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女人前腳施施然離開,後腳田恬就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對上圍著她的四個腦袋,田恬渾身一抽就要暈,安仔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

  「田姨姨,快醒醒,壞人已經走了。」

  田恬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溫熱,沉沉呼出一口濁氣,陸均三人見狀退到一邊,好讓她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你們真是我爹地請來的?」

  這是田坐起來的第一句話,她現在已經信了七八分。

  安仔點點頭,「田爺爺說上來收供奉的時候看到你身上氣息不對,在下頭花了大價錢托關係才找到我家,讓我過來看看。」

  「姨姨身上的氣息確實不對,不光有死氣,還有…妖氣。」安仔扶著田恬坐回沙發上,張兆年隨即遞上一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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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恬道謝後接過,「妖氣?剛才那個女人是妖?」

  陸均吸了吸鼻子,仔細分辨著房子裡的味道,半晌後開口,「師父,這屋裡有海腥味。」

  張兆年摳著腦殼,一頭霧水,「我怎麼沒聞到?」

  嚴淮與白他一眼,「蠢死了。」

  張兆年瞪眼,「我只是感冒了而已,你才蠢。」

  要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陸均趕緊把他們分開,安仔朝田恬歉意的笑笑,「很顯然,剛剛那個壞女人就是妖。」

  田恬握著杯子的手瞬間收緊,熱水的溫度也緩解不了她心裡的驚駭。

  「那我剛才…」她猛地看向安仔。

  安仔也回看著她,「是幻境,妖很擅長製造幻境。」

  田恬心有餘悸,「小、小大師,請您務必要幫幫我。」

  幻境裡遭遇的那幾分鐘,讓她吃盡苦頭。

  因為她看到陽台的玻璃門上趴著一隻七竅流血的女鬼,女鬼從門縫裡擠進來,掐她的脖子,口裡還喊著「還我命來」,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那妖怪著實太可惡了!

  「姨姨,妖不會無緣無故害人,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和人發生過爭執什麼的。」安仔溫聲提醒。

  聽田有光說,田恬和丈夫感情很好,還是個一心扶貧鳳凰男的戀愛腦,萬一貿然說那妖怪是她老公找的小三,她們師徒被轟出去怎麼辦。

  田恬神色幾經變換,放下手裡的杯子,從茶几抽屜里翻出幾張照片,「小大師,麻煩您看看,剛剛那個妖是不是長這樣?」

  安仔接過一張,裝模作樣看了看,不等她回答,三個徒弟就爭先恐後說道:「就是她,我看得真真的!」


  「對對對!這頭髮…沒有錯!就是她!我從來沒見過頭髮這麼多的人!」

  「衣服也一樣!」

  「她還提到什麼『阿銘』…」

  「這是誰啊…」

  田恬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眼裡溢滿怒氣。

  好啊!確定了!果然是蘇銘那個渣男搞出來的事!

  怪不得當初爹地和媽咪堅決不同意她和蘇銘在一起,最後因為她鬧得不行,才勉強同意,卻再三讓她保證,先談戀愛不結婚。

  可恨自己當時戀愛太上頭,在爹地和媽咪走後還是跟他結了婚。

  好在還沒有孩子,一切都來得及。

  「我也不怕家醜外揚了,照片上的女人是我丈夫在外頭養的小三。」這句話田恬說得咬牙切齒。

  她話音剛落,張兆年豎起了大拇指,「你丈夫真牛逼,居然養了個妖怪當小三。」

  田恬:…

  安仔:…

  陸均:…

  嚴淮與:…現在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這傻逼了吧。

  安仔乾笑兩聲,狠狠一腳踩到張兆年腳背上,陸均胳膊肘順勢一拐,把他往後一壓,嚴淮與適時朝前挪動屁股,師徒三人配合默契無比,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擋得嚴嚴實實。

  「姨姨,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是要離婚還是…?」安仔硬著頭皮緩解尷尬,腳趾拼命搬磚,恨不得分分鐘建設出一座夢幻城堡。

  田恬突然冷笑出聲,「離,必須離!不光要離婚,我還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既然他們想謀財害命,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小大師,您幫我收拾了那隻妖怪就行,渣男我親自解決,報酬的事您儘管放心。」

  田恬說著,起身去臥室里拿出了支票本,「刷刷刷」寫下一串數字。

  安仔沒有推辭,抬手接下支票揣進口袋,她不在意這張支票上的金額,因為田有光會另外再給錢。

  談好明天的事,看著時間漸晚,田恬提出請安仔她們出去吃一頓,被安仔婉言拒絕,她得回家了,不然王婆會擔心。

  安仔師徒四人剛走出大廈,迎面就碰上,摟摟抱抱的蘇銘和心兒。

  張兆年激動的趕緊拿胳膊去撞嚴淮與和陸均,示意他們趕緊看那對狗男女。

  嚴淮與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拜託,他又不瞎。

  只是這一人一妖也太明目張胆了吧,就在家門口誒,不怕被熟人撞見告訴田恬嗎?


  「阿銘,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啊?」心兒柔若無骨的貼在蘇銘身上,摟著他的胳膊一個勁的搖晃。

  蘇銘也不想回家,但是不行,萬一田恬察覺了鬧起來怎麼辦?

  「心兒乖,不要任性,小不忍則亂大謀,再等幾天,等我把那女人解決了,咱們就能雙宿雙棲過好日子。」蘇銘伸手撥開心兒臉頰上的髮絲,心頭激盪,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正要多說幾句哄人,腿邊突然傳來一道童聲,「蘇銘叔叔,是蘇銘叔叔嗎?」

  蘇銘扭頭垂眼,就看到旁邊站著一個打扮精緻的短髮小女孩。

  「你是誰?」他不記得有見過這個孩子。

  安仔露出個甜軟的笑,「蘇銘叔叔,我是阿好啊,我們在你和田恬姨姨的婚禮上見過的。」

  蘇銘渾身一僵,頗為不自在的鬆開了抱著心兒的手,「是嗎?叔叔不記得了。」

  安仔才不管他記不記得,反正她也沒有去過他們的婚禮。

  「蘇銘叔叔,你為什麼要抱著這個長得很一般的姨姨親啊?田恬姨姨呢?」安仔仰著頭,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但說出來的話就很扎心了。

  蘇銘臉色微變,他身旁站著的心兒卻是整張臉黑沉如鍋底。

  抱一絲,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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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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