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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只要愛

  第22章 別只要愛

  靳硯琛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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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砝碼堆了半個台面,他就這麼輕飄飄地扔下不要,伸手捏住她細膩纖細的手腕,有意無意的摩挲她掌心的位置。

  真心隨燈影錯亂明滅。

  他笑的很壞,掀眸看她的時候有一絲難掩的浪蕩氣跑出來,故意貼著她耳膜,操著極正宗的京腔——

  「鍾意你啊。」

  簡意蜷起小腿,她心口被燙的發麻,他深情的眼就好像貼著她的臉,叫她不敢再看。

  偏偏靳硯琛還壞心思地抬著她下巴,他眼底光影錯亂,叫人看不清真心的顏色,曖昧的氛圍卻拿捏的極好,慵懶的手輕輕盤著她腰身,繾綣含情的目光就是最甜的毒藥。

  倏爾,他重重壓了下來,柔軟的唇,混沌的酒色,他把愛用唇齒傳遞,卻不輕易說愛。

  只在夜裡低頭一遍遍親吻她的唇。

  「今天好乖,沒有哭。」離開她的唇,靳硯琛仰頭喝了一口酒,唇色浸的水潤,他眼神有點兒看不清的迷離。

  猝不及防的,簡意被他這句話打動。

  該怎麼形容他的細緻,又該怎麼勸說自己保持清醒。

  簡意垂下眼睫,抑制住想哭的衝動。

  「你再這樣說,我又要哭了。」

  靳硯琛聞言嗤笑一聲,他慢慢抬起手掌,溫熱的掌心摩挲著她的頭髮,語氣慵懶又隨性。

  「好啊,我哄著。」

  就這麼無畏從容的語氣,恰恰是他身上最令人著迷的孟浪。

  簡意靠近他的胸膛,兩顆封閉的心慢慢相靠,在那一瞬間過去和未來一幀幀從眼前閃過,她卻覺得這些抓不住的幻影遠不及當下重要。

  昏暗的空間,她揚起澄澈透亮的眼睛,褪掉一身的冷清,乖順地依偎在他懷裡。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簡意深呼一口氣開口。

  「靳硯琛,我來愛你吧。」

  風好像在這一刻停止,再喧鬧再嘈雜,都好像被盡數吞噬。

  杯中搖晃的酒液停下,靳硯琛緩緩掀起眼皮,他仍舊似笑非笑地瞥著她,目光好似濃墨,又帶了點若有所思的審視。

  靳硯琛很喜歡揣度人心,那些百無聊賴的日子,他時常坐在人群的最中央,睥睨審度每一個人。

  愈冷清,思緒愈清。

  那些陰暗的齷齪的心思無所藏蹤,他面上裝作不知,酒杯叮噹一碰,嘴角笑容輕蔑。


  但此時此刻,他卻發覺有些看不懂簡意這個姑娘了。

  她幾乎從來沒有開口朝他要過什麼,無所求卻又好像有所求。

  說她冷靜,她卻要和他開口談愛。

  說她熱烈,她做事又總是留三分,就連愛他都逞著醉意假裝試探。

  靳硯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還是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無端的縱容,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在滿足和失控的天平里搖擺,卻仍舊拖著慵懶的京腔,低下頭親了親她滾燙的臉頰。

  「貪心點,小意。」

  「別只要愛。」

  那天,簡意做了一個很沉的夢。

  夢裡仍舊是東郊那副場景,靳硯琛高坐人群中,拎著酒杯在笑,眸光很淺淡。

  看見她來了,他朝她招招手。

  簡意也不知道夢裡的自己是怎麼鬼使神差問了一句:「靳硯琛,你開心嗎?」

  熱鬧的氣氛就好像因為她這句話澆下一盆冷水,靳硯琛慢慢地低下頭,捏了捏她耳垂,三分玩笑的語氣,「你在,就開心。」

  這夢到這兒就戛然而止,房門被叩醒,她迷迷糊糊被人遞了一碗醒酒湯,飄飄忽忽踩著拖鞋下樓的時候,靳硯琛正穿著淺色的家居服在樓下澆花。

  他向來是不怕冷的,寒冬臘月也只薄薄披了件外套,手上拎了個長柄墨綠的水壺,筋骨漂亮又有力,澆個花都能澆出如畫的美感。

  還記得有一晚林卿阮在樓底下抽菸和她說:「靳硯琛這樣的人,不圖錢,就圖賞心悅目,睡一回都值。」

  簡意接話說:「那看來我得多努力

  努力?」

  想到這個話題,簡意撲哧一聲笑出來,靳硯琛這時候回頭,含笑看她,「我們家的小酒鬼睡醒了?」

  他這話說的簡意頓時有點羞郝,她三兩步走到他旁邊,帶著點轉移話題的目的問,「你在種花嗎?」

  「嗯,山茶花。」

  靳硯琛有點無奈的笑:「說是冬末開花,可我種了兩年總也不開,想來是我對它照顧還不夠。」

  簡意不懂種花,她低下頭看那埋在土裡只冒出細細一串芽的山茶花,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它明年開春就能開花了。」

  靳硯琛好笑,問她怎麼看出來的。

  簡意指了指天,告訴他天機不可泄露,只要等著明年春天就好。

  靳硯琛在這時放下了水壺,他把她摟在懷裡,下巴墊在她頸處,語氣纏綿,「那明年開春和我們小意一起看。」

  時間是一個無比曖昧的詞,簡意愣了一下,雙手握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她的語氣還是溫溫的,「好,明年陪你一起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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