好光景。」
「可是都督……」
「梅大夫,本督知道你的心意,本督心裡亦有打算,只是放任一段時日,本督實在是累了。」
「都督,夫人她……」
孟廷舟將手裡的杯子扔地老遠,聲音淡淡:「夫人那裡有你,本督很放心,你不必通傳。」
梅大夫只得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得恭謹退下。
「都督。」阿史依依偎上去,靠在他滾燙的胸膛里,「妾跳得起勁,你看的一點都不專心。」
孟廷舟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分地探索:「本督有在看,你的細腰扭起來簡直是要把人的魂勾走了。」
阿史依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異域風情的雙眸神采飛揚:「妾真的把都督的魂勾走了?」
孟廷舟看著她,只是笑笑。
阿史依咬了咬唇,甚是誘人。
這位都督大人可真是奇怪。
剛收下自己那幾日,根本看也不看自己。
這些天日日來找自己,卻並沒有什麼哄人的話,反倒要自己一而再地哄他。
也不知道他是否受用?
不過說實話,這位都督大人確實人中龍鳳,讓人不得不沉醉其中。
「都督……」阿史依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直接跨坐在孟廷舟的身上,她俯下身親吻他的唇,」求都督疼一疼妾。」
……
翌日一早,孟廷舟親自下令,封突厥第一美女阿史依為妾室。
阿史依作為都督府第一位妾室,遵從禮數向正夫人請安。
她一直聽說正夫人是大燕有名的美人,更是都督大人愛到心尖上的人。
阿史依幻想過很多種正夫人的面容會是如何,沒想到在外室就被攔下來了。
雪迎現在是姜時晚這裡地主心骨,由她出面:「姨娘請留步,難為姨娘一片心意,只是夫人身子不利落,恐過了病氣給您,請姨娘先回吧。」
阿史依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就碰壁,還以為是正夫人給自己立下馬威,想著怎麼樣都得見到人請安才不會落人口舌。
她欠了欠身:「妾初來乍到,定要以大夫人為尊,沒想到夫人抱恙在身,妾只能明日再來了。」
一聽說她打算明日還要再來,雪迎兩眼一抹黑。
她拒絕其入內,就是不想讓姜時晚知道孟廷舟立了妾室。
誰知道這位姨娘卻上趕著要請安。
「誰在外頭。」裡面傳來姜時晚的聲音。
不待阿史依說話,雪迎就搶先說道:「夫人沒什麼人,奴婢這就來。」
留下一臉疑惑的阿史依。
雪迎進去看到瘦的只剩下皮膏骨肉的姜時晚正欲起身,立刻跑過去:「夫人可是要起來?」
姜時晚整個人靠在她懷裡,輕的幾乎沒有重量:「他來過嗎?」
每天問一次孟廷舟有沒有來過,似乎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夫人,都督這幾日可能很忙……」
姜時晚既不搖頭也不搖頭:「我知道他不會來了,只是習慣地問一下。」
「雪迎,這幾日每日咳血,我似乎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
雪迎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哭的不成樣子:「夫人,您不要說這樣的話,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您還有梅大夫,他醫術高明,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姜時晚輕輕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她咳嗽了幾聲,緩了緩語氣:「替我拿紙筆來。」
雪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得點點頭:「奴婢這就準備。」
她找人和她一起在床上支起了一張小書桌。
姜時晚提筆花了很長時間寫下一段話,緊接著遞給雪迎:「你找時間幫我把這封信放在門口的石獅子後面。」
「夫人這是要……」
姜時晚說了一句話就要大口喘氣:「你放下就走,不要停留,也不要被任何人取走。」
遠在千里之外的宋淮之拿到這封信已經是半月後,原本還是興致盎然在聊政事的她一下子凝固笑容,愣在原地。
他捏著書信的手幾乎有些顫抖,到了最後的關頭,姜時晚竟然想做個逃兵。
「為什麼……」他喃喃自語,「眉眉為什麼說不回來了?」
他不明白,她說著自己過得很好,很幸福,不想再回大燕陷入紛爭了。
岑雙自是從主人口中聽出了悲涼痛苦之意。
他皺了皺眉頭:「奴才聽送信之人說姜姑娘身體似乎很不好,瘦的不成人形似的。」
宋淮之心一驚:「說!」
岑雙搖搖頭:「少爺,奴才也只是聽他提了一嘴,說是身邊身邊的婢女說的,說……」
宋淮之眼神一凌:「岑雙,你是皮癢了嗎?」
岑雙低著頭:「那婢女說……夫人怕是不好了……」
手裡的信箋戛然落地。
見宋淮之眼眸轉過複雜神色,岑雙連忙解釋:「少爺息怒,從北境到京城路途遙遠,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胡說八道,若真如此,姜姑娘怎麼還有力氣寫信給您?」
宋淮之隱隱痛惜:「不,我反倒更相信是真的,因為她沒事,不會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千里迢迢傳到我的耳中。」
「唯一的可能是,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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